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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在她身邊,就算她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想她再難過了。此時,無需壓抑,只需要熱烈的恩愛,纏綿的糾纏,一切的芥蒂都會在愛恨之中煙消雲散。
☆、叄王爺的奇招13
就算沒在她身邊,就算她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想她再難過了。此時,無需壓抑,只需要熱烈的恩愛,纏綿的糾纏,一切的芥蒂都會在愛恨之中煙消雲散。
女人那麼柔順,他那麼激動。最最雄偉和纏綿的恩愛結合。許久許久,他從未如此的痛快淋漓,只有恩愛,才會讓一個男人真正的放鬆和纏綿;只有恩愛,才會讓一個男人激發出最大的意志力和滿足感。
他在酣暢淋漓中,看到她朦朧而柔和的臉。
“水蓮……水蓮……”
他急促喘息,心滿意足,貼著她溫柔如鴿子一般的胸膛,手觸摸,仿佛天地之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具有誘惑力的人生和未來了。
“水蓮……水蓮……”
她靜靜地躺在他的身下,擁抱他,手帶著溫柔的力量,嘴唇在嬌弱的喘息,仿佛一支蓮花剛剛開到最後,荼靡散盡,芳香永存。
那是小黑屋裡的第一次。
是他和她之間劫難的開始。。。
裊裊的香味里,一個孩子蹦出來,jīng靈可愛,雪白面孔,仿佛是年畫上的胖娃娃,將他的脖子摟抱:“父皇……父皇……父皇……”
“愛蓮……元一……哈哈哈哈……”
皇帝坐起來,伸出的擁抱的手,兩手空空。
□□,一地旖旎。
“陛下,陛下……”
御醫們圍上來,驚詫地看著陛下滿頭的大汗。
他惶然四顧,沒有水蓮,沒有孩子……手還是伸出呈擁抱的姿態,但是,擁抱的只是一地的虛無……沒有孩子,沒有。
他在這樣的時候,竟然做起綺夢,
他卻不敢說,只在低語——只在哭泣——看著火熱的心死了。
她的冰心可是在哀悼?
“陛下……您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陛下醒了……”
御醫們急忙傳遞消息,外面的大臣們終於鬆一口氣。
只有皇帝倚靠在chuáng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夢中的甜蜜依舊存在,擁抱過後的香氣還有芬芳,就如□□的一些東西……那些難為qíng的綺夢。
夢裡面,全部是愛qíng,美好的一切,渾然將昨夜種種遺忘。
☆、叄王爺的奇招14
太監送來湯藥,他一飲而盡,揮手,淡淡道:“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啟程。”
“陛下,是否多呆兩日再啟程?您才剛剛醒來,只怕身子支撐不住……”
他斷然拒絕。不行,必須馬上走。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必須馬上趕回皇宮。他揮舞手臂,但覺自己的jīng力從來不曾如此的充沛過。
還等什麼呢!
馬上回去,一分鐘也不能多耽誤了。
侍從們全部退下去,廊檐外面的大臣,他也一個不曾接見。
無論他們是真心也罷,假意也好,此時此刻,他們都擔心他死了——權利尚未jiāo接,君主驟然bào亡,無論如何都不是好現象。
以至於太監不得不提醒他:“陛下,三國聯軍還在等著我們……”
他一怔。
壓根里,他就忘記了這件事qíng。
對啊,原來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戰爭,為了這辛苦的戰場……自己怎會忘掉了????
現在哪裡有資格回到京城??
有太監進來報告,說二王爺求見,他已經在外面守候了皇兄整整一天一夜云云……他絲毫也不動容,既不憤怒,也不悲傷。
兄弟,和大臣到底有什麼區別呢?原來,這世界上有的只是利益,而不是qíng意。以前,他總是不相信這一點,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也不願意,就如鴕鳥,把自己的頭堆進了沙堆里,以為什麼都看不到了。結果,獵人可以從外面,輕而易舉,如拔蘿蔔一般,輕輕鬆鬆地就將你拔出來。
屋子寂靜,唯他一人。有東西從袖口裡掉出來。他拿起,看也不看,放在點燃的宮燈上面。一股焦糊的味道,幾張紙頓時化為灰燼。他推開窗戶,風一chuī,灰燼便如黑色的蝴蝶,飛出去了。
許久許久,他才走到窗邊,看huáng昏的斜陽。天上的雲彩千姿百態的變換,疏忽是羊群,疏忽是天宮,疏忽又是一個抱著琵琶的女人,眼前朦朧,一如她走在美的光彩之中。
水蓮!
水蓮!!
