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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之所以不讓喜鵲碰柜子里的衣服,真實的原因,是不想她看見柜子里私藏的內衣。
不錯,的的確確是內衣。
這裡的肚兜跟褻褲,她始終穿不慣。所以這兩日,乘著白天或者晚上,有空閒的時候,她就躲在清風院裡,做衣服。
她現在的胸圍漲了,內衣的兩片布也不必太厚,只要能拖起胸圍就可以了。
這些私密物品,她可不想被婢女們看見。不是害羞,而是太前衛了,怕她們接受不了。
收拾gān淨屋子,木香只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去了廚房,準備親自動手做午飯。
在家裡燒了那麼多次的飯,也該做幾頓給他吃。
赫連晟晌午也回來吃,店裡的生意,吳青跟長生去看著了,何安在府里忙了一會,也去了店裡。
兩家店,因為是緊挨著,照顧起來也很方便,又都只開半天的門,陳媽跟啞婆,一邊顧著府里的活,一邊做蛋糕,累是累了點,但看著生意越來越好,她們也高興。
說到這,還得提一點,她們不是白gān的。
木香按著天數,給他們算工錢。有錢拿,再累再苦,她們也樂意。
她去到廚房的時候,陳媽已經把菜都洗好切好,就準備把下面的活留給喜鵲gān,她跟啞婆兩人去店裡做蛋糕。
“夫人,您怎麼進廚房了?這裡的活不用您gān,府裡頭有的是人手,沒關係的,”瞧見木香進來,陳媽第一反應是讓她出去。好端端的一個王妃,偶爾做一頓飯,可以理解,要是做的次數多了,總歸也不好。
“沒事的,中午飯我來弄,喜鵲做的飯菜,實在不敢恭維,行了,你們要走,在=就趕緊去吧,人手不夠的話,把柱子帶上,他腿不好,但手上的活還是可以gān的,總不讓他出去,該把他憋悶死了。”
“噯,那奴婢這就去叫他,”陳媽見說不動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解了圍裙,便拉著啞婆出去了。
第165章 年少輕狂
木香今天早上買的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有豆腐,有新鮮的大白菜,還有剛從山上採下來的蘑菇。
白蘿蔔也有,另外就是紅棗了。用來燉個甜品,是再好不過的。
豆腐的話,gān脆跟蘑菇一起,加上糯米,一起熬煮成粥。
再蒸上一鍋素油拌的鹹菜包子,午飯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說到便做,麵團有發好的,她只要再做餡就可以了。
府里的鹹菜是她去現買的,買回來之後,又加工了一番,不管是炒還是生吃,都是極下飯的。
她做的小鹹菜,一旦炒出來,香飄三里地,曾經饞的唐昊伸長脖子往襄王府大門內看。
他的口味跟唐皇是個德行,山珍海味吃慣了,吃膩了,吃多了,再好的飯量,也得給整沒了。
有時,他就想喝點軟乎乎的小米粥,或者弄個清淡的菜。可是每次用膳,府里的女人們,全都想盡了辦法,變著花樣的用吃食來討好他。
每個人做兩道,加起來也不得了啊!
每天看著滿桌子的菜,他舉著筷子,卻無從下口,夾誰的,吃誰的,都不好。
要麼不吃,要麼全吃。
有時為了平衡每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他只能每樣都夾一點,結果到了最後,把他吃撐著,差點沒吐了。
打那之後,他只要看見滿桌子的菜,就反胃。
很快的,襄王府廚房又飄出熟悉的鹹菜香。
木香喜歡把鹹菜先用素油炒過,稍稍炒一下,再拿去做包子,那樣包出來的餡才更香。
至於粥,那就更簡單了,按著一定的順序,把材料放進鍋里,糯米當然得先泡過再放進,等到滾開了之後,再放其他的作料。
總共蒸了三鍋包子,每個都只有手心大小,看著沒那麼蠢,比較秀氣一點。
還捏了花色,看著不比外面賣的品相差。
府里下人用午膳,得等主子們用完了,收拾gān淨,才輪得著他們。
但在襄王府,木香改了規矩,各人吃各人的,他們早些吃完,還能早些收拾碗筷。
所以,她一喊吃飯,大飛跟小五,一前一後衝進來。
大飛忙著盛自己的,小五忙著拿碗筷,擺到前廳去。
很快,喜鵲跟糙兒也來了,他倆跟小五一樣,都尊從主子先用的道理,哪像大飛。
糙兒的事,木香沒有挑明了說,但是每天早上,木月嵐都出現在她自己的房裡。光是這個事,就把糙兒嚇的夠嗆。木月嵐送她的東西,也被她視為不詳之物,找了個水溝,隨意丟了。
赫連晟下馬進府時,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一回頭,看見唐昊站在太子府門診前的台階上,手裡晃著把扇子,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赫連晟不打算理他,扭頭便要進府。
“襄王請稍等,本王有話要說,”他不想理,唐昊卻有話跟他說。
“太子有事?”赫連晟頭也不回的,冷漠的問道。
“呃……本王就是想問問,你們府中請的是哪位廚子,我府中的廚子近日回老家了,正缺廚子呢,可不可以借你家的廚子幾日?”
他說的很猶豫,而且話到這個份上,意思再明顯不過:快請他過府用膳!快啊!
