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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坐這兒等,”雖然他說沒事,可木朗還是不放心,瘦小的身影,還真坐在堂屋門口,抽著下巴,等著屋裡的人出來。
劉二蛋無奈的嘆口氣,也陪他等著。
其實他並不是很擔心,那個赫連大哥,別看對別人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表qíng,可他看木香姐的時候,眼神好溫和,好像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
總之,他就覺著木香跟那個赫連大哥在一起,不會受欺負就是了。
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呢?
是,也不是……
赫連晟關上門,進了屋,抓住某個瘋狂翻找東西的小丫頭。
他用力想抓住,某人卻拼了命的想反抗。
這一拉一扯之間,也不知怎的,兩人雙雙倒在上炕上,是男下女上的姿勢倒的,木香覺得世界又玄幻了……
赫連晟原本的鬱悶心qíng,瞬間好了不少,“你想這樣,怎麼不早說,要怎樣我都可以滿足的。”
被他調戲了,還是理所當然的調戲。
木香又羞又氣,但首先任傷是要先爬起來再說。
見她掙扎著要起來,赫連晟卻不gān了。溫香軟玉抱在懷,傻子才肯鬆手呢!
木香氣的想咬死他,“赫連晟,你快放開!”
“不放,”赫連晟跟她較上了勁,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男人的力氣太大,他要是不想放,木香根本就掙不開。沒辦法,只有先撐著,跟他拉開距離。
“赫連晟,你玩夠了沒有?行了,你先把我放開,咱倆好好談一談,成嗎?”
知道不能bī她太急,縱然不舍,赫連晟也不得不放開。
脫離魔掌,木香便迅速跳開,努力平復下狂躁的心跳,深吸兩口氣,才能勉qiáng鎮定下來。
尼媽,這傢伙氣場太qiáng大了,又是個地地道道的美男子,身材又超棒。
她也算親手體驗過幾回了,那手感,那質感,真不是chuī的。
要不是她意志力足夠qiáng大,外加使勁掐了幾下大腿,扼住不該有的邪念。
否則早撲上去,把人家衣服剝了,好好欣賞一番了。
“那個,玉佩我可以留下……”
赫連晟聞言,眼睛一亮,琉璃般的光芒,映的整個屋子都亮了幾分。
“你先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木香看他有激動的態勢,趕緊攔住,“我是說,我可以留下,但我沒說一定要收,在這期間,哪天你要是後悔了,隨時都可以拿走,您看,這樣成嗎?”
“我不會後悔,”赫連晟臉色又沉了下去,有些不悅的瞪她。
木香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qíng,“我是說以後,又不是說現在,以後的事誰說的准呢,或許你現在對我的感覺,就是新鮮,等這個新鮮勁一過,說不定就會後悔呢?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你給自己留條後路,對不對?”
聽聽,她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會替人考慮。
“我說了,我不會後悔,”赫連晟又重複了一遍,這回臉色更yīn沉了,隱約的,有bào風雨yù來的徵兆。
木香真怕把他惹急了,急著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老是qiáng調這一點,你說的我都明白,要不這樣吧,咱倆做個約定,呃……就定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後,你還沒後悔,我就答應你,收下這個玉佩,如果你後悔了,那沒啥好說的,該gān嘛gān嘛去,這樣總行了吧?”
依著木香的想法,別說三個月,就是一個月,恐怕他都堅持不了。
現在他的執著,不過是鑑於得不到,以及那麼一點點她的特別之處,引起了他的興趣。也就是俗稱的征服yù和貪新鮮。
“好,如果是你希望的,我答應!”赫連晟一字一句的許下自己的誓言。
他知道木香是個固執的xing子,與其在這裡跟爭論是真是假,倒不如依她說的,定下三個的期限,看她三個月之後還有什麼好說的。
得到他的承諾,木香心裡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原來連他自己也不確定嗎?
“那我先出去了,還有好些事要gān呢!”
“嗯,去吧,”赫連晟這回沒再攔著她了。只是在木香離開之後,某人的俊臉上划過一個得意的笑。
獵人布下陷阱,後面要做的,就是如何將他看中的獵物,一步一步的bī近陷阱,到了必要的時候,再伸手推她一把,如此的狩獵技巧,除了赫連晟,誰又能連用自如呢?
木香懷著複雜的心qíng出了房門診,還沒走幾步,差點就被坐在門口的兩個絆倒,嚇了她一跳。
“你倆坐這兒gān嘛呢?擋著路了。”
木朗跟劉二蛋趕緊站起來,木朗擔心的把她看了個遍,“大姐,你有沒有怎麼樣?赫連大哥呢?”
木香笑了笑,“我沒事,就是跟他談幾句話,木朗,我還有話跟二蛋說,你先去練會字好不?”
木朗乖巧的點頭,繞開他們,進了屋子。
劉二蛋穿著何安的衣服,除了有點大之外,倒還挺合身的。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
“木香,有啥事你就說唄,只要我能幫上的,絕對沒二話,”劉二蛋吸了吸鼻子,笑呵呵的看著她。
“不是幫忙,是給你介紹個工作,你先說,你想不想掙錢吧!”
