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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孫悟空啊白娘子啊……她閉著眼睛悽慘地想,只要他們不是劫她的色,賣她的人,什麼都好說啊!!
跑到巷口的時候實在是跑不動了,她猛地回過頭,伸手朝那幾個面露兇惡的男人一指,大聲道,“你們想gān嘛!我告訴你們,老子會跆拳道!”
那幾個男人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停在原地愣了一會,為首的那個男人拍了拍手上的棍子,“你會跆拳道?我還會散打呢!小姑娘你識相點的,把單景川一個人叫到這裡來,我們就不動你。”
“你是單景川的小女朋友把。”另一個男人臉上有刀疤痕,咧嘴笑的時候特別可怕,“邊郊拆遷的時候你來過,他肯定能聽你的話,給你二十分鐘。”
顧翎顏也是聰明人,猜到這幾個大概就是當時那幾個炸傷單景川的地痞,大眼珠子轉了轉,“我不是他女朋友,二十分鐘太短了,最多也得三十分鐘把,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誰要你打電話了!別當我不知道你想叫警察過來!”刀疤男拍了拍身邊另一個男人,“皇子,你去拿她手機給那個死條子發簡訊。”
名叫皇子的男人吐了口痰,粗魯地一把扯過她,伸手就往她褲子口袋裡掏。
“□媽!”顧翎顏扯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那男人氣得破口大罵,甩手就狠狠給了她臉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摜在地上。
“麻痹的這丫頭可真辣!”皇子搶過她的手機利索地翻電話薄,“那死條子真有得受了。”
“說不定這丫頭在chuáng上也夠辣的。”其中一個流氓色迷迷地走過來,一把將顧翎顏扯起來,伸手要摸她的臀部,“屁股倒挺翹的……”
“你他媽敢碰我一下,我廢了你弟弟!”顧同學抹了抹嘴角的血,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就算叫來了單景川也是挨揍的份!”
“我們七個人,他才一個人,還不把他揍進醫院。”刀疤男搶過手機看了一眼,“他沒一會就能過來了,小丫頭片子你好好看看你qíng郎的下場把!”
…
單景川來得很快,顧翎顏正被幾個地痞壓在弄堂里的垃圾桶邊,又臭又痛,遠遠看到他一個人來了,張開嘴就朝他喊,“快去叫人過來!”
皇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嘴裡狠狠罵了一聲把她往旁邊一丟,幾個人抄起棍子就圍了上去。
“你麻痹上次把我們幾個弄進局裡,我們今天就把你弄進醫院,死條子,裝什麼狗|bī!”刀疤男朝單景川吐了口痰。
他話音剛落,巷口突然涌過來十幾個警員,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上來制住了幾個地痞。
單景川收到簡訊的時候就猜到出了事qíng,附近警局的人訓練有素悄聲無息地待命,顧翎顏看到這KO的qíng景都傻了,從地上爬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幾個地痞迅速被壓進隱在一邊的警車裡。
“我靠單景川,英雄救美也不帶這樣的把,太快了我看他連棍子都沒舉起來呢!”顧翎顏扶著他的手從地上站起來,長大嘴巴看著面前的人。
“閉嘴。”他伸手捏過她的下巴往旁邊一側,沉著聲問,“痛不痛?”
“還好。”她被他捏的有些吃痛,口氣也不好起來,“你怎麼又凶我!我還為了你光榮負傷呢!”
單景川臉色鐵青,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抿了抿唇,“跟我去醫院。”
“不就一巴掌麼!我小時候又不是沒被我爸打過,又不是骨折,我不去!”顧翎顏氣勢洶洶,轉身就想跑。
“半張臉都腫起來了!你還聽不聽話。”他伸手就要揪她,濃眉都快擰成一條直線了。
“我靠單景川!”她忽然站定,“你把你自己當成我什麼了?gān什麼每次我非要聽你的話?你是我爸?還是我叔?還是我男朋友?!”
單景川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張臉的表qíng有些莫測,半響慢慢收回了手。
顧翎顏看他又是不準備開口的樣子,氣得一轉身就跑了。
***
傅政的qíng況比想像中嚴重。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還沒有醒過來,林文從早上過來一直陪到晚上,直到小兒子來接班才勉qiáng吃了點東西,傅凌對外宣稱傅政受了點小傷已經醒過來,後來梁珂過來鬧著要見人,幾乎是被警衛連拖帶拽地轟出去,氣得梁珂把醫院裡的凳子都砸爛了。
市委最年輕最有手腕的一級官員出事,對整個市委的衝擊巨大,多少項目案子等著審批滯留,傅家花重金買下所有傳媒封鎖消息,絕對不能使qíng況再惡化下去。病房外qíng況變化多端、翻天覆地,病房內寂靜冷清。
凌晨的時候傅遷又故技重施帶了邵西蓓進來,自己帶著文件去偏廳看。
邵西蓓在傅政的chuáng邊坐下,伸手握住他近乎冰涼的手。
這個男人,承載了她最美好的時光的所有記憶,他翻手覆雨,就連現在這樣悄聲無息地躺著,都能主宰她的所有qíng緒。
說好要離開他的,自己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後半夜的時候她趴在他chuáng邊迷迷糊糊覺得不太對勁,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了。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他眼睛裡好像帶著細碎的光,少了平時的好幾分凌厲,就這樣平平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臉一偏,眼淚“啪”地掉了下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傅政是個變態這件事qíng,S市所有聞他大名的人都一清二楚。
他剛睜開眼睛的一大清早,就qiáng行命令醫生拆了氧氣罩和輸液管,如果不是林文拼命阻攔,他估計連繃帶都撕了直接下chuáng出院。
“傅遷你讓方免來一趟,帶好所有待審批的項目議案書。”傅政臉色還是很差,可更顯得凌厲可怖。
傅遷知道勸他休息他也根本不會聽,點點頭就馬上讓人準備車去市政大樓,林文在一邊幫他盛剛熬好的粥,聞言皺著眉擔心地說,“下面不是有人麼,什麼事qíng非要你自己那麼急著處理?你才剛醒過來,醫生說qíng況還是很不穩定……”
“媽。”他冷著臉叫了一聲,皺著眉道“爸呢?”
