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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澤被驚了下,“你剛才說送老四一個大舅子就是詹秋禾的大哥?”
“是。”
“我和老五就算是傾家蕩產都比不過你這個三哥送的禮物。”梁越澤抬手錘了下陸行止的肩膀,下手一點不輕,陸行止的身子都慣性的向後傾斜了一個度。
“不過……”陸行止揉了揉被梁越澤下重手的地方,眉頭微微皺了皺,倒不是因為梁越澤這一拳頭,而是因為詹秋禾哥哥醒來以後要面臨的。
“國家名單上沒有詹秋禾哥哥的,瑤瑤找到詹秋禾哥哥的時候從那個本子裡把詹秋禾哥哥的那一頁從本子裡撕了,因為人在她手裡,她也不確定她做不做得到把人救起來,且,這種事情就算救起來也需要保密,這種技術,現在不太適合拿來往外宣傳。”
說到這陸行止頓了頓,嘆了口氣,“詹秋禾的哥哥是軍人,所以,詹秋禾的哥哥一旦醒來,回家了,露臉了,他要面臨的事就有些棘手了,他無法解釋這些年他去了哪裡,如果說他是被瑤瑤救醒的,瑤瑤就無法解釋她是怎麼把人從島上帶走的,又是怎麼把人弄醒並且把人給治好的。
“有些問題解釋不清楚的話,等詹秋禾的哥哥回來,他要面臨的大概是國家,部隊等各個部門的層層審核,一個又一個的審查,到最後可能還會落一個終身受到國家監察的結果,部隊他就更不可能回得去。”
第兩千五百六十三章 日益見長
這種結果,身為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壓抑,誰能受得了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
一天可以,十天可以,甚至是一年都可以,那麼十年呢?二十年以後呢?
”因為執行任務而被抓,他應當是希望過他的戰友,他的部隊,乃至他的國家發現他失蹤並且將他找回去,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他沒有等到救援,只等到成為試驗品的結果,如果不是這次瑤瑤恰好被逼迫登島,如果不是瑤瑤恰好在烈士陵園見過他的照片並且將他認出來了,那麼他的這一輩子將就這樣了。”
沒人知道他多少年以後會不會醒來,還是從此被冷凍在那裡成為不人不屍的一個物具。
陸行止的聲音幽遠,仿佛像是自天跡傳來的一般悠悠,“經歷了絕望,經歷了唄監視的人生,還要再經歷回不到部隊穿回最愛的軍裝,這對一個軍人來說,無異於比死更加痛苦。”
陸行止道:“所以,詹秋禾的哥哥醒來以後,除非是改頭換面,以別的身份回來,否則,這些都是他要面臨的,重獲新生,卻得讓他拋棄親人,拋棄姓名,拋棄喜愛的一切,這是新生?”
“不是。”這是換一種方式死亡而已。
梁越澤明白了陸行止想說的是什麼,詹秋禾的哥哥醒來以後需要有一個恰當的理由去解釋他失蹤多年的事情,還需要一個有力的證明。
“我回去以後和爺爺提一提。”這事情只能問問梁老爺子,梁越澤道:“或許他會有辦法。”
梁老爺子就是軍人出身,他愛惜部隊的每一個戰士,所以,對於詹秋禾哥哥的事情,他若是知道,應當會想辦法。
至於梁越澤和陸行止本人,這件事確實是兩人暫時誰都做不了的事情。
“對了,許東欽給出回答了。”梁越澤忽然想起來剛才出來前想和陸行止說的事情:“聽到我說他義父隨時能醒來,最近的狀態很不錯,許東欽有些忐忑,說他過兩天想親自來京都一趟看看他義父的身體情況。”
所以江瑤這是說中了,許東欽是對他義父能醒來是又愛又怕。
“他若是有膽子來,那就讓他儘管來。”陸行止冷呵,許東欽做事的手段越來越叫人看不上,大概是他義父臨出事前的變卦讓他覺得後怕,所以現在做事是畏手畏腳,這也就算了,做事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可笑。
兩人在陽台站了一小會兒就差點被凍成了冰塊,匆匆回了客廳,趴在地上爬著的小萌娃一看到爸爸就朝著爸爸伸手要抱抱,梁越澤剛從陽台回來哪裡敢去伸手,轉頭就走開了,小萌娃一看爸爸不理他,小嘴巴一撅,立刻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羅若然氣呼呼的走過去瞪了眼梁越澤然後將哭的可憐兮兮的兒子抱了起來,孩子小,還以為爸爸不要他了呢。
“大嫂的脾氣是日益見長了。”周偉祺幸災樂禍的道:“現在在大嫂心裡,孩子在第一位。”
陸行止挑挑眉,事實上江瑤也是這樣,兒子出生以後,兒子大過所有,他都得排在後面。
第兩千五百六十四章 登報
說酸,那是真的酸,以前江瑤眼睛裡就只有他,現在多了一個小兔崽子。
可說甜,也真的甜,畢竟那是他和她的兒子。
一想到臥室里睡著的妻子和兒子,陸行止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了一般。
兩天後,陸父陸母和陸二叔幾人又坐了飛機來了京都,幾人到京都的時候,南江市的一份報紙在全國引起了軒然大波。
新聞的題目叫我所心疼的醫學天才。
題目一開始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與其說這叫做新聞,不如說這叫做一篇圍繞著一個人寫的文章。
文章的開頭沒有寫出任何人的名字,文章的主人公被作者用她這個稱呼來代表,可就是這個她,更讓讀者產生了一種濃烈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