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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曉慶幸手裡沒拿著書,否則一定會砸著自己的腳。
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猖狂,竟敢對皇子都這般說話,看她嫌棄的眼神,好像……好像在趕那麼什麼似的。
唐鑫的城府每回在遇上木香時,都要破功,“襄王妃如此說,便是怪罪小王了,不如小王作東,請王妃用晚膳如何?”
“謝了,本夫人約了人用晚膳,特意繞路過來接他們倆人的,這會菜都上桌了,再不去,就得涼了,”木香的聲音已經隱隱透露出不高興,她不喜歡城府yīn險的人,所以她才會將大飛留下。
吳青知道她如今受不得刺激,一激就得發火,趕緊揮著長鞭,對唐鑫歉意一笑,“六皇子,對不住,先走一步了。”
他拉動韁繩,讓馬兒歪了下頭,便從唐鑫面前繞了過去。
上官曉驚訝的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忘了,天底下竟還有這般猖狂的人,原本他很崇拜唐鑫,也因為彼此的身份,他很希望以後入了仕途,能有多重靠山。
可是在看到這位襄王妃對待唐鑫的態度,以及襄王殿下在朝中的勢力,如果六皇子得不到襄王妃的認可,他的前路可是一點都不光明哦!
等到馬車走遠了,他試著問道:“襄王妃好像不高興了,這可如何是好?”
唐鑫面色yīn沉,猛的一甩衣袖,再不見剛剛的卑躬之色,“不過是個女子而已,你緊張什麼?難不成她還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成!”
他憤然離去,上官曉站在那裡,卻是半天沒動彈。
不過是個女子?
說的倒輕巧,可他看到的,卻根本不是如此。
彩雲坐在木香身邊,瞧見大姐似乎不高興,“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唐鑫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
木香收回心思,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怎會跟他一般計較,這兩日上課,你是跟他在同一個屋子嗎?”
“是啊,他每天都有一個時辰,在跟我們一起的,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他學的東西,跟我們完全不一樣,每回他進屋子上課,夫子便會換掉講課的內容,竟是些國qíng民意的,我跟木朗都聽不懂,直犯瞌睡!”
“彩雲,你以後少跟他接觸,他那個人,心思太多了,你根本看不懂他!”
“我跟紅葉商量過了,準備差人去辦個女子學堂,如果能找到個現成的場地,再找到教書的女夫子,不出五日,就能辦成,到時你去那裡上學好不好?”
第196章 bào風雨的前奏
“真的要辦女子學堂嗎?若是真的有,我肯定是要去的,總夾在一群男孩子中間上學,感覺怪怪的。”
木朗眨著大眼睛,“那我呢,二姐走了,我怎麼辦?”
“呃……這個,”這一點木香還真就忽略了,如果彩雲真的去了女子學堂,木朗肯定不能跟著的,否則她做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想了想,木香還是覺得,是時候要放木朗一個人獨立了,“木朗,你是男娃,總有一天是要長大,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總跟在姐姐身後,那樣的話,是會被人家笑話的,往後你的課業,每七天,只上五天,剩下的兩天,跟著吳青他們去軍營,我聽說軍營中也有同你一般大小的男娃,他們每日的訓練都很辛苦,你敢不敢參加他們的訓練?”
木朗驚訝不已,“我去,別人可以的,我也一樣可以,我不當姐姐的跟屁蟲,等我練好了武功,以後就能一個人來去,長大了還能保護你們!”
“說的這樣好聽,那今天是誰躲在我身後,不敢回答夫人提的問題?”彩雲一點面子都不給,便拆穿了他。
木朗臉兒紅通通的,小聲道:“以後再不躲了。”他也意識到躲在姐姐身後,是件很丟人的事,可就是習慣xing的,喜歡往她身後躲。
吳青在外面稟報導:“到地方了。”
“這裡哪裡,我們不回府嗎?”彩雲掀開帘子,看見有些殘破的巷子,她不是嫌棄地方破舊,她是擔心大姐來這種地方,會不會有危險。
吳青扶著木香下馬車,替主子解釋道:“今兒夫人帶你們換換口味,聽說這裡的菜很有特色,兩位老爺子都已經到了。”
在他們進入館子之後,巷子拐角處,露出一張yīn邪氣十足的臉。
他沒動,身後卻有人動了。
一隻保養得宜的手,曖昧的在男人身上遊走,猩紅的嘴唇貼近男人的臉,忽近忽遠的挑逗著,“在看什麼?有什麼能比本夫人更好看的?”
男人微微眯起眼,突然轉身,將身後的老女人反壓在他與牆壁之間,“夫人急什麼,咱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聽說夫人獨居,今夜小生可要賴著不走了!”
老女人笑的眼角皺紋深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她佯怒捶了下男人的胸口,“我那死鬼老頭死的早,空留偌大的宅子給我,夜裡空虛寂寞,也唯有自個兒知道,你若想住,隨時都能來,我怎能不歡迎!”
