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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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軒墨的幫助下，楚莨很快完成了剩下的學業，並且楚莨成了軒墨派中的一員，只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權利限制楚莨的自由。
換句話說，楚莨是軒墨派中最特殊的存在。
軒墨給了楚莨很多資源，包括教她各種自衛技巧，甚至是軒墨引以為傲的招式。
本來眾人都因為楚莨的特殊待遇而憤懣不平，但是後來楚莨一次次的挑戰他們，雖然剛開始楚莨被打的很慘，但是幾次過後，他們完全是被吊打的節奏。
「她怎麼這麼瘋狂……」眾人看著擂台上近乎機器的楚莨，及耳短髮被汗水浸濕，巴掌大的小臉紅彤彤的。
身材雖然瘦小，但正好是她的優點所在，面對一群男人，楚莨的柔軟可以發揮到極致，像一條絲帶一樣在他們之中來回穿梭。
軒墨坐在台下，眸子很暗，一直盯著台上瘋狂的楚莨，薄唇輕啟，「她心中有人，值得拿命守護的人。」
雖然楚莨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任何一句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但是在楚莨累的時候，堅持不住的時候，她都會拿著那個人的照片。
輕輕念著他的名字，「初夏，等著我……」
軒墨有很多次都看到這個女人在訓練場累到睡著，懷裡還是抱著那個男人的照片。
不過，說實話，那個男人的真的很漂亮，皮膚很白，臉上沒有一點瑕疵，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長，但是看著很舒服，沒有一點娘的樣子。
怪不得這個女人會喜歡上那個人，不要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男人，看到這個人也會動心的。
「休息一下吧。」軒墨回神，看到場上被打的很慘的手下，終於揮手讓他們停下了。
門一被打開，裡面的幾個男人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好像後面有什麼追著他們討命一樣。
楚莨站在場中呼吸，弓著脊背，短髮正好擋住了她的表情，眾人一下子安靜了，都一動不動地看著楚莨。
下一刻，楚莨突然倒在地上，眾人愣了一下，平時這個時候楚莨會面帶笑容地看著他們的，雖然那個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軒墨一個箭步衝上去，命令手下的人打急救電話。
楚莨醒來，看到的就是醫院裡的白色房頂，她的瞳孔猛然放大，整個身體開始發抖。
「姐姐？」軒澤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就聽到了一聲聲悶哼，抬頭一看，是楚莨醒了，她的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一直在發抖。
楚莨沒有回答，軒澤一驚，立馬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軒墨和醫生都過來了，醫生和護士拉著楚莨的手，強制讓楚莨安靜下來。
但是楚莨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推開醫生和護士就往房間外面跑。
她不要待在醫院裡，不要……
軒墨拉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脖頸處敲了一下，楚莨掙扎了一會兒，倒在了軒墨的懷裡。
「怎麼回事？」將她抱到床上，軒墨扶起來倒在地上的醫生詢問。
按說這麼幾年，她的身體素質應該都變強了，之前暈倒算是正常，但是現在昏倒……
醫生扶著自己的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明明這么小一隻，怎麼會這麼大力氣啊，都快把他的腰折斷了。
「她有先天的心臟病，只不過不太嚴重，所以平時沒有太明顯的表現。」那個醫生頓了頓，「這次應該是負擔太重了，身體承受不住了。」
軒墨回頭看著床上的人，眉頭皺起，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有意隱瞞。
她的訓練強度甚至比男人的訓練強度還要重，能讓她這樣堅持的人，他倒是很想看看了。
「初夏……」床上的楚莨突然不安起來，額頭上汗水密布，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可是她還是沒有要鬆口的樣子。
為了避免她在夢中咬到自己的舌頭，軒墨問醫生拿了咬棒放在她的嘴裡。
「爸爸，姐姐沒事吧。」自認識了楚莨，軒澤就一直跟著楚莨，兩個人的關係算是很鐵的。
原本軒澤是想讓楚莨做他的後媽的，但是他的父親不同意，楚莨也不同意，軒澤只好就此作罷。
軒墨怕楚莨醒來又要做出一些衝動的動作，在經過醫生同意後，就讓人帶著楚莨回了楚莨的房間。
果然，楚莨再醒來時，沒有了在醫院的瘋狂動作，只是很安靜地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什麼話都不說。
軒墨派了四哥和阿吉在房間裡守著，畢竟除了這兩個人，很少有人對付的了楚莨了。
「那個，四哥，她這是怎麼了？」阿吉看著安靜的楚莨，背後不知不覺出了冷汗。
四哥搖了搖頭，依舊盯著床上的女孩。
他在這裡很久了，這個女孩的蛻變他也很清楚，有時候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精神病了。
他們兩個人在暗處煎熬著，楚莨只是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想，滿腦子都是初夏。
一天就那麼過去了，楚莨依舊沒有動作，就叫他們端上來的飯菜都沒有動，水也沒有喝。
四哥和阿吉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死了。
夜色完全黑下來了，楚莨才開始有了動作。
她慢慢坐起來，從房間出去，走到了院子中，在花園裡亂逛，在四哥和阿吉看來是亂逛，但是楚莨是有目的的。
她要找那棵白色的多肉，那棵偶然間發現的植物。
頂端開著兩朵白色的小花，花心是粉色的，像極了一念天堂。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她現在就是從天堂掉入地獄的那個，但是仍然有一半翅膀在天堂。
「她在找什麼？」阿吉碰了碰四哥的胳膊。後者瞟了他一眼，像看智障一樣。
「我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阿吉搖搖頭，不明白四哥的意思，「那我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阿吉恍然大悟。
四哥看著他，嘴角抽了抽，他怎麼感覺阿吉傻了，這還是那個眾人口中睿智的傢伙嗎，他是個假貨吧。
楚莨開始跪在地上，到處翻找那棵小小的多肉，四哥和阿吉也就這麼看著。
到了後半夜，楚莨終於在水池邊找到了那棵心心念念的多肉，之後，急忙跑到房子裡，扒出一個陶瓷花盆，小心翼翼地將多肉放里。
「這個是給你的，你看，我留下了最純潔的地方給你了。」楚莨看著多肉傻笑。
就算她整個人都變壞了，卻依然為那個人保留著一份乾淨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