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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鬧著出了商場,在附近一家咖啡廳找了雅致的小包廂,點了一壺花茶,開始擺弄手機。
“淨淨。”
低著頭拆手機卡的商淨依言抬頭,卻聽得咔嚓一聲,顧垂宇滿意地自手機後露了臉,“我看看像素怎麼樣。”這張照得不錯,他淨淨呆呆的模樣也挺可愛。
“哦,好嗎?”商淨不疑有他。
顧垂宇悶笑,“還行,來,給爺笑個,爺看看笑起來的像素高不高。”
商淨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還有解析度的啊。”
顧垂宇又適時抓拍了一張。美,真美。不知道是不是qíng人眼裡出西施,他就是陷在她的笑容里移不開視線,真希望拿著他最好的鏡頭收藏她的一顰一笑。
服務員送來花茶,為兩人倒上一杯後就關門出去了,顧垂宇此時已經坐在了商淨旁邊,讓商淨替他搗鼓新機,移卡裝軟體啥的,自己則拿著她的手機玩憤怒的小鳥,愜意地聽著鳥和豬混亂的叫聲,他問商淨愛好,扯到了旅遊上,商淨喜歡四處走走開闊眼界,現在每年還跟好友約定一兩次外出旅遊,顧垂宇道:“今年找個時間,也陪我出去玩玩吧,單獨地。”
商淨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地回了一聲,“好啊。”
顧垂宇笑著一舉撞翻所有萌豬,發出悽厲的歡呼聲。
兩人順著話題說到了去過的地方,見到的景色,嚮往的風光,商淨道:“我想看北極光。”
“嗯,是很漂亮,可是太冷了,我怕你受不住。”
“我抗凍。”
“可是我心疼,那地方,能凍掉你一隻耳朵,乖,我上次去照了一組不錯的照片,等什麼時候讓你在照片上看看算了,一樣的。”顧垂宇哄道。
商淨髮現自己對他這種毫不遮掩的親昵話語抵抗無能,明明想反駁來著,卻窘迫地說不出話來。
兩人天南海北地說著話,不知不覺商淨已經靠在了顧垂宇的懷裡,再不知不覺,兩人接吻了。
這可以說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兩qíng相悅,一心一意,吻很輕柔,兩人的心裡卻湧起了驚濤駭làng。
“喜歡嗎?”顧垂宇撫著她的臉頰,在她的額上、眼睛上落下輕吻。
“顧垂宇……”商淨嬌嗔帶俏地看他一眼,這種話要她怎麼回答?
他也終於能聽到她撒嬌的聲音了,顧垂宇的喉頭滑動一下,嘴又尋到她的唇邊,“再來一次?”
“你……”
其實他也只是用了問號的陳述句罷了,顧垂宇根本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麼,手臂一緊,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她的柔唇。他不停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引誘她乖乖張開紅唇,qiáng勢的舌頭滑入,糾纏著她香甜的小舌。商淨被親得意亂qíng迷,暈眩的同時也些喘不過氣來,她嗚嗚地告饒,顧垂宇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他稍稍放開她,在她的臉上頸上四處烙吻,商淨無力抗拒,等她能說得出話時,又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嬌唇。
不知過了多久,顧垂宇怕自己把持不住時,才不qíng不願地放開了她,凝視她半晌,帶了些沙啞地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商淨虛軟地倒在他的懷裡,低低地應了一聲。
兩人牽著手出了咖啡廳,上了車後的兩人默默無語,qíng愫卻在這種環境下不停滋生。
顧垂宇送商淨到了家門口,又qíng不自禁地親了一回才放她進了家門。
得慢慢來,不能嚇著她。他在心裡告誡自己,深呼了幾口氣才抑住體內躁動,轉身離去。
第六十二章
只是一旦嘗了甜頭,就有種yù罷不能的衝動,顧垂宇堅持了幾天,與商淨在一起時當著紳士男友,回到家卻每每獨自躺在大chuáng上yù、火焚身,非得要靠著想像自我安慰一番才肯罷休。當然外界始終不乏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但他看也不看一眼,心底居然開始覺得有些厭惡,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想想,那樣的女人褪下美麗的皮囊剩下的又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因為一個濁物去傷商淨的心?
越這樣想,就越發覺得商淨的好,然面越接觸商淨,他就越按捺不住,有時甚至一看到她就想把她拉到chuáng上去一番,當然,再一看未來岳父的臉,他就頓時“被”冷靜下來,就像自己天天晚上用雙手時還被淋冷水澡,那滋味……
這天他好容易推了飯局去商家吃飯,商淨正在打電話,聽著還挺樂呵樂呵,一開始以為她在跟哪個閨蜜聊天,聽著聽著不對勁了,再聽她最後一句“那方醫生,我先掛了,再見。”
顧垂宇眉頭一跳,他丫的居然是方舟!
“淨淨,你跟誰打電話?”他明知故問。
“哦,是方醫生,他不知道怎麼地也知道我可以被調到北京去的事,聽說我推了那天特意打電話來關心,這不又聯繫上了?”商淨一五一十地道。
“少跟他接觸,他不是什麼好鳥。”顧垂宇哼了一哼。
商淨不愛聽了,“他不也是你朋友,你怎麼說話呢?”
護!誰都護!顧垂宇妒心大起,“就是因為是我朋友我才了解,說一句你就心疼了?”
“懶得理你。”商淨覺著他找碴呢,轉身進廚房去了。
嘿!難不成還被他說中了?顧垂宇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商淨。”他揚聲喊道。
沒人應聲。
生氣了?就這麼一點小事就鬧脾氣了?這xing子……她就敢對他這樣!顧垂宇猛抽了口煙,他心裡那個不平衡,她對她爸可是聽話得很,說東不做西的,對他就大小眼兒,都是慣的!
顧垂宇決定治治她,只是沒到五分鐘他自己就坐不住了,真生氣了?如今他還處於不穩定狀態哪,現在治她是不是太早了,況且有點小xing子也好麼,慣壞了別的男人受不住,不是正好?這麼一想,他把煙一捻,起身進了廚房。
一直在一旁坐壁上觀的商父淡定地喝了口茶,聽著廚房傳來隱隱的話語,好笑地搖了搖頭。這顧垂宇在外頭的模樣他也見過,上回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開張,顧垂宇出席剪彩,他也去湊了個熱鬧,遠遠看著他那一派領導派頭,斯文帶笑,舉手投足間卻都帶著沉穩的威信,令身邊的人不由地失色三分。他還擔心女兒能不能拿住這麼qiáng勢的男人,只是現在看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對冤家出來時已經說說笑笑了,三人吃了晚餐,顧垂宇叫商淨去外頭走走,商淨看他這段時間好像都很忙,想讓他休息一下,沒答應,於是三人坐在一處喝著茶看電視。
“這個壺泡出來的茶真是清香四溢啊,真是個好東西。”顧父贊道。
“嗯,是呀,挺好喝。”等商父倒完一盅,她拿起來看了看壺底的四方刻字,“哎,它有沒有什麼典故啊?”
顧垂宇喝了一口,“就一個壺能有什麼典故。”
商淨的職業病犯了,“我去看看。”她起身進了房間,想用電腦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