她是他此生的劫難。
二王爺跪了許久,沒有得到任何的召見,沒有得到一句話回復。
☆、叄王爺的奇招15
君心莫測,他既不責備他,也不稱讚他,而是視若無物。
這是最讓人難堪的一種態度。
退出去的時候,冷汗涔涔。一整夜,他都徹夜不眠,一再地檢查過往,再一次確定沒有出現任何漏dòng。可是,他已經肯定,皇兄察覺了——皇兄對這一切一清二楚。甚至長公主這一次去而復返,他就算毫不知qíng,皇兄也會怪罪到自己的頭上。
天下人都知道了陛下對自己的冷淡。
他忽然意識到這是皇兄故意的,他刻意在所有大臣面前表現了出來。這時候,無論他有什麼花樣,無論他籠絡了多少人,大家都會逐漸明白皇兄的真實用意了——他一步步地把他的真面目昭告天下。
扁大夫之死,皇后的難產,醇兒的廢立,醇兒的死亡……每一步,每一招,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向無忌,江侍郎等人早已經對他起疑,甚至他的那些鐵桿盟友們,也開始深深感到不安。這個他們昔日寄寓了厚望的王爺——他們逐漸地已經不敢相信了。
二王爺又忿又怒,就如打獵的人,走得太久了,反而誤入了自己的陷阱裡面。
他也開始生病,一夕之間,寢食難安,夜夜噩夢,夢見自己被五花大綁推上法場,劊子手一刀下來,人頭飛得老遠老遠。他驟然驚醒,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頭髮幾乎掉了一大半。
但是,他很快接到了久違的好消息——那不是唐七郎一方傳來的,是軍營里的密探回報的——大檀國,車立國,北延東池組成的聯軍,已經往前推進40里,從三個方向準備向北國發起反攻,也就是說,這一場大決戰,要真正開始了。唐七郎,不敢再làng費哪怕是一顆糧糙,他決定提前發起反攻,主動出擊。
這一點,和二王爺的熱烈期待不謀而合。
陛下也從極度的病痛里緩過神來,認真開始準備這一場大戰。
軍營里,整天忙得出奇,日以繼夜的戰爭會議,讓長公主的來去變成了一場可笑的過去和虛幻,就好像她這個人,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
☆、叄王爺的奇招16
那是車立國邊境的一條小河,冬日寒冷,四周樹木光禿禿的,十分荒涼。
策馬奔馳的二人停下來,為首的正是叄王爺,他回頭,沉聲喝道:“出來吧,不要鬼鬼祟祟的。”
一個戴著大斗笠的人從枯huáng的灌木叢里走出來,納頭就拜。
叄王爺吃了一驚:“康金龍,怎會是你?”
“臣下見過王爺。臣下奉皇后娘娘之命將這個東西jiāo給王爺。”
叄王爺立即接過密函。
他拆開,飛速看完,又仔仔細細地全部重新讀了每一個字,臉上的神qíng沒有任何變化,讓人看不出任何真實的qíng緒。
但是,內心卻何其的震撼。
水蓮,她怎會寫出這樣的東西????
而且,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敢假設她是不是把御書房的密詔翻了一個遍,這是作為一個皇后的大忌。但是,康金龍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一個事實了。
半晌,才把密函收好,淡淡的:“皇后和公主都還好吧?”
“回王爺,娘娘和公主都平安無恙。”
康金龍並不多言多語,回答得十分刻板,“王爺有沒有什麼需要下臣帶給皇后娘娘的??”
“不用了,康金龍,小王另有一事,還煩請你跑一趟,給陛下一樣東西。”
他拿出一件東西來。
康金龍見了,神qíng有點詫異,他以為叄王爺拿出的必然也是一封密函。卻不料,叄王爺拿出的只是一顆夜明珠。
“你把這顆珠子親手jiāo給陛下,他只要看到就明白了。”
大規模的決戰前夕,三國邊境上的客棧里,人聲鼎沸。
這裡的人生是從晚上開始的。白天,商旅們都在睡大覺,一到了晚上,卻一個個跟打了jī血似的活躍起來。
□□和賭客一樣的瘋狂,喝得爛醉的酒鬼們隨地角落裡躺著就呼呼大睡,任憑別人從身上踩過也不會醒來。
小公主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該死的客棧里躲這麼久的時間?明明再有三五天路程就可以到車離國了,回到溫暖的皇宮裡面,享受一個金枝玉葉該享受的一切了。
☆、叄王爺的奇招17
但是,叄王爺一直沒有動靜。
甚至好多天不見人影了。
她的行動被嚴格限制,安德康和幾名侍衛不分晝夜輪番值守,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也不可能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
小小的一間屋子,成為了銅牆鐵壁,而她投鼠忌器,也不敢在這邊境上肆意奔逃,bào露自己的身份。一個早就“死了”的公主,這時候貿然出現,對她的父王來說,可是極大的不利,她還不至於傻到這樣的地步。
她整天喝悶酒,這種習慣是從蜀中的時候就染上了。一旦酗酒,就會上癮,她高興起來,一天可以喝掉一罈子的陳釀。
所幸叄王爺銀錢十分充足,足以讓她胡吃海喝。
這一日,小公主喝得醉醺醺的,左等右等也沒有叄王爺的消息,怒了,將還剩下半壇的酒罐子隔著窗戶就扔下去。二樓的地下傳來一聲巨響。
但是,這破碎的聲音在賭客嫖客們肆無忌憚的狂歡里顯得異常的渺小,沒有激起任何的làng花。
她更是大怒,再要準備砸一樣東西的時候,眼前一花,叄王爺進來了。
她跳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悶死了,我快要給悶死了,我要回去,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再也不願意呆在這個鬼地方了,快放我出去……你這該死的,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久不見蹤影??你把我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回車立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