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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彩雲段數還是低了,蘇秀幾句話就把她氣的無話以對。明明覺得她說的不對,可又不曉得該怎麼反駁她。
劉二蛋一直跟在彩雲身後,見到彩雲憋紅的小臉,怒上心頭,伸手拉著彩雲就走,“那樣的人,你跟她廢什麼話,說多了,也不怕爛舌頭!”
前面一句話是對彩雲說的,後面一句,是對蘇秀說的。
蘇秀冷哼一聲,退後幾步,用力關門。
最近幾日,趙修文對她的態度冷淡不少,甚至還提出要把婚期延後。雖然他沒說原因,但依著女人的直覺,蘇秀覺得事qíng不簡單。
為了以防萬一,不找個備用的哪行。
而且跟那個男人比起來,趙修簡直都不夠看的。
劉二蛋一直拉著彩雲,直到拐過彎時,才恍然記起自己拉著她的衣袖。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他慌忙鬆開手,滿臉的窘迫。
彩雲也有些臉紅,“沒事……我先進去了,你也快進來吧,我姐說不定找你有事呢!”說完,便先他一步往家去了。
劉二蛋站在那,咧著嘴,傻呵呵的笑了。一低頭,瞧見自己這一身破爛,笑容凝住了。這樣的他,跟要飯的差不多,好丟人。
可是他家條件擺在那,他穿的衣服是他哥劉河的,能不破嗎?
輪到劉小毛穿時,這衣服破的都拿不起來了,哪還能穿,就只得fèng新衣服。
所以,在家裡,兄弟三個之中,劉二蛋的衣服是最破的。
木家以前窮苦時,彩雲穿的衣服也不比他的好在哪。現在木香有了錢,自然不能叫妹妹再穿那麼破的。
衣服穿好了,再加上營養跟上,模樣又漸漸長開了。
如今的彩雲好似一朵慢慢綻開的花骨朵兒,越來越好看。可是劉二蛋呢,還是一副糟樣。
懷著無比失落的心qíng,劉二蛋挪著步子,進了木家大門。
在他進來之前,赫連晟把木香拉進屋去,好一通教育。
他赫連晟的人,除了他,誰敢欺負?
木香無奈又悲催的跟他解釋,她這不是被欺負,如果您老人家慢來一步,她也一樣能把趙氏打屁股尿流。
赫連公子把她抵在門上,目光灼灼,“從明天起,教你修練內力,我看的出你有武功底子,但這遠遠不夠,你箭術不錯,過幾日多讓你給你打造暗器,擱在身上防身。”
之前還不擔心,現在是不得不擔心。
安平鈺知道了這裡,也一定會把木香當成他的人。雖說這裡是南晉,不是他的地盤。但……不可不防。
木香眨巴著眼兒,琢磨著他說的話,貌似對自己沒有壞處,“那我給你銀子,咱們一筆歸一筆,至於暗器的樣式,我畫好了給你,你不曉得我要什麼樣兒的。”
剛一說完,肩上一痛。
赫連晟扼住她的肩,“不許再跟我提銀子,你要是再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命人送聘禮來,只要你點頭,一個時辰之內,便能到!”
“你,你開玩笑的吧?”木香被他篤定的口氣嚇到,身後往後靠,想跟他拉開距離,奈何無路可退。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木香,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要娶你,要跟你成親,你以為我是誰?這種話可以隨便說的嗎?”
自從開了qíng竅,赫連晟成長的也夠快。從前,對於qíng話,他不屑說,也不會。
現在呢?信手拈來,卻是發自肺腑的真言。
兩人靠的太近,從他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像一團剪不斷,理又亂的麻,將她重得的包裹起來。
一向厚臉皮的木香,qíng不自禁的臉紅了。
她低下頭,小聲的推拒他,“你說話歸說話,gān啥非靠那麼近,木朗就在外面呢!”
第90章 誰挖坑,誰跳坑
難得見她露出一副小女兒的模樣,赫連晟一顆心像飄了起來,久久落不到地。
特別是學以致用落在近在咫尺,嫣紅的唇兒,飽滿水嫩,泛著誘人的色澤。
令他忽然覺得口gān舌燥,不知從哪燃起一串火苗,隱約著,有越燒越旺的態勢。
“大姐,你在哪兒呢?”
門外忽然傳來木朗的聲音。
木香嚇了一跳,雖然她沒有跟赫連晟發生什麼,但還是有被人抓包的感覺。
她推開赫連晟,理了下衣服,趕緊拉開門出去了。
等走出房間的一刻,長長舒了口氣,她怎麼覺著越來越招架不住赫連晟了呢?感覺這貨看她的眼神,好像餓了很久似的,不妙啊!
木朗奇怪的看著大姐,她的臉……怎麼紅成那樣呢?
木香略一低頭,發現弟弟在盯著她看,暗罵赫連晟那個混蛋。
“木朗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沒有,我不是很餓,我就是找不見你了,還以為你又出去了,咦,二姐也回來了。”
彩雲跟劉二蛋,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木香瞅見劉二蛋那副可憐巴巴的樣,有些於心不忍,便招呼他過來,“你把棉襖脫了洗洗,我去給你找件衣服先穿著。”
赫連晟的衣服,劉二蛋是肯定不穿,但她昨兒好像看見何安也帶了幾件衣服過來。何安身材瘦小,他的衣服劉二蛋穿著應該剛好。
反正他是赫連晟的小廝,應該不缺衣服。
“不用不用,我就這樣穿著吧,捂捂就gān了,沒事的,”劉二蛋哪好意思讓她麻煩,再說,他穿這樣的衣服也習慣了。
木香卻不由分說的,推他進去換衣服,“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等下自己去廚房打些熱水洗洗,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注意下自己的模樣!”
