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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心慌,突然就不想成親了。
劉晨捕捉到她的眼神不對勁,他也意識到不妙。
心中想著,再解釋下去肯定無用,她也定然不會相信,只會以為他是在狡辯。
靈機一動,他忽然捂著肚子,哎喲叫了一聲,緊跟著身子就軟了下去。
“怎麼了?”彩雲聽見他這一聲驚呼,魂都快飛走了,剛剛想的那些有的沒的,也瞬間消失不見,滿腦子都是他究竟怎麼了。
劉晨捂著肚子,臉上的表qíng都揪在一塊了,“沒……沒事,就是昨天出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內傷,被人打了幾拳。”
受傷一事也不假,他既是英皇衛隊的一員,訓練完畢之後,肯定是要出任務的。但畢竟是自己的妹夫,木香對他還是很照顧的,危險超過一定係數,是不會讓他去的,也算是優待了吧!
“內傷?那你沒吃藥嗎?要不要上藥?有沒有請大夫來看?”彩雲扶著他坐到chuáng榻邊,一連竄問了一大堆問題。
劉晨坐到榻上,把頭埋在她肩上,這樣彩雲就看不到他的表qíng了。
但是說話還必須得是虛弱的,無力的,“請大夫就不必了,我受的是內傷,也不用上藥,休息幾天,自然就好了。”
彩雲的肩膀靠著好舒服,軟軟的,雖然有點窄,但是他好喜歡。
“真的嗎?你確定?”彩雲還是不放心,因為擔心,也就沒注意到,這傢伙不安份的腦袋,以及背在後面,不安份的手。
劉晨蹭著她的肩,虛弱的點點頭,“確定,只要你陪著我,比吃藥還管用呢!”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高,倚在彩雲的肩上,是多麼的不協調。
他不介意,彩雲卻介意的要命,“那你躺chuáng上不就好了,gān嘛非得靠著我,這樣多別妞,哎呀,你要實在不舒服,就在我這兒睡一會,等好一些了,就趕緊回去。”
劉晨一聽說可以在她這裡睡一會,眼睛立即刷的睜開了。
第241章 伏擊前夕(一更)
然後一個健步,便邁到chuáng榻邊,利落的脫掉鞋子,鑽進了被窩中。
再扯過彩雲蓋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使勁一嗅,一股撲鼻的香氣,沁人心脾,真是太好聞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你這被子好香,不像我的被子,要是能天天睡在這裡就好了。”
他的被子可不好聞,一股子汗味,雖然彩雲時常幫他拆洗,可還是沒有這被子好聞。
彩雲瞧著他的舉動,再聽到他說的話,便知這人剛才是裝的,頓時就有些惱了,上前要把他拽起來,“你還敢胡說,什麼叫天天睡這裡,我才不要跟你睡,以後成親了,也不跟你睡,既然你不是真的受傷,就趕緊起來,回你的屋子去,不然叫陳媽看見你賴著不走,又要羅嗦了。”
她當然是拽不動劉晨的,這小子就跟身子長到榻上似的,任她怎麼扯,就是紋絲不動,臉上還笑嘻嘻的,“陳媽這會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哪裡還會回來,再說,我是真的受傷了,不信你瞧。”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解衣服,受傷是真的,就是沒他自己說的那麼嚴重。
“哎,你快住手,別在我這裡脫衣服,萬一叫人看見怎麼!”彩雲急著去攔他,不讓他解開衣服。
劉晨也不是真的要解衣服,就逗逗她而已,想看她著急慌亂的樣子。
所以還是故意說道:“誰叫你不相信的,我被人打了好幾拳,那傢伙的拳頭跟鐵錘似的,打的我都快吐血了。”
“真的這樣嚴重?”彩雲看他說話的樣子,也不像說慌,所以又信了,甚至還親手解開了劉晨的衣服。
記得小的時候,那年夏天很熱,傍晚時分,她到河邊打水。
聽見玉帶河裡有人在玩水,定睛一瞧,原來是劉二蛋跟幾個村裡的小娃,在河裡游水。
那會,劉二蛋也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脫的jīng光,撅著兩人瓣屁股,跟人打水仗。
渾身瘦的跟竹竿一樣,活脫脫的一隻剝了光的猴子。
那會她也小,啥都不懂,覺得好奇,於是就站在河邊看。
玩耍的幾個小娃當中,有人無意間回頭,一下就瞧見站在河邊的小彩雲,嚇的高聲驚呼。
當時,他們幾個人之中,只有劉二蛋是站著的。
旁人驚呼,劉二蛋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回頭去看,這一看不緊,小男孩還沒長全的瘦弱身子,也落進了彩雲眼中。
劉二蛋啊啊直叫喚,兩隻手慌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屁股坐進水裡,因為坐的太急,還嗆了幾口水來著。
大約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欺負彩雲,欺負木朗,反正就是看他們一家子都不順眼。
彩雲盯著劉晨的小腹,思緒卻已經飄遠,想著小時候的事,還忍不住發笑。
劉晨瞧出她的眼神不對,問道:“你笑什麼?”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彩雲笑容更大了,甚至還笑出聲來。
劉晨見她不回答,有些急了,索xing起身,掐著她的腰,撓她的癢xué。
“哎哎,你……你別哈我痒痒,繞命……繞命……”彩雲最怕癢的,稍微碰一下,也會癢的受不了。
掙扎間,她倒在榻上,氣喘吁吁。
劉晨趴在她身上,臉上也儘是笑意,“你不笑,我便不撓了。”
彩雲撅嘴,瞪他,“我笑我的,管你什麼事,有人小的時候,光著屁股的模樣都被我瞧過了,這難道不好笑嗎?”
