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明明疼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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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川最終還是拗不過殷母,留在了殷家,只是他根本就睡不著,在床上躺到了天亮。
一大早他就起床了,下樓去廚房幫翁姨做了全家人的早飯。
殷母也早早地下了樓,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殷川。
殷父和殷沫因為都喝了酒,所以是最晚下樓的吃早飯的。
殷父下樓的時候,殷母和殷川,殷洲坐在一起正在吃早飯。
殷母不停地誇讚殷川做飯好吃,好像是要把那些年欠他的都補回來一般。
只有殷父冷哼了一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當天的報紙開始看。
殷川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筷子,骨節都泛著青白色。
「媽,等沫沫起來,我們就走了,以後有空再來看你啊。」
殷川知道殷父根本就不想叫他,甚至是把他當作厭惡地人看待,所以,他何必在這裡討人嫌啊。
「要走你自己走,沫沫不能走,怎麼,還想帶壞沫沫?」殷父放下手裡的報紙,氣憤地盯著殷川。
「……」殷川沒有說話,只是感覺心裡很苦澀,很無奈,他自己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啊……
明明他也想和正常人一樣戀愛,娶妻生子,可是,這個樣子的他根本沒有辦法過那樣的生活。
他也想過了結自己的生命,可是,每次都被殷沫和她朋友救了回來。
殷川看向手腕上的劃痕,那裡還跟明顯啊,可是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啊。
他的事情已經被殷父藏了下來,所以才沒有人去找他的麻煩。
但是,如果殷沫沒有和他在一起,估計殷父是不可能會理會他的。
殷川笑得越發苦澀,眼眶通紅,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是,我會自己離開的……」他不會去傷害殷沫,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他。
「一大早的吵什麼吵。」二樓樓梯,殷沫穿著一身粉色連體恐龍睡衣走了下來。
短短的頭髮像是雞窩一樣,甚至連臉都沒有洗,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
「行了,這天都這麼亮了,我們該走了。」殷沫揉了揉眼睛,看向殷川。
殷川站起來,揉了揉殷沫的頭髮,「哥哥自己走,你留在這裡陪著媽好嗎?」
殷沫一聽,徹底炸了,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殷父,「我不,就不!」
殷川手足無措地看著撒潑的殷沫,「聽話,你想我了可以隨時去找我。」
「我不!」殷沫大喊一聲,「我也說過了,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否則不得好死!」
殷母驚了一下,立馬跑過去,拉著殷沫的手呸呸兩聲,責怪地看著殷父。
「你個老頑固,還不快開口說話。」殷母氣的直接動手打殷父的肩膀。
殷父還是閉嘴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殷川,看不出表情。
「呵。」殷沫冷笑一聲,「我是不是你最愛最愛的妹妹?」
殷川點了點頭,殷沫得到了答案,心裡就有譜了,直接抱住殷川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
雙腿夾住他的腰,怎麼樣都不撒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走。」
殷洲坐在一旁吃著早餐,看著他們四個人笑了,笑聲傳入他們的耳朵。
殷母轉頭看著他,「笑什麼笑,吃你的飯!」被殷母這麼一警告,殷洲一秒恢復冷漠。
殷母轉過頭繼續晃著殷父的身體,「快說話啊,啞巴了你,快點。」
他喝了酒,被殷母這麼一晃,差點就直接吐了,如果不是自制力夠強,他就吐她身上了。
「行了,別晃了,晃得我噁心。」殷父推開殷母,看著蹦到殷川身上的殷沫。
殷沫死死地抱著殷川的脖子,只要殷川一動手扯開她,她就嗷嗷喊疼。
這樣一來,殷川就沒有辦法再動手了,因為他怕會弄傷她。
殷沫也就是因為知道殷川這一點,才會這樣子做的,無論怎麼樣,她都已經長大了。
讓她像小時候那樣掛在殷川身上,她還真的有些害羞呢。
但是,為了她的大計,她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讓父母親口說出讓殷川回來,啥都無所謂了。
面子了,羞恥心了,一概全都當作沒有了,相對於這些東西來說,殷川才重要。
「洲哥哥,過來!」殷沫見殷父還是沒有鬆口的意思,氣憤地喊來了殷洲。
殷洲站在殷川背後看著殷沫,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幹什麼啊?」
殷沫白了他一眼,但念在他還有用,還是撒嬌地叫了一聲哥哥。
這差點讓殷洲當場噎死在客廳里,見鬼了一般看著殷沫。
殷沫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你過來一下。」殷沫故意裝作萌妹子的聲音。
殷洲聽得背後發亮,可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殷沫笑了一下,從殷洲口袋裡抽出那把瑞士軍刀。
殷洲後退一步,想搶過她手裡的刀,可是殷沫已經早一步打開了。
尖利的刀鋒在她的指尖輕輕滑動,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手指就會出血。
「沫沫乖,把刀給我,給我啊。」殷洲哄著殷沫,隨時準備搶過她手裡的東西。
殷川愣了一下,也準備搶過她手裡的東西,可是他不敢鬆手,那樣殷沫會掉下去。
殷沫笑了一下,趴在殷川的肩膀上,把玩著那把鋒利小巧的隨時軍刀。
不經意之間,刀劃破手指,「啊,疼!」殷沫甩了甩手指,甩出了幾滴紅色的血。
殷父殷母想上前,殷沫拿著刀放在手心,在殷川身後的殷洲一驚,立馬阻攔住了殷父殷母。
「沫沫乖,哥哥不走了,乖啊。」殷川看不見殷沫在他背後做了什麼。
但是襯衫上突然出現的濕潤的感覺讓他發覺事情不太對勁。
尤其是身後殷洲緊張地語氣,更加重了他的那種不安感。
殷沫笑了一下,「哥哥啊,我的手指好疼啊。」殷沫抱緊殷川的脖子。
「可是,哥哥你更疼吧,一定,你一定也很疼。」殷沫收了微笑,開始哇哇大哭。
殷川突然明白了殷沫的意思,拍了拍殷沫的背,輕聲安慰,「哥哥不疼,不疼的……」
「你說謊,明明那麼疼,明明流了那麼多血,明明疼的要死!」
殷沫突然大哭,直接把手裡的刀扔向了遠方,刀被甩到牆上,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