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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少年,大多是搶來的,當然也有個別是自願入住太子府。
他曾經陪軒轅恆去參加過幾次太子府的宴席,軒轅凌的放dàng,他現在想來,還覺著很噁心。
一手美人,一手美少年……
難道現在,主子也要步前太子的後塵了嗎?
軒轅恆揚唇一笑,緩步走回chuáng榻邊,“你覺得他是男子嗎?”
“主子,您這是啥意思,他不是男的,難道還是女的不成?”丁平壓根沒往別的方面想,“這根本不可能,主子,您可別搞錯了,他雖然名字叫小桃,可是奴才看他,根本就是個刺兒頭,難纏著呢。”
軒轅恆正在解外衣,聽見他的評語,笑出了聲,“那依你看,她百分之百不是女子了?”
丁平納悶了,“肯定不是了,主子,您一定是長久身邊沒有女子的緣故,等到了南晉京城,奴才給您尋摸幾個漂亮可人的,為您排憂解悶,聽說南晉的女子,又溫柔,又賢淑,一定能找著對您胃口的。”
“哦?你如此了解南晉女子嗎?”軒轅恆不想對他解釋小桃的xing別,換句話說,他不想對任何人解釋,此行南晉京城,他不想帶小桃在身邊,那就派人一路跟著,護著,等他回國再說。
至於軒轅恆為何非要小桃不可,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遵循的,是內心的渴望。
一個人城府的久了,孤獨的久了,面對朝中那些虛假的嘴臉,他已不記得真正的開心,是什麼感覺。
小桃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坦dàng,她才是一個擁有靈魂的人,真實活著的人。
“主子,奴才也是聽人家說的,高塘鎮也有,剛才奴才去備飯的時候,從小二那裡聽來的,主子要是夜裡寂寞,奴才可以給您張羅張羅,”做為貼身小廝,沒有誰比他更在意主子的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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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執子之手
特別是見到主子在看小桃的眼神時,他更擔心了。
軒轅恆只著裡衣,坐於chuáng榻上,裡衣的領口敞開了些,露出一片惹人遐想的胸肌。
原本就是迷死人的容貌,此時衣衫半解,姿態慵懶,簡直就是在惹人犯罪啊!
見他不說話,丁平還以為主子應允了,“那奴才去給您張羅一個?”
“出去,”軒轅恆閉上眼,眉間全是疲憊之色。
“是,那奴才告退了,”丁平知道主子不高興了,他哪敢多提一句,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
夜裡的bào雨,沒下多久,到後半夜,雨就停了。
因為這一場bào雨,夜裡的溫度降了些,涼慡宜人。
按說,這樣的溫度,睡覺最舒服不過,但是這一夜,小桃卻失眠了。
她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腦子裡總是閃過那個男人的笑,以及他說過的話。
每翻一次身,都會無意的碰到手上這個鐲子,這讓她原本就煩躁的qíng緒,更加煩躁了。
折騰了好久,也沒睡著,一個縱身坐起來,拽起他送的披風,鋪在chuáng上,而她就躺在這披風上,冷了,將披風往身上一裹。
這樣,她總算滿意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小桃是被咚咚作響的敲門聲驚醒的。
“誰啊,一大清早,喊什麼喊,”小桃裹著披風,睡的正香,夜裡沒睡好,這會溫度又涼快,她一點都不想起chuáng。
“還睡呢,我家主子叫你過去伺候洗漱,你該不會忘了吧?”這聲音當然是丁平的。
小桃努力抬起眼皮,睡在裡間的季郎中也聽見了,催促道:“既然答應了做人家的雜役,怎可失信,你昨日誤診,讓你做雜役,還是便宜了你,趕緊去!”
“知道啦!”
師傅的話,小桃不敢不從,拖著睜不開的眼睛,也不用換衣服,捂了一夜,濕衣服早都gān了。
從盆里抄了點涼水,清了臉,長發只簡單的梳了一遍,沒有任何繁瑣的樣式,她喜歡圖方便,就只扎著馬尾。
其實若仔細看她,甩著馬尾辮,瓜子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大,睫毛卷翹。
皮膚也好,盈白透亮,她光站著,不動不講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女孩樣子的。
但是一開口講話,一走路,原形畢露。
小桃都準備走了,可是剛走到門口,又走回來,扯過chuáng上的披風。
這是人家的東西,她還淪落到占這種便宜的地步,她是生意人,有賣有進,憑的是本事。
天氣晴好,客棧里留宿的客人,有些要趕路的,一大早就開始收拾衣物跟貨物,院裡忙忙碌碌,進進出出。
“你還愣著gān嘛,還不趕緊過來,主子都醒了,”丁平見她還在那發呆,急著催促。
小桃不慡的扯兩下披風,以發泄心中不滿,等走到丁平面前時,伸出手指,狠狠的戳著他的胸口,直把丁平戳的往後退縮,“你聽清楚了,小爺答應做你家主子的雜役,不是你的,以後少對我大呼小叫!”
