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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狀況。她走過去看了個仔細,果然是她的現任男友在跟一個高大的男人打架,中間的美女勸解不成,周遲還有空關心,讓她走遠點。此時那高大男子趁他分神,一拳橫過來,眼見就要打中鼻樑,一隻纖細的手千鈞一髮地抓住了那男人的拳頭。
身邊圍觀的學生定睛,見抓住那高大男人猛力一拳的竟然是個瘦弱女生,不由連聲叫好。
周遲猛地轉頭,“商淨?!”
商淨放開那人的拳頭,輕笑著打招呼,“嗨。”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聽你說過你們學校常常內澇的。”
周遲心虛,他昨晚就壓根沒記起關心自己這位女朋友,而是陪著怕雷聲的左小燕打了一夜電話。左小燕是他從首都一直追到S城的女孩,人家拒絕了他,他卻念念不忘,即使人家有了男友還天天為她打水占座,堪比qíng聖,昨天左小燕跟男友吵架哭了,周遲急得跟什麼一樣,又聽說她怕打雷,愣是陪她講了一夜笑話直到她睡著為止,今天一早又跑到內澇了的女生宿舍樓想背她出來,正巧碰上她男友,這不一觸即發打了起來。
“你是他女朋友?”那高大男子冷笑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一樣犯賤,男的肖想別人的女人,女的守著想著別人的男人。”
商淨心裡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心裡鬱悶了一瞬,奇異地並沒有十分震驚和難過,可能是顧垂宇的事讓她打擊太大,相比之下這事兒就淡了。
“我跟小燕就是朋友,我看她出不來就幫幫她。”周遲好面子,不願在大庭廣眾下被指指點點,對商淨解釋道。
“哦。”商淨點頭表示知道了,“原來就這點小事,行了,走吧。”
還以為能發展個四角激qíng大碰撞,誰知最應該生氣的那個不慍不火,轉身便走,整得這一緋聞跟個自作多qíng的笑話一般,眾人頓時沒趣地散了。
周遲看了左小燕一眼,趕緊追上商淨走遠了。
兩人出了校門,周遲見商淨一臉平靜有點虛得慌,又想起在眾人面前當做沒事兒一樣,給他留足了面子,不由涎著笑道:“你來看我,我真有點受寵若驚。”
商淨看他一眼,跟他相處了幾個星期,自己沒有一點兒心動的火花,只當他是個不錯的玩伴,看來他不是她的那個人,況且人家心裡頭還有別人,還是別綁著人家為好。“周遲,分手吧。”今天一早上發生的事太傷神,她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為什麼?”周遲立刻道,“我真跟小燕沒關係,你要相信我。”
“嗯,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我覺得挺合適!”還以為人老早迷上了自己,誰知這麼淡定呢,周遲的男xing自尊頓時傷著了,追左小燕不成,自己看不上打賭用的女朋友還看不上自己,他頓時覺著大受屈rǔ,“我不分手!”要分手也是他提!
“你……唉。”知道他有些賭氣的成份,商淨不知該說什麼。
“商淨,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你還不知道我的好呢,別這樣,再給我一個機會!”周遲倔氣上來了,他非得迅速攻陷這女人才行,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個左小燕!
商淨注視他一會兒,才緩緩道:“那我們再試一試,你心裡不能有別人,我討厭那樣。”
“嘿,我心裡就只有你。”見她答應了,周遲又恢復油嘴滑舌。
看樣子分是遲早的事,順其自然吧。商淨今天沒有力氣與他較真。
第六章
大水過後,生活看似恢復往常,周遲突然積極起來,周末必然找她不說,有時還趁沒課坐一個小時的車為她送杯奶茶什麼的,讓她終於有點jiāo了男友的感覺,而基地要送文件找她的話她也拒絕居多,即使有些得罪負責人與文物組長她也不後悔,她十分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顧垂宇也打過幾次電話讓她去什麼什麼山莊吃好吃的,都被她藉口婉拒了,對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幾次拒絕了之後,慢慢沒了聯繫。
星期五,顧垂宇突然領著一幫子gān部進基地檢查工作,她心一突,旋即安慰自己別太自作多qíng,人又不是只能找她玩遊戲,說不準現在已經找著一個了。
於莉手忙腳亂,拿了相機拉了商淨就出門迎接。
顧垂宇面色平靜,見到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對負責人說只是例行檢查而已,負責人連忙點頭稱事,領著他們去往古墓坑走。
“相機修好了?”突地顧垂宇打趣似的開口。
“咦?是的,已經修好了。”於莉愣了一愣,忙回道。
“這裡頭還有典故?”一gān部笑問。
顧垂宇輕笑,“就這小姑娘,拿著相機擒下一個小偷,挽回國家寶貴文物。”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商淨,商淨尷尬一笑。
視察過後,顧垂宇叫了基地一些gān部出去吃飯,並沒有叫上商淨,商淨總算鬆了口氣。
晚上,商淨與周遲約了會,找了個招待所住下,周遲想要留下,她自然沒有同意。她雖然沒有將處女之身看得很重,也起碼得是水到渠成。洗了澡出來,聽見電話不停地響,她衝過去一看,是顧垂宇。
她拿著手機沉默片刻,才緩緩接了電話,“喂,顧市長?”
“商淨,我醉了。”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蠱惑。
“……那您好好休息吧。”
對方輕笑兩聲,“過來接我。”
“您的司機呢?”
“誰?哦,他gān什麼去了、我想想……”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真像是醉得不清。
“您打的吧,現在的士還多著呢。”
“對,你真聰明。”
“……那您路上小心。”商淨掛了電話,用招待所的電腦上了一會網,網速慢得她焦躁不已,轉頭又打開電視看了一會,看看手機,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她想了想,回撥了電話。
過了一會才有人接起,像是沒睡醒的聲音,“餵?”
“顧市長,您到家了嗎?”
“他們拒載,說我是醉鬼。”顧垂宇倒告起狀來。
“……那您現在在哪?”
“飯店啊。他們這的沙發睡著還挺舒服。”
看樣子真是醉得不清,連形象都不顧了。商淨糾結了一會,還是問了地址去了。如果他真醉了,她就把他送回去,如果他借酒裝瘋,她也趁機把事qíng講清楚。
趕到飯店,顧垂宇果然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商淨叫醒他,攙扶著他出了大廳,將他塞進等著的計程車裡頭。顧垂宇很安靜,坐在后座靠著椅背假寐,微皺的眉頭說明他帶些不適,商淨想他是真的醉了。
扶著他開門進了玄關,顧垂宇腳下一個踉蹌,商淨忙穩住他,發現時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裡,“商淨。”似醉非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