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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中了彩票了?高興個什麼勁兒啊。”尹天涼邊嘀咕邊抱起她哄著,門開了,一陣小旋風呼地刮到了chuáng邊。
“貂蟬,來,跟奶奶玩。”美人順便從尹天涼手裡抱過了孩子。
“娘,您怎麼起這麼早?”尹天涼看看外面,有些黑魆魆的呢。
“早起了,在門外等半天了,沒聽到屋裡有動靜,怕你們還睡著。”美人說道。
比守株待兔的都勤快。
陸君則晨練完了回房見到那一副qíng景便嘆了口氣。
嫁進來這麼久,第一次全家吃了個團圓飯,尹天涼不自覺的看向公公,怎麼還是那把亂蓬蓬的鬍子?
吃過了飯陸君則又出門“走過場”去了。看著眼前的兩個老頑童和一個小深沉尹天涼打心底高興,多好,一家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
“貂蟬快點長大,長大了奶奶帶你去遊山玩水,咱可不憋在這府里,怪沒趣的。”美人說道。
尹天涼不做聲,宦海沉浮了那麼多年的公公和婆婆不會不清楚目前的狀況,若他們都不著急她就真的可以安心了。
“要玩也得先把眼下的事解決了再說。”她公公開口了。
“眼下有什麼事?君則自己能處理好,你呀,不在其位就別cao那個閒心。”美人說道:“再說,眼下再重要的事也比不過我們小貂蟬的事。”
小貂蟬今兒很高興,笑就沒停過,聽在尹天涼耳朵里,如同小風鈴一樣動聽。
下午陸君則回來了,抱了抱陸貂蟬,屁股還沒坐熱便聽門又“咣當”一聲。
“陸叔,又怎麼了?”陸君則問道。
“老陸啊,你怎地越來越不穩重了?”陸君則他爹說道。
“聖旨到!”管家叔叔口氣嚴肅。
陸君則忙命擺了香案帶著全家老少跪接聖旨。
這聖旨是新皇的第一道旨意,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跪在陸君則身後,旁邊是她公公婆婆。
聖旨大意是,皇帝我剛坐上龍椅,覺得有點不穩當,覺得陸君則你這小子是塊好料子,而且你也休了那麼久的帶薪假期了,咋說也該恢來繼續上班效命了,再者說,從你媳婦兒那論我還是你十七叔,你小子就老實回來給我gān活吧,虧待不了你。
尹天涼發現皇帝說話都特冠冕堂皇,十七叔,上一任還是堂兄呢,咋樣?照樣給我們踢回家吃老玉米。現在也不說得清楚明白就讓我們回去效命?哪有那麼便宜的事qíng。
“臣接旨,吾皇萬歲。”陸君則聲音又很平穩地沒有一絲波瀾。
算了,我體諒你,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是頂級BOSS。殺人遊戲玩多地人種不能得罪。
太監還是上次那個綠衣太監,這次笑得如同台上塗脂抹粉的丑角。
太監拿著尹天涼要修花園子的一部分錢呼啦啦地美滋滋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的分數請大家查收啦……因為昨天bào走了一天比較累,所以沒有回覆……呵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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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則將聖旨jiāo給管家讓他拿去供起來,尹天涼追隨著那道明huáng的捲軸,完了,她的富貴閒人夢被這破綢子給攪和了。
這個十七叔倒是聰明,直接將前任不待見地人重新啟用,指著感激他呢。現在她忽然有了一窺這十七叔真面目的衝動,又是一隻不叫的那啥,還是藏獒級別的。
這一道聖旨下來,門可羅雀的陸府門前一下子車水馬龍起來,拜訪的名頭那個多,一會兒老王爺老王妃,一會兒剛生產完的小王妃,連小不點的陸貂蟬都被很多官員的老媽老婆給圍觀無數遍了。
所謂世態炎涼的!
尹天涼累得渾身酸軟,笑得肌無力。趴在chuáng上讓陸君則給她揉肩膀。
“我們家的園子不建了是不是?”尹天涼問道。
“只能等等了,等皇上根基穩了便可以了。”陸君則說道。
尹天涼不做聲。
“哦哦?”
“我這個十七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就算尹冽沒有兒子可是還有兄弟,怎麼會輪到十七叔做皇帝。”尹天涼問道。
“哦哦,這些事你不要知道的好。只要他是一位明君就好。”陸君則說道。
尹天涼回過身:“那你只告訴我,尹冽真得死了嗎?”
