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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著他的衣服,就要將他剝個gāngān淨淨。
可是他不能喊,要喊誰來救他呢?
到時門一推,看見這樣的場景,他還要不要活了。
何安yù哭無淚,只能竭盡全力的護著自己的衣服,不讓她得逞。
“那……那個胖妞,你冷靜一點,就算你要想跟我行夫妻之禮,那也不能在這裡對不對?要……要不晚上,晚上可好?”躲過一次是一次,到了晚上,他非躲吳青房裡不可。
胖妞對夫妻之事又不了解,她只是跟著心意走。
想親就親了,想看,自然也就看了。
“晚上我還有事,沒空過來找你,哎呀,你老捂什麼呢,我就看一眼,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不就是一副皮囊嘛,有什麼可悟著的,你別亂動啊,別把衣服撕壞了。”
“不想撕壞衣服,那就別動手啊,喂喂,只剩最後一件了,你別再扯了,我……我……”
何安反抗也無用,因為胖妞剝他衣服的動作麻溜極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何安剝的只剩一條短褲。
好吧,他得老實承認,這短褲,還是他自己拼命保下的。
否則……
胖妞脫完了衣服,也沒閃一邊去,而是坐在那,眼睛放發的盯著何安的小身板。
要說何安的身材,那絕對是屬於瘦小玲瓏型的。但是沒想到,脫了衣服,還有那麼幾兩ròu。
何安羞憤難當,捂著身子,就捂不住眼睛,“你看夠了沒有,要是看夠,就快點把衣服給我拿來。”
胖妞沒有動,眨著眼睛,又在他身上瞄了一眼,“沒有看夠,你又沒有脫完,要不你脫完,讓我看,好不好?”
“不好!”何安這一身吼的,簡直是震耳yù聾。
這回是真的怒了,猛的發力,抱住胖妞的肩膀,就要把她翻一邊去。
可惜胖妞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了,就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哪抵得過胖妞。
兩人拉扯之間,何安還是被她死死的壓在下面。
但是因為拉扯,胖妞的頭髮也散了,衣襟也亂了,盤扣解了兩顆,露出裡面青色的肚兜。
以何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的真真切切。
於是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內心跟翻滾的開水似的,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石頭衝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何安被壓在底下,胖妞坐在他身上。
衣服還被扯成那樣,何安又光著身子,最最重要的是,他們二撕扯的動作。
石頭呆呆的站在那門口,愣愣的指了指身後,“我……我是奉康伯的命令,他在找你呢,不過你們繼續,當我什麼都沒說,呵呵,繼續吧!”
石頭憋著笑,趕緊退了出去,順便還把房門給他們帶上了。
何安乘著胖妞怔愣之跡,一把將他推開,顧不得穿衣穿鞋,就跑過去,一拉開門,可是哪還有石頭的身影。
這傢伙平常也沒見腿腳這麼快,今天真是見鬼了。
何安煩躁的抓頭,在屋子裡來回走,螞蟻都不知被踩死多少。
“完了完了,石頭這臭小子最喜歡傳閒話,你等著看吧,不出一刻鐘,整個襄王府都知道我被你壓了。”
想到這裡,何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捉急的要命,要了老命了。
胖妞也下了chuáng,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她倒不是很擔心,“咱倆又不是偷qíng,有什麼可怕的,難道是你不想娶我嗎?還是你想賴帳?”
“賴什麼帳,我啥時候說過賴帳了,可是咱倆不是沒成親嗎?既然沒成親,咋能……咋能gān這事,”說到最後,何安的聲音小了,臉也紅了,轉開視線,不敢看她。
胖妞睜著眼睛,似乎對他說的話,很不解,“咋就不能gān了?再說了,咱倆也沒gān什麼呀?你至於這副表qíng嗎?行了,石頭肯定是來找你的,我還得去店裡,約好了要送麵粉過來,下午還得去一趟奶牛場,木香讓我幫忙看著養牛的事,要是弄的晚,晚上就不回來了,就在老鄉家裡住。”
何安起初聽著她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聽著聽著,就覺著不對了,“你要在老鄉家住過夜?那咋成,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到陌生人家裡住,像什麼樣子,不行,麵粉的事,我幫你收,你現在就下鄉去吧,早去早回!”
