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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雲熙愣在原地,仔細地回味著這一句話。
再看時,貴妃娘娘已經走遠了。
一個小女孩迎著她跑過來,蹦蹦跳跳的:“娘娘,我又想吃芝麻糕了……你給我做好不好?”
☆、女人也可一言九鼎4
一個小女孩迎著她跑過來,蹦蹦跳跳的:“娘娘,我又想吃芝麻糕了……你給我做好不好?我回到家裡一點也不好玩,她們做的東西我不愛吃,又沒有人陪我玩,娘娘,我每天都好想念你……以後,我又可以住在落花殿了麼?”
“可以……”
“住在落花殿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點心嗎?”
“好好好,芸娜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走咯,我們回落花殿做點心吃了……”
“娘娘真好……”
小女孩抱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很響亮地親了一口。
“娘娘,我父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應該快了吧……你父王一定會回來的……”
“真的嗎?我有時候以為,我父王再也不會要我了,他在外面已經忘記我了……”
“怎麼會呢?芸娜,你父王一直惦記你,愛惜你,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耽誤在路上,一定有別的理由,你乖乖等著,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拿著禮物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真的嗎?娘娘……”
……
小姑娘牽著水蓮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像一朵小小的解語花。
崔雲熙竟然看得呆了。
心底竟然隱隱的羨慕——她和醇兒,從未如此親熱。
生兒子是不是只是一個面子??
而有了女兒才會真正的這麼貼心?
好一會兒才聽得腳步聲,正是她的心腹宮女金珠奔過來:“娘娘,您獲得自由了?老奴來接您……”
崔雲熙急切地問:“醇兒呢?”
“醇兒……醇兒……”
她急了:“醇兒怎麼了?”
金珠慢吞吞的:“自從麗妃被打入冷宮,醇兒就無法無天了,誰也管不住……娘娘,正等著您出去約束一下醇兒啊……”
崔雲熙疾步就走。
宮裡,醇兒正拿著鞭子滿屋子的追趕,太監,宮女們抱頭鼠竄,有多遠躲多遠……但是,這更刺激了他的凶xing,拼命地追,拼命地罵:“打死你們這些狗東西……波斯糖呢??我要的波斯糖呢??快拿來,不拿來,就殺了你們……”
崔雲熙衝過去:“醇兒……醇兒……”
☆、女人也可一言九鼎5
醇兒看著她,竟似不認得她似的,“你……你是誰?”
崔雲熙淚如雨下,一把保住了他:“醇兒……醇兒……我是母妃啊,你的母妃啊……你連我都不認得了?”
“母妃?你不是我母妃……你不是……滾開……何人如此大膽,敢冒充本王子的母妃??滾……滾……”
“醇兒……”
“我的母妃是帝貴妃娘娘……你是誰……你這個女人……”
她剛從養氣殿出來,並不顯得雍容華貴,而是憔悴而落魄——孩子最是勢力,看到這麼一個女人,竟然一個勁地把她往外推:“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本王子就要打你了……出去……”
旁邊的宮女太監們早已習慣了醇兒的這一套似的,一個一個,也不顯得意外,只是束手無策地看著。他們在他手下不知已經吃了多少苦頭,現在,誰也不敢qiáng行出頭了。
崔雲熙就那麼可憐巴巴地,淚如雨下。
醇兒拼命掙扎:“放開我……我要波斯糖,你給我波斯糖好不好?”
“醇兒,波斯糖不能再吃了……吃不得了……”
“你不給我,你不是我母妃,你是壞人……你和這些奴才一樣,都是壞人……”醇兒一鞭子差點掃在她的臉上。崔雲熙又氣又怕,死命地摟住了醇兒,孩子早已吵鬧得累了,肥胖的身子一軟,差點把崔雲熙摔倒在地。
可是,她還是緊緊摟住他,母子二人一起倒在地上。
這時候,她忽然想起水蓮的話:“陛下耳朵背後有一顆黑痣,醇兒沒有!”
她以前壓根就沒注意到過這樣的細節——此時得到了自由,立即就去查看醇兒的耳朵背後——但見醇兒的耳背之後,果然沒有任何黑痣,但是,有一顆小小的ròu瘤。
這顆小小的ròu瘤算什麼??
位置對嗎??
靠譜麼???
再仔細回想,陛下耳背後面真有黑痣嗎?
有嗎????
也許是沒有的。
再者:陛下和三王爺是同胞兄弟——他們二人之間都有這顆黑痣——這句話,是不是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漏dòng???
☆、女人也可一言九鼎6
她忽然明白漏dòng在哪裡了——那就是,陛下真的和叄王爺是同胞兄弟嗎——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嗎?????