可惜他忘了自己碰上的人是赫連晟。
“我府中的廚子是我家夫人,太子府中那麼多的女人,難道還愁沒人給你做飯?”赫連晟冷笑,抬腳便走了。
唐昊手中的摺扇猛的一合。太過份了,居然不請他去吃飯。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廚子是他家夫人?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不會吧!上次他跟皇上去襄王府用膳,當時聽說是她做菜,還以為她跟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一樣,就是偶爾興趣來了,或者想表現表現,才下的廚。
她那樣的女子,說她打架鬥毆,他信。
說她跟人吵架,qiáng占鬧事,他信。
可說她喜歡做飯,經常的,天天的做飯,他可不信。
唐昊蹙著眉,朝身後招招手,“過來,派個人去襄王府打探打探,本王不管你是用買,用騙,還是用搶用偷的,總之,帶幾個包子回來,本王要親眼看看。”
他說的極為認真,把那小廝聽的一愣一愣,只以為要去gān什麼重要的大事。
“殿下,咱們府中後廚的王嬤嬤,跟對門的陳媽,有幾分jiāoqíng,依奴才看,不如讓她去,就說是去竄門的,這樣好不好?”
“也成,但你不能告訴她,是本王讓她去的,你就說是你好奇對門,清楚了沒?”
“是,小的明白!”
不一會,小廝便領了個胖嬤嬤,從太子府側門出來了。
jiāo待了她一番,又拿了五錢銀子給她。
不知qíng的人,看他倆一臉的正經色,還以為要gān什麼大事呢!
王嬤嬤挎著著籃子,揣著小廝給她的銀子。
才走出太子府沒多遠,又想到最近幾日,陳媽她們好像都在看店,在做什麼蛋糕的。
也不知她倆現在在哪邊。為了不撲空,她還是決定先去店裡看看。
老遠的,就看見蛋糕鋪門外排起了長隊。
有很多半大的小娃,也有小廝跟婢女,他們應該都是來給自家主子買蛋糕的。
不僅如此,還有兩個究酸秀才,站在蛋糕店門外,對著牆上貼的布告念念有詞。
王嬤嬤也不認字,就走過去,聽著他們念。
“公告;本店接受預定蛋糕,生辰蛋糕,壽辰蛋糕,喜宴蛋糕,每種蛋糕,根據尺寸不同,價格也有所不同,每種都有三種花色,接受預定者,要jiāo三成的定金,提前三日接受預定!”
其中一個瘦秀才可能笨了些,念完這段話,自己搞的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買個糕點為啥還有預定呢?那個花色又是什麼東西?”
站在他身邊的秀才,鄙夷的看他一眼,口氣很沖的解釋道:“這個都看不懂嗎?不就跟定做衣服一樣嗎?挑好了顏色,料子,量了尺寸,再jiāo些定金,等做好了,再來取就是了了!”
他舉的例子很常見,又很生活,圍觀的人,紛紛哦了一聲,表示聽懂了。
他們都聽懂了,那個瘦秀才,好像還個地方不太懂,“那個喜宴,壽宴,生辰宴啥的,為何要定蛋糕呢?喜宴吃的是喜糖啊,壽宴吃的是壽麵,生辰宴吃的是喜宴哪!”
他身邊的秀才,快被他氣死了,對著他的頭狠狠敲了一個爆栗,“傻里吧唧了,你去瞧瞧他們做出來的蛋糕好不好看,就知道為啥要買了,瞧那花型,瞧那顏色,怎麼看都喜人。”
“有嗎?”瘦秀才不相信,擠過去看。
好多圍觀的人,見他湊上去看了,也紛紛跟上去瞧。
只見蛋糕店的櫃檯上,擺著個大紅色的蛋糕,最上面鋪著一層水果,還有用紅色奶油堆起的一個圓壽桃。
瘦秀才扒在櫃檯上,盯著那蛋糕,兩眼都盯直了。
“親娘哎,這蛋糕太好看了,這紅通通的顏色,用來給老人過壽,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這形狀是咋做出來的呢?”
石頭站在櫃檯內,揮手把他們趕開,“這是客人訂做的,別人給弄壞了,不過告訴你們也無妨,這些顏料,都是用水果跟花瓣汁調出來的,什麼季節,用什麼調色,等到桃花開的時候,你們還能看見粉色的蛋糕呢,我家夫人說了,從今年開始,大批量收購新鮮花瓣,一定要是新鮮的,當日採摘的,你們要是哪家有種果樹的,或者花糙的,只要是無毒的,都可以拿到我們這兒來賣,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眾人一起回應,瘦秀才回答的聲音最大。
他旁邊的乞丐也說道:“小生不考功名了,小生回家去,我家後山,滿山的野桃樹,眼看著就要開花了,到時送來賣錢,這可比考功名賺錢多了!”
有一個人帶頭,後頭就有不少人蠢蠢yù動,竊竊私語。
王嬤嬤看到這樣的陣仗,唏噓不已,她雖然不太懂怎麼做蛋糕,但是聽上去,像是怪不錯的。
就在這時,人群被分開一條道,走過來一個衣著飄然的婦人。
王嬤嬤認得她,她是紅葉,開著一裁fèng鋪,做衣裳倒是挺好看的,但就是聽說人不怎麼樣,很不安份。
只見紅吉拂開眾人,笑眯眯的走到櫃檯前,掏出一兩銀子遞給石頭,“這便我定下的蛋糕嗎?時間掐的可真准,我家老娘就在今日生辰,這個蛋糕拿過去,讓她也開開眼,嘗個鮮!”
石頭笑容滿面的收下錢,又把蛋糕仔仔細細的包好,用一根漂亮的絲帶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