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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新書:
新書是現代文,我自認為超越之前所有的書,行文很快,節奏鮮明,故事新穎——當然,不排除有王婆賣瓜的嫌疑,哈哈哈:))))自chuī自擂是一貫的必須!!如無意外,新書本月月底發出,具體某一天,大概是4月28日(嘻嘻,還是得加一句,如無意外!!!!如有意外,會及時通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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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亂qíng》的故事,基本到此結束,後面還會補充少許故事不清楚的番外,糾正之前的邏輯錯誤,以及叄王爺的番外。有興趣的童鞋,可以每天來瞄一眼,依舊是上午更新;沒有興趣的就算了。
嘻嘻,多謝大家。色大叔一如既往的愛你們,就算有時候會怒了毛了發脾氣了,但內心裡,一直是愛你們的,嘻嘻,每人親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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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元一的秘密1
四合院外,古槐遮天避地.chūn天了,新嫩的葉子,翩飛的彩蝶,天空中有一種熙熙攘攘的沉默。
躺在□□的女子穿一套清新而樸實的衣服。淡綠色的衫子,雪白的流雲水袖,每一處褶皺都被撫平,頭上cha一隻釵。
她閉著眼睛,就像已經睡著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耳邊有腳步聲:御醫的,宮女們的,甚至沉重而橐駝的……那是陛下的腳步聲。但是,她很恍惚……一切都聽不真切。
只有自己內心裡模模糊糊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在追問:
“以前我總認為,喜歡一個人很簡單,就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就這樣罷了,全心全意……卻不料,原來不是這樣。不是,還有很多算計,歹毒,yīn險……”
“我怨恨每一個受到你寵愛的女人,我怨恨你信任你的兄弟勝過我……甚至怨恨你……這怨恨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她認真地思索:“是從二王爺把崔雲熙送給你開始的。我病了,因為自慚形穢怕受到你的冷漠,所以移居落花殿。某一日,我的身子有所好轉就悄悄地出門想給你一個驚喜,卻不料,正看到你和新來的崔雲熙彈琴賞花……”
彼時,一個殘花敗柳;一個嬌蕊新承恩;
就是那一刻,妒忌深種。
他的眼裡露出茫然之色,那一幕已經很久了嗎?
多少年了?
為何想起來一片黯淡?
他記不那麼清楚了,卻在她心底刻畫成一幅畫。
“我恨崔雲熙,也恨二王爺……就是這一次,我和二王爺結下了私怨,所以他生怕我回宮,生怕我重新獲得寵愛會對他打擊報復……”
回宮後的女人,勢單力薄,娘家靠不住,丈夫靠不住,外加上崔雲熙和二王爺這樣巨大的對手,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兔子急了尚且跳牆,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今,二王爺死了,長公主死了,麗妃也死了,崔雲熙下落不明,醇兒也落到這等的地步……這些,以前就是她所渴望的,難道不是嗎?唯有她水蓮自己,她又該當何罪呢?”
☆、番外:元一的秘密2
她在問他,也在問自己。
唯有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存在。
就連叄王爺也不知去向,生不見人活不見屍。
皇帝的面色變得如此蒼白。他才是這一切的裁決者。
愛qíng,地位,榮華……他的一言,多少人興旺高升,多少人頭落地。
言猶在耳:“陛下,你堅持要我回去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如今,後悔了麼?
他看她,認認真真的,眼神那麼執著,甚至痛苦。
“水蓮,我從未後悔!”
旁人都不知曉何意,只有水蓮明白。
他想問一句:水蓮,你後悔了嗎?
但是,他沒問。
前程往事,怨天尤人,可是捫心自問:你真的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當時到底有沒有盡到最大的努力來避免這一切?
只看到她素潔衣衫上的一點血跡,很淡很少,但是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
因為太過疲憊,她的眼睛一直緊緊地閉著,眼圈烏黑,睫毛也憔悴地垂下去,就像一隻即將死掉的蝴蝶。
認識多少年了?
當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就開始愛她了。
最終,卻還是她倒在他的面前。就像她重病垂危時候一樣。
內心裡苦得發澀,就沒有一點委屈麼?
自己用盡心機,為的是什麼?
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為的又是什麼?
