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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嗤笑,“喲,看樣子這回,來了個痴qíng的姑娘,這麼冷的天,也不肯走,這得有多qíng深意重啊!”
赫連晟正好進屋,就聽見她最後那句yīn陽怪氣的話,再瞧瞧她挑起的嘴角,暗思不妙。他的小香兒,是吃醋還是生氣?
“姐,我帶木朗到院裡踢毽子去了,”彩雲一見這架勢,知道兩人有話要講,拉著木朗,拿起小桌上銅錢跟jī毛做的毽子,就溜了出去。
屋裡只剩他們兩人了,木香偷偷抬頭看赫連晟,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屋裡的溫度又低了些,寒風嗖嗖的刮。
再看赫連公子不善的眼神,她不禁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後撤,“那個,你要不喜歡聽,就當我沒說,反正人家是來找你的,又你的事,我不該管的。”
赫連晟氣的要內傷,這丫頭分明是又生氣又內傷。
“我不認識她們,她們來找誰,與我無關,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生氣,肚子還疼嗎?”赫連晟走近她,qiáng壯的胳膊一伸,又將人抱了起來,讓木香坐在他腿了。溫熱的大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輕柔緩慢的按壓。
外面正在受凍的幾個人,要是聽到赫連晟的話,尤其是趙念雲,肯定要傷心死。人家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追到這個破地方來,怎麼能是小事?
木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小脾氣更重了,“沒事別亂抱,你不曉得啥叫有傷風化嗎?你這樣,叫人看見是要講閒話的。”
說著,小屁股還在扭動,想從他腿上下來。又不是小孩子,總這樣抱著,不覺著很彆扭嗎?
她覺著彆扭,赫連晟可不這麼認為,按著她小腹的大掌,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我抱自己的娘子,誰敢異議?小香兒,別再亂動了,否則爺不保證後來會發生什麼。”
他低頭,埋首在她脖頸間,藉以平息體內的火熱。
木香感覺到他的靠近,猛的驚醒兩人現在的姿勢,以及她無意中碰觸到某個重型武器,正對著她的小屁屁。
天哪!讓她死了吧!玩自火焚,說的就是她。
“你……好,我不動,你也別動,咱倆還沒成親呢,你可不能對我怎麼樣,聽見沒?”
“嗯,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可以不動,可你要是再敢懷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圈著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使得某個異物更加抵近她的腿。
邪惡,十分以及極其的邪惡!
木香在心裡罵了聲色鬼,可還是不敢亂動,這種時候,惹不得,否則後果就真的危險了。
赫連晟長舒了口氣,似怒似寵的罵了句,“小妖jīng!”此時,他呼吸沉重,即使隔著衣物,從身上傳出的溫度,還是傳到了木香身上。
曖昧旖旎你的氣氛,實在不適宜兩個人獨處。
更何況,赫連晟還有意無意的,將熱燙的呼吸噴在她露在外的脖頸之上,男xing的氣息,成熟又溫暖,這樣的接觸,引來木香的輕顫。
木香的身子被他抱著,漸漸也有了暖意。
“你還要抱多久啊?”她不耐了,總這樣抱著,會出事的。
赫連晟從她細嫩的脖子上抬頭,一雙血紅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一看這眼睛,木香便能想像得到他的隱忍,該有多少辛苦。
木香被他看的心慌慌的,嘟著嘴,想把他推開,“你,你這樣看我gān嘛?天不早了,我去廚房瞧瞧。”
“小香兒,本王到底還要等多久!”
這不是一個問句,是一句感嘆句。可憐的襄王殿下,憋屈的要死,二十幾年不近女色,要是沒有女人也就罷了。
可是如今,喜歡的女子就坐在他懷裡,他抱著她軟的不可思議的嬌軀,聞著屬於她的馨香。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能淡定的保持身心純潔,才有是問題呢!
屋裡的兩個人抱了足一柱香的時間,木香才得已從他懷裡逃脫出來,當然,也沒少得了,被他親個小嘴。
不是親一下,看她這微腫的唇,就知道肯定親了很多下。
木香無比鬱悶的站在堂屋門邊上,使勁揉著自己的唇,想到赫連晟那傢伙,居然……居然把舌頭伸到她嘴裡,哎呀!太噁心了!
木香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再沖回去,給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兩巴掌。
不同於木香氣的跳腳,屋裡的赫連晟卻笑的愜意滿足。他的小香兒,真是個寶,吻起來那麼香,那麼軟,真不想那麼快放開,可惜晚上不抱著睡,否則,那滋味該有多美妙?
何安瞄了眼站在堂屋門邊,正在生悶氣的木香,他可沒錯過木香那張紅紅的嘴唇。
他家主子真急了,逮著機會就要占人家的便宜。何安已經等不得要看到木香被吃gān抹淨的一幕,看她還能這樣潑辣不!
木香一出堂屋,就瞅見何安站在那一臉的賊笑。
好嘛,本來心裡就有氣。主子欺負她就算了,就連何安也敢來笑話她。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紙糊的呢!
“何安,去把jī籠清掃gān淨!”
“啊?jī籠?”何安傻了,轉頭朝jī籠看去,正對上家裡那隻漂亮的錦jī的眼睛,“這……這jī籠也不是很髒啊,要不我過兩天再打掃?”
