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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江瑤作為醫生,第一個反應就是跑過去詢問狀況,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凶,邊上的護士下意識的張口應,“病人醒來不知道聽了到了什麼情緒失控。”
護士回答完了以後,才驚覺自己其實沒必要和江瑤解釋的,但是,說都說完了,她也收不回去,就只能站在邊上等著醫生給病人打完鎮定劑。
“這種情況給他打鎮定劑對他的傷勢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江瑤擰著眉,“他現在還處於危險的觀察期,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冒然的給他打鎮定劑,想過後果沒有?”
第七百五十六章 扛罪
被江瑤這麼一質問,醫生也火大,以為江瑤也是病人的家屬,直起腰來,直接就道,“這還不是要問你們當家屬的?病人就這麼悠悠轉醒的兩分鐘裡,你們和他說了什麼把他激成這樣?看著他的架勢,他剛才要是下得了地,剛才就直接跳窗戶底下去了!你們這些家屬,不把病人的生命當一回事,出了事,就只會怪我們這些當醫生的!是我們這些醫生讓你們刺激病人的情緒了?你們也知道病人還處於未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既然都知道,剛才幹嘛去了?不打鎮定劑,就任由他扒了身上的儀器,任由他情緒繼續暴怒往床下掙扎?任由他握著拳頭往他自己身上打?”
罵完了以後,醫生直接將一病房裡的人都趕出去了,“病人沒有脫離危險期的這期間,這間病房禁止家屬探望!”
這算是怕病人的家屬給病人加重病情了。
被醫生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陳飛棠她的父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陳善合更是黑著臉,緊緊的握著拳頭,而陳飛白的母親,容英,不過一夜未見,卻憔悴的仿佛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得。
“你們滾!你們給我滾!”容英突然破口大吼,然後捂著臉蹲在牆角哭了起來。
這個滾不是朝著江瑤和陸行止的,而是朝著陳飛棠一家三口的。
“小弟,我們……”陳飛棠的父親陳善進滿臉的愧疚,他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哥,你們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家的任何一個人。”陳善合轉過身,彎腰,抱著他的妻子,本想安慰安慰,但是卻發現,張口後一個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陳飛棠見此,只得將她的父母拉走先暫時離開了。
他們一家三口一走,走廊里只剩下江瑤兩夫妻和陳善合兩夫妻四個人,陳飛白母親崩潰的哭聲,一時間,成為整個走廊唯一的聲音。
哪怕作為陳家的局外人,聽著作為母親的痛哭,江瑤都覺得心裡陣陣揪著難過。
“叔,陳飛白情況怎麼樣了?”陸行止上前去將兩人給扶了起來,江瑤見狀,也趕忙跑了上去搭了把手,將陳飛白的母親扶到了椅子上去。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醫生說,燒傷太嚴重,就算度過危險期,做了後期各種治療手術,也還是會落下殘疾。”陳善合說到這,一個大男人,直接哽咽了,“剛才在病房裡,我大哥和我說讓飛白這孩子頂替陳飛棠犯下的錯的事情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飛白聽見了,所以他的情緒失控了。”
陳飛白的母親眼淚再一次決堤,“即便他說不了話,但是,我也看出來了,他不願意!他死也不願意!他是在用死來告訴我們,他不願意替陳飛棠抗下這個過失!”
“是,他是陳家的孩子,他前面的二十幾年,是享受了陳家給他帶來的富和貴,他要為陳家這個大家做出貢獻,這是他應該的,但是,憑什麼?憑什麼要讓他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他是受害者,憑什麼,卻要落得一個自食其果的委屈?憑什麼啊?
第七百五十七章 踩著他上位
“我兒子躺在裡面痛苦的想去死,憑什麼陳飛棠這個罪魁禍首卻什麼事情都沒有,憑什麼陳飛棠要踩著我兒子的一切痛苦上位?從今以後,我兒子就是別人口裡自食其果的殘廢,而她陳飛棠就能步步高升,成為給陳家帶來榮譽的子孫?”
陳飛白的母親聲聲控訴,句句敲著聽著的人的心。
江瑤隱約感覺到,大概昨晚她和陸行止走了以後,陳老爺子將事實真相告訴他們兩夫妻之後,還給他們兩夫妻施加了壓力,讓他們必須接受陳老爺子下的這個決定。
醫生給陳飛白下了會落下殘疾的結果江瑤在剛才看到陳飛白的情況時候一點不意外,陳飛白躺在床上,整個人幾乎被包紮成了木乃伊,以陳飛白的燒傷程度,的確會落下很嚴重的殘疾。
各大關節處會因為疤痕收縮,影響關節功能,會因此導致不同程度的障礙,即便日後,陳飛白能抗下所有後期康復的痛苦,但是,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曾經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少年,怎麼會忍受的得了成為一個殘廢的結局?
那麼孤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願意替陳飛棠抗下原本就不屬於他的罪?
這一切對陳飛白來說,的確太不公平。
醫院這邊因為擔心家屬再一次刺激病人,所以,醫院這邊禁止了家屬探望,陸行止就把陳飛白的父母帶去了酒店暫時休息。
江瑤早上進去的那一下因為時間太短,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讓醫學系統掃描陳飛白的情況,這邊,醫院下了禁令,她又找不到時間再次探望掃描下陳飛白的情況進系統對症下藥,所以,她也只能和陸行止在酒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