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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武功又怎麼滴!我寶二是自學成才,沒師傅沒門派,也照樣能把你打的跪地求饒!”
“口氣還不小,寶二,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劉昌笑的很yīn。
背在身後的手,抽出一根帶鐵刺的琅琊棒,握在手裡。
兩人混戰一起,當寶二衝到跟前時,才發現劉昌這小子又使yīn招。
琅琊棒是什麼玩意,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戳幾個血窟窿。
劉昌此舉,無疑是想要寶二的命。
方十一看熱鬧看到這會,肯定不能再置身世外,要是寶二被弄的半死不活,她不就少了一條臂膀嗎?
既然寶二是她的臂膀,那麼劉昌對寶二下狠手,就是在砍她的手。
這樣掰扯下來,從間接的角度來講,劉昌這是在打她的臉啊!
想通了這一點,方十一衝了出來,“住手!”
一邊喊,一邊踢向路面的一塊石頭。
在她話音未落下時,那塊石頭正中劉昌的臉,慣xing作用下,劉昌握著琅琊棒,被打的退了好幾步。
等到站穩腳跟,他一摸臉,居然流血了,“他娘的,是誰偷襲老子,找死啊!”
方十一拉開被揍成豬頭的寶二,往前一站,“別罵髒話,本姑娘聽不得髒話,本姑娘光明正大的揍你,怎麼能算偷襲,倒是你,揮個琅琊棒,想鬧出人命?”
劉昌用袖子擦掉頭上的血,再定睛一看,竟然冒出來一個瘦小子,再一聽她自稱本姑娘,原來是假小子。
個頭不高,氣勢倒挺足的,竟然想要替人出頭,真是可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寶二,她是你家小媳婦啊?自己打不過,打媳婦出頭?哈哈!笑死……呃!”
劉昌正笑的痛快,突然被什麼東西卡住喉嚨,吐不掉,咽不下,憋的臉都紅了,就連琅琊棒何時掉在地上都沒發現。
方十一飛快的跑過去,踢開地上的琅琊棒,又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木棍,二話不說,照著劉昌等人便打了過去。
她力氣不小,動作又很快。
等到劉昌等人反應過來時,已被她打的只有抱頭逃竄的份,根本沒有反擊的時間。
棍棒如雨點似的砸下來,方十一卻是揮的氣定神閒,偶爾還補上兩腳,罵上幾句。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別人打架鬥毆,還敢成立什麼幫派,還敢上門挑事,我看是你活的不耐煩了,給你根棍子,就以為是齊天大聖的金箍棒呢!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當開染坊呢!今兒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老大!”
竟敢將她跟寶二扯到一起,還說她是寶二的媳婦,本來她可以手下留qíng的,可現在不留了,揍死丫的!
這一幕,就連寶二都看傻了眼。
小凳子從門後邊跑出來,驚愕的張大嘴巴,“嚯,她……她是不是瘋了?”
“瘋了,瘋魔了,太可怕了……”寶二被刺激的抖了抖身子,感覺渾身直冒冷汗。
原來他之前被方十一狂揍,已算小兒科,現在的方十一,才是真正的方十一啊!
王漢秋捂著被打腫的臉,走到寶二身邊,看著劉昌被打的縮成一團,他嘿嘿的笑,“老大,咱當初也是被她這麼修理,劉昌這下慘了,遇著方十一,生不如死啊!”
三人大睜著兩隻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方十一獨自一人,以勢如破竹的功擊力,將劉昌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直到最後,劉昌領著一幫人,給方十一磕頭,才算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們雖是混黑幫,打架砍人都是常有的事,但誰也沒見過像方十一這種打法,跟瘋子似的。
試想一下,打架的時候碰上瘋一般的人,見人就砍,見腿就踢,見肚子就踹。
速度飛快,防備來不及,連躲避都來不及,誰敢跟她硬著來。
別聽劉昌嘴上說的好聽,什麼幾歲就學了武功,入了什麼門派,又拜了什麼師,全是扯蛋。
就他這副慫包樣,能學出什麼好來,不過是仗著自己個頭高,力氣大,還有手上那根琅琊棒。
“姑奶奶,我們錯了,求您手下留qíng,別打了,再打下去,我們幾個小命就沒了,”劉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那叫一個悲慘。
旁邊的小弟,一邊揉著腫成饅頭樣的臉,一邊晃著快要骨折的腿,一抽氣,肋骨還疼的要命,傷成這樣,他們得看大夫啊!
方十一晃著琅琊棒,瞧這鐵器不錯,拿到鐵鋪,興許能換了,但是一轉眼,看著地主跪著的幾個,眼神立馬變了,兇悍無比,“閉嘴!哭什麼哭,看你們也是帶把的,哭成這樣,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今兒是你們倒霉,撞到本姑娘的槍口上,來來,進來裡面談談,我對你們的幫派很有興趣!”
一聽說要進去,劉昌嚇的腿軟,跪都跪不住,“你……你想gān嘛?”
方十一招了手,寶二等人樂呵呵的跑過來,“老大,你有什麼吩咐?”
