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早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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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沫嘆著氣搖了搖頭,「算了,你不懂,三年一代溝,你得和我有多大的代溝啊。」
「什麼代溝,瞎說什麼大實話呢。」殷父傻笑了幾聲,一巴掌拍在殷沫腦袋上。
殷沫乾笑兩聲,轉頭看向了殷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噌的一下站起來趴到了殷川腿上。
「你看,這麼好看的人兒,你竟然也狠的下心去把他趕出去。」
殷沫抱著殷川的脖子坐在沙發上,捧著殷川的臉驕傲且自豪地看著殷父。
「看看,睜大你的眼睛給老子看清楚,這麼好的人兒,你捨得讓他走不。」
殷沫突然站起來,掃視了四周的人,殷母吃著手裡的瓜子,看到殷沫眼神就把手裡的瓜子放下了。
殷沫扶著殷川的肩膀站立著,但是卻有些搖搖晃晃地,殷川扶著她的背。
「吶,媽媽,你說,哥哥有做錯什麼嗎?」殷沫搖晃著站在殷川身邊。
殷母看向殷川,殷川只是把目光投到了殷沫身上,很謹慎地扶著搖晃的她。
「沒有,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殷母被殷沫看的心裡有些心虛。
自從殷沫帶著殷川離開以後,殷母每天都在反省,殷沫說的那些話她記得很是清楚。
尤其是殷沫說他們把殷川當作賺面子的工具的那些話,真的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本身那麼多年都沒有想那麼深,而且他們也沒有對殷川他們做什麼。
但是殷沫卻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關心過殷川,就只知道每天給他上各種補習班。
每天逼著他做不喜歡做的事,完全都忽略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本來還想說殷沫還小,什麼都不懂,但是看著和她差不多高的殷沫,她又說不出口了。
殷沫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對是非的判斷能力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冷靜過來,殷母才發覺她好像忽略了所有孩子的成長。
「嗯……」殷沫特別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殷川,眼睛都成了月牙狀。
「看,媽媽不怪你了。」殷川扶著殷沫的腰,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卻還是沒有看向殷母,只是低著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殷母放在腿上的手又垂了下去,整個人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萎靡。
「川兒,是爸媽對不起你。」殷母捂著臉開始哭,聲音里有濃濃的鼻音。
殷洲搗了搗殷川的胳膊,朝著殷母那邊擠了擠眼睛,讓他去安慰一下殷母。
殷川動了動,朝殷母那邊看了過去,「我沒有怪你們,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我的錯……」
「什麼你的錯。」殷沫打斷殷川,「愛有錯嗎,沒有,阿莨喜歡初夏哥哥,也沒有錯的。」
殷沫開始胡言亂語,把楚莨和初夏的事情差點抖了出來。
殷川站起來捂住她的嘴,衝著殷母很歉意地一笑,「我帶沫沫回去休息。」
殷洲站起來,從殷川手裡接過殷沫,湊到他耳邊,「你在這裡賠媽說話,我送她去睡覺。」
殷川只好看著殷洲把殷沫帶回二樓房間,然後他坐在了沙發上,離殷母很遠。
殷母抽泣了一下,肩膀顫抖著,殷川把桌子上的紙巾盒往殷母那邊推了推。
「既然沫沫已經睡了,那我一會兒就要走了,您保重。」殷川站起來沖殷母鞠了一躬。
他抬頭看了看二樓殷沫的房間,很溫柔地笑了一下,然後準備離開。
「川兒,別走了。」殷母叫住殷川,滿眼淚水地看著他,「回家吧。」
殷川站定,轉身看著殷母,想要知道他剛才是不是幻聽。
那不是幻聽,殷母正滿含歉意和期翼地看著他,手已經向他伸了過去。
殷川後退一步,皺眉看著殷母,殷母一急,很快站起來走到殷川旁邊拉住了他的胳膊。
「別走,我的兒啊,別走了。」殷母緊緊地抱著殷川的胳膊,哀求道。
殷川抬起來的手又放下,他不敢去觸碰殷母,因為她曾經說過他很噁心啊……
殷川推開殷母,無措地笑著後退了幾步,退到了門邊,背部緊緊看著門。
「我先走了,我,我……」
殷母很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殷川,似乎很不相信她的兒子竟然推開了她。
但是一看到殷川慌張的手足無措,她好像知道了殷川推開她的原因。
她哭著上前,伸出手想去擁抱殷川,殷川卻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殷母上前抱住他,哭著和他說對不起,說以前都是她的錯。
一旁喝醉酒的殷父很茫然地看著殷母和殷川,「你們在門後幹什麼,進來坐啊。」
殷川身體僵直,一動不動地被殷母抱著,「來,我們去客廳里,來。」
殷母拉著殷川的手腕,把他往客廳裡面帶。
殷川抽回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殷母笑了一下,「您先請。」
殷母表情很是哀傷,但還是笑著點頭,在殷川前面走進了客廳。
殷父醉倒在沙發上,嗡嗡地說著什麼話,殷母嫌吵,讓人帶他回了房間。
「川兒啊,不要走了好不好?」殷母坐到殷川對面的沙發上。
殷川不說話,低著頭看著地上,只有淺淡的呼吸。
殷母喝了一口水,「你以後想跟誰在一塊就跟誰在一塊,我和你爸絕對不會阻止你。
你別走了,以前是爸爸媽媽的不對,我在這裡和你道歉好不好。」
殷川抬頭看著殷母,「我從來沒有生過你們的氣,我自己本身的問題罷了。」
他的取向早在他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他從身邊女同學的討論里明白了些什麼。
剛開始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女生看他的眼神那麼奇怪,還經常把他和班裡另外一個人湊起來。
慢慢的,懂了之後,他好像就確定了這種感覺,從小到大,除了殷沫,他沒有對一個女孩子起過要保護她的念頭。
他剛開始確定的時候有很多次想告訴父母,但是每次他們都說忙,沒有時間。
慢慢的,他也就懶得去問了,直接在某一天和他們挑明了。
他已經做好了被殷父懲罰的準備,甚至也做好了被殷父趕走,斷絕關係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