主子鼓勵養牛的事,他知道。年前就說過了,要擴大養牛的規模,不僅可以將牛做為ròu牛食用,同時也可以給佃戶增加額外的收入,耕牛若是便宜了,佃戶才有可能買的起。
但是讓胖妞一個女娃,整日往鄉下跑,晚上還得住在佃戶家。
萬一借住的那戶人家有年輕男人,那……那可怎麼得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擔心的。
胖妞沒想到何安會這樣說,她一直以為何安不是很關心她,在他倆的相處中,一直是她在主動,何安一直是被動的。
但是此時,何安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心裡甜的跟密一樣。
“沒事的,我忙好了店裡的事,中午就去蒲山莊,我們店裡的兩個小夥計跟我一起去,木香說了,再過幾天,她就提我做店長,還要給我分一處小宅子呢,何安,以後咱就有屬於自己的家了。”
“哦,那很好啊,”何安乍一聽,沒聽得出這話有什麼不對,可是再一回想,好像又有哪裡不對,立即反斥道:“你想買個小宅子,為什麼不早說?我又不是沒有銀子,這些年的月錢,也存了些,要買宅子,自然是我拿錢,哪用得著你掏錢,那這樣好了,我先去打聽著,要是有合適的,再帶你去看。”
“小安子,你太好了,”胖妞蹦到何安身邊,親親密密的抱住他的胳膊,樂的嘴巴都要笑歪了。
何安笑不出來,極為彆扭的用手拖起她的下巴合上,“以後別這樣笑,嘴巴長的那麼大,一笑起來,跟個血盆大口大口似的,嚇死個人。”
胖妞聽話的把嘴閉上,可是笑意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兩人又在屋裡磨蹭了一會,然後何安將胖妞送走了,走的是後門。
此時石頭一定將他被壓的事,傳的人盡皆知,他真的不想在此時去前院。
可是送走了胖妞,他又不得不去主子面前伺候著。
果然,當他繞著小路,儘量從人少的地方,走到前院的時候。
赫連晟正坐在院子裡,陪木老爺子下棋。
木香在院子裡做著伸展運動,聽說是她自創的,叫什麼孕婦瑜伽。
那個弧度的撐來撐去,也不怕把腰閃著。
赫連老爺子不在,想必又去拾掇他的菜園了,昨兒早上園子裡剛長出來的小白菜,被他的小豬給拱了。
為此,老爺發了好大的火,還懲罰了小豬,栓了一晚上,不許它亂跑。
嚴忠不在,吳青不在,劉晨不在,木朗不在,彩雲坐在那學繡花。
也沒瞅見石頭的人影,何安僥倖的想著,說不定那小子還沒來得及說,主子不知道。
這樣一想,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只要別被木香知道就行,她那張嘴,又毒又狠,若是被她曉得,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何安悄悄挪動步子,想要逃去廚房的時候,木香一個側身,便瞧見了。
清淨的小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qíng,練瑜伽講究平心靜氣,不急不怒,不焦不燥。
她保持的很好,但是嘴卻沒有閒著,“喲,小安子,這麼快出來了,你家胖妞呢?怎麼不叫她一起出來,莫不是吃完溜了,然後把你扔在這兒了?”
眼見逃不掉,何安索xing也不逃了,又氣又惱的回道:“主子,您別亂說,我們什麼都沒有,都是誤會,您不能聽石頭瞎說,那小子嘴上沒把門,只會誇大事實,絕不是真的!”
木香手上的動作不停,竟從瑜伽演變成了太極。這世上,能將瑜伽練成太極,只怕她也是第一人了。
“哦,不是真的啊,那怎麼石頭連你短褲的顏色都看見了!”
此言一出,黑了一眾人的臉,特別是赫連晟,可謂是黑的夠徹底。
赫連晟雖在下棋,但一雙眼睛卻沒有離開木香,她跟何安的對話,他沒在意,他在意的是僅僅是木香而已。
天氣轉暖,木香只穿了薄外衣,棉質的料子,對襟樣式,裡面鋪著一層蠶絲。
又保暖,又不顯得臃腫。
聽說這是摩登一品新出來的款式,又輕便,又保暖,還很修身。她穿在身上,是為了給店裡做GG。
只是這樣一修身,小腹便露了出來。
穿著衣服的時候,倒也不是太惹人注意,但這,一脫了厚厚的棉襖,再被外衣這麼一裹,孕肚子就很明顯了。
赫連晟也不曉得四個多月的肚子該有多大,但是不管多大,在他看來,都是很小的。
他就納悶了,這么小的肚子,怎麼能裝得下娃兒呢。
木老爺子落下一子,見他有些心不在焉,笑呵呵的道:“下棋就得專心,老夫再走一子,可就要將軍嘍!”
赫連晟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從容不迫的移走一子,“峰迴路轉,也只需一步。”
“哈哈,好好,你下棋跟你行軍打仗一樣的厲害,老夫佩服,”木老爺子滿眼都是讚賞。同樣是孫子一輩,木清揚卻不及赫連晟的一半。
赫連晟淡笑不語,對木清揚,他不做評論。只聽木香偶爾提過騙他簽了賣身契的事,為了此事,木清揚借著巡查米糧收成之便,躲到外面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另一邊,何安已經快被木香bī瘋了,而木香卻仍舊淡定如初的練她的太極。
彩雲瞧著他們二人,一來一往,一個急,一個淡定,實在是好笑。
石頭從廚房跑出來,端著一隻碗盅。這是要送給木香喝的,一大早就燉上了,直到現在才熬好。
“夫人,湯盅給您擱桌上了,陳媽說要乘熱喝,”石頭將那碗擱在赫連晟下棋的大理石桌上。
這桌子還是唐墨的呢,夠大也夠氣派,很高大上呢!
何安一見著石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別走,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已經不奢望解釋什麼,越解釋越亂,他們只以為是yù蓋彌彰。
“不要,我後面還有活,我要去gān活,不聽你說,”石頭可不傻,擱下盅碗,繞開他,就跑了。
“噯,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不喊還好一點,他一喊,石頭跑更快了,跟個兔子似的,轉個彎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