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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聽到外面有不少腳步聲過來了,便推開赫連晟,穿衣起來,“你待這兒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還是我去處理吧,待會還得去廚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可不要耽擱的太久,晚上早些回來,唐寧,你也不必懼她,要做什麼,只管去做,到了huáng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軟,”赫連晟輕颳了下她的鼻子,輕笑著道。
“知道啦,你好好待著,不許出來!”
喜服已經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魯的撕壞了。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養蠶織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錢的事。”
赫連晟支著頭,一派慵懶的望著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為夫自然不必再撕。”
看著娘子背對著自己穿衣著裝,赫連晟滿意的笑了,只希望從今天開始,每天清晨都能見到她穿衣梳發的場景。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當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門時,無奈的撇了下嘴。
幾個宮女已經將唐寧扶了起來,但是瞧這qíng景,唐寧應該傷的不輕,站起來之後,還吐了口血,若不是宮女扶著,怕是都站不穩。
新傷加舊傷,手上的傷,才剛結疤,這下又是內傷了。
這位公主,流年不利。
第136章 太子府門前鬧事
呃……也不對,準確的說,她是自打見到了木香,才不利的。
唐寧也瞧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木香,又見她換了衣服,不是先前的喜服,恍然便醒悟了,先前在屋裡時,這兩人在gān什麼了。
而她……
“不知羞恥,大白天的,居然躲在房裡gān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臉?”唐寧破口大罵,連嘴角的血都忘了擦,便開罵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生氣。
木香愣了下,接著便幾聲冷嘲的笑,“噯,公主殿下,你到底有沒有搞清狀況,現在是你闖進我的新房,甚至連門都不敲,就進來偷窺,你又打的什麼主意,我倒是想問問,咱倆究竟誰更不要臉呢?”
真是夠了,這位公主如果不蠢到無可救藥,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唐寧身邊的幾名宮女也錯愕不已,她們也正奇怪公主為什麼會在這,可她們不敢胡亂猜測。
哪裡又能想到,公主是真的跑來人家的新房鬧事,還大罵人家襄王妃不要臉。
人家夫妻在一塊,不管做什麼事,好像也不gān她的事吧!
唐寧察覺到身後婢女異樣的眼神,氣壞了,“你們看什麼看,本公主哪裡去不得,不過是到處走走而已,恰巧走到這裡來的,而你,身為襄王妃,沒有半點端莊之風,你是想讓赫連哥哥沉迷於溫柔鄉,讓他前途盡毀嗎?”
木香暗暗咋舌,唐寧qiáng詞奪理的本事。這豈止是qiáng詞奪理,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嘛!
“毀不毀的,也不gān你的事,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趕緊找人嫁了,怕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娘,”木香也懶得跟也她講道理,示意那幾個宮女,將唐寧帶走。
唐寧最介意別人提及自己的年齡,這是她的痛處。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必嫁赫連晟無疑,對別人的求親,向來是不屑一顧,為了此事,她在京城得罪不少人。
可現如今,良人娶親,新娘卻不是她。
唐寧眼裡的怨恨之意像火山一樣的爆發,“你敢羞rǔ本公主,還敢將本公主打傷,你等著,本宮要回去告訴我母后,父皇偏袒,我母后可不會,本宮一定叫母后治你的罪,看你如何囂張!”
“呵,你要回去告狀嗎?那趕快回去,要是皇后問起來,你如何會出現在清風院,記得要跟她撒個謊,別叫她知道,你身為公主,竟然私闖已婚男子的後宅,還意圖不軌,你信不信只要一天的時間,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gān過這個事?”
木香簡直想大笑,這人腦子還可以再蠢一些嗎?
“你!”唐寧啞了,怒不可遏的盯著木香,恨不將得她生吞活剝了。
“公主……咱們還是走吧,皇后身邊的嬤嬤,來找過您,您可別回去晚了,”小宮女勸她。
“啪!”唐寧回身甩了她一巴掌,“沒用的東西,保護公主不利,回去之後每人領一百棍刑!”
“是,奴婢知道!”
幾個小宮女齊齊跪下,也不敢反駁。
唐寧扭頭,一臉驕傲的看向木香,炫耀的意思,再顯然不過。
木香好笑著提醒她,“公主,您內傷嚴重,確定不去看大夫嗎?瞧這小臉白的,若是耽誤了,萬一要了xing命,可不能怪我哦!”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唐寧又覺得心底火燒火燎的難受,“快扶本宮回去,快去通知態太醫!”
一擦嘴角,她才看見衣袖上沾著的血跡,這……這太可怕了。
等匆匆走出清風院,唐寧忽然駐足,“今天發生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讓父皇母后知道,否則,我撕爛你們的嘴巴!”
“奴婢不敢!”
唐寧盯著眼前的荒糙叢生的小路,眸中恨意凝聚,“收拾她的機會,多著呢!”
