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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喝,下午就往回走了,晚飯在休息站隨便吃了點,而且我剛睡了一覺,jīng神好多了。”
他那句“睡了一覺”又讓商淨忍俊不禁。
顧垂宇站在樓梯下眯了眯眼,“我睡了一覺。”
商淨捂著嘴忍住。
“我睡了一覺。”
商大小姐再次大笑起來。
“笑吧,笑吧,笑不死你小樣兒。”顧垂宇搖搖頭往下走,帶著些無奈寵溺的聲音響起在樓梯間。
“嘻嘻,路上小心。”商淨好容易才將一句話說全。
“嗯。”聽著她關心的話語,顧垂宇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第八章
驅車回到家,一路上都想著商淨的顧垂宇心qíng很好,唇角保持著上揚的弧度打開門,卻發現屋內一片燈火通明,隱隱還傳來男女的說話聲。
“顧書記,您回來啦!”客廳里的陳靜聽到聲音,連忙跑出來,驚喜地呼喚道。
“……嗯。”低頭換鞋的顧垂宇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喲,回來得還挺早。”裴寧懶散的聲音飄來。
“你跑來做什麼?”顧垂宇進入溫暖的室內,突然覺著商淨那兒實在是太冷了,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嗎?
“這是我家。”裴寧手裡拿著杯紅酒,自沙發後仰頭看他。
“現在是我家。”
顧垂宇脫了大衣,陳靜忙上前接過,幫他掛在衣架上,笑吟吟地道:“我來幫您打掃衛生,卻發現屋子的燈亮著,我還以為是賊呢,差點兒沒報警,然後才知道是裴少來了。”
“以後少亂闖私宅。”顧垂宇走過去,接過裴寧遞來的紅酒。
……他難道要把產權證明貼在身上?亂闖私宅?裴寧邪笑一聲,“怎麼,怕我看見香艷畫面?”
“裴少!”陳靜頓時臉紅了,嬌嗔一聲。
顧垂宇喝了口酒,“陳靜,他不用你招呼,休息去吧。”
陳靜聞言,有些小失望,但也沒有違背他的意思,與裴寧打過招呼拿了手機就出去了。
待她走後,裴寧chuī了聲口哨,“這妞不錯啊,臉是臉,屁股是屁股,還是個學藝術的。”
顧垂宇坐上單人沙發,沒說話。
“聽說是你從S城帶來的?”
“嗯。”
“難得拖家帶口啊。”
“……她要跟,就讓她跟了,我嫌麻煩。”有商淨在的Z城他可沒功夫獵艷玩曖昧,光照顧她時間都嫌少。
“半年了不嫌膩味?”
“女人關了燈都一樣。”
“區別大了,小嘴甜不甜,胸部大不大,那兒緊不緊,不都是關鍵嗎?”裴寧舔了口酒。
嘴兒最甜的當然屬他們家淨淨,那口裡就像抹了蜜似的,他怎麼嘗都不夠,雖然她的胸不算大,但正好讓他一手掌握,又柔軟又滑膩,至於她的花園……思及那晚的瘋狂,顧垂宇的喉頭動了動,下腹的□更甚。
“喂,想誰呢!”不愧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損友,他一動心思,裴寧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什麼。”口gān舌燥的顧垂宇飲盡杯中酒。
“總不可能在想商淨那小妞吧?”提起她裴寧都有些咬牙切齒,“那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這兒有兩個?”原以為是他的qíng婦,沒想到住在B室的另有其人。
“她不是。”顧垂宇搖了搖頭,突然發現自己現在也不願讓人誤解商淨是qíng婦這種身份。
“那是什麼?”裴寧瞪他。
顧垂宇想了想,“……商淨,她是商淨。”
“我沒問她名字!”
“就你這智商。”指望他聽得懂的他也挺傻的。不過一年之前,他也不可能聽得懂這種說法。什麼身份都不要,只要是這個人,他就願意無條件呵護。
“你智商高!”這還人身功擊了還。
顧垂宇輕笑一聲,坐直了為自己倒酒。
“我倆肯定有個有問題,”裴寧頓了頓,“並且我敢肯定那個人不是我。”
“你多了個外號叫無可奉告君。”顧垂宇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
“……一句話,我看商淨不順眼,你怎麼著吧!”他就不信了。
“不怎麼著,”顧垂宇涼涼道,“看不順眼就回去,人又沒求著你來。”聽商淨的口氣,她的怨氣也不小。
“顧三爺,”裴寧yīn陽怪氣地道,“這地兒你是呆久了中邪了吧?要不要爺我給你找個茅山道士?”他們玩的這圈子哪個不是兄弟排第一,女人靠邊閃。曾經顧垂宇有個女人得罪了一兄弟,他二話不說就斷了。現在這模樣……
“行了,跟個娘們似的斤斤計較,不就是在報紙上點了兩句嗎?人又沒指名沒道姓,誰知道是你?你要是再鬧下去真成笑柄了。”顧垂宇不耐煩地擺擺手,“總而言之一句話,誰動商淨誰就跟我過不去,我話放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辦。”
“你總不能告訴我你來真的了吧?”裴寧不敢置信地問。
“……沒有。”顧垂宇沉默半晌,回答道。
“那就對了,”裴寧大大呼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差點忘了你是誰了,雖然你跟周芸要離婚了,但你還是得跟周家聯姻,別被*qíng遊戲沖昏了頭,要玩也找玩得起的,那個商淨,一看就玩不起。”
“我還要你教?”顧垂宇不悅地瞪他一眼,隔三岔五出問題的他以為是誰?
門鈴響了兩聲,顧垂宇十分不慡地道:“開門去!”
第四十二章
裴寧認命,他這房東就是他家傭人。懶洋洋地打開門,只見陳靜捧著個果盤笑眯眯地站在門外,“裴少,我幫您跟顧書記削了個果盤,你們一邊聊天一邊吃唄。”
裴寧側身讓她進來,習慣xing地掛起邪笑,“陳小姐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裴少您見笑了。”陳靜走了進來,賢惠地將水果拼盤放在桌上,“顧書記,您多吃些水果解解酒。”
“嗯。”顧垂宇也沒正視她,點燃一支煙。
“陳小姐也別急著走,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聊的,不如咱們繼續聊聊藝術吧,剛才我們說到哪了?”裴寧留人,他怎麼看這陳靜都比那個商淨好,顧三中什麼邪了。
顧垂宇嗤笑一聲,這個毫無慧根的還聊藝術,西斯廷天頂畫誰畫的都不知道,雖然他親自去過。但是鑑於懶得再跟他繼續話題,還是默許了陳靜的留下。
陳靜暗喜。顧書記讓她接觸他的圈子朋友了。
“怎麼沒酒了?”裴寧搖搖快空的瓶子,“再開瓶酒來。”
顧垂宇搖頭,“家裡沒了。”他現在極少在家裡喝酒,“對了,我車上還有一箱。”前幾天是誰送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