林文對yīn人大兒子一向是有些沒轍,嘆了口氣,“在外面和院長談你的qíng況。”
剛說完傅凌就推門進來了,林文畢竟是大家族的女子,知書達禮、深知進退,知道丈夫和兒子有話要說,把粥端給傅政,就走到偏廳去把門關上了。
“醫生說最少也要靜養兩個星期,你自己現在感覺怎麼樣?”傅凌在兒子身邊坐下。
“要是有什麼問題,梁家那一派可不是要放爆竹慶祝了。”傅政薄唇牽起一抹冷笑,“兩個星期太長了,我後天就出院,等會方免來了我倒要問問他,我不在這幾天誰腦筋動得最多,最‘活躍’。”
“市委的班子是肯定要動一動的,但是近期難。”傅凌點點頭,“你把身體養好,星期五再出院也不遲,還有,梁珂來過醫院好幾次,今天估計擋不住了。”
傅政聽到這個名字就皺了皺眉,傅凌把他臉上的神qíng盡收眼底,“這兩天來你這裡陪夜的女孩子,要不要送點東西謝謝她?”
此話一出,房裡的空氣像被凝滯一樣,傅政面無表qíng地轉頭看向傅凌,父子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傅凌淡笑了笑,“阿遷那小子使招,我就不拆穿他了。”
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整了整筆挺的西裝,“你好自為之。”
***
“憑什麼要我好自為之?!”顧翎顏從椅子上跳起來,“要好自為之的是他!”
串兒把她的腦袋往下一塞,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誰不知道你一片少女qíng懷總是‘濕’啊?!我這不已經帶你來聯誼了麼!”
“媽的……”顧翎顏在水煮魚館門前老頭子一樣地來回踱步,“我就沒見過比單景川更木的男人了!他那個時候說一句‘做我女朋友吧’會死嗎?!他是不是非要我抱著他大腿跟他說我看上你這個老男人了?”
“行了行了。”大艾在一旁甩了她一把,“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美院那幫男人是用爬的麼,怎麼還沒來?”
“來了。”言馨孫猴子一樣從前面蹦過來,“看到最前面那個沒?美院今年新晉院糙,帥不帥?”
“帥他個大頭。”顧翎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娘死了,一頭huáng毛真噁心。”
“哎顧炸毛你這就不對了。”串兒yīn陽怪氣地點著她的頭,“你們家鍋子哥不也是huáng毛麼?你戴有色眼鏡就別來聯誼啊。”
“別給我提他了,煩。”顧翎顏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往餐館裡走去,“要是再讓我碰到他,我非要讓他把那一頭huáng毛給拔了。”
…
結果顧翎顏確實是沒看上那個huáng毛院糙,但人院糙倒是對她有了興趣。
大艾她男朋友是美院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小夫婦兩個人聯手搞了這麼一場聯誼美其名曰拯救宿舍光棍,串兒眼高於頂,看不上這幫人,言馨心裡花痴著一個肖安也沒什麼心思,一桌五個男人,有三個都對白淨嫩生生的顧翎顏存了歹心。
院糙是屬於那種搖滾美青年的類型,他伸長手臂架在顧翎顏身後的椅背上,揚了揚唇對她說,“我叫方亦,你叫什麼名字?”
要是這場景放以前,保不准顧翎顏就上鉤了,奈何現在碰到個單景川,對這種小女生花痴的類型倒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心裡暗接了一句我是你娘,嘴上還是回了一句,“顧翎顏。”
“這名字不錯,夠文藝。”方亦笑了笑,“你媽給你取的?”
顧翎顏一聽這話就隱隱有些火大了,抿著唇低頭吃魚不說話,那方亦不識趣,湊近她一點再追問,“小姑娘,說話呀。”
她剛想抬頭瞪他,忽然就看見一個男人正從餐館門口推門進來。
單景川走到顧翎顏身後的時候,言馨那幾個臉上的表qíng都像在看年度好萊塢大片一樣jīng彩,顧翎顏心裡把罪魁禍首都問候了一遍,臉上的表qíng卻非常傲嬌。
“你來gān嘛?”
鍋子哥顯然是從家裡過來的,一身厚風衣里隨意地套了件襯衫,顧翎顏一邊在意yín他衣服下的**一邊心裡在發毛,這人的臉怎麼還能可怕到這種程度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