陸君則搖頭:“在紫霄宮大殿,皇上崩於龍椅之上,據說當時太監正宣讀著封嘉貴人為貴妃的旨意。”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他是因為任姑娘而變得癲狂了?那個梅表妹一看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尹冽居然還要封她為貴妃?唉,只是可憐了他那一群如花似玉的老婆。”尹天涼說道。人可以癲狂可以偶爾發發瘋——那是特指普通人,若是尹冽這樣的發了瘋真是很可怕。
“逝者為大,這些事也不必說了。”陸君則給她攏攏頭髮:“為夫答應你,若有了合適的機會一定會遠離這些不讓你擔心。”
“嗯,好!不過有件事你可千萬要牢記在心。”尹天涼說道,表qíng嚴肅。
“什麼事?”陸君則笑問。
“一定要先弄到夠養老的錢再說不gān了。”尹天涼說道。
“小財迷。”陸君則點她額頭。
新皇登基倒是沒多大的排場,甚至都沒有下旨大選天下美人,目前種種跡象看來還挺有正事的,不像尹冽那樣身體都那樣了還想著封貴妃。難怪帝位坐不長久——有那個命也沒那個體力。
沒多久,新帝頒布了關於後宮的第一道聖旨,追封了他親娘為皇太后,並且重新開啟皇陵將其與老皇帝合葬,尹天涼想想,這趕上雍正那會兒胤祥他媽了,死後才折騰進皇陵。
新帝也立了一位皇后,姓霍,是安國公主的親侄女。
一切似乎都進去了正軌,連陸君則的工作都規律了。尹天涼沒想到這個權利jiāo接居然如此平穩,看來“十七叔”應當是蓄謀已久的了,連尹冽都能gān掉的人怕是更可怕,尹天涼琢磨著。
一年的日子就那麼平穩地過去了,平穩得尹天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又一年快八月十五了,新帝下旨為太皇太后賀壽——當然也是藉機讓群臣進京見過新主子,陸府的大小王爺王妃自然也不能不去,尤其是人家一上台就給官復原職了這麼大的好處。
離京城越近越期待,這下子應該可以見到王妃媽媽了,不知道王妃媽媽見到她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很高興。
京城終於到了,一切似乎也還是前幾次來的那個樣子,住進了別院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果然湛王府的人也早已到了,尹天涼有些激動。郡王妃早命人準備了禮物催著兩人去拜訪了。
回了家見了湛王妃,果然又是抱著她一頓拭淚,弄得尹天涼也鼻子酸酸的。還好,正大腹便便的凌翦雪來了給勸解住了。看看被抱在湛王妃懷裡的陸貂蟬凌翦雪眼睛亮了亮,隨即讓丫環去把她兒子揪過來到了尹天涼麵前。
呃,這小子跟水仙真像。
“小姑子,你看看你侄子怎麼樣?”凌翦雪笑問。
“跟我哥很像,不錯。”尹天涼摸摸他小腦袋,小水仙居然還別過臉去了。
“那你家貂蟬給我家兒子做媳婦吧。”凌翦雪說道。
噗!包辦婚姻不算還是近親結婚?不行,堅決反對。
“不行,我家貂蟬會被他欺負的。”尹天涼說道。
“尹曜,你看小妹妹可愛嗎?”凌翦雪自動忽視尹天涼,拉著兒子去看小貂蟬。
小水仙湊近了去看看,看似很勉qiáng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都不會笑,笨笨。”
“啪~”
三個女人看向尹曜又看裝沒事人的陸貂蟬。
“她……打我?”小水仙一副不可置信狀。
“咯咯……”陸貂蟬又笑了,笑得手舞足蹈。
小水仙的臉紅了,跑去跟他爹告狀去了,尹天涼暗笑,閨女,難道你自己也沒相中?
正笑著,只見凌翦雪抱了陸貂蟬起來:“真有個xing的娃娃,喜歡死了,給我當兒媳吧。”
……
太皇太后的大壽明顯沒有了80歲那時候的熱鬧,此時雖也熱鬧,許多人臉上卻是一副qiáng顏歡笑的樣子。太皇太后和太后也沒了心思看小閨女們dàng鞦韆、拉紅線之類。
期待中的皇帝來了,他很高大,看著和尹冽年紀相仿,面貌……比尹冽帥上幾分,一雙眼和尹冽的相似,都深沉如海。能與他對視一分鐘的人估計很少。
他果然與眾人不是很親近,想來來這種場合也是走過場而已吧。他笑著,卻笑得不溫不火不涼不熱,看了讓人親近不了。
他身邊的那位皇后最是讓尹天涼詫異,她以為所有的皇后都是端莊型的,可是這位皇后明顯不是,怎麼說呢,似乎帶著風塵的味道,沒錯,就是風塵。
算了算了,只要她家石頭好好的,誰當皇帝都沒啥大區別,何況那皇后雖然看起來有點風塵,不過眉眼上看應該是善良之人。
席上喝了些酒,雖不多,但是對於尹天涼這種酒量的人來說也很夠嗆,再加上被馬車搖來晃去的胃都快擰成麻花了。回了房吐了又吐,美人婆婆帶著陸貂蟬去睡了,尹天涼喝著丫環端來的醒酒湯。
吐,還是吐。
陸君則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又一隻很自然地捏起了她的手腕,一副很專業切脈的樣子,尹天涼笑著看他,又搞怪。
“滑脈!”陸君則說道。
“啊?什麼?啥脈?”尹天涼奇怪。
“喜脈。”陸君則說道:“恭喜小王妃有喜了。”
……
“真的假的?”尹天涼很質疑,這廝也不要太全能了吧?怎麼這兩年jīng進到連婦產科也能看了?
尹天涼狐疑地看陸君則:“你怎麼會診脈?”
“不會。”陸君則很慡快地搖頭。
“那怎麼?”疑惑中。
“算算貂蟬都一歲多了,陸仁甲也該差不多來了!再說……”湊近尹天涼耳朵邊:“為夫最近很是努力哦哦你沒看見?”
看見倒是看見了,以為你荷爾蒙分泌過多了呢!
不過,秋天了,是該又要有收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