單林淵嫵媚一笑,低頭在老女人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引的老女人似痛似喘息的嚶嚀一聲。
單林淵絕對是個qíng場老手,再端莊守規矩的女人,到了他面前,都得脫下矜持的外衣,盡顯風騷本xing。
他看著懷中的老女人,眼神卻已經迷離,為了加重效果,他又伸出舌頭,在老女人嘴唇上親了一下。
這般高超的技巧,老女人怎能禁得住,驚呼一聲,腿發軟,若不是他摟著,早已如一攤爛泥似的,癱軟在地。
也幸虧此道巷子少有人經過,又是天色漸黑時分,否則他倆的大膽行徑,定會被冠上jian夫銀婦的罪名。
單林淵也不傻,身子可以隨意被女人睡,名譽卻不可以,每次跟老女人偷qíng,他都會踩好點,譬如此刻。
如此,可以讓這些寂寞難挨的老女人,品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將老女人再度扶好,拉著對方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小生餓了,夫人不讓小生吃飽,小生如何能讓夫人吃飽呢?”
說著,他竟拉著老女人的手,在肚子上揉搓著。
老女人嬌羞一笑,推開他的手,“既是餓了,那便先吃飯,等吃飽喝足了,再跟我回去,咱們點上燈燭,徹夜長談。”
這話說的極為隱晦,單林淵又豈能聽不明白。
兩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店,看也不看底下的廳房,直接上了二樓。
此地既然是特色菜館,地方肯定不如外面的酒樓那般豪華。
上了二樓,也並不是雅間,只比樓下更寬敞些。
緊臨窗台邊上有兩張桌子,相距也不遠,如果有客人不喜歡與旁人同處吃飯,可以搬一個屏風過來擋著。
今日是家宴,兩位老人家也深知,木香不喜歡那些俗套的禮節,也就很隨便。
不過在坐下之後,木香驚訝的發現,這家菜館,二樓的桌子竟是從她店裡買來的圓桌。
小二見她盯著桌子看,還以為她是覺著稀奇,便驕傲的解釋:“客人好眼力,這桌子可不是凡品,有錢也不是隨時都能買得到的,我家店主花了好大的功夫,從熟人手裡轉來的,否則就得等上一個月,才有現貨。”
木香笑了笑,不置可否。
圓桌生意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火爆,預定都得排很久。自然也有人動起歪腦筋,將得了手的圓桌,轉入黑市販賣,從中謀取差價。
木老爺子也是從商場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一見這稀奇的圓桌,也是兩眼發光,“這個桌子很實用,不知是哪家出的,老夫有空也讓府里的下人,去訂一張圓桌,往後家裡吃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可就方便了。”
赫連明德驕傲的笑了,“你說還能是誰,除了木香這丫頭,誰還能想的出這種點子。”
木老爺子眼睛瞪的更大了,看著木香,問道:“你是咋想出來的,要想那也是做木工的工匠,才能琢磨出來。”
木香不以為意的笑道:“這有啥,只要勤於動腦子,誰都能創新,你們想啊,以前的桌子,那麼大,足夠十幾個人圍著桌子坐著吃飯,可是當幾十個菜擺上桌的時候,你能夠到的,不過是面前的幾個,其他的菜,連都看都看不見,所以我就想啊,若是可以讓桌子轉起來,好像車軲轆,可以轉動起來,桌子轉了,食客夾菜也就方便了,既是個不錯的點子,利用起來,怎能不賺錢!”
店小二還沒走開,聽見她說這話,當即便明白她就是賣圓桌的老闆,急忙下樓,把他家老闆請了上來。
蒸菜館的老闆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聽過小二的通報,知道木香竟是城中人人傳頌的襄王妃,真是又驚又喜。
“襄王妃光臨小店,實乃小店的榮幸,不知王妃娘娘要吃什麼,儘管點菜,這頓飯,算小人請客,”老闆殷勤的說道。
木香還沒說話,赫連明德先坐不住了,他在京城生活這麼多年,還從未白吃白喝過,“老闆莫要客氣,老夫帶著他們來吃飯,便是衝著你們這兒特色菜來的,今兒咱們是食客,不存在讓你請客一說!”
木香也道:“我們家老爺子說的不錯,在外吃飯,若是不付帳,吃著也不香,老闆,你只要給我們做一桌地道的蒸菜,就足夠了。”
那老闆見他們執意,只得點頭同意,“那好,小人店中有自釀的米酒,客官若是不嫌棄,送與幾位貴客嘗嘗。”
“行,快去準備吧,這幾個小娃也都餓了,”赫連明德擺手道。
在外面吃飯,尤其是在京城,都要注意主僕身份。
但木香是誰?她會在意那些俗套嗎?再說,她絕不是個苛刻的主子,自己吃飯,讓下人站著看。而且她更喜歡人多坐一起吃飯,才更香。
這店老闆從木香這邊告退之後,便轉去章林淵與老女人一桌。
但凡是做生意的,都得長著兩副心思,否則這生意,便做不長久。
見著老女人,他只當做不認識,客客氣氣的彎腰詢問道:“兩位客官想吃些什麼?小店的特色是蒸菜,廚房不見半點油煙,所有的食材,都只用籠屜蒸熟,再配上小店獨有的秘制醬料,絕對好吃。”
老女人對著單林淵微一抬手,示意他來點。
單林淵才不會跟她客氣,目光傲嬌的盯著那老闆,單鳳眼挑出妖嬈的弧度,“要一個清蒸甲魚,不要放辣椒,甲魚一定得剛從河裡撈上來,非五年的甲魚不吃,再一個清蒸牛鞭,涼拌牛尾……”
木香一點都不想聽別人念菜單,可誰叫他念的那麼大聲,這裡也不是真正的雅間,不存在隔音,於是單林淵說的所有話,都被她聽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