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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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重新縫合一次而已。」楚莨喝了一口桌子上新倒的香檳。
沙暖還沒來得及阻止,楚莨就咽下去了,軒澤站在楚莨身旁,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沒有注意到楚莨手裡的酒。
「已經這樣了,就讓我喝點吧。」看著沙暖壓著她的手,楚莨抬頭看著她。
眼神有一絲絲的迷離,淡淡的妝容下透著慘白,沙暖抿了抿唇。
楚莨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觸碰過酒了,但是沙暖知道楚莨習慣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
「但是,你……」現在受傷這麼嚴重,喝酒怎麼恢復啊。
「沙暖……」楚莨的手沒有用力,但是卻沒有離開過酒杯的根部。
看著楚莨的眼睛,沙暖的心口一顫,手慢慢鬆了。楚莨的眼睛很空洞,漆黑的沒有一點光亮。
楚莨笑了一下,倒了一杯酒正準備繼續喝,軒澤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別喝了,去醫院。」楚莨左胳膊上的血越來越多了,肯定是傷口又開裂了。
本來縫線了還沒有拆開的傷口現在肯定又要重新拆線縫合了。
想到這裡,軒澤的臉色都黑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再一次縫線,楚莨就不能打麻藥了。
「沙暖姐姐,滅了他!」軒澤還沒有到變聲期,聲音有些奶奶的冷漠感。
只是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多人都是因為沙暖身旁站著的薛冰,沙暖和這個楚莨關係那麼好,那薛冰肯定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沙暖點過頭以後,她身後的薛冰也跟著沉聲開口,「滅了他。」
只要薛冰動手,那韓少擎肯定混不下去了,前提是沒有人去維護他。
如果有人維護他,他最多是受到打擊,但是卻可以慢慢恢復。
「去醫院,阿吉已經開車到了門口。」軒澤拉住楚莨的右手,就要往外走。
左玄墨走過來,看了一眼楚莨左胳膊上的繃帶,「我會繼續。」
楚莨站定,抬頭看著左玄墨,漆黑的眸子裡平淡一片。
「隨意,我等著接招。」左玄墨早就把和沈荊離有關的人列進了報復的名單里。
而且他也知道很多楚莨不知道的內幕,既然這個人自己表明自己的意思,楚莨也不懼。
她招惹的仇人很多,每一個人都想著殺了她,可是她還是活的好好的。
阿吉正好走進來,直接把胳膊上掛著的大一披在楚莨身上,然後抱著她離開了晚會。
會場很快被收拾乾淨,晚會又繼續開始了,只是沒有之前那種熱鬧的氛圍了。
楚莨被阿吉直接載到了醫院,二話都沒有說直接把她帶到了值班醫生的房間。
「縫線。」還沒等醫生開口,阿吉就直接開口了,嚇得醫生抖了一下。
那個醫生看清楚來人以後,臉色很無奈,「不是告訴你了,最好不要再受傷了。」
那個醫生一直嘮叨,一邊還在收拾一會兒要用的醫療器械。
看了看手裡的麻醉劑,又看了看楚莨,還是把麻醉劑放下了。
「你坐到裡面去。」楚莨乖乖地坐了過去,背部挺直地坐在病床邊上。
醫生推了推眼鏡,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手裡的縫線針遲遲沒有下手。
「你這讓我怎麼搞。」那個醫生已經四十多歲的樣子,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氣的跳腳。
一會兒疼了又該哇哇大叫了,說不定一出什麼事就該找他麻煩了,真是煩人。
「沒事。」楚莨抬頭看著醫生笑了一下,「我習慣了。」雖然縫製傷口很疼,但是不這樣的話恢復得太慢了。
軒澤和阿吉很焦急地站在外面,「阿吉,我好像知道在國外的那個人是誰了。」
在國外和他父親做生意,下絆子使壞的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左玄墨。
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這麼做的,但是他總能下意識地想到他的母親。
初夏說過,她母親原先有過未婚夫的……
阿吉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楚莨所在的地方,薄唇緊抿著。
「快點,一會兒流血要流幹了。」楚莨見那個醫生遲遲沒有動作,不耐煩地提醒道。
那醫生白了她一眼,「疼的話你忍著,再不行給你毛巾咬著。」
楚莨眼角抽了抽,如果她有選擇,一定要換個醫生給她縫針。
「我來了啊,忍著,別咬我。」準備了很久,那個醫生終於動手了。
他先是拆開了楚莨胳膊上的繃帶,又把她胳膊上的血清理了一下,拆掉了原先的線。
整個過程中使用了很多次消毒酒精,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
楚莨除了額角青筋暴起,細汗密布,眉頭有些抽搐,身體十分僵硬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閉著眼忍耐的楚莨,還是下手封了下去,畢竟要結束她也就早解放了。
縫針過程是十分痛苦的,楚莨除了很沉重的喘息外,沒有吭一聲。
一直到醫生重新給她綁上了繃帶,楚莨才睜開眼睛,唇角都是虎牙咬出的血跡。
「一定要注意,就七到十二天就可以拆線了,本來這次明天就可以拆線了。」
醫生停地抱怨,得了,如果被林博得了消息,又該過來找他嘮叨了。
一想起來這個,那個醫生就感覺腦瓜疼。
「啊,對了,這些藥拿回去煮,多喝點紅棗紅糖補血。」
還沒等楚莨起身,那個醫生就把一包東西放在了楚莨身旁。
是一大包中藥,味道很重,只是這裡明明是西醫區,為什麼會有中藥出現。
「別看了,快回去休息吧,真的是,又要被大魔頭嘮叨了。」
楚莨拎著中藥包出去,恰好碰到了慌忙跑過來的林博。
「怎麼樣,有事沒有?」林博很緊張地左右打量著楚莨。
「爺爺?」楚莨突然明白了,這些中藥是林爺爺給的。
怪不得給她縫製傷口的醫生會這麼燥,林爺爺一但嘮叨起來,就沒完了。
「不是囑咐過你嗎,都快拆線了還到處跑,跑就跑吧,又受傷了,你說你跑什麼。
不能打麻藥,直接縫傷口,你當玩呢,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楚莨始終微笑著看著緊張地林博,眼中沒有一絲地不耐煩。
對於林爺爺,楚莨是十分尊重的,自始至終她就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