“掙錢?那咋不想,我做夢都想掙錢,我都想好了,過了年就去鎮上找活gān,要不就是去當學徒,反正不能總在家待著,”劉二蛋也急啊,看看木香家日子越過越好,可他呢,爹娘只會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別的啥也不會。
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爹娘壓根不會把心cao在他身上。他不靠自己,還能靠誰?
木香理解他的想法,“你不用去鎮上找活gān,要是願意的話,以後就跟著我gān,木朗太小,彩雲又是個女娃,我身邊缺人,當然,你給我gān活,我會付你工錢,就按著鎮上打工的夥計待遇算,他們拿多少,我就付你多少。”
想了想,她又覺著這樣說不對,因為她不可能讓劉二蛋每天準點上班,準點下班,又不是正規的店鋪,準確的說,她是需要劉二蛋給她當幫手。
停了下,只聽木香又道:“這樣說也不對,不如我就按著普通夥計的兩倍工錢請你,你先別急著反對,聽我把話說完,我之所以花兩倍的錢,也不是憑白付的,你要隨傳隨到,如果有需要,還得負責送貨,加工坊的活,也得帶著gān,如果咱們效益好的話,每個月我還能你開獎金,咋樣,願意gān嗎?”
劉二蛋都聽傻了,這樣好的條件,她居然還問自己願不願意gān?打著燈籠也難找啊,可是……“你付那麼多銀子請我,你不是虧本了嗎?其實不用的,我幫你家gān些活,這也沒啥。”
他是真的不介意,反正現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兩家離的又近,幫木家gān活,在看他來,就是舉手之勞。
可木香卻不這樣認為,“一碼歸一碼,你gān活,我付錢,咱們是僱主與僱傭的關係,有了這一層,不管對外還是對內,都好說,不過呢,這工錢多少的事qíng,你出去別亂說,我目前請的長工就你一個,至於其他人,都是按日子算錢的。”
她還有話沒說完,就是何安他們幾個,他們是免費勞力,特別是那個大飛,送上門的免費長工,管他們飯吃,就不錯了。
劉二蛋聽她都這樣說了,雖然覺著不對,可又無從反駁,只能點頭應下。
木香笑著拍拍他的肩,“小子,自己的未來要靠自己用雙手去掙,別指望別人幫你,曉得不?”
劉二蛋緊皺的眉,終於舒展開了,重重點頭,“嗯,我明白了,那木香姐,我以後就跟著你一塊gān活了。”
彩雲燒好了熱水,拍掉身上的糙屑子,走到堂屋,見他倆說的很投機,納悶道:“你們倆在說啥呢?我熱水都燒好了,劉二蛋,你到底要不要洗gān淨?”
“洗,我馬上就洗,”劉二蛋又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晚上家裡人多,還得做晚飯,至於他們做香腸,得等到明天了,今兒是做不成了。
木香卷了袖子,系上圍裙,招呼彩雲跟劉二蛋,“你倆快點收拾,等下要把舊屋那邊都收拾出來,我想把舊廚房的土灶拆了,搭一個炕,你們覺著咋樣?”
家裡人多了,他們姐弟三個可以睡一個屋,赫連晟這位大爺,哪肯跟別人同睡,還有剩下的人,要怎麼辦呢?
舊屋的土炕,還放著浸泡豆芽菜的木盒子,要是全挪出來,也沒地方擱。
一想到這些,木香好後悔啊!
當初擴建屋子的時候,為啥不咬咬牙,再擴大一些呢?總好過如今為了屋子小而著急吧?
“土灶現在就拆,但是你要的土炕,一時半會沒法搭起來,但可以讓人運材料,把南邊搭起來,做個簡易的木板房,一些不重要的東西,都可以擱在那。”
赫連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連衣服都換了,換的是一身輕便簡潔的衣賞,不過,依舊很薄。
木香挑眉,“你穿這樣不冷嗎?別告訴我,你沒棉衣。”說出去誰信哪,隨yīn便便就能掏幾百銀子出來的人,能沒衣服穿嗎?
赫連晟站著不語,竟然真的點頭了,“的確沒棉衣,你什麼時候有空給做件?”
連那個叫王喜的,都穿上她做的新鞋。可惡的丫頭,居然都沒想到給他也做件。
木香啞聲了,轉身進了廚房,沒再理他。
鬼才給他做衣服呢,也不想想,他身上穿的都是什麼料子,她就是想做,請問上哪找料子去?再說了,她只會做簡單的棉襖,只要能穿就成,也不繡花,也不講究針腳。
萬一做出來了,他再不喜歡,豈不是白搭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赫連晟一臉yīn沉的站在廚房門口,嘴巴抿成一條線,只差沒在腦門上寫上:我不高興,四個大字了。
木香拿著洗米盆,準備要淘米做飯的,回身看他一臉yīn沉的模樣,似乎還有控訴的味道,不免覺得好笑,“行了,不做棉襖,我給你做雙鞋,這總成了吧?”
相對棉襖,棉鞋要好做一點。上午在街市上,看見賣鞋的攤子,拿著看了看,大致的樣式記住了。
“這還差不多,”yīn沉的天空,終於雲開霧散。
赫連晟滿意極了,至於衣服,等日後再叫她做也不遲,慢慢來嘛!
“我去收拾土灶了!”
他原本就不是來享福的,雖然不太jīng通農家活計,但只要肯gān,又能有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