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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也是陌生而笨拙的。
仿佛不是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因為激烈,所以笨拙。
一切,都在迅速地退化。
時間,幾乎不以分秒來計算了。
☆、渣女的七個纏綿夜7
時間,幾乎不以分秒來計算了。
在這裡,只剩下灼熱。
兩個男女的灼熱,和屋子外面空氣的灼熱。
仿佛要燃燒起來似的。
只有無窮無盡的汗水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可是,她卻沒有推開他。
就在最沸騰的時候,也是緊緊的擁抱……就如一場無止盡的chūn夢。
在無窮無盡的虛幻的境地里。
愛恨糾纏。
這些,只是夢裡才會有的……只能是夢裡。
某一刻,他忽然睜眼看她。
那時,她閉著眼睛,臉色,在月光下,是一種出奇的慘白……但是,很快,那變成了一種cháo紅……幾乎被月光照she成了一種薔薇最後凋謝的殘餘的花瓣。
他也如在夢裡。
很多時候,也是這樣的chūn夢。
無數次,都是這樣。
自從小黑屋裡,她誘惑他的第一次開始,就是這樣了……
叫一個齋戒的男人,qíng何以堪?
只更緊地摟住她,手那麼用力,幾乎要將她徹底揉碎。
某一刻,她忽然呻吟一聲,低低的。
可是,他卻沒有放鬆,一隻手,幾乎牢牢地鎖住他的肩胛骨……愛恨jiāo纏啊!
竟然是恨她的。
恨不得,一把將這個女人捏碎了。
她的聲音更加大了一點兒,呻吟中,帶了一點兒痛楚。
他如驚醒一般,大手微微鬆開。
但是,還是沒有放開她。
她的身子微微移開,想要逃離這樣令人窒息的掌控。
他迅速抓住了她。
此時此刻,他徹底地掌控了她,做了她的主宰。
他忽然很開心。
一種驚悚而顫慄的開心。
不由自主地,在暗黑的夜裡,笑出聲來。
聲音很大,很短暫。
無盡的興奮。
又帶著無盡的傷感。
這還是他第一次發出聲音。
而她,幾乎都不曾發出聲音。
甚至連一句對白都沒有。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不需要說什麼。
過了許久許久,兩個人的身上,幾乎濕得如兩條深海里的魚。在這樣的盛夏季節,如掉入了火山爆發的熔岩里。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灼熱。
他忽然失去了掌控她的力量,重重地倒在她的身邊。
她終於鬆一口氣。
☆、關七夜小黑屋1
她終於鬆一口氣。
但是,身子沒法挪動。
下一刻,已經躺在他的懷裡,那種雄健的,充滿男人汗水的味道,徹底再一次將她禁錮……
……………………
許久許久……
他終於jīng疲力竭。
她也jīng疲力竭,軟軟地摟著他的脖子,跟隨他一起重重地倒在狐裘褥子上面……
暗香撲鼻,微風悠悠。
她輕微蠕動,卻被一隻霸道的大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聲音也是疲倦而歡悅的:“小魔頭,不許動,我要休息了……”
天要亮了啊,休息什麼。
大白天的在小黑屋裡關著——以為是碼字啊。
可是,她掙不開那雙鐵一般的胳臂,某人甚至非常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小魔頭,乖乖地,一定也不要動,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很快,身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竟然真的說睡就睡著了。
顯然是昨夜一夜未眠,極度的疲倦,又經歷了剛才的瘋狂,一閉眼,簡直鼾聲如雷,哪裡還能醒過來?
水蓮幾度掙扎,但是,幾度被人家壓下去。最可恨的是,她瞧見自己的衣服居然被某人當了枕頭,很愜意地睡著,想要拿回衣服,勢必將他驚醒。
她掙扎不得,又不能就這樣跑出去,外面多冷啊,難道luǒ奔啊??偷偷地睜著眼睛,但是雪下得越來越大,小黑屋的門又緊緊關閉,雪花將唯一的窗戶凝結成冰,黑漆漆的,簡直完全是黑夜啊。
她也是一夜未眠,雙眼滿是血絲,幾番掙扎,體力喪盡,不知不覺倒下去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里……
那個夢很長很長。
她沉醉在裡面不知歸路。
迷迷糊糊中,非常的熱,非常的累……就像有一個連體嬰兒滋生在自己身上,如何甩也甩不開……
終於,她徹底被驚醒。
身上,如大山壓著。
她駭然伸手,卻聽得一陣滿是戲謔的笑聲:“小魔頭……你終於醒了?”
“……”
某人的動作更加兇殘,睡足了,jīng神百倍,加上憋的太久太久,就像一個饕餮,剛吃了一碗飯,哪裡能忍住不吃第二碗、第三碗?
☆、關七日小黑屋2
某人的動作更加兇殘,睡足了,jīng神百倍,加上憋的太久太久,就像一個饕餮,剛吃了一碗飯,哪裡能忍住不吃第二碗、第三碗?
