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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的那麼悽慘,木清揚卻只是微停了下步子,“既然襄王妃留你,你便安心待著吧!”
他絕塵而去,留下臉如死灰的木月嵐。
喜鵲抓著木月嵐的胳膊,溫榮突然走過來,握劍的手擋住喜鵲,“請開我家小姐!”
赫連晟發話了,“嚴忠,把他扔出去!”
“是!”嚴忠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閃出來,朝著溫榮飛去。
有人襲來,溫榮也不會坐以待斃,拔劍yù擋。
可是他錯估了對手,如果嚴忠與他對戰,還需幾個回合才可以拿下,那他也不用混了,抹脖子自盡去吧!
溫榮的劍還沒拔出,嚴忠已經bī近,出掌將劍打回了劍鞘,提著他的衣領,腳尖微點,便將人提溜著,越過圍牆,扔到了老宅門外。
整個過程如行去流水一般,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木月嵐已經嚇懵了,傻傻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木香瞄了眼一臉傻樣的木月嵐,看著時辰也不早了,便提議回襄王府。
赫連晟早就想走了,赫連明德怪捨不得他們走的,好不容易,老宅熱鬧了一天,等他們走了,又要恢復死寂。
木香想到一事,“您老明日起的早些,咱們在南門會合,到時一起去莊上,記得一定得早些,不然晚上回不來!”
莊上得儘快去,回來之後再去找紅葉商量。
資金的問題,她已經想好了,不用赫連晟的,只要把新婚時,幾個大戶送的禮,拿去賣掉,哈哈,銀子不就出來了嗎?
那些個死物,留著還落灰,倒不如換了銀子,還有大用呢!
這個想法,她早前雖然想過,但沒打定主意,如今打定主意了,頓覺輕鬆極了。
“成啊,老夫年紀大,睡眠少,一定不會耽擱你的時間,話說,老夫也許久沒去鄉下轉轉了,還怪想念的,”赫連明德笑容滿面的答應下。
“走了,哪那麼多話,”赫連晟已經很不滿了,跟老爺子越來越親近,就連木老爺子也是熱qíng的過份,這是要跟她搶媳婦的節奏啊!
赫連明德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笑崩了。果然是赫連家的人,連霸道的勢頭,都是一毛一樣。
喜鵲拖著已經快搞不清東南西北的木月嵐,跟著主子,一進往馬車去了。
到了馬車跟前,木月嵐又歡喜了,只有一輛馬車,那她是不是可以跟赫連晟共坐一輛?
事實證明,她痴心妄想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石頭趕著馬車走起來時,她還在原地站著。
“噯,你等等,我還沒上馬車呢,等我上去再走啊!”
這會她也顧不上淑女范了,衝上去扒著台面,就在往上爬。
石頭沉著臉,一把將她推下去,“馬車也是你能坐的嗎?你跟喜鵲走路,記得要跟上,不許慢吞吞的走!”
喜鵲在後頭緊跟著過來,提溜著她的衣領子,把她拖了下車,“馬車是夫人跟主子專屬的,你也不是沒有腿,跟我一起走!”
他倆可不懂啥叫憐香惜玉,再說了,木月嵐在老宅的表現,分明是想cha足夫人跟主子之間,對主子有覬覦,還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叫人看了就討厭。
“駕!”石頭揮著馬鞭,一聲響亮的鞭聲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撒開蹄子往前奔。
馬蹄子揚起的灰塵,灑了木月嵐滿頭滿臉都是。
喜鵲對這些早就習慣了,拍拍身上的塵土,拖著木月嵐便往走,以免她中途落跑。
“喜鵲,把她看好了,別叫她逃跑了!”木香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看好她,”既然主子吩咐把她帶著,那麼看著木月嵐,不讓她跑路的責任,肯定就落在她身上了。
喜鵲頓感責任重大,所以揪著木月嵐的手,都不敢鬆開,木月嵐原本美美的衣服,又是煙燻,又是火燒,現在再被她這麼一揪,像極了狗毛。
“你別揪著我,我可以自己走,你這樣拖著,我怎麼走啊!”
“放開,怕你跑了,抓著放心,你再亂動,我便拿根繩子把你綁起來,回府之後,我jiāo了差,便不管你了!”
木月嵐急了,“你,你這個野蠻人,我是木家的二小姐,去襄王府,那是做客的,不是賣身為奴的,你敢這麼對我,等我回家了,一定要你好看!”
“那等你回去再說吧!”
“你……你……”木月嵐被她拖的快瘋了,這女人走路怎麼那麼快,她根本跟不上她的步子,“溫榮!溫榮!你在哪裡?!”急紅眼的木月嵐對著空dàngdàng的大路喊。
赫連家老宅的位置,位於外城之外,離襄王府,就算抄著近路走,也有十里路呢!
小路兩邊都是小樹林,要不就是灌木叢,零散的也分散一些農戶人家。
傍晚時分,莊戶人還沒休息,有的聚在自家門口閒聊。
看見一個女娃拖著另一個女娃走路,被拖著的女娃還死命叫喚。
有人認出,那被拖著的是木家二小姐。這下可糟糕了,她名聲不好啊!
一個老漢,跟在二人身後議論。,“噯,那不是每回來咱們莊上,都要用鼻孔看人的木二小姐嗎?她咋也有今天,這姑娘膽兒真大,也不怕她回頭報復!”
