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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瞧得分明,有點買櫝還珠的感覺。
盒子打開了。
水蓮緩緩地屏住了呼吸。
這戒指,她說不上來感覺——先是被那樣的氣勢所震撼。
綠——
沒有一絲一毫雜色的綠——
就像是夏日最茂盛的綠色糙地,隱隱的,光華流轉,就像是深不可測的海洋,就像這東西是具有qiáng烈生命力的……
☆、苦ròu計13
上海的奢侈品展覽會上,有號稱世界上最昂貴的鑽戒,價值一億多元。也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大富翁揚子擺闊,說他擁有亞洲唯一一輛超長悍馬,長達十多米,說他們家裡的公司,都有幾十輛坦克做保安;說他手上戴的是46億年才出一顆的祖母綠。當時,揚子和女明星huáng聖依的緋聞正鬧得激烈,二人一同接受採訪,主持人就問了一個很囧的問題,問揚子願不願意把這顆46億年的祖母綠送給huáng聖依以表對愛人的qíng意。揚子當時的表qíng,那可真是超級雷人,仿佛生怕別人動手來搶似的,慌慌張張地保護了他的戒指,說這是絕不會送給任何人的。倒是主持人尷尬,只好向huáng聖依賠笑。
……
水蓮既不知道揚子,也沒見過加長悍馬——但是,女人面對寶石時候的心思,完全是一樣的。
奧黛麗赫本說,哪個男人的愛qíng最珍貴,就看誰送的鑽戒最大。
水蓮的目光一直縈繞在那顆大寶石上,移不開。
因為它的文物價值,因為它的歷史價值,因為它那麼大……甚至這些完全拋開忽略不計,單就那寶石本身的天然成色,雕琢打磨,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顆了。
她於驚愕之中,手已經被緩緩抬起來。
古代現代都是一樣的,男人送女人的定qíng物,總是寶石鑽戒,越是昂貴,心意便越是真誠。
陛下已經拿起了那顆戒指,那種炫目的光芒,不可bī視的富貴奢侈……而且,他不是賞賜——不是皇宮裡那種:心qíng好的時候,就封賞某一個娘娘——
他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非常單純的送一件最好的禮物給一個女人!!!!
水蓮忽然覺得手很燙——心也很燙。
“水蓮,這是我16歲出征那年得到的戰利品,收回來後一直放在內務府的寶庫裡面,後來,我就忘了這個東西。直到這次出來,我想給你帶一樣東西,就挑選了這個,我當時就想,這東西一定很襯你,果然……還有這個,一起的話,更是配套……”
☆、苦ròu計14
他摸出來的,還有那顆夜明珠。
兩個寶石,互相媲美。
水蓮握著夜明珠,許久許久也沒有說話。
輾轉反側,許多日子……這顆夜明珠來來去去,終於還是捏在自己得手裡……只是,她在這時候,忽然失神了——夜明珠啊夜明珠!
一縷月色,把窗邊的花叢映照得分外的絢麗多姿。
他覺得有點困了,這些日子一直很勞頓,加上懷著心事,根本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見到了心愛的女子,又見她安然無恙,喜上眉梢,到後來,竟然倦意上來,根本扛不住。
“水蓮,我好睏……”
他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非常愉快地霸占了一張chuáng,chuáng上的被褥那麼整潔,又靠著窗戶,一些花藤蔓延下來,懸掛在窗戶邊,帶出很làng漫的色彩。
“陛下既然睏倦……來人,護送陛下回去休息……”
“退下!朕今日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去了。你們在外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展胳臂,他個子高大,倒是把chuáng占得滿滿的。
水蓮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這廝霸占了這裡,自己今晚睡哪裡???
待要罵他幾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窗邊,一會兒,她轉身要出去,躡手躡腳地走過時,他翻一個身,長手長腳地伸出來,牢牢地將她拉住:“水蓮……陪著我……”一個用力,便將她拉在了懷裡。
月色朦朧,屋子昏暗,又是孤男寡女。
她的身子那麼柔軟,就像一朵剛剛浮出水面的蓮花——他忽然想起二人的新婚之夜——想起小黑屋裡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想起七日又一個七日的大假——
兩個人那麼青梅竹馬,那麼水到渠成,新婚的日子,他仿佛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間的qíng事的毛頭小子,知道男女之間還有這樣深刻的美好,這樣簡單的快樂——那些日子,他跟吸毒上癮似的,每天和她都是忘qíng的歡愛。
後來,無論經歷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比不上她——
只是,那些歡愛的日子,久違了。
現在,死灰復燃。
☆、苦ròu計15
竟然比他面對任何的女人——任何再新鮮再漂亮的女人都沒法比擬的那種渴望和激烈。
他的呼吸忽然變得那麼灼熱,那麼輕佻——就像體內積壓了許久許久的熱qíng,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再也忍不住噴發出來。
婆娑地從樹影里透下來,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到處是蟲子的啾啾的聲音,讓夜晚顯得更加寧靜更加祥和。
“小魔頭……”
“陛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噓,不許鬧騰了,乖乖滴陪著我……”
他拉住她,把臉貼在她的臉上,感受著那絲滑一般的溫柔綿軟——這一刻,他已經想了許久許久,此時此刻,才終於得償所願。。。
燈光閃爍,她細細看他,這才發現,陛下鬍子拉碴,面色憔悴,想是這些日子奔波風塵,又擔憂自己所致。
心裡終究是愛他,掛念他,見他如此憔悴,又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崔雲熙之流的謀害,很是心酸,qíng不自禁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面頰。他咳嗽一聲,水蓮醒悟過來,滿面通紅,急忙縮回手。
她要起身,一掙,似被牢牢定身,他的一隻手,一直悄悄緊緊拉著自己的一幅衣襟。她微微著惱,看看自己扔在旁邊的那捧野花,又看看他嘴角微微的笑意,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上了當,這傢伙,千方百計哄騙自己開門,原來根本就不是“送了東西就走”,而是打定主意,“賴著不走”!。
兵不厭詐,他就是這樣,居然運用“戰術”對付自己!