腿很僵硬,咕咚一聲倒下去。
太監和宮女侍衛御醫們聞聲衝進來:“陛下,陛下……”
驚呼聲四起,諾大的一個男人但覺腿腳麻木到了不能支撐的地步,就如這個空空如也的頭腦。
他癱坐在椅子上,揮揮手:“下去吧,你們都下去。”
門口再一次變得沉寂。
“御醫到了。”
他的眼裡忽然有了一點光彩,站起來的時候腿腳不那麼麻木了。
御醫診斷:“陛下不必擔心,娘娘傷勢不太嚴重,只是心力jiāo瘁損耗了元氣,只要多加休養並無大礙。”
他如釋重負。
那一刀刺得很淺,她飢餓了一整天又心力jiāo瘁,連力氣都沒了,所以只是劃破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她並未受很重的傷,只是自己不想醒來,也不願看一看這個世界。
☆、番外:元一的秘密3
她並未受很重的傷,只是自己不想醒來,也不願看一看這個世界。
四季花開花謝,都感覺不到了。
她憔悴得那麼厲害,比她垂危生病的時候更加軟弱。
他伸出手去擁抱她,手也顫抖得厲害。她的手心是冰涼的,身子也是冰涼的,摟在懷裡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熱氣。
只有她微弱的心跳,他貼上去的時候聽得很仔細。那時候,竟然有種心酸的喜悅,兩個人從未如此的接近。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huáng昏。
懷裡的女人頭髮凌亂,但呼吸變得很均勻,臉色也沒那麼蒼白了。
“水蓮,早上好。”
她沒睜開眼睛,睡得極熟。
他沒再打擾她,悄然起身。
要抽出手臂的時候看到她的頭微微一側,臉頰瘦削得厲害。也許是觸動了傷口,眉頭悄悄地皺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伸手掀開寬大的睡衣,心口花一般的血痕。雖然上了創藥包紮得很好,可是這樣的疼豈是睡一覺就會消散的?
恍恍惚惚的,但覺那是心上的一顆硃砂痣。
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半晌也沒抽出手臂,直到她自己側身翻了一下。
手臂微微麻木,卻如釋重負。
因為她翻身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非常平靜。
睫毛闔在眼帘上的樣子讓他想起她的小時候,多可愛的女孩兒啊,整天蹦蹦跳跳的,在御花園裡抓蝴蝶捉螞蚱,整天弄得御花園裡jī飛狗跳。那時,他少年老成,一當了皇帝,感覺馬上就老了十歲。六七歲的孩子登基了,不敢走錯一步路,說錯一句話,母后不經意間不那麼親切了,嚴厲遠遠多過微笑。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傀儡。小孩子,也只能是傀儡。
逐漸地,十幾歲的孩子,三十歲的心智。
他比水蓮其實大不了許多歲,可是感覺上自來比她老了許多許多,就像兩個時代的人。因其如此,她的蹦蹦跳跳才帶給他如此之多的歡樂。
一如那些最最古老的橋段,yīn郁的王子,不,是yīn郁的國王,一個活潑的灰姑娘在他心底照進了陽光。
☆、番外:元一的故事4
那是一個很晚的清晨,天色有些yīn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這些日子,她其實並不是一直昏睡著,清醒的時候很多。
周圍的布局色彩濃烈,窗外的宮燈簇新生輝,四合院顯然經過了一番布局和整修。
許久之後,她的目光才收回來,落在身邊的男人面上。他的一隻手習慣xing地摟住她,十指jiāo扣,毫無芥蒂。他一臉憔悴,熟睡之中也露出深濃的疲倦。就連昔日堅毅的濃眉也奇怪地糾結在一起,竟似他才是受傷之人。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他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睜大眼睛,頓時欣喜若狂:“水蓮,你醒了麼?真好。你終於醒了……”
她茫然地看著他,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地看胸口,整齊無恙,並不覺得疼痛。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十分鎮定:“水蓮,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
他伸出的手臂將她摟住。某一刻,四目相對,彼此都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方的縮小的影子。清晨逐漸變得明亮,面容卻慢慢地變得模糊。
水蓮縮在他的懷裡默不作聲,只感覺到他的擁抱的手臂那種力量。他是一個健壯的男人,做事也從不首鼠兩端,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麼,就一往無前,絕不更改。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想起一個人,一張面孔。
就像窗外偶爾傳來的笑聲:咯咯,咯咯。
她多喜歡那笑聲啊,清脆,憨憨的,無比的純潔無暇。
他的目光隨著她的目光,但見她微微皺著的眉頭在舒緩。在昏迷之中的時候曾經覺得一切無可留戀,但是,聽到了這一咯咯的笑聲,就像是被誰人打了一支qiáng心劑,立即清醒過來。
她悄悄地轉動眼珠,一直追隨著那個笑聲傳來的方向,那是一種直覺,一種喜悅,一種莫名其妙的愛戀——就像她那麼熱愛小芸娜,小愛蓮一樣——感覺到,那是——自己人——
我們是多麼自私啊,就算愛,也只愛——自己人!
陛下凝視著她的目光,聲音十分溫和:水蓮,你還記得嗎?這就是朕當初說過,要你撫養的那個太子候選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