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幫我保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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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捨不得他們,不想吧他們的骨灰放在墓園裡,在下葬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到空空的墓地。
但是就算裡面沒有東西,那些人還是動了她最珍貴的人,怎麼可能放過。
「他們現在不敢光明正大地出來做事,阿吉,找人注意著四周。」
楚莨握著輪椅上的杆,微微晃了一下頭,枕在阿吉的手臂上閉目。
曾經啊,她躺在四哥的胳膊上問四哥還記不記得她那時候的模樣。
四哥說記得,可是她卻忘記了,四哥說他幫她記著,幫她記著忘記了的事情。
明明說過會在她想要想起來的時候告訴她的,她現在想要想起來那個自己了,那個人卻不在她身旁告訴她。
「阿吉,你覺得以前的我怎麼樣?」楚莨側頭壓在阿吉的手掌上。
「軟軟糯糯的,只是沒想到僅僅一年時間你就變了。」阿吉單手拖住楚莨的頭。
「變了?變成什麼樣子了?我自己怎麼不記得了?」楚莨笑了笑。
阿吉低頭看著楚莨,看著她眼角下的紅色淚痣,「阿莨,回家吧。」
家裡有四哥他們的存在,楚莨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在去總部了。
楚莨睜開眼睛,漆黑的瞳眸死死地盯著遠方,沒有說話。
阿吉推著輪椅到了墓園門口,轉過身準備把楚莨抱到車上。
「阿吉,如果我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照顧軒澤啊,那個孩子太鬧騰了。
還有陶露瓷,她爸爸剛離開,她肯定不適應的,你不要凶她,會嚇著她的。
哦,對了,還有幫派里的兄弟,等這件事過去了,讓他們自己選擇去路吧。」
楚莨把項鍊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放在了阿吉手裡,「這個交給軒澤,讓他幫我保管好。」
阿吉看著手中被強塞進去的項鍊,抬眸看著楚莨,「你什麼意思?」
楚莨握住阿吉的手,強迫阿吉拿著項鍊,「放心,項鍊在這裡,我肯定會好好的。」
這個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怎麼可能隨手就放了呢,所以啊,一定要等著她。
在阿吉還在發愣的時候,楚莨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坐到了駕駛座上。
然後狠狠地關上了車門,並且鎖上了。阿吉把輪椅甩到一邊,扒著車窗。
楚莨掰開他的手指,將車窗關上了,阿吉大力地拍著玻璃。
「阿莨,你出來,你不能這樣的,你不要嚇我,楚莨,我命令你,給我出來!」
楚莨絲毫沒有動搖,她坐在車裡轉頭看著外面的阿吉笑了笑。
把手放在玻璃上,描摹了阿吉的臉龐,緩緩開口,「拜託了。」
阿吉看清楚了楚莨的口型,把手裡的項鍊拍在車床上,「你出來,不然我就把它扔了。」
楚莨的笑意更明顯了,手指移動到了項鍊的位置,微微動了動。
「若我沒回來,你就埋了它,說不定我哪天就找到了呢。」
可是阿吉還是緊緊地扒著窗戶,楚莨不敢貿然開車,如果車動了,阿吉肯定會爬車的。
楚莨眸子動了一下,盯著阿吉身後的位置逐漸放大的瞳孔,像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一樣。
阿吉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楚莨的眼睛。
「阿吉,身後,黑暗!」楚莨連忙低下眸子,做出要給阿吉打開車門的動作。
阿吉果然上當了,轉身看著身後,可是身後哪裡有東西。
「糟了。」等阿吉反應過來時,身旁的車已經如同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阿吉拿出手機,撥通了總部的電話,讓人跟蹤了楚莨的車。
很快,楚莨的車就消失在了墓園,阿吉跑到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
他很快到了總部,可是總部的大屏幕上卻沒有他那輛車的定位……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定位了嗎?」阿吉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零看了他一眼,神色很是嚴肅,「阿莨把車上的定位裝置扔了。」
阿吉愣了一下,那輛車上的定位裝置他是秘密安裝的,除了他沒有人知道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著楚莨一起去的嗎?」軒澤喘著粗氣揪著阿吉的衣服。
他的額角冒出了冷汗,胸口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阿吉苦笑一聲,「她那個樣子,我動不了手。」軒澤眸子一顫,鬆開了阿吉。
軒澤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大屏幕,「找,給我把這個城市翻過來找。」
阿吉把口袋裡的項鍊拿出來,放到軒澤手裡,「這個,是阿莨說讓你保管的。」
軒澤看著手裡的項鍊,上面的戒指有些微微的磨損,楚莨每天都要摸這個戒指。
對啊,楚莨這麼喜歡這個東西,怎麼可能不回來呢,對,她一定會回來的。
軒澤把項鍊戴在脖子上,把旁邊的電腦拿到他面前,親自查找那輛車。
楚莨來著那輛車到了高速公路上,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了。
那處偏僻的郊外是黑暗的藏身之地,楚莨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在周邊悠著。
黑暗應該很快就過來了吧,他的人肯定發現了她的。
楚莨摸了摸衣服里的東西,她專門和薛冰要了一些粉末狀的毒物。
薛冰原來是不想給她的,那些都是他從地下城搜出來的,準備銷毀的東西。
楚莨求了他很長時間,薛冰才答應給她一些,讓她自己去拿。
楚莨就挑選了一些粉末狀的,上癮比較快的東西,只要她一撒出去,就會被染上。
染上之後很難戒掉,楚莨突然慶幸左玄墨沒有給她用這種毒品。
楚莨慢慢把手放在身體兩側,抬眸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個高大的男人。
「是你們吧?」楚莨笑靨如花,亂了那兩個人的神經。
「什麼?」其中有個人緩過神來,疑惑地看著楚莨。
楚莨低頭笑著,抬手將耳邊的頭髮攏到耳後,這一系列動作像是有了魔力一般。
那兩個人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楚莨手掌心藏著一些粉末。
「我說是你們做的吧,挖了他們的墳。」楚莨抬頭看著那兩個人,眸色很冷。
「啊,你說這個啊,是我們啊,怎麼了?」有個人得意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