可憐的水蓮,沒有了迷香,沒有了武器,現在連力氣也沒有了……就像是自投羅網的小綿羊,在兇惡的大灰láng的魔掌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只要她一掙扎,某人就把她的雙手抓住,牢牢地按在自己的腰間那一排傷痕上面,聲音沙沙的,滿是笑意:“小魔頭,你不是早就想驗證驗證這一塊疤痕嗎……摸夠沒有?”
她忽然想起叄王爺那半截被扯斷的褲腰帶,在暗黑里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我……叄……”
才說兩個字,嘴唇就被人家給封殺了,他狠狠地幾乎咬在那甜蜜的嘴唇上:“你還敢說……”再敢提一個“叄”字,就休怪某人不客氣了。
又是要私奔,又是脫衣服的……更可惡的是,居然老叄還差點為了她幾次三番地要跟自己翻臉相向……
搶自己兄弟的女人,難道很好玩嗎?
他明示暗示得還不夠嗎?
這個可惡的小蘿莉,如果不是她故意讓人家誤解,老叄怎會傻瓜到這等地步?
一切都是她的錯,難道她還不想認帳???今天,是誰造成的?明明就是玩兒著曖昧,看吧,女人這點小小的心思!
水蓮乖乖滴閉嘴了。
qíng知已經到了算總帳的時候——他對這兩次一直耿耿於懷,真是一個小氣到家的男人。
其時,她也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某人實在是太兇殘了,jīng力充沛得就像是一隻永遠也不會饜足的野shòu……
水蓮的身子就像被一陣大風chuī起來,高高地飄入了天空,上不沾天下不著地,整個人,虛脫得快要死過去了……
……
終於……
水蓮汗流浹背的倒在狐裘褥子上,但那雙大手還是死死地摟住她,就像是一對永遠不會分開的連體嬰似的。
許久許久,兩個人的呼吸都慢慢地變得均勻了。
外面,呼呼的風雪也越來越大了。
就好像這間屋子永遠不會再明亮起來了……
☆、小黑屋裡訴衷qíng1
小木屋,一直維持如黑夜。但是,彼此的目光早已適應了黑暗,幾乎能看清楚彼此的輪廓表qíng了。
她微微閉著眼睛,他也極其放鬆,極其愜意地躺著,只是一隻手很隨意地緊緊捏住她的手,十指jiāo扣,纏綿悱惻……
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可是,他沒有放過她,依舊牢牢地握住,將她試圖捲曲合攏的手指全部撐開。
觸摸得那麼明顯。
掌心的秘密。
她的手心裡有一處疤痕,微微粗糙,因為隱匿在掌心,只要她不攤開,外人只看到蔥尖一般漂亮的柔荑。
他的大手在傷痕上重重地撫摸了一下,她心裡忽然一震。
“水蓮,朕還記得你掌心裡的傷痕。”
她因為震驚,不敢接話。
“那一年我才十一歲,因為得罪了太后身邊的大太監,被他誣告向太后進了許多讒言。太后一怒之下要將我廢黜,另立新君。太后將我關在慈寧宮隔壁的小黑屋裡,七天七夜不給吃喝……第三天晚上我就餓得快要死了,以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可是,有個小丫頭偷偷地給我帶來一塊熱乎乎的餅子……”
一頓,兩頓,三頓……一塊塊剛出鍋的餅子,因為怕被人發現,她不得不用袖子遮著,一路跑過去,連掌心燙傷了都不知道。
每天,她只能送一次,一連送了四次。
最後一次,她從小氣窗里遞過去熱大餅的時候,少年一把捉住她的手,摸到一手的鮮血和水泡。
七天七夜,小小少年不死復出。
眾臣都以為真命天子自有神靈護佑,從此驚為天人,就連太后也決口不再提“廢黜”二字。
…………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掌心,事隔多年,舊傷當然不再疼痛,只成了烙印。
她的掌心,其實是他的秘密……
我並不與你朝夕相處,但我與你青梅竹馬。
…………
從親政的第一天起,他便密切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所有經歷都有專人向他匯報——豈能逃脫???
甚至於還包括叄王爺的口氣——他差點因為這句對白而笑岔了氣。
可憐的老叄!
☆、小黑屋裡訴衷qíng2
“水蓮,為什麼你只記得當初如何得罪朕,卻忘記了你偷偷給朕送熱餅子的事qíng?”
她躺在他身邊,長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帘。
當初為什麼要偷偷送餅子給他吃?是同qíng那個少年?是太后暗中的指使?
她已經想不起原因,那時候,她還很小很小……事後,也印象模糊——一切的一切,都跟太后有關!!
但覺一切都在老謀深算的太后掌控之中,小皇帝,自己,宮裡一切人物,都像是如來佛祖手心裡的孫猴子,哪一個能逃脫太后的算計???。
她不是“已忘記”,只是不敢居功自傲——深宮多年,謹小慎微,為人仆嬖,只能記得對主子的不敬,哪裡敢在九五之尊面前嚷嚷對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