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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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韓少擎就到了公司裡面,脖子上纏著一個白色的繃帶。
他滿臉怒氣地看著厭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是你做的,你給我等著。」
厭夏笑了一下,看著韓少擎的脖子,「這不就是那個和左總裁合作整我的人嗎?」
她一張口,韓少擎就怔住了,她說話的語氣帶著痞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厭夏撇了他一眼,不過長得也就那樣,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自戀。
說氣大財粗吧,也輪不到他啊,難不成背後有人撐腰?
想著,厭夏看向左玄墨,「嘖嘖,你們兩個這麼對付我一個弱女子,真的是……」
厭夏搖了搖頭,找不出什麼形容詞來了,「讓我無話可說了。」
「你,胡說!」韓少擎氣急敗壞,欲上前去打她,阿吉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厭夏冷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背在身後,「胡說?我這裡可有證據啊。」
厭夏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楚莨留了錄音,在去找左玄墨的時候她帶了一支錄音筆。
「什麼?」左玄墨上前一步,抓住厭夏的手腕,猛然向後一扯。
厭夏踉蹌一下,手腕處發出,「咔。」的一聲,在空曠的大廳里異常明顯。
阿吉怔了一下,和軒澤一起上前,推開了左玄墨。
厭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掌已經沒有辦法合攏了,手腕處也松松的。
「掉了?」阿吉看著厭夏,厭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很好奇的看著。
「應該吧。」厭夏思索了一會兒抬起手腕給阿吉看了看。
手掌像掉了一樣,還可以甩動。但是那樣子肯定很疼啊。
果然,厭夏的手腕已經開始腫起來了,骨頭處還可以通過皮肉顯示出來。
「掉了就掉了吧,又不是沒掉過。」她記得這隻手腕好像是習慣性掉腕。
軒澤站在她面前,渾身的戾氣都被激出出來了,阻止著左玄墨和韓少擎。
左玄墨也因為剛才的動作怔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厭夏。
雖然他力氣夠大的,但是他也沒有太用力,怎麼手腕就掉了。
「解決完這些事情,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快點開始,快點結束。」
她已經厭煩了在這裡的生活了,這不是她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代替楚莨而已。
阿吉抿著唇不說話,軒澤拉住她的另外一隻手,但是也沒有敢用力。
「去醫院。」軒澤的態度很是強硬,拉著厭夏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厭夏腳下沒有動,「真的需要解決這件事情。」
她累了,她不想再出來了,她只想解決好這件事之後就好好休息。
到時候,應該就不會有人說她了,反正那個時候楚莨已經出來了。
軒澤看著厭夏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有受傷,有難過,更多的是慌急。
他慢慢鬆開手,站在厭夏身後,厭夏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果放在他手心裡。
「給我一顆糖的時間,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厭夏輕嘆一聲。
很無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軒澤的腦袋,軒澤柔嫩的發讓她的手心痒痒的。
軒澤看著手心裡的糖果,把糖紙拆開,裡面是一顆紅色的硬糖。
厭夏看著他把糖果放進嘴裡,轉身看向左玄墨和韓少擎。
「我身後這一大幫子人還等著吃飯呢,左總裁這麼就把他們的飯碗打了。
這是準備針對我呢,還是針對他們呢。」厭夏的右手自然下垂。
「你知道的,我針對的不是他們。」左玄墨把視線從厭夏手腕上轉移。
「他們的話,我依然會給他們安排工作的,他們不會沒飯吃。」
「這樣啊,那就請左總裁給他們安排工作吧。」厭夏抬頭看著他。
「怎麼能這樣。」公司里的職員開始埋怨厭夏,看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尊重。
白玲走到厭夏身後,小聲地在她耳邊說,「我們不能這樣,以後怎麼辦?」
厭夏笑了一聲,轉身看著公司里的員工,「那你們想讓我怎麼辦。
我求你左總裁給你們安排工作,為的不就是讓你們有飯吃,怎麼現在反過來埋怨我了?」
楚莨轉過身來看著公司里的員工,這些可都是楚莨拿錢堆出來的人。
「怎麼,我這做還是錯的了,那你們想怎麼辦?我現在可沒有錢可以給你們。」
厭夏撇了撇嘴,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力氣提起來。
員工們也怔住了,相互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厭夏轉過身走到左玄墨面前,「所以說,以後你還想要做什麼?」
左玄墨一時間被噎住了,掃視了一遍大廳里站著的凌歸的員工。
他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就好像他是他們的希望,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死活。
厭夏也看著他,只是沒有一絲的感情,突然她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錄音筆。
韓少擎見狀,立馬上去準備搶奪,厭夏閃身躲開他,把手裡的錄音筆打開。
左玄墨和韓少擎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早說讓你跟了我吧,現在不還是只能任我擺布。」
「道義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
……
現場立馬安靜下來了,靜靜地聽著錄音筆里的聲音,每個人臉上的顏色都有了變化。
韓少擎被阿吉攔在旁邊,一步都沒有讓他前進。
「聽到這些是不是特別熟悉,我是沒有預料到你會抓住我的弱點,但是我也不是沒有準備。」
左玄墨臉色十分難看,皺眉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這些東西一但流傳出去了,對他肯定有影響了,到時候他的威脅就沒有多大用處了。
風陌走了,他已經少了一個主力了,在他還沒有找到新的主力之前,絕對不能出岔子。
厭夏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能怎麼做,當然是把你拿了我的都還給我啊。」
「我什麼都不要,就只要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厭夏舔了舔乾澀的唇。
唇角已經有了血腥味,甜甜的,腥腥的,味道到了喉嚨里有點噁心。
「荒唐。」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厭夏挑了挑眉。
「荒唐?確實是呢。」無論是她和楚莨,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