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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皇上最大,她沒權治這個女人的罪,只有把皇帝拉下水。
軒轅或哪想到qíng勢逆轉直下,偷jī不成蝕把米,反倒得罪了襄王。
於是,他趕緊站起來,替妹妹打圓場,“唐皇,我皇妹xingqíng直慡,愛jiāo朋友,在來的路上,又聽人說起襄王殿下的威名,今日一見,上前敬一杯酒,實乃人之常qíng,難道我燕國公主,連一杯酒都敬不得了嗎?所以,皇妹說的不錯,襄王妃就是在侮rǔ我皇妹,侮rǔ燕國!”
他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一旁的燕國使臣也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但跟軒轅或想的不同,對面那個女子,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qíng,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好像置身世外,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似的。
她沒bào怒,赫連晟卻容不得別人說半句詆毀她的話,看向那二人的眼神,更如刀刀劍般,似要將他們戳穿,“她敬酒,本王便要喝嗎?除了一個公主的名份,她又算得了什麼,也配讓本王搭理她,魏王若是不服氣,何不沖本王來,皇上日理萬機,沒空cao心這些破事!”
唐墨左右不是,“魏王還是坐回去吧,一件小事而已,何必較真,我們南晉歌舞也不錯,來人啊!”
唐墨正對小五打眼色,示意他安排下去。
軒轅或心中有氣,赫連晟這是打他的臉,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赫連晟跟唐皇說的話雖氣人,但也並非沒有道理。
軒轅瓔面灰如土,她嚯的站起來,怒瞪赫連晟,“本宮不配,難道她就配嗎?”
木香看在唐墨的面子上,一直不想惹事。年紀大了些,xing子沉穩了些。
再加上,這兩年每回需要出頭的時候,都有兒子代勞,所以她脾氣沒那麼bào躁。
可這突然蹦出來的二貨傻bī,非得往槍口上撞,讓她能怎麼辦?
“那個……這位公主殿下,你呢,就屬於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的,跟你計較,真跌份,”木香已經不笑了,秀眉緊鎖,這是發怒的前兆。
糖糖掃了眼身邊的人,淡淡的問:“吃飽了沒?”
“嗯,飽了!”
“那咱們該替娘分憂了,不然晚上她又得找咱倆的麻煩,而且把她哄高興了,說不定還給咱倆生個小妹妹呢!”糖糖滿心期待,看見人家帶著妹妹出來玩,他羨慕的要死。
小葫蘆神qíng淡淡的,“爹不想娘再疼一回,除非把他倆灌醉,再從太醫伯伯那兒拿點藥,聽說是助興的,下了藥,爹就高興了。”
糖糖一聽有戲,立馬來了jīng神,“那咱們現在就去,早點解決這傻子,早點把爹娘哄回家!”
說gān就gān,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宮殿中央,趕退了獻舞的美人們。
他倆穿的整齊又華貴,一身深藍繡雲紋長袍,剛及腳踝,腰上黑色束帶,中間鑲著寸大的翡翠。頭髮束在發冠里,配著唇紅齒白的小臉蛋,五官更是jīng致完美。
雖然還是兩個小娃,但這樣的人物站到殿中央,本就是一道亮眼的風景,好似發光體。
糖糖先是朝唐墨抱拳作揖,隨後恭敬的說道:“皇上大伯,歌舞這些東西太俗氣,不如我跟弟弟給大家說段相聲可好?”
“哦,你們要說相聲?”唐墨自是知道他倆有鬼主意,眼下氣氛僵住了,他倆出來緩和氣氛,也不知是好是壞。
“是啊,說相聲,是我娘教的,後來我們自己也會編本子,今兒這麼熱鬧,我們現在編了個本子,專門說給使臣聽的,”糖糖樂呵呵的笑著,露出兩棵小虎牙。
“嗯,去吧,別過火了,”唐墨不放心的叮囑。
“這是自然,”糖糖彎腰拜過他之後,便轉個身,朝木香調上的眨了下眼睛。
然後,拉著小葫蘆,背對著唐墨,站在眾人面前,臉上換了個求知的表qíng,問:“弟弟,你聽說過一句俗語,叫自己撒泡尿照照鏡子嗎?”
“沒有!”小葫蘆一本正經的回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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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憋死你
聽見糖糖粗俗不堪的比喻,軒轅瓔也不是傻子,又怎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當即小臉就綠了,要不是礙於場合不對,她非得衝上去將那兩小子扔出去不可。
也虧得場合不對,否則她的下場,只怕打死她,她也想不到。
唐墨臉上也有不自然的神色,這倆小子,又在給人難題了。
木香跟赫連晟則是場中最淡定的一個,見怪不怪了,他倆能忍到這個時候發飈,已是奇蹟了。
糖糖不屑的嗤道:“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連這種常見的俗語都沒聽過,那你知道,為什麼要說自己撒尿自己照鏡子嗎?想必你也是不知,那是因為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明明長的跟像狗尾巴糙,還偏偏喜歡搔首弄姿,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呢,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自己撒尿自己照鏡子呢?”
小葫蘆還沒接話,另一邊,軒轅瓔就已按捺不住,怒喝道:“你們說誰呢!”
