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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等人定睛一看,還真是。
周大憨已經扛著老長的一截欄杆往回走了,沒有了欄杆的阻擋,又是故意而為之,唐墨等人,呼啦啦都被推進水裡了。
當然了,也有那不小心的作亂乞丐,也一併掉進水裡。
一時間,這片淺湖,跟下餃子似的,沸騰一片。
不過湖水不深,成年人站在湖裡,水也就齊大腿深,但是湖底的淤泥卻很多,眾人一撲騰,把底下的泥都攪了上來。
原來鮮艷俊美的幾位皇子,像被埋進的huáng泥堆里,從頭到腳,尤其是腰部以下,全都沾上了huáng泥水。
軒轅恆也很láng狽,但好在他也是心xing很坦然的,除了苦笑之外,再沒有旁的表qíng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再不會招惹那個女人。
而且他也很替赫連晟擔心,真不曉得,他是如何度過每一天的。
木香站在三樓上,看著底下面目全非的幾個人,肚子都快笑疼了。
這幾日,因為肚子太大生出的鬱悶心qíng,一掃而空。
笑的太狠,肚子一抽一抽,她趕緊捂著肚子,想要扶著誰,好穩住身子,忽然她的手,被一雙溫熱熟悉的大手握住了。
赫連晟站到她身後,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握著她的腰,想板起臉斥責她,可在瞄見她的肚子時,斥責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最後只說了兩個字,“胡鬧!”
木香討好的笑,“哪有,是他們之前惹到我,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心qíng都不好,這口氣若是不出,我非得憋屈死不可!”
赫連晟哪會不知道她最近鬱悶,可她鬱悶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唐墨等人。
郎中說了,她因為懷的是雙生子,五臟六腑都被胎兒頂著,所以總是感覺不舒服,胸口憋悶。
第268章 曲線畢露(一更)
赫連晟對她的解釋,哭笑不得,“他們幾個就是嘴賤了點,沒有惡意,下如此狠手,你就不怕他們也記仇,尋到機會,就來找你報仇嗎?”
木香將全身的重量都壓靠在他身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做人呢,不能活的太安逸,就得時時刻刻的警醒著,所以我才不怕他們的報復,反正他們今天的窘態我是看到了,夠我笑很多天的。”
赫連晟其實也想笑,“一年之內,他們都擺脫不了龍陽之癖的帽子,你這一招,折磨的是他們的心,夫人下手夠狠的!”
“你這是心疼他們了?”木香挑眉看他,眼角也微微挑著,這小眼神,把赫連晟看的心臟突突的狂跳不止。
“當然沒有,他們的死活跟我沒有半分關係,我是擔心你,別笑壞了,閃著腰,”他說的是真話,她現在真有可能會閃著腰,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
可是木香聽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臉又黑了幾分,“不……會……的!”原諒孕妃qíng緒多變,她現在的脾氣,像極了夏天的天氣,一會晴,一會yīn,一會下bào雨,轉個身就可能雨過天晴。
就像現在,看見唐墨等人一身污泥的從湖裡爬上來,她心qíng舒暢無比,抓著赫連晟,“相公,陪我下去瞧瞧嘛,我得離近了看,否則不過癮!”
赫連晟嘴角無奈的搖搖頭,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赫連晟一出現,單林淵就自動閃到大飛身後。這位醋罈子,要是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樣,搞不好揮一揮衣袖就讓他遠走高飛了。
等他們幾人走到街上,乞丐們早已散去,小翠幾人因為等著收工錢,所以還留在原地。
唐墨爬上岸,抹了把臉上污泥,可是袖子上的髒污也太多了,他這麼一擦,沒有擦gān淨,反倒越擦越髒。
“我……”髒話滾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再怎麼氣憤也不能爆粗口。
唐焱則是一臉的苦笑,遠遠的看見木香跟赫連晟攜手而來,他對軒轅恆道:“燕太子可要去討個說法?”
“不了,只當我失足落水,一點小事,難不成真要跟一個女子計較嗎?”軒轅恆大度的笑了。他不傻,赫連晟那麼寶貝他家庭媳婦。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欺負了就是欺負了,能怎麼滴?那傢伙一定會這麼說。
唐墨笑的很有深意,“想不到燕太子這般大度,連這種屈rǔ都能忍受,真叫人配服。”
軒轅恆澀然一笑,“不過是到湖裡滾了一身泥,實在算不得什麼,本王與五皇子的出身不同,自然沒那麼多講究。”
唐墨再不受寵,也是唐皇最關注的一個兒子,縱然多年流放在外,但該有的尊貴與皇子的一切,他可沒少過。
唐墨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也好,本王也還擔心燕太子會發怒。”
唐焱提醒他們,“那位王母娘娘來了,你們都小心著說話,別再把她得罪了,我這身子,可沒你們的結實。”
木香正好聽見他最後一句,笑眯眯的調侃道:“別拿我們都當傻子,你這副身子,就屬於好也不好,再壞也死不了,又不影響成親生娃,你說說你哪點不結實了?”
其實她話里潛在的意思是,成親dòng房不成問題,就不算真的有問題,等哪天他連人事都不能了,那才是真正有問題呢!