她心裡一震,又怕又恨:水貴妃啊水貴妃,你竟然來yīn的。
畢竟是做賊心虛,當時她沒有多想,倉促之下,被人唬住,以為水蓮已經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看她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事實上,她也許什麼都不知道……
若不是這一詐唬,她當時還不見得會說出麗妃的秘密。
心裡更是有了警惕:以後,打死也不能透露半個字了。
好不容易被解除了禁足令,如果再有任何的錯失,她不敢確定,自己的這隻頭顱還能生在自己得脖子上多久——
至少,二王爺這一關就已經過不去了。
…………
麗妃被廢黜固然令人意外,崔雲熙被解除禁足令更是令人震驚。本來,按照眾人的揣測,麗妃之後,緊接著就該是收拾崔雲熙,可是,她不但沒有倒下去,反而因禍得福,重獲自由。
大家當然都不知道這是水蓮和崔雲熙之間達成的秘密協議,還以為是陛下開恩——畢竟,生了兒子的女人,就是比別的女人不同。
水蓮並不過問這些小道消息。她面臨著一個新的難題——當日,她的貼身宮女都被她遣送出去了。珍珠,寶珠以及其他幾人,一個也沒有留下。現在雖然說不上是孤家寡人,可是,身邊都是新手——是真的新人,全是今年才進宮的新手。這些女子雖然已經被調教得差不多了,可是,畢竟不貼心不熟悉,用起來也不是那麼順手。
於是,她便分外地想念珍珠她們幾個,尤其是珍珠。
小芸娜也整天地問:“珍珠她們呢?為什麼不回來?她們再也不回來了嗎???”
水蓮苦笑。
假戲真做,付出的代價也真是不可謂不大了。
她找到陛下,開門見山:“陛下,我想把珍珠她們在找回來。”
卻不料,陛下一口拒絕:“不用了。既然珍珠她們已經出宮了,就再也沒必要回來了。”
水蓮好生意外。
☆、女人也可一言九鼎7
水蓮並不過問這些小道消息。她面臨著一個新的難題——當日,她的貼身宮女都被她遣送出去了。珍珠,寶珠以及其他幾人,一個也沒有留下。現在雖然說不上是孤家寡人,可是,身邊都是新手——是真的新人,全是今年才進宮的新手。這些女子雖然已經被調教得差不多了,可是,畢竟不貼心不熟悉,用起來也不是那麼順手。
於是,她便分外地想念珍珠她們幾個,尤其是珍珠。
小芸娜也整天地問:“珍珠她們呢?為什麼不回來?她們再也不回來了嗎???”
水蓮苦笑。
假戲真做,付出的代價也真是不可謂不大了。
她找到陛下,開門見山:“陛下,我想把珍珠她們在找回來。”
卻不料,陛下一口拒絕:“不用了。既然珍珠她們已經出宮了,就再也沒必要回來了。”
水蓮好生意外。
“陛下,我早已習慣了她們,飲食,服侍,什麼都是她們照顧我……現在換了人,就不那麼得心應手了……”
陛下不經意的:“就因為這些年一直是她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所以,現在換一下人不是更好嗎????再說,已經打發走了,再叫回來也沒意思,說不定人家已經嫁人了……”
水蓮一時語塞。
這也是一個道理。
可是,終究這些年,她的所有食物,吃穿,甚至於當初假裝懷玉——身邊的心腹宮女都是一一知曉並且參與的。現在忽然換了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習慣了。
但沒過兩天,珍珠和寶珠忽然回來。
水蓮好生意外,卻也非常高興。
主僕久別重逢,珍珠和寶珠二人哽咽不已。
“我回家也沒意思,父兄們都算計著我那點銀兩,每天都要我jiāo出來,想來想去,骨ròu之qíng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到皇宮陪著娘娘自在……”
“我也是,一回家,大娘和幾個姐妹就盯著我那點珠寶,每天問,每天旁敲側擊的要。頂不住,珠寶幾乎全部分給她們了……我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是回來服侍娘娘的好……”
……
☆、女人也可一言九鼎8
再也沒有人比水蓮更加知道人qíng的冷暖了。
四合院的那麼漫長的日子,悽苦,如果不是這幾個丫頭陪著,怎麼熬得過去???
二人跪在地上:“娘娘,我們不想出宮,您還會不會收留我們?”
她微微哽咽:“當然。”
小芸娜可高興壞了,蹦蹦跳跳的:“娘娘,以後又有人陪我玩了。我最喜歡珍珠給我做的花環了,還有寶珠,她踢毽子可厲害了……”
水蓮也笑了。
當日,陛下也到落花殿看了一下,但見宮女們又回來,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大家向他行禮的時候,看到陛下的目光非常敏銳,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