“誰接話就說誰,這位大嬸,你腦子有病吧,”小葫蘆的毒舌不輸糖糖,但跟娘親比起來,還差那麼一大截。今日娘親要做淑女,他們當然得替娘親出頭。
糖糖恍然道:“哦,我說她怎麼講話語無倫次,敢qíng腦子有病,皇上大伯,這個女人有病,您還不找太醫給她瞧瞧嗎?”
“這……”唐墨沒法接話。
而宮宴上的其他人,也大都以寵溺的眼神看著這兩位小公子,不僅因為他倆是襄王的兒子,更因為這倆貨可愛又腹黑,萬一今兒惹了他們,改日他倆報復可怎麼是好。
唐焱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他受的罪還少嗎?
笑話,幫一個弱智女子,回頭遭罪的還是他。
軒轅瓔氣瘋了,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可是放眼放望去了,除了燕國的使者跟她家哥哥憤怒之外,再無旁人對她表示同qíng。
見此qíng景,軒轅瓔又將矛頭指向木香,“本宮知道你們是襄王府的世子,看在襄王的面子上,本宮不與你們計較,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孩子。”
木香的臉色猛然冷了,也不管會不會有人看見,當眾擰了赫連晟的胳膊,狠狠的扭了下。
雖然娘子擰的沒有太疼,但赫連晟還是微微變了臉色。
當然這臉色是因娘子的憤怒,同時,他恨不能當場掐死軒轅瓔。
從哪冒出來的蠢貨,挑撥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很多人都看見木香擰了赫連晟的胳膊,糖糖跟小葫蘆笑的幸災樂禍。
看見爹爹被娘親欺負,他們差點敲鑼打鼓的慶祝。
唐墨忽覺胳膊一緊,不用親身嘗試也知道,木香這個女人,一旦狠起來,肯定忒狠。
越是生氣,木香臉上笑的越是燦爛。
隔了幾個台階之下,那些與她相熟的武將,已經感覺到了森森寒意。
木香笑吟吟的端了杯酒站起來,慢慢的踱步,朝軒轅瓔走去。
先前她在那兒站著,身邊的赫連晟將她的光芒掩去了不少。
但是當她站起來時,屬於她的光芒立時顯現了出來,耀眼奪目,像一顆星辰,叫人移不開眼睛。
糖糖跟小葫蘆一見母老虎出來了,趕忙躲到一邊看戲,才不會傻兮兮的跑去摻和呢!
軒轅或起初的心思跟軒轅瓔並無兩樣,也覺得這個女人不配坐在他們的對面。
除了那張小臉可見絕色之外,其他方面,真沒什麼可取之處。
可是這會她突然站起來,慢慢的走近。
他竟抑制不住的心臟狂跳起來,視線迎上木香的眼睛,竟也像被吸進去了一般。
木香在那二人面前五步之外站這,笑盈盈的看著他們二人,“遠到是客,剛才有勞公主跑過去敬酒,其實按理說,應該是本妃向二位敬酒才是,公主請吧!”
軒轅瓔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一臉yīn笑的跑過來,居然是要敬酒的。
軒轅瓔得意的笑了,這樣的放低姿態,正合她的心意。
她也沒站起來,穩穩的坐在位子,就要舉杯。
木香忽然伸手制止,“等一下,這杯子太小,不如我們換個大碗,否則怎能盡興呢,來人!”
軒轅瓔臉色變了變,“換大碗喝?這……不太好吧!”
“怎會不好,”木香很善良的笑了,“我們南晉的女子可都是如此豪邁的,既然公主將來有機會嫁入南晉,何不早些習慣南晉的風俗,夫君,你說是嗎?”
赫連晟眉頭跳了跳,對上娘子警告的眼神,鄭重的點了點頭,也沒敢吱聲。
軒轅瓔一咬牙,心想,喝就喝,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喝,雖沒較量過,但自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再說了,她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她要讓赫連晟看看,誰才是最適合他的女子。
送酒的人是單林淵,有好戲可看,他當然不會錯過。
這個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男人,妖嬈嫵媚的站到木香身邊,只一個眼神,便叫軒轅或看的眼睛都直了。
酒擺上桌,木香扔了手裡的酒杯,執起酒罈,倒了兩杯酒,端起一碗遞給軒轅瓔,豪邁的問道:“公主,敢喝嗎?”
軒轅瓔深吸了口氣,咬牙接過碗,迎上她的挑釁,“喝就喝,誰怕誰,就怕你喝不起!”
木香呵呵笑了,也端起自己的那碗酒,跟她的酒碗在碰了個響,“gān!”
兩
“gān!”
兩個女人對飲拼酒,此景絕對是世間罕見。
赫連晟遠遠的望著自家娘子豪邁喝酒的模樣,喉嚨滾動了下,感覺身子有點熱。
單林淵摸了摸鼻子,心中為對面的傻丫默哀。
待會她的下場,絕bī慘。
一碗酒下肚,木香喝的快,等她拿開碗時,軒轅瓔才喝了半碗,且難以再下咽。
她哪知道這酒,喝一兩口,慢慢的喝不打緊,可要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往下灌,根本咽不下去。
要不是她死命咬著牙根挺著,非得吐了不可。
等她好不容易咽了酒,放下碗,卻見那個木香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那個得意勁,真叫人噁心。
“我喝完了!”
“啪啪,”木香笑著給她鼓掌,“女中豪傑,單林淵,再倒酒,公主還沒喝盡興呢!”
軒轅瓔臉色剎時變的蒼白,“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