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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他話里的意思,木香直翻白眼,“滿意,這麼舒服又安靜的地方,自然滿意了。”
赫連晟走過來,坐在炕邊,握住她的小手。
木香又開始防備了,“你坐那麼近gān嘛,坐遠一點,我跟你還不是很……呃,就,就算我收了你的玉佩,可那也不代表你能對我做什麼。”
她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人家都說了,收了玉佩,就差一張婚書,你就是我赫連家的主母,現在才要來撇清關係,你不覺著太矯qíng,也太遲了嗎?
赫連晟笑了,高大的身子慢慢抵近嬌小的她,“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嗯?”曖昧不清的尾音,像是投在湖面的小石子,在木香的心裡dàng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我怎麼知道,呃,你不是說我要教我練功嗎?那還不快開始,過會還要回去睡覺呢,不然明天可起不來了!”
看她侷促的彆扭樣,赫連晟很愉悅,不再逗她了,教給她一套內功心法,先讓她自己慢慢領會。
他曾經試過木香的脈絡,不算出奇,但可塑。雖說現在練起來有些遲了,但如果她能吃得下苦,耐得住xing子去修練,也不是完成沒有可能。
木香按著她說的方法,盤膝打坐。
她在這個異世生活的幾個月,也算漸漸明白這裡的人,所謂的武功,沒有太多的神奇,不可思議。
都是實打實的修練內力,一招一式,也都是刻苦鑽研出來的。
相比之下,只比現代的武術多了內力。比如赫連晟,他的內力就深不可測。
抱著她從家裡飛到這裡,她估摸了下時間,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在這期間,他沒有停下歇腳,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沒亂過。
可想而知,他的內力有多麼的變態。
她練功的時候,赫連晟就守在一邊。木香雖然閉著眼睛,可也能感覺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專注而執著,還帶著莫名卻又炙熱的東西。
她不想去弄明白,目前來說,赫連晟對她的感覺來的太快,太不真實,雖然她承認對他有那麼一點感覺,但是也就一點而已,沒有再多的了。
這一夜,木香不清楚自己什麼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她是躺在自家的炕上,彩雲就睡在旁邊,天色也已經大亮。
接連幾天,夜裡都是這樣過來的。雖然每天練功練了很久,但每天醒來,木香還是覺得jīng神很好,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看來,修練內功還真有不少的好處。
偷著空閒的時候,她用小石子試了自己的手勁,沒想到,石子飛出去的力道,打在木樁上,真的入木三分。
這幾天,她家院子裡的香腸也越掛越多。
赫連晟見家裡快掛不下了,便提議這些做好的,都拿到福壽樓的後院去,讓唐墨挪個地方出來。
木香想著這主意不錯,她家的地方實在太小,這幾日陽光不qiáng,想讓香腸儘快烘gān,就必須用人工的手段,加快香腸的水份蒸發。
這件事,唐墨能做到。她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等到有實力了,也可以弄一個蒸氣房。
為了保證香腸品質,木香不准唐墨用柴火熏,那樣熏出來的香腸,會染上一股子煙味。
當然,這種小麻煩,自然難不倒到唐墨跟赫連晟,兩個人一合計,連夜叫人弄來一個宮裡常用的大暖爐子。
這種御用暖爐是用特殊材質做的,裡面燒的柴,上方有通氣煙囪,可以直接把煙排到外面。最特別的,是它的爐身,是用銅皮加另一種材料製成,可以向外散熱。
如此一來,這烘gān的問題就解決了。
木香也可以無所顧及的再次製作香腸,不過總是一種口味,不太好。
她想起廣式香腸的製作方法,用酒糟,也就是做米酒的原料,來代替她用的白酒,另外在甜度上,也可以加qiáng一些。再有就是她現在出品的腸衣,都是刺破的。這樣又可以加快香腸的成熟。
到了第四天下午,吳青用馬車拉著一台嶄新的香腸機出現在木家大門外。
他之前消失了一天,之後又回來了,昨兒又走了,應該是東西做好了,他取去了。
看著足有半人高的鐵皮東西搬進院子裡,眾人都好奇不已。
只有木香、赫連晟、唐墨三人最淡定。
這個唐墨自從在木香家住過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的確是走了,可沒到下午,他又來了,而且一來便不想挪窩,賴在木家,死活就是不走。
酒樓的生意沒什麼需要他的cao心的,宮裡的事,他懶得去cao心。想來想去,他反倒覺得在木香家待著最舒服,最愜意。
當然了,他也沒愜意到哪去。
木香不會養他一個閒人的,他既然要留下來,多一個苦力給她gān活,她勉勉qiángqiáng可以接受。唯一不滿意的,是這傢伙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手動絞ròu機可謂是木香最得意的設計,吳青拿去訂做的時候,把模型擴大了兩倍,絞起豬ròu來,可以抵得上三四個人同時gān活。