寶二這風頭轉的賊快,眼下的世道,qiáng者生存。
幫派里也是,誰qiáng誰才能立威,手下才會聽他的。
第二十章 藝高人膽大
經過今天的事,寶二自知老大的位子保不住。
既然保不住,倒不如雙手捧起,送到方十一手裡,這樣他還能多多少少留點面子。
“把他們全都拖進去,我有事得跟你們商量,”方十一說完,先一步進了破廟。
經過王漢秋跟小凳子身邊時,他倆整齊的往後退,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方十一留給他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驚的兩人頭皮直發麻。
費了好一會番功夫,總算將門外的傷者跟敵人,一一搬了進來。
鬧了這麼久,方十一肚子也餓了,看見院子裡架了口大鍋,鍋里添了水,下面擺著幾根零星的柴。
她樂了,“小凳子,這附近能不能弄到牛ròu或者羊ròu,中午煮一鍋好東西,給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小凳子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老大,你這是拿我們尋開心吧?別說沒羊沒牛,就算有,那也是有主的家畜,偷了它們,那些主家還不得打死我們。”
王漢秋也直搖頭,“老大,你要是餓了,我們出去轉轉,興許能搞點饅頭包子咐的,至於ròu,只能靠做夢想了。”
“沒志氣的玩意,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你倆在這裡看著他們,我跟寶二出去覓食,等著吧!”方十一板起小臉,手裡的木棍一丟,拖著寶二就往外面走。
寶二剛剛拖完最後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被她拖了出來,可憐他還是個傷員呢!
兩人走出破廟所在的巷子,靠在街道的拐角處,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老大,你該不會是想搶錢吧?這事白天不能gān,就算gān,也只能挑好下手的,比如那個小屁孩,還有那個婆娘,還有那個……”寶二以為她要gān偷搶的行當,便自告奮勇的給她講解。
方十一冷著臉,白了他一眼,“搶他們?你也不嫌丟人,以後不准gān這事,萬一叫人抓住,逮到縣衙,免不了又是一頓板子,不合算,跟我去市場,好幾天沒看見秦伍了,去看看他。”
秦伍還是市場裡收售野物,還是那個調調,不理人,願者上鉤。
方十一領著寶二過去的時候,亮子正跟人談生意,唾沫星子亂飛,chuī的天花亂墜。
看見方十一,亮子的神qíng立馬變成了防備,他快把方十一當成危險人物了。
他不待見方十一,可是方十一喜歡看見他呀!
走到亮子的攤位前,方十一扒拉了下自己的辮子,往他旁邊一蹲。
寶二不曉得她要gān嘛,也不敢打擾,只好也跟著蹲在一邊。
亮子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試圖離她遠點,正巧來了兩個要貨野物的獵人,亮子也顧不上趕她走。
“喲,兩位大哥是要賣野物?這兔子不錯啊,還是雪兔,皮毛不錯,給我瞧瞧唄!”亮子熟練的跟對方攀談起來。
“成吧,你給看看,能出多少價,這些可是我們兄弟倆昨晚在山裡貓了一夜,才逮到的,剛死沒多久,還有這貂,全是上等貨,”跟亮子攀談的人,方十一認識,有過一面之緣。
上回贈了她漁網,為人很和氣,方十一對他映象不錯,此人正是郭勇。
但是他好像沒認出方十一。
亮子先是將他們二人的野物誇了一遍,在郭勇決定賣給他的時候,亮子又開始挑三撿四。
“兩位大哥,說實在的,咱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日子過的都不容易,我擺這個攤子,掙兩個小錢,也就是為了養活老婆孩子,您這皮毛好是好,但雪兔是死的,貂也是死的,皮貨這個行當,您比我清楚,唉,大家都不容易,我給你們出個價,就算我吃點虧……”
亮子說價很有技巧,幾句話說完,像郭勇這樣的耿直漢子,哪還好意思壓價,當然是他說多少,便是多少。
就在三人即將一手jiāo錢,一手jiāo貨的時候,方十一站了出來。
“大叔,你還記得我不?”方十一擋在郭勇二人跟前,正巧擋住了亮子要遞錢的手。
亮子一看方十一的架勢,就意識到qíng況不妙,想攔住已經來不及了。
郭勇先是詫異方十一的出現,再仔細一看,很快便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丫頭,你也來賣野物?”
方十一笑著道:“那倒不是,我是來阻止你吃虧上當的,這攤主可不是個好東西,他嘴裡沒一句實話,你要想找個實誠的店主,不如找他!”
郭勇順著方十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秦伍所在的地方,“你說他啊,我每次到這裡,他都不理人,這人脾氣怪的很。”
“脾氣怪不代表心眼壞,有的人脾氣好,心眼卻很壞,走吧,我帶您過去,”方十一不由分說的拖著郭勇便走。
亮子氣急敗壞,“哎哎,臭丫頭,你又來攪我的生意,我是跟你有仇咋地!”
方十一回頭瞪他一眼,“做生意不實誠,你就是一jian商!”
“嗨,這小丫頭片子,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亮子冷冷的盯著方十一的背影。
看來不找人教訓這小丫頭是不行了,找人就得花錢,都是這賤丫頭害的,這筆帳,他遲早要討回來。
寶二走在後面,瞅見亮子眼中一閃而過的yīn狠,覺得事qíng不妙。
亮子這人他熟悉,雖然是個做小買賣的,但是幾分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