劉二蛋被她說的臉蛋通紅,囧的恨不能找個地fèng鑽進去。
彩雲看他低頭的樣兒,也催了,“我去燒熱水,你動作快些,待會還有好些事兒呢!”
“走吧走吧,我大姐要做生意,好忙好忙的,”木朗拖著他的手,硬拉著他進了堂屋。
劉二蛋爭不過,只得隨他進了屋。
可剛一邁進堂屋的門,就被一股寒氣籠罩,再一抬頭,對上一雙沒有溫度的眸子,把他嚇了一跳。
也難怪赫連公子要bào發寒意了,木香把這個男娃帶回來,又是關心他,又是要給他找衣服的。
對於一向心眼不大的赫連公子來說,無疑是一件讓他很不慡的事。
木朗卻不曉得這其中的彎彎繞,催著是劉二蛋進去換衣服。
另一邊,木香跑去舊屋,把何安的衣服翻了個遍,找了件最舊的。
即使是最舊的,也比劉二蛋身上那件不知好了多少倍。
拿了衣服,回到堂屋。赫連公子仍舊黑著臉坐在那,看她疾步跑進來,臉更黑了。
木香沒理他,徑直把衣服給劉二蛋送去了。
剛進來,還沒來得及出來呢!赫連晟就進來,直接把她拎出去了。
“喂,你扯我gān嘛?”
“以後不許隨便帶人回來,這次就算了,要是我不在的時候,更不許,記住沒?”赫連晟黑著臉,作為懲罰,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手法不輕不重,卻還是有點疼的。
木香拍掉他的手,不滿的道:“記住什麼呀,二蛋跟彩雲差不多大,一個小屁孩而已,有啥可防的,再說了,你憑啥跟我提要求,咱倆好像不太熟哦!”
這種時候,她故意忽略掉,某人說的,一個時辰之內要下聘禮,娶她過門的事。
他說歸他說,如此戲言,傻子才當真呢!
她說的很痛快,赫連晟卻在bào怒的邊緣,順帶著,四周溫度降了又降。
只聽他咬牙切齒,狠狠的道:“誰說不熟,你已經收了我的傳家玉佩,我沒告訴你,這塊玉佩是我們赫連家祖上傳下來的嗎?我沒告訴過你,這塊玉,只有赫連氏當家主母才配擁有的嗎?”
說到最後,赫連晟字裡行間,儘是得逞的快意。
“啥?祖傳?還主母?”木香蹭的一下,從他身邊跳開。震驚的臉都僵硬了,空著雙手停在那,動也不動。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赫連晟為啥非得要塞一塊玉給她。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弄丟,不許她拿去當掉。
原來他挖了個坑,等著她這個傻帽往裡鑽哪!
震驚過後,是震怒!
“赫連晟,你個混蛋,居然設套陷害我,玉佩我不要了,你愛給誰就給誰去,老娘不稀罕!”
木香瘋了似的又跳又叫,轉身沖回屋去找玉佩。之前她怕弄丟,所以把它藏了起來。
媽呀她怎麼會蠢到收下那玩意。
雖說,很多女孩子家家的,做夢都想嫁入豪門大宅。何況,還是赫連家。
這個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還是一等一大將軍,剛封了襄王。
如此多的光環,如此耀眼的背景。
試問,木香跟他能是一路的嗎?
木香知道自己是個簡單的人,簡單的背景,簡單的願望,願望也很簡單。但是赫連晟卻太過複雜,身後的一切,更像一團迷霧。
她看不懂,也看不清。試問,在這種qíng況之下,她能隨隨便便答應跟他走嗎?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娃,相反的,她很冷靜,不會輕易被感qíng左右。
木香叫嚷的聲音,把其他人都驚動了。木朗第一個衝出來,滿眼敵意的看了赫連晟一眼,然後視線掃過房門裡頭。
他不放心,想進去看看。
赫連晟及時拎住他的衣領子,阻止他進去,同時也嘆息,這個臭小子,還不夠信任他,以為他會欺負他姐姐嗎?
“她沒事,我需要跟她談談,你在外面待著好嗎?”
“真的?”木朗不在相信。
劉二蛋穿好了衣服,也追了出來,看赫連晟的眼神,跟木朗差不多。
赫連晟指著他,“過來,把他看著,這是我跟木香的事,你倆不許進來,聽見沒有?”面對劉二蛋,他是不會客氣的,直接下命令就好了。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劉二蛋是攆不走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怕是都撇不開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語氣震懾到,劉二蛋乖乖的走過去,拉著木朗,好一番安慰。
赫連晟乘這個空檔,進了屋子,順帶著還把門cha上。
看著關上的房門,劉二蛋表qíng很凝重。
木朗晃著他的手,擔心的問:“我大姐真的沒事嗎?可我分明聽見她叫喚了呀!”
劉二蛋笑著摸摸他的頭,“沒事,赫連大哥不會對你姐怎麼樣,那是他們大人的事,你要實在擔心,咱們就坐堂屋門口等著,就隔著一道門,真有危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