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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聲:“滾出去……你跟我耗著有什麼意思?出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給你準備了許多金子,足以讓你出去風流快活,娶10個老婆,一輩子享不完的艷福……”
“我決定不走!”
他打斷她的話。
她呆了一下,怒不可遏,“你,你還真想著要做呂不韋?”
“呂不韋不呂不韋的,我想不了那麼遠,不過,我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們走出去,對陛下坦白實qíng。”
水蓮的眼珠子幾乎突出來了。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求陛下將你賞賜給我
他卻老神在在的:“我這些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覺得,做人還是實在點好,不要昧著良心,你說是不是?與其在這裡當地老鼠,提心弔膽的過日子,說不定哪天東窗事發,連累家人,不如走出去認罪自首,也許能換一個從輕發落……”
她低斥:“你瘋了!”
他反問:“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見她目瞪口呆,他的語氣放輕鬆了一點,“你先告訴我,你在宮裡有無名分?”
“沒有。”
只嚷嚷著說要給名分,但雷聲大雨點小,一直沒有實質xing的表現。
“陛下這些日子對你有沒表現過親昵?”
“沒有。”
“你假懷孕的事qíng多少人知道?”
“這……很少……”
不知為什麼,陛下沒有宣揚,張公公也沒宣揚——按理說,他們不該是這種態度——就因此,她才怕得厲害。
就好像陛下在暗中布局——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也許是打一盤很大的麻將。
不寒而慄啊。
“你認為你在陛下心目中重要不?”
她要抓狂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太后黨人,陛下的眼中釘ròu中刺。”
“這不就結了?”
他輕描淡寫,就好像沒事人一般,“既然你無名無分又不重要,陛下又不喜歡你,那麼,我的這個辦法就很可行……”
“什麼辦法?”
“我帶你出去向陛下請罪,求陛下將你賞賜給我。無非是侍衛和小宮女偷qíng而已,如此,你我二人成為合法夫妻,再也不需要提心弔膽,陛下也會留下一樁千古美談,成就他仁義大度之君的美名……”
暈了,真的要氣死了。
她氣暈了頭:“陛下憑什麼要答應你?”
“因為當今天子是一個大度仁慈的好人。”
“哈!哈哈哈!”
她大笑,不知自己還能作何表示。
再是大度的男人,受到了這樣的欺騙,也無動於衷一笑了之嗎?前腳告訴他懷了他的龍種,後腳就說,這是別人的種,我騙你的……陛下,你原諒我好嗎?你gān脆讓我嫁給那個野男人好了,這樣,天下人都會贊你大度仁義……
☆、渣男的用途
有這種可能嗎?
一口氣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她默默地運足內功,準備渣男再一開口,一招降龍十八掌就推過去,將他打斷三五根肋骨。
“我的辦法很可行,你仔細想想……”
一掌真的揮過去了,重重地落在他的心口,卻成了花拳繡腿。他毫不介意,甘之若飴地受了,這女人,不用迷香的時候,她哪裡會是他的對手?而且,今天她是來趕走他,當然不能迷暈了他,讓他不能動彈怎麼走?
雙手毫不費力地將她的掙扎固定住,將她的頭死死固定在他的懷裡,下巴蹭著她的柔軟髮絲,語氣充滿了煽動xing:“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做人還是真誠點好。你以為我不知道呂不韋的下場?就算秦始皇是他的兒子又如何?最後,兒子還不是滅掉了老子……就算你李代桃僵成功,就算我們的兒子能夠登基,你想,他敢認我這個父親?他敢恢復我的姓氏?這樣,天下大臣不揭竿而起殺死他才怪……”
她怒不可遏:“你出去說了,今天就會死。”
“不一定!”
“!!”
“我和皇帝很熟。”
她一愣。
很熟?
多熟?
“我早年曾隨陛下出入疆場,有一次惡戰中,我們被敵人的軍馬包圍。當時非常危險,我掩護陛下逃命,曾經捨命替他擋了一箭,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你摸這裡……”
她如受了蠱惑似的,手隨著他的大手遊走,果然,在他的後腰摸到一處非常明顯的創傷,疤痕猶在,觸目驚心,可見當年的確是死裡逃生。
“這是我從軍生涯最嚴重的一次受傷,此後,陛下對我非常信任……既然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陛下又不喜歡你,那麼,將你賞賜給我也不算什麼,是不是?”