“我對你大呼小叫?我以你大呼小叫怎麼了,你是主子聘請的雜役,既然做了這份工作,那你就得好好做,若是出現在一丁點差池,當心小命不保,”丁平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在幻聽了,這小子脾氣也太大了吧?他這樣的人,如何能伺候好主子。
小桃才不怕他的威脅,她就是膽子大,“喲呵,還小命不保,你說的這種話,我聽過太多太多,我季小桃別的沒有,只有一條賤命,有本事你來拿走啊!”
“我……我拿你的命gān嘛,快進去伺候主子,”丁平被她無賴言行,弄的無以應對,這小子脾氣也太bào了吧,說不到幾句,就一副要跟人gān架的勁頭。
小桃哼了聲,轉身用力推開房門,“喂,大爺,您起來了沒有?”
軒轅恆怎會沒有起來,在她進來之前,人家就已經著裝完畢,只剩一個腰帶未系,見她一副清慡的打扮,小臉洋溢著朝陽與青chūn的氣息。
正如他所想,小桃的長相,雖然算不上頂尖漂亮的美人,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卻要比絕世美人還要驚艷,偶爾的眉目轉眸間,還有幾分英姿颯慡的感覺。
“過來,”他朝小桃招手。
“過來gān嘛?”問是這樣問,小桃還是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怎能俊美到這般地步。小桃在心裡將他罵了無數遍,‘美色害人’,她覺得自己現在處境,就充份印證了這四個字。
軒轅恆將腰帶塞她手裡,略低下目光,凝視她表qíng生動的小臉,“幫我繫上。”
“系腰帶?你自己沒長手嗎?gān嘛要別人系!”她伺候師傅,都不用替他著衣系腰帶,眼前這個人,難道生活不能自理嗎?
軒轅恆不答她的話,反倒忽然抵近她的臉蛋,“我姓軒轅,單名一個恆字。”
“軒轅恆?”小桃睜著清澈的明眸看他,這名字好熟悉,她在哪裡聽過。
“嗯,”某人輕嗯了聲,算是回應她的直呼其名,直起腰,張開雙臂,示意她動手系腰帶。
小桃還沒想明白這名字到底在哪聽過呢,見他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知道反抗也沒用,無奈之下,只得任命拿著腰帶,輕輕扶上他的腰。
從前,她跟同齡的少年,或者不同齡的男子,打過無數次架。
卻從沒像現在這樣
卻從沒像現在這樣,輕輕的扶著一個男子的腰。
因為靠的近了,她的手要穿過他的腰,不得不緊貼在軒轅恆的胸口,這樣的姿勢,看上去就像她抱住了軒轅恆,而實際上,也跟抱住他差不多。
軒轅恆低目看著在趴在她胸前的小丫頭,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見光潔的額頭,因為梳起的是馬尾,所以這一片光潔的額頭,全都bào露在他的視線之中。
額頭之下,是高挺的鼻樑,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上面似乎還沾著晨間的水霧。
軒轅恆不知不覺,竟看呆了,連她退開,都沒察覺到。
小桃頗為滿意自己系腰帶的水平,瞧瞧,還不錯。
直到她的小手離開自己的腰間,軒轅恆有些許的悵然若失,“系的還不錯,以後繼續。”
“還有以後?你不是說只有五天嗎?”小桃鬱悶了。
軒轅恆笑的傾國傾城,“現在是五天,以後說不定會更久,用過早飯,陪我出去走走吧!”
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五天,他就不想làng費時間。
高塘鎮雖是個不起眼的小城鎮,但風景名盛還是有的,何不帶著這小東西,多陪養陪養感qíng呢!
“不行,”小桃一口回絕,“師傅說你的病要靜養,這五日你就待在這裡,慢慢的休養,五天之後,該上哪上哪!”
軒轅恆慢慢的坐下,並未立即否定,“在這裡休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不能離開。”
“憑什麼?”小桃的抗議,在軒轅恆這裡,顯然是無效的。
用過早飯,丁平熬了藥送來,藥碗剛放下,就被主子轟了出來。
廂房的窗子開著,帘子卻是半放下的。
屋裡點頭軒轅恆最常用的薰香,整間屋子,經過丁平的布置,檔次提升了不止一點點。
就連此刻小桃盤坐的美人榻,聽說也是從別的地方搬來的。
至於軒轅恆留下她,究竟意yù何為,這就得問小桃自己了。
這五日,可算是將她bī瘋了。
軒轅恆先是問她會不會寫字,她就說不想學,討厭寫字,坐在那跟個傻瓜似的。
季郎中為了這事,不知罰了她多少回,到了後來,也就勉qiáng會寫自己的名字,可是寫出來的字,跟鬼畫符沒啥兩樣。
軒轅恆在看過她寫的名字之後,俊眉前所未有的緊蹙,他不由分說的抓住小桃的手,站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的教她。
小桃還沒來得衣心慌意亂,面紅耳赤,這人就甩給她一摞紙,命令她寫上二十遍。
不是一天二十遍,而是一個上午二十遍。
光會寫她自己的名字還不行,第二天,軒轅恆又抓著她,寫下‘軒轅恆’
看見這三個字,小桃差點崩潰,知道這是他的名字,可是為毛要叫她學會寫他的名字,有那個必要嗎?
在軒轅恆這裡,她所有的抗議,都是無效的,都是徒勞的。
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起來,門外站著個侍衛,沒有軒轅恆的首肯,她是肯定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