“我好像瞅見,前面過去的馬車,是襄王府的,莫不是這二小姐得罪了襄王府的人,不然的話,誰敢動她啊,木大少可是不好惹的哦!”另一個老頭也跟在她們後頭看熱鬧,反正她們走的也不快。
“哎喲,她若是惹了襄王府,那可就麻煩了,聽京里的人說,襄王殿下新娶的襄王妃,脾氣很厲害的,聽說她還打了公主,趙王家的閨女也被她打斷了腿,這不是一般的厲害,是太厲害了,襄王殿下怎麼會娶這樣一個惡婆娘!”
老頭子惋惜,唏噓不已。在他們心中,襄王殿下絕對是神一般的人,護著南晉百姓,在邊關,一待就是十年,試問,哪個皇子大臣,能做到這一步。
路邊看熱鬧的一個老婆婆,聽了他倆的對話,很不服氣,“你們知道個啥,皇親貴族家的夫人,若是不厲害,咋能管好一個家,有些攀權富貴的,淨把女人往後宅送,十個八個,那都是少的,你們知道太子府的後院有多少嗎?聽說有好幾百啦!”
“好幾百?太誇張了,那麼個女人,太子一天見一個,也得一年才見的完!”
“那太子妃咋辦啊?好可憐哪!”
老太婆說的數字,太誇張了,她也是道聽途說,但還是有據可查。太子府的女人確實不少,任誰都要擔心,太子年紀輕輕的,身體如何能受得了。
還有一個更奇怪的地方,後院那麼多的女人,太子竟然還沒子嗣,這還不叫奇怪嗎?
這些事,也不是平民百姓能cao心了的,只作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馬車裡,木香趴在赫連晟腿上補眠,順便跟他說說關於軍隊自給自足的問題。
“相公,邊關苦寒,風沙大嗎?日照如何?冬天長,還是夏天長,冬天最冷的時候有多冷?你得把這些告訴我,咱們才能商量,具體要種什麼,怎麼種,另外,油紙的製作還不完善,如果能製作面積更大的油紙,行不行?”
眼見小娘子一下問了這麼多的問題,赫連晟想了想,條理清晰的一一給她解答。
第148章 yīn你沒商量
“夫人,邊關苦寒,秋季風沙最大,日照是指每天能見到多久的太陽吧?這個沒算過,最長的時候有六個時辰,最短的,也有五個時辰,時令跟中原的一樣,油紙的話,若想面積大些,倒也可以,他們可以將半成品粘貼,一樣會很結實,不過代價要高些,因為銅油不好弄!”
“這樣嘛,咱們可這樣,”木香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一陣,直把赫連晟的眼睛,說的苒苒發亮。
進了內城門,天還沒黑,赫連晟跳下馬車,叮囑石頭把木香送回去,他急著要去軍中一趟。
木香說的很對,邊關有很多荒廢的土地,chūn暖花開時,可是可以耕種的。
利用水車將水引到營寨之中,再利油紙,或是青磚瓦房,製成暖房。
油紙用建小型的暖房,青磚瓦房,可以建成大型的暖房,兩邊用青磚壘砌,頂上用油布。
對!就是油布。
布的材質比紙要耐用,又結實的多,刷上銅油效果一樣的好。
有了暖房,四季的蔬菜便都可以種植,除此之外,還可以大面積種植玉米。
玉米生長不挑地方,是個地方都能長。收穫的玉米可以做為軍隊的食物,玉米秸稈粉碎了之後,可以養牲口,也可以做戰馬的飼料,這樣,他們就不必從中原運進糧糙。
他覺得小娘子還有一事,說到了點子上,是種樹。
在沒有樹木遮擋的qíng況下,邊關的風沙自然很大。
駐守邊關,也不是天天打仗,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在訓練與打仗之餘,自給自足。
赫連晟在下馬車之前,掀著帘子,對木香柔聲道:“她之前傷了你,此事我知道,之所以沒殺她,讓她好好的活著,是為夫了解,你想自己報仇!”
木香怔了下,剛想說什麼,帘子已經放下了。
當初她受傷回來,事後赫連晟竟沒有追問,當時還以為他不在意呢!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並隱忍在心裡不肯說,等著讓她自己出手。
這個男人,看似粗枝大葉,內里卻又體貼入微。
她一路上也休息夠了,想起後面被拖著走的木月嵐,舊帳也是到了該好好算一算的時候了。
“噗,咳咳,你……你別再拖了,我都快喘不上氣了,”木月嵐被灰塵嗆的面目全非,鞋子也掉了一隻。長裙被樹枝剮蹭到,只剩破破爛爛的一堆布了。
她走不動,喜鵲卻嫌棄她走的太慢,若不是她拖著,她一早就追上主子的馬車了。
“你再磨蹭,天都要黑了,主子的馬車在前面停了,你快些走!”
“什麼?馬車停了?”木月嵐說不出的驚喜,簡直欣喜若狂。
一定是他心軟了,停下要載她。
木月嵐興奮之餘,什麼也顧不得,甩開蹄子,便朝馬車奔了過去。
剛奔到跟前,還沒來得及掀開車帘子,裡面的人便掀了帘子,露出頭來。
“怎麼是你?襄王呢?”木月嵐兩眼憤恨的盯著馬車,想要透過擋著的女人,看看她一心想念的人在哪。
“我家夫君去軍營了,二小姐找她有事嗎?”木香笑的跟躲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