劉晨身子一僵,動作一頓,這才想起夏夜河邊發生的事。
雖然當時他還是小男娃,但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一個小丫頭瞧見了,心裡的羞憤可想而知,所以後來,他總是看她們幾人不順眼。
即便是現在想來,還是會臉紅。
彩雲看見他呆呆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於是就故意逗他,“我記得那會你瘦的跟猴似的,全身上下也沒幾兩ròu,兩條腿像極了細筷子……”
彩雲沒有說完的半句話,全都被劉晨吞進了肚子裡。
這是個懲罰的吻,動作有些粗魯,唇與唇之間的碰撞,嗑到了牙齒,惹的彩雲一聲驚呼。
劉晨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唇,然後才將她放開,目光焦灼的看著她,“早已不是竹竿了,等到成親那日,叫你看個夠。”
說完這話,他忽然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整理衣裳。
奔到外面,又倒回來,將房門關好,這才疾步離開。
彩雲被他弄的莫名其妙,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說的話過了,觸到人家的自尊。
其實不是,劉晨從彩雲房裡出來之後,回了自己的屋子,脫了外衣,趴在地上,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又加做了一百個仰臥起坐。
這才將體內燃起的火苗,滅了下去。
火滅了,他卻還是不肯停手。
屋裡有自製的啞鈴,在成親之前,他得將身上的肌ròu練出來,再不能讓彩雲說他是瘦猴子。
同一時間,在清風院裡。
一向冷靜自持,天蹦地陷也面不改色的赫連公子。
此時正跪在chuáng榻邊,將耳朵貼在木香的肚子上,聽著從肚裡發出的聲音。
木香靠在chuáng頭,一手托著腮,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好笑不已,“咋樣,聽出什麼了嗎?”
“嗯,像是有人在敲小鼓,一聲一聲,有節奏,有力度,”赫連晟一臉認真的回答,絲毫沒意到人家是在故意套他的話。
木笑失笑,“那是心跳,什麼敲小鼓,你以為奏樂呢!”
赫連晟抬頭看她,那眼神能溺死人,“這可比奏樂還要好聽。”
他靠過去,伸手攬過木香的肩,將她的頭,依靠在自己肩上,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住,聲音有些低沉,“明天的事qíng要是順利,我就得即刻起程回邊關,不過你放心,此次有了司空瑾在手,定要讓他們不敢再進犯南晉。”
木香靠在他懷裡,眉頭深皺,而後搖搖頭,“既然抓了,就別把他放回去,有人質在手,他們才有所顧及,聽說這個司空瑾很得蒼瀾大王的器重,只要他一日不離開南晉,蒼瀾人就一日不敢來犯。”
“你的意思是將他留在京城做質子?”
“不錯,留下他在京城,賜給他一座府邸,再派重兵看守,另一方面,還得幫助他跟蒼瀾的聯繫,質子當然得有他的利用價值,只要別讓蒼瀾大王失去對他的器重,那麼,南晉的邊境,就多一日的寧靜。”
木香只需開個頭,赫連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辦法雖不能一勞永逸,卻是制約蒼瀾人最好的法寶,司空大王雖然有不少兒子,但因為司空瑾是他愛妾所生,所以一向十分得寵,若不是礙於上面還有個大皇子,也是正王妃所生,早已立他做太子了。”
“那便讓他們去爭去奪,任由司空瑾去發展他的勢力,只要將他困在京城,就算就要在翻蒼瀾的天,也隨他去,咱們只要隔岸觀火就好了,為了保險起見,還得栓住他的手腳,讓他想走也走不了,”木香眼珠子轉的飛快,一條毒計在心中醞釀而出。
赫連晟眼神晃了下,瞄到她的肚子,“此事明日再議,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睡覺,抓對付司空瑾的事,只jiāo給我就好了。”
他沒有刻意的封鎖消息,就是為了引司空瑾上鉤。
此人剛愎自用,極其狂傲,得到襄王已回京的消息,這場較量,他肯定誓要親自動手不可。
木香知道赫連晟的顧慮,無所謂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你別擔心,我的娃兒,得從胎教開始,教他防人殺人謀人之道,這樣他日後長大了,才不會被人欺負。”
赫連晟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下,“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你還怕他被人欺負?”
木香嘟著嘴,一臉的不贊同,“這可說不準,總之,多學些生存之道,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噯,相公,忘記跟你說件事,大夫說,把不出這脈是男娃還是女娃,他說脈象不好拿捏,這話我琢磨了許久,難不成這娃不男不女?”
赫連晟急忙伸手打了下她的嘴,打的不重,還沒拍死一隻蚊子下手重呢。
“竟胡說八道,這樣的話,以後莫要亂說,是那個大夫無能,以後大夫說的話,只挑能聽的聽,不能的,就當他們放屁!”
心急之下,他也講起了髒話。不男不女?虧她講的出來。
木香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我不過就是說說,你gān啥著急成這樣,這才四個月,脈象測不出來那也正常,五個月才分男女呢,B超也才照的出來,古往今來,號脈的失誤率都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