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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苦命人。
「喝酒!」韓啟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箬縮回腦袋,搖搖頭:「倆老頭也算有共同話題了,不錯!」
然後,她拍拍寧奕殊肩膀:「你也夠行的,先斬後奏!我認真問你一個問題!」
「嗯?」寧奕殊疑惑對方有什麼問題,整的這麼嚴肅。
顧箬一本正經:「你和秦朗那個沒有?」
「哪個?」寧奕殊一臉懵,裝聽不懂。
顧箬擰她咯吱窩:「你就裝吧!」
寧奕殊笑起來:「你手沒擦乾淨,都是水,全抹我身上了!」
「我就是擦手呢!」顧箬又擰她一把。
王佳人聽到動靜,揚聲喊:「你們倆趕緊過來吃飯!」
「好嘞!」寧奕殊應了一聲,又想起一件事:「你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那些大股東,我花錢把股票全買回來了,好聚好散!」
顧箬說:「其實我就是借這個機會甩開他們,否則將來尾大不甩!」
「對了,陳磊跑了,這個慫貨!」
寧奕殊聽後,瞪大了眼睛:「跑了?我去,之前不是挺囂張嗎?」
顧箬不屑一顧:「他自小沒爹,媽扔下他改嫁,家裡就這一個男娃,被陳老太太慣的不知天高地厚,沒有擔當!」
「這才一出事,陳磊就在陳建華的安排下跑了。」
「你瞧著吧,最後出來扛事的肯定是丁鶴!」
丁鶴就是個背鍋的,不過也不冤他。
寧奕殊還想問丁鶴和艾琳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丁鶴都氣到撞人,看來是動真感情。
但是想一想,寧奕殊又覺著不對。
丁鶴那種紈絝,怎麼可能對一個平民女孩動感情,大約是覺著自己被耍,不甘心!
算了,別人的事情。
寧奕殊自己還一腦門子官司呢。
她甩甩頭,挽著顧箬出去吃飯。
落座後,看到韓啟山和顧遠征都快抱著頭哭了。
寧奕殊問秦朗:「你怎麼不攔著,兩個人都一把年紀,別給喝壞了!」
尤其顧遠征,剛從療養院出來,身體本來就虛。
秦朗為難:「我勸不住啊!」
他只要開口,兩個老爺子一齊懟他!
一個嫌不孝順,一個嫌他是狼崽子。
秦朗動都不敢動!
寧奕殊:「……」
吃飯吃飯!
…………
「顧家怎麼黑燈瞎火?」劉麗和丁昌紅,已經到了陸軍大院。
他們在大院,也有房子,不過在東北角的普通軍管區。
兩個人一進來,就直奔顧家的幹部樓。
但是顧家滅著燈。
丁昌紅看看手錶:「正是飯店,估計他們出去慶功了!」
「慶功?」自己兒子還在看守所呢!
劉麗氣的肚皮一鼓一鼓。
丁昌紅警告她:「你別鬧事啊,陳書記說了,不許同人發生爭執!」
「知道!」劉麗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不服氣。
陳建華當然不讓鬧事,陳磊反正已經跑了。
現在是她劉麗的兒子在坐牢,在受苦!
…………
韓啟山和顧遠征喝到份上,反而清醒了。
他一抹眼睛,紅著眼圈給寧奕殊碰杯:「寧丫頭,我敬你!」
「哎呦,外公,不敢不敢,我給您添點,敬您!」寧奕殊嚇的趕緊起身。
韓啟山摁著她坐下:「你坐下!你別怪我老頭子攪和你跟秦朗就成!」
「孩子啊,秦朗苦,老韓家對不住他,我心裡清楚!」
「可你大姨和他媽,是我閨女,你懂嗎?」
「手指連著心,我沒辦法幫你們喊打喊殺!」
「這杯酒,我喝了,以後秦朗就交給你,你幫我照顧著呢。」
「這孩子,長這麼大不容易,不容易!」
韓老爺子酒喝的太多,臉紅脖子粗,一說話直奔酒氣。
可是他勁又大,摁著寧奕殊肩膀,不讓對方動。
寧奕殊其實對韓啟山印象挺好。
她說話那麼難聽,老爺子都忍著不生氣,讓著她。
而且連著傷他兩個閨女,老爺子竟然不拉偏架,是非分明。
這就值得人尊重了。
多少老人,幫親不幫理。
寧奕殊是真心想孝敬對方。
她端著酒杯:「外公,你不嫌我性格太硬就行!」
「您是個開通的,值得尊敬的老人,就憑您不拉偏架,這杯酒我幹了!」
她一仰脖子,將酒灌進肚子裡,秦朗攔都攔不住。
酒下了喉嚨,寧奕殊感覺肚子裡暖洋洋,一點沒有暈的感覺,嗓子眼裡辣過之後,還是回甘。
還行啊,自己酒量還行。
她還沒喝白酒,挺多一瓶啤酒到頭了。
寧奕殊突然想試一試,自己到底能不能喝,酒量多少。
今天高興嘛,她腦子放鬆,有點天馬行空。
她又給自己倒上,先說場面話:「從今後,我和秦朗就是一家人!」
「我也有家了,謝謝外公舅媽表姐,謝謝韓外公!」
她又一仰頭,灌下去一杯。
頭有點暈,眼睛開始花。
她又給自己斟滿一杯。
秦朗看不下去,搶過去酒杯:「你能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