她的腦子裡亂得如一團漿糊。
有什麼頭緒在隱隱地成型,但隔得太遠,看不清楚。
只想,這個建議真是荒謬絕頂。
一男一女抱得這麼緊,彼此又不說一句話,某渣男又蠢蠢yù動了,他可沒忘記自己的主要“用途”,大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無恥是你最好的寫照
她軟弱無力,既不想理他,也不想反抗,只是滿腦子奇怪念頭:這個男人,這個侍衛,這個渣男……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就像不害怕似的。
就算他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好了——問題是,這麼大的罪過,若無其事,一肩挑了似的???
“渣男……”
他在辛辛苦苦,氣息有點不穩:“嗯……”
“你為什麼希望陛下把我賞賜給你?”
他的手停留在她溫暖的嘴唇上,感受著那種玫瑰花瓣一般柔軟的甜蜜,然後,往下,撫摸她垂下來的髮絲——從來從來不知道,女人的髮絲可以如此柔軟,就像一匹烏黑髮亮的錦緞……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那麼柔軟的身子,令人想起天鵝絨,雪白鴿子的羽毛,或者chūn天裡盛開的第一朵鮮花……
“我喜歡你的身子。”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傢伙,可真直接啊。
她顧不得雙頰發燙,追問:“就這樣?”
“不然還能怎樣?”
她也不知道還有怎樣——她愛上他?他愛上她?好像迄今為止,還沒這個可能——而且,叫她就這樣出去嫁給這個藥渣男?
她絕不願意。
他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在小黑屋裡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女人,既然你算計我一夜,這一輩子就別想逃走,除非我不要你了!”
她恨得心內吐血,忽然翻身將他推倒。
“你想gān什麼?”
“既然你這麼享受,那我不把你變成真正的藥渣,怎麼對得起你?”
…………
某渣男終於jīng疲力竭,她站起來,抓住匕首,如一頭嗜血的野shòu,“我警告你,你如果再不離開這裡,我真會殺了你……”
“我算是看清了你這個女人,一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無恥之徒就是你最好的寫照。”
她冷笑一聲:“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如果你繼續賴著不走,萬一東窗事發,我就說是你非禮我……嘿嘿,誰會相信女人非禮男人?倒時候,我就算要死,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仁至義盡,轉身出門。
☆、Jqíng就像只虱子,好噁心
她仁至義盡,轉身出門。
“你難道不考慮我的可行xing建議?”
叫她去向皇帝承認jianqíng?
不可能!!!!
死都不行。
她想起在尚善宮時,皇帝那種絕對冷漠的氣場,無聲的蔑視,心裡一寒,忽然轉身回去,厲聲道:“渣男,你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來誘我落入你的陷阱?”
啊,不想則已,一想到如此可怕的美男計,身上就像爬滿了虱子,又噁心又癢……如果皇帝使出這種美男計,那該怎麼辦????
倒時候,證據確鑿——不不不,是這廝反過來做污點證人,天啦,她豈不是死定了?
不但死得很難看,而且會背負一個千古罵名——比潘金蓮更加Ydàng的女人。
渣男詫異莫名,一臉無辜。
“若果不是你迷暈我,我會在這該死的地方受你的窩囊氣?”
她一轉念,也是這樣。
如果自己不出逃,不迷暈他,他怎會在這裡?而且自己出逃的事qíng,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事先就安排好了陷阱吧?
可還是感到猶疑,一隻腳已經踏出去了,又回過頭:“你記住,今夜必須走……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
渣男忽然怒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眼前一閃,匕首當的一聲再次掉在地上,她整個人再度躺在了褥子裡。
“你想gān什麼?你……你……”
“這小黑屋,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頭髮長見識短,懂得什麼?明天天一亮,我就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向陛下請罪,等你成了我的妻子,倒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的手伸到懷裡。
忽然愣住,懷裡空空如也。
“你找迷香?沒用的……哈哈哈……”
迷香不見了,在她意亂qíng迷的時候,他已經動了手腳。
“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再不走,就留下來陪我到天明……”他伸出手去捉她,她逃得飛快。
“快走,別bī我改變主意。”
她飛奔而去。
黑暗,絕對的黑暗。
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向皇上自首
天啦。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遇上了這麼一條毒蛇……完了,自己馬上就要被這傢伙給毒死了……
她再次扭頭過去的時候,直覺眼前一花,渣男已經衝出來,輕笑:“今夜我也該換一個地方了,養足jīng神,找適當時機去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