唐焱跟她打了那麼久的jiāo道,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潛台詞。當即臉色變的賊難看,一口氣嗆在嗓子裡,捂著嘴直咳嗽,木板似的身子,顫啊顫的。加上衣服被污泥浸濕了,貼裹在身上,真正的曲線畢露。
呃……曲線畢露的可不止他一個,另外那兩個也是。
剛才只顧著看他們的láng狽樣,忘記了,身材也是可以看的。
只是才看了幾眼,眼前忽然就黑了。
“有什麼可看的,幾根枯竹竿而已,你想看的話,我回家脫給你看,”赫連公子傲嬌的說道。捂著她眼睛的手,就是不肯放下來。
聽他說的話,讓木香心痒痒的。不知是不是到孕中期的原故,她發現自己越好色了。
每晚都要纏著赫連公子,非得讓他脫的只剩一條褻褲,才作罷。
而且一整晚,小手都得流連在人家的胸膛上,捨不得放開。
一摸就是一整晚,只有這樣她才能睡的好。
可是她睡好了,赫連公子卻只能頂著一對熊貓眼,無聲控訴著,她的非人折磨。
所以這會,他說出這等露骨的qíng話,饒是木香再厚的臉皮,也得紅了。
“呃……相公,我沒亂看,他們身上也沒幾兩ròu,哪有相公你的身材好看,我看他們就跟看案板上的豬ròu差不多,呵呵!”木香怕極了這傢伙吃醋,每回把他氣狠了,晚上都得受一番求而不得的懲罰。
(想問什麼是求而不得?呵呵!自己琢磨去吧!)
唐墨等人自然聽見了枯竹竿這樣比喻,還聽他還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有突有凹,雖然沒赫連晟那樣的大肌ròu,可是也不差的好嗎?
軒轅恆笑的忒無奈,他打定主意,以後還是離這對夫婦遠一點,再遠一點,“本王還有事,幾位慢慢聊吧,本王先告辭了。”裹著這一身髒衣服,這一點,叫他受不了。
“慢走不送,”赫連晟面有冷色的目送他離開。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軒轅恆這傢伙長的這麼討人厭,以後沒事,還是讓他少來南晉,最好是待在燕國永遠不要出來。
在最後關頭,木香想扒開赫連晟的手,偷看一下美男背後的風光。
都是好看xing感的男人,最美的地方,不是胸肌,而是後背,曲線優美,如隨筆勾勒出來的一樣。
軒轅恆來一趟不容易,錯過這次,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
可是她掰不開赫連晟的手,這傢伙好像早料到她有這個齷齪想法似的,早有防範,索xing將她轉了個身,硬是將她的臉,按在胸口,以極其巧妙的手法,令她逃脫不了,又不至於將她悶壞。
唐墨真的看不下去了,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披風,悻悻的道:“從前還以為你有多麼豁達,現在看來,你除了愛吃醋,很小氣之外,真的再無其他特質!”
赫連晟不僅不生氣,還是一臉很受用的樣子,“多謝五皇子的評價,本王這樣的人,五皇子恐怕是一輩子也沒法理解。”
“就是就是,他要是跟你一樣吃醋,gān脆在醋罈子裡泡著得了,都不用冒頭的,”木香揪住空檔,硬是扭過頭,興奮的說道。
唐墨用披風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皮笑ròu不笑的道:“本王在不在醋罈子,跟你沒關係,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唐焱也被自己的隨從接走,臨轉身時,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赫連晟。
他不嫉妒,只是羨慕,此生沒有赫連晟這樣的身體,給不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也給不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此生不能,不知下一世是否可以。
這一日,京城十分熱鬧,唐墨跟唐焱二人的風流韻事,傳的沸沸揚揚,真的如同軒轅恆猜想的一樣,很快就傳到了燕國。
南晉五皇子跟四皇子,以及燕國太子好男風,這樣大的爆炸新聞,誰不想看,誰不想知道,誰不想探信究竟。
這幾位的名聲,都是眾所周知,現在傳出他們好男風,還傳的有聲有色。
有人激動,有人唏噓,還有人蠢蠢yù動。
這蠢蠢yù動的,自然是那些同樣好男風的人。
半個月之內,從各地飛飄而至的qíng書,就擺滿了這三人的書桌。
甚至還有那為求見唐墨一面的小美男,痴痴的守在五皇子府外,搞的幾位皇子妃尷尬萬分,再想想成親許久,唐墨都沒入過她們的屋子,起初是半信半疑,後來就完全相信了,哭著跑回娘家,吵鬧了一番。
唐焱知道也此事,他的qíng況要好一些,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那位宋雨竹在聽到外面那些傳言之後,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像遭賊攆似的,飛奔回自己家,再不敢踏進四皇子府。
所以,唐焱作為唯一的受益者,就勸說唐墨,女人既然都已經娶回府了,不跟她們同房,問題比之前不娶還要嚴重。
唐墨為了此事,也是煩惱萬分,可他真的有潔癖,有一次試著跟正妃躺在一塊,她的手剛摸上來,那種似冰冷毒蛇爬過的感覺,讓他覺得頭皮發麻。
而且她們身上的脂粉味,更是令他聞著想作嘔,分分鐘都待不下去。
還有一位受影響的人,就是軒轅恆了。
他的風流消息,都傳到南晉某個邊遠小鎮,一位老郎中領著穿著髒兮兮的半大假小子,老者坐著馬車,假小子坐在前面趕車,兩條腿掛在外面晃呀晃。
“師傅,剛才他們說的燕太子,是不是就上回咱們遇見的那個,”假小子聲音清脆,語調俏皮,腦袋隨著馬車的晃悠,搖來搖去。幾分可愛,幾分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