有了它,香腸製作的就更快了。
唐墨還從邵家弄來最上等的酒糟,想必用它做出的香腸味道也是極好的。
不同種類的香腸,繫著不同顏色的繩子,比較容易分辨。
他們家的香腸是以重量計算的,每一批香腸出去,木香都有jīng確的記帳,連日期都記下了。
隨著年關將近,溫度又降了好幾度,看這天氣好像又要下雪的樣子。
第94章 姐夫叫的親
赫連晟心疼木香,十天之後,第一批香腸問世,赫連晟硬是讓她歇歇,不許她再去gān,等到唐墨把這批香腸帶出去試過再說。
十天之期已滿,大飛也可以回侯府了。這傢伙臨走時,還有點捨不得。木香沒給他算工錢,但是給他裝了一大罐秘制溜肥腸,以及二十多個牛ròu包子。
至於泡菜,他整整帶了一大罈子。說是讓他帶回去,給親戚朋友們嘗嘗,當然了,侯爺府里的人,也是可以嘗嘗的。
為此,赫連公子臉色yīn沉好一陣,板著個臉,眼睛裡寫滿了控訴。
木香才不理他呢,她有自己的考量。村里人聽說她收了大梅家白菜,都跑來問了,也想把自家的大白菜賣給她。
反正這大白菜家家都有,也不是啥稀罕東西,要是能賣了換錢,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是眼下,臨泉鎮的銷售量並不大。即使通過福壽樓,也銷不了那麼多。畢竟人家是開大酒樓的,誰能一去就點上一盤泡菜,就算當佐料燒菜吃,他也消化不了這麼多。
所以嘛,木香就在琢磨著,要不要親自去跑一趟銷路。或者她可以別的縣鎮設幾個代銷點,只在這個季節按時供貨。
有了想法,只是現在還不適合去做,或許過了年吧!除了大白菜,她還可以做別的品種的泡菜,又或者她可以引導村民種出一些反季蔬菜,要是能把那個皇家御用的暖爐,普及開來,這個想法也未必不可以實現。
讓大飛帶點她家的吃食回去,為了探路了。但是大飛不清楚啊,還以為木香這丫頭,良心發現了,看在他給她家賣了十天苦力的份上,給的補償呢!
高高興興的接了,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
大飛走了,劉二蛋這十天gān活的工錢,木香也結給他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嗎?給他拿了銀子,好買點東西。
也算這小子有心,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就給木香跟彩雲一人買了一副耳墜子,木香的這個沒什麼特色,彩雲那個就十分漂亮了,一看那個珠色,就知道價格要高些。
連木朗也有禮物,是個木頭做的小人兒,還是會動的。
猶記得劉二蛋看見彩雲把耳墜子戴上時,臉上那傻兮兮的笑,露著一口白牙,豈是一個傻字了得的。
這兩日家裡清閒了,何安把院子裡的東西歸置了下,吳青也忙著收拾院子。唐墨自然是不在的,那香腸的路子還得靠他。
要過年了,木香忽然想起之前買葵花子還沒炒,還是生的。花生也是,都沒炒。
乘著有空,她也要準備些年貨,至於咸貨什麼的,她決定不搞了,與其燒他十個偏私個的碗,還不如下一鍋餃子,燒兩個香辣四溢的鍋子。
一家人圍坐在鍋子前,談天說地,把酒言歡,豈不比守著一桌冷菜來的要qiáng。
而且這兩日,木香還學會做糕點了。
把泡好的糯米用小石磨,磨成糯米水粉,過濾之後,加入炒熟碾碎的黑芝麻粉,一同上鍋蒸熟,當然了,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加白糖一同碾碎。又或者抹上蜂蜜。
總之,一顆小小的糯米,只要稍微添上幾種不同的材料,就能做出千變萬化的口味來。
想到糯米糕,木香深深吸了口氣。
“姐,你又走神了,快翻一下,”彩雲坐在灶台後面,只要聽不見鍋鏟翻動的聲音,就得探頭出來看,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提醒木香了。
“哦,你看我這腦子,又走神了,”木香趕緊翻炒幾下鍋里的葵花籽,“彩雲,下午咱們再做一鍋糯米糕好不?這次我又想到個點子,咱們讓吳青去弄些桂花蜜來,做個桂花糕好不?”
木香越說越興奮,反正吳青可以弄到很多材料,不管他願不願意跑這個腿,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要赫連晟一個眼神,他就得乖乖去執行。
炒瓜子需得用小火慢慢的用鍋的溫度將瓜子騰熟,否則很容易把瓜子炒糊。
木香對土灶的xing能已經了解的相當透徹,所以不存在糊鍋的問題。就是這樣炒起來比較的慢。
赫連晟批閱完最後一本公文,守在屋裡的暗衛低著頭,將公文取走,像一陣風似的飄出木家院子。
木香最近因為修練內功的關係,感觀靈敏了不少,能感覺到那股風飄過,知道赫連晟就快來了,她伸手抓了幾個瓜子嘗了嘗,“嗯,味道還差一點,不夠脆。”
“什麼不夠脆,我嘗一個,”赫連晟走進來,從她手心裡把瓜子抓過來,剝了殼,自己吃了一個,剩下的都剝了殼,塞進木香嘴裡了。
完了,還點評一下,“瓜子仁還有些生,慢慢炒。”
“我當然知道了,要你多嘴,”木香臉蛋又爆紅,為了掩飾尷尬的異樣,她轉過身去,握著鍋鏟快速翻炒了幾下。
赫連晟並不因她的話而不快,但還是懲罰懷的捏了下她的俏鼻,“以後不許這麼跟我說話,你的事,我不多嘴行嗎?說說看,要過年了,還需準備什麼?”
說到準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小香兒給他做的呢,穿著又暖和又舒服,他一穿上,就不捨得脫下,可又怕給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