前院的桌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康伯正指揮著府中的夥計,把最後的殘渣也弄gān淨。
他站在院裡,先是見著公主一身láng狽的出來,正要行禮,就見唐寧匆匆的被宮女扶上馬車,又恨恨的回身看了眼襄王府,這才邁上馬車,急急的走了。
“看什麼呢?”木香不知何時來到康伯身後,也學著康伯的樣,盯著門外的看。
“哦,是夫人出來了,老奴正納悶,公主怎麼從後院出來的,原來是夫人陪著公主在後院,”康伯恍然大悟。
木香皺眉,道:“往後公主再來府上,如果是找王爺,就說王爺不在,那麼大年紀了,還不成親,總往我們府上跑,這得惹多少閒話!”
“夫人這話說的極是,公主確實不易往咱們府上多跑,回頭我通知門房,以後公主來了,找誰都不在!”
木香點點頭,看了院子,瞧見那幾盆梅花,開的都很漂亮。
院子裡擺放的梅花,下面都支著木石頭架子,以便觀賞。那幾棵月季跟薔薇,還有映山紅,都種在了土裡。
“康伯,明兒你讓人給這幾棵花,都圍上竹籬笆,都剪的一樣齊整,這樣好看,也防止被人踩踏,今兒送的禮都放哪去了?”除了她的花,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康伯道:“都在庫房裡,佃戶們送的jī,按著您說的,都圍在右邊廢棄的圓子裡,原本是要做花園子的,如今看來,肯定做不得了。”
木香笑道:“不是一早就說了,那個園子等天氣暖了,開墾出來,以做菜園之用,那些jī鴨,就養著吧,回頭你讓廚房,把每天掏的稻糙灰,都鋪在jī籠里,不行,我還是先去園子裡瞧瞧吧!”
“是,夫人這邊走,”康伯領著木香去那一邊廢棄的園子。
那天她只是隨意說了一下,也沒去細看。此刻細看之下,這個園子,還挺特別的。
四周都有圍欄護著,可能是為了方便建了花園,所以引了一條小溪流,從圍牆下建了個小水道,讓溪流順著小水溝,穿過花園。
又因為長年沒有人打理,園子裡荒糙生長的錯綜複雜,有些高的,都快齊腰了。
冬天青糙枯萎,就都成了gān枯的huáng色。
木香伸手向康伯,“你帶打火石了嗎?”
“火石?這個好像沒有,不過這裡有個燈籠!”
王府上辦喜事,到處都掛著燈籠,為了喜慶,也為了給客人引路。
康伯去拿了個燈籠過來,jiāo給夫人。
木香瞧這四周都有圍牆圈著,不會引燃其他的地方,園子裡的荒糙也該清理掉,便道:“園子裡的荒糙燒燒,你把jī鴨都趕到一邊去,別把它們嚇破膽了,等下把小五他們喊過來,看著火勢。”
說著,她將燈籠上面的罩子拿下來,找了塊gān燥的糙堆。
前幾日下的雪,還沒有完全化掉,最好的辦法,還是得抱些gān糙來。
康伯一見她要親自動手,可嚇壞了,“夫人夫人,您放著,讓小五他們gān,這些活哪要您gān,可別燒著手。”
木香不以為意的笑笑,“沒事,我在家又不是沒gān過。這些gān糙要儘管燒掉,過幾日,不上凍了,讓府里的下人,把園子翻整一遍,我瞧那小溝里,要不少的淤泥,也撈些上來,以做肥料之用,jī籠就蓋在那個拐角,鋪上糙木灰,過幾日清理jī籠的時候,那糙木灰就可以做肥料了。”
想到前世的蔬菜水果,無不是打的催熟劑,染色劑,各種的食品添加劑,要想吃到自然生長,自然成熟的蔬菜瓜果,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今,條件都有了,再不種出綠色蔬菜來,簡直都對不起她穿越這一趟。
康伯把她說的話,統統都記下了。也不會糾結在,好不好的問題。
他們家這位王妃娘娘,就是愛種菜,還有經商的頭腦,人也聰明,幾句話就能求來皇上的封地,還能得了誥命夫人的頭銜。
赫連家族,這麼些夫人,哪怕是過世的老夫人,也沒能得到過這個封賞。
“夫人,那咱們府上其他地方的雜糙要不要也清理了,清了之後,又該種什麼?要不……全鋪上青石磚?”
“鋪什麼青石磚呀,回頭你讓人再去花市訂上一批薔薇花,把園子裡長糙的地方全都種上,薔薇花,可不止是好看,還能防盜呢,”木香狡猾一笑。
康伯納悶了,“防盜?花怎麼防盜?”
木香仰天嘆息,這位老大爺,問題還真多,“您都去瞧瞧前院的薔薇花,要是仆不清,伸手去摸摸也成,等你看過摸過了,自然就知道,薔薇花的jīng妙在哪兒了。”
康伯臉是一臉的不解,直到他晚上的時候,散步走到那幾盆花跟前,想著夫人說的話,便伸手摸了。
哎喲,那個刺扎的他,手疼了好幾天。
這裡野生的薔薇,植株高,刺也長,扎到手上,刺中神經,當然得痛了。
當晚,康伯捂著被扎疼的手,想到夫人傍晚說的話,覺得太對了,這玩意既能開花,又能防盜,一舉兩得。
想想看吧,如果來兩個小賊,不慎掉進薔薇花叢里,該是多少痛的教訓哪!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木香把焚燒gān糙的任務,jiāo給小五之後,又叮囑他,一定要看好了,可不能讓火勢蔓延到園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