早知道,這位娘娘惹不得,都是他犯賤啊!
木香雙手抱胸,微微一笑,“不能,你沒看這天,像要下雪了嗎?為防止jī糞被雪給埋了,所以必須現在清理,快點去,限你吃晚飯之前,把jī籠收拾好,否則,沒晚飯吃!”
“唔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nüè待,吳青,吳青,你快來評評理,你說她是不是nüè待人?”何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著吳青的衣袖,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呵呵……”木朗跟彩雲在一邊樂壞了。
吳青看他裝的那副慫樣,受不了的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來,“打掃jī籠而已,你要gān不了,你早說,這麼點用處都沒有,主子還要你gān嘛?”
“你個死吳青,你怎麼能把掃jī籠跟伺候主子相提並論,這能一樣嗎?”
“既然不一樣,要不你自己找主子去說,看他會不會讓你掃jī籠。”
“哼!”何安恨恨的一跺腳。
他找主子,他傻了才找主子。主子現在被這個臭丫頭迷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還管他們這些奴才的死活。
看著何安那副憋屈的樣,木香的心qíng也好了不少,“噯,外面來的是誰,人走了沒?”
“呃……”何安跟吳青一怔,兩人齊齊往後躲,誰也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木朗哪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他以為大姐就是單純的詢問呢,所以很乖巧的回答她,“我們進來的時候,她們還在外面,是兩個漂亮姐姐,是來找赫連大哥的。”
何安伸手捂臉。主子啊,您這小舅子,存心要拆您的台啊!
吳青也別過臉去,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只希望萬一主子發火,別把他也稍上。
木香看著圍牆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管她們來找誰的,又不gān我的事,木朗,去玩你的,彩雲跟去做飯,咱晚上包餃子吃。”
有人能咱守門,這不得慶祝慶祝嗎?
何安跟吳青齊齊汗顏,這丫頭心黑起來,跟他們家主子有的一拼,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跟他一樣一樣滴!
彩雲捲起袖子,笑著應聲,“噯,這就來。”
木朗高興了,“哦,晚上吃餃子嘍!”
木香正要去廚房,瞅見何安站著沒動,臉上的笑立馬又收了起來,“小安子,你站著不動,是啥意思,叫你收拾jī籠呢,咋地,你有意見?”
“呵呵,沒,沒意見,我這就去換鞋,”別看何安剛才還是一副不qíng不願的樣,可真到了節骨眼上,他可不敢不聽木香的話,不光因為她是未來的主母,也因為他是由衷的佩服木香。
這丫頭,絕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吳青正要幸災樂禍的嘲笑他幾句,就聽見木香涼涼的聲音響起了,“晚上咱吃芫荽餡的,小青子,你還站那gān嘛?難不成要你主子去菜園挖芫荽嗎?”
雖然家裡的芫荽,但她不想用,既然是要包餃子,芫荽最好是用新鮮的,那樣味道更香。
其實她更喜歡用薺菜包餃子,只是現在還沒有,只有到了正月,積雪化了,就可以到野地里挖薺菜了。
吳青哪敢勞煩他家主子,趕緊點頭應下。不過對木香稱呼他小青子,實在受不了,“那個,木姑娘,咱打個商量,您能別隨便給我起外號嗎?這名兒也太難聽了。”
一個小安子,一個小青子,這名兒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叫太監。
木香笑道:“喲,不叫小青子,要不叫青兒吧,嗯,這樣叫似乎也不錯,是吧青兒?”
吳青汗顏,“算了,還是叫之前的那個吧,我……我去菜園了。”他拿上小鏟子,拎上菜籃,逃也似的,拉開院門跑了。
彩雲樂的不行,“大姐,吳大哥好好笑,你瞧他跑那麼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鬼攆呢!”
木香認真的點頭,“就是,膽子這么小的人,還能當侍衛,赫連晟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彩雲直搖頭,“不能這樣說,應該說,赫連大哥以前的眼神不好,現在眼神好了,要不然他咋會喜歡你呢!”
何安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見過沒皮沒臉的,可就沒見過像她們姐倆這般沒皮沒臉的,自個兒夸自個兒,也得有個限度吧!
木朗一邊踢毽子,一邊聽大姐跟二姐說笑,高興之餘,毽子越踢越高。一個沒留意,勁用過了,眼看著毽子就要落到jī籠,他趕緊橫掃一腳,勁又大了,毽子越過院牆,落到了外面。
還沒等木朗追出去,就聽見有人哎喲了一聲。
木香跟彩雲在廚房和面,倒是沒聽見。
何安卻聽見了,他還沒來得及進到jī籠,想到趙念雲那幫人還沒走,他不放心木朗一個人追出去,於是也跟著出去了。
院牆外,邵秋霜捂著額頭,一臉憤怒的瞪著站在面前野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我的毽子,”木朗被她兇惡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兩步。
邵秋霜看著地上的毽子,冷哼道:“你的毽子?好,我還給你……”她腳踩到毽子上,覺著不解恨,還用腳後跟,使勁碾了幾下,“喏,拿去吧,你不是要毽子嗎?還不快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