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奇怪的是,許尋笙現在居然可以從他親吻的力度和姿態,大致分辨出他心中的情緒了。今天他就親得挺潦草混亂的,等他“享用”了一會兒,氣息好像平穩下來,她摸摸他的頭,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過,你哥哥犯的確實是連我都無法接受的錯誤。他現在也受到了譴責。關照好你的嫂子和孩子,再穩妥處理工作室。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答應嫁給我。”他埋頭悶悶地說,“嫁給我,我就快活了。”
許尋笙:“你不要裝可憐。”
岑野低頭笑了,說:“開玩笑的,現在的時機,結婚本來就不合適,我確實也顧不過來。你慢慢想,我等著。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這一整串事:我的緋聞,我哥的事,我們都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這事兒說不定還沒完,人家說不定還有後招,想把我踩死。但是誰在背後指使,我還在查,沒查出來。這個圈子……這種事就是不會見光的。我想讓你先回湘城呆一段時間,等我這邊事情過去了,再接你回來。”
許尋笙不吭氣。
岑野抬起頭,就看到她眸光清澈沉靜:“小野,我不想走。”
岑野的心裡就這麼疼了一下,捧著她的臉說:“傻姑娘,放心,我怎麼可能有事?我現在還是挺牛逼的。對方也不見得還有什麼狠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只不過你呆在這裡,我心裡就有了顧慮,也不想讓你被拍到牽扯到這件事裡去。現在還沒有人黑你,聽話,好不好?”
哪知道許尋笙斜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了。
岑野一愣,失笑,追上去。眼見她進了臥室。然後,他就看到自己這位向來端重自持的未婚妻子,直接倒在床上,掀開被子,蒙在自己臉上,不肯看他。
岑野直接撲上床,用身子壓著她,然後從她手裡三兩下奪走被子,掀開,看到她微撅著嘴的臉露出來。
岑野忍不住就在那紅唇上親了一口,說:“生氣了?”
許尋笙小聲說:“我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岑野心想這哪兒跟哪兒啊,看著她驕橫的眼神,忽然明白她就是在胡攪蠻纏。一時間心頭更軟,兩人複合以來,她越來越多向他展現女兒嬌態。以前兩人正好的時候,她其實也會這樣露出頤指氣使的小性子,但是,只對他一個人。
岑野說:“哪兒能啊,我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好嗎?”
許尋笙沒有真生氣,微微一笑,認真地說:“小野,我真的不想走,那些我不怕,我想陪著你。我雖然幫不上忙,但是想要你每天回來,不管多忙多累多難受,都可以看見我。”
岑野沉默半響,低頭狠狠親了一口,說:“你對我這麼好,是想要我的命嗎?”
於是暫時不再提讓她回湘城的事。
然後更壞的那個消息,終於也來了。
而且是更惡毒、更難以置信的“醜聞”,被人爆了出來。在岑野等人看來,這則被捏造的醜聞,簡直是可笑的無稽之談。然而對方的矛頭直指岑野,並且居然很快掀起了更大的風浪。
——
在當年的超級樂隊杯結束後,岑野一直和鄭秋霖保持著還不錯的關係。兩人有時候會出來喝茶、喝酒。
其實岑野對鄭秋霖的感覺挺複雜的。
一方面,當年她對他十分青睞照顧、寄予厚望。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賞識他的才華,一步步把他往決賽推,他不一定能得到冠軍。而且,那怕兩人當時對於未來他的發展意見相左,在梁世北和李躍這兩位大佬前,鄭秋霖也曾出言保過他。這些,岑野牢牢記在心頭。
但另一方面,鄭秋霖也代表過Pai和網站,逼他做出選擇。雖說她只是聽話辦事、在其位謀其事,而且後來在岑野剛單飛那段時間,對他也頗多助力。但岑野心裡不可能完全對此釋然。
不過,隨著岑野越來越大紅大紫,鄭秋霖這邊有些什麼事,求到他幫忙,在合理範圍內,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
後來有一段時間,鄭秋霖生了重病,一病好幾個月,工作也辭了,之後一直混得不盡如人意。岑野還去她家探望過。僅此而已。
……知情人稱:岑野完全就是個私生活糜爛、道德敗壞的明星。
不僅他的工作室骯髒混亂,哥哥弟弟都亂玩女人,岑野除了勾搭姜天后,還玩弄新人歌手金魚。
甚至兩年前,他參加樂隊比賽時,就爬上了執行導演鄭秋霖的床,接受潛規則。並且後來忘恩負義,甩掉同甘共苦的樂隊兄弟,自己成功單飛。
要不,你認為原來一個在湘城名不見經傳的樂隊,為什麼能贏了那麼多實力超強的一流樂隊奪冠?要不,他單飛後,那麼多好資源能往他一個人身上砸?只有一個人紅?他一個草根出身的小子,也就是長得好看點會唱歌一樣,但天底下長得好看會唱歌的人多的是,為什麼就他能在短短兩年裡呼風喚雨、紅得無法無天?
——
許尋笙看到網絡上那些所謂的“證據”,簡直覺得匪夷所思,可心又止不住的往下沉。她甚至感覺出了幾分娛樂圈的可怕——所以這兩年來,都有人追著岑野拍嗎?到了關鍵時刻,這些被秘密拍下的東西,就被抖露出來,到了想要利用它們的人手裡,成為了攻擊岑野最鋒利的武器?
那些,是岑野和鄭秋霖進出會所、酒吧的照片。還有岑野出入鄭秋霖的家的鏡頭。兩人坐在一起,說笑交談的樣子……
第二百零六章 崖邊天王(三)
說到底,這些證據里,沒有任何“鐵證”。可關鍵是對方拋出這一手的時機太巧妙。網絡上剛為岑至的事大肆討伐,更因為姜許兩位女星,對岑野不懷好意。只不過因為暫時鬥不過野火,勢頭被壓制住了。現在就有人爆了這個料,簡直正好填滿討伐大軍的胃口。
若是平時,這些“證據”不一定能奏效。可現在,大眾既有了成見,又群情亢奮,看待同一件事的眼光和他們的判斷結果,當然也就不一樣。
更何況,爆料人很是此中高手,僅憑著那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從各種角度、人物表情、動機、背景添油加醋、大肆發揮渲染。幾乎完整捏造出一個家境貧寒、急功近利、善於利用皮相的比賽選手,如何入了中年女導演的眼,如何暗通曲款、權色交易的過程。連許尋笙看完,都不得不承認很有煽動性,更何況那些不知情被利用的網友?
並且這次,對方明顯打算下狠手,一次把岑野踩死。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後,當這則“醜聞”的熱度到了高潮,又接連丟出殺手鐧——
有記者採訪了當年參加比賽的別的樂隊的選手(化名),雖未明說,但這位選手暗示,鄭秋霖確實對岑野不一般,曾經看到岑野跟著她單獨出去;還有另一名選手(化名)稱,當年朝暮和曠左的那場半決賽,就存在爭議。但是比賽前,看到岑野進過鄭秋霖的辦公室,後來曠左莫名其妙的輸了。
句句不詳,句句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