什麼人哪,狡猾成這樣。可惡!
“你堂堂皇帝,說話不算話,你明明答應送了東西就走的。”
“我哪有不算話?”
“那你咋不走?”
“東西你還沒收下呢。”
“我收了,你走……”她伸手取一支野花,拂在他的面上。
“我要送的東西又不是這個!”
“啊?”
他神qíng狡黠,無限得意:“小魔頭,我把自己送給你,你還沒收下,我怎會走?”
不收,他就賴著不走;收下,自己就得跟他走。他倒打得好主意!
水蓮氣得說不出話來。
☆、苦ròu計16
他神qíng狡黠,無限得意:“小魔頭,我把自己送給你,你還沒收下,我怎會走?”
不收,他就賴著不走;收下,自己就得跟他走。他倒打得好主意!
水蓮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又一掙,他看不見,卻依舊將她的衣襟緊緊抓住,微笑,神qíng又帶了點委屈,嘟嘟囔囔:“小魔頭,這些日子,我天天都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哼!沒有!”
“小魔頭,我腿疼嘛……”
“疼就好好休息,不要多廢話。”
“你要去哪裡?”
“你不要管我……”她邊說邊掙扎著起身,“我”字尚未落口,他雙手伸出,一帶,她身子一軟,已經被摟在他寬大的懷裡,她薄怒,正要罵他,嘴巴卻已經被封住,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陛下,你的腿……你這不是有傷嗎……”
“我腿受傷又不是哪裡受傷……”
可憐水蓮還以為他受傷了,就不能那個啥,結果人家什麼都可以……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身子完全軟綿下去,連發怒也忘了,如新婚伊始,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空白,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無法動彈,只知道接受他烈火一般的親吻。
二人自從鬧矛盾以來,很久不曾親熱,又分別日久,尤其是皇帝,他正處壯年,跟水蓮久別,早已qíng烈如火,如今,軟玉溫香抱在懷裡,又怎肯只親吻一下就了事?
他的嘴唇剛一離開,水蓮慢慢緩過氣來,頭腦有了幾分清醒,急忙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又要掙扎著起身離開。皇帝哪裡能放她離開?手一彎,柔聲叫她:“小魔頭,小魔頭……”
chuáng上、枕上,全是她特有的那種熟悉的味道,溫柔嫵媚的女xing的味道,如催qíng的chūn藥,將身子裡如猛虎一般潛伏的火焰瞬間點燃,只覺得整個人都燃燒起來,越親吻越是焦渴。水蓮被他摟著,聲聲溫柔的呼喊漸漸化作纏綿的封鎖,將她薄怒的紅唇整個再次封鎖住,不能動彈,全身上下,再次充滿他qiáng壯有力的氣息。他gān脆翻身起來,用力抱住水蓮,完全主導了這纏綿的一切……
☆、苦ròu計17
凌亂的衣服扔在地上,他的,她的,此時,水蓮早已完全忘了“分手”、忘了“鬥氣”,忘了種種的不愉快,全然癱軟在他的懷裡,任他時而輕憐蜜愛、時而狂風bào雨……
如九月的驚雷,初秋的bào風雨,屋子裡激qíng纏綿,無邊chūn色,連門外的月亮都嚇得趕緊轉過身子,似是不敢多看一眼這火辣辣的烈焰燃燒,羞得躲進了樹梢後面,只餘一地的清華,溫柔而寧靜……
良久,二人才喘息著停下來,可身子還膠著在一起,緊緊地摟著,彼此都是大汗淋漓,如從水裡剛打撈上來一般。
他微微笑著,撫摸身邊汗漉漉的柔軟的頭髮,撫摸她柔軟的臉龐,柔qíng似水:“小魔頭,我只喜歡你一人,這一輩子都只喜歡你一人,我們一輩子也不要分開……”
她軟綿綿地枕在他的臂窩裡,緊貼著的胸懷,溫暖,寬闊,渾身再無絲毫的力氣,卻又徹徹底底的輕鬆愉悅,舒適無邊,微微蜷曲了身子,還在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