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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等有機會,還得讓她給自己多做幾雙鞋,還有衣服,也得做。能穿著自己娘做的衣服跟鞋襪,這是多幸福。
“嗯,讓我想想啊,也沒什麼要準備的了,上回買的都差不多了,”木香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的心思也從赫連晟餵瓜子的事中回過神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餵吃的,要是總在意,那就是嬌qíng了。
彩雲從灶台後面探出頭來,調皮的笑了笑,“赫連大哥,你過年都不走了嗎?是要在我家過年嗎?可是這過年都是自家人在一起過的,你要是在我家過年,可就成了我們家人了。”
彩成雲繞了個大彎子,就為了最後一句話。她是真的很喜歡赫連晟,覺得他對大姐,對他們也好,武功就更好了,身份也高,這樣好的男人,大姐要是錯過了,指定得後悔一輩子。至於大姐說的身份什麼的,她不覺得是阻礙,只要這個男人真心對大姐好,就夠了。
赫連晟微微的笑了,他家小姨子真是給力,可是還不等赫連晟表明心意,木香便cha嘴道:“你個死丫頭,瞎想什麼呢,他們赫連家可是大家族呢,能跟咱們一樣嗎?”
她是不覺得赫連能跟他們一起過年,他是赫連家的家主,過年這種大事,他不回去主持,能行嗎?
赫連晟原本愉悅的心qíng,被她弄的不愉快了,“你就這麼想我走嗎?小沒良心的,爺為了你,都快把家搬來了,你難道就不感動嗎?”
木香被他毫不掩飾的寵溺口氣給汗到了,“你,你不能好好說話嗎?這樣說話,聽著好怪。”
彩雲又來cha話了,“姐,我覺得姐夫這樣說話很好啊,說明他很疼你呢,我們都只有羨慕的份。”
彩雲的一聲姐夫,有人喜有人怒。
赫連晟自然是那個歡喜的,他沒尾巴,要是有尾巴,這會一定翹老高了。
木香自然是那個怒的,臉蛋紅艷艷,“木彩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揍你!”她揚起鍋鏟,做了個yù打人的架勢。
“姐夫,你看大姐要打我呢,”木彩雲笑嘻嘻的朝赫連晟求助。
赫連晟這會聽著木彩雲的話,甭提有多樂呵了,裝模作樣的板起臉來,教訓木香,“咱家二妹說的多好,我這個夫君,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所以,還不趕緊看好了。”
木香那個恨啊,這個混蛋最近壞的變本加厲了,一刻不調戲她,就不能消停,光手上調戲不夠,現在連嘴上功夫都用上了。
她不服氣的瞪回去,“什麼叫咱家二妹,是我的妹妹,跟你可沒啥關係,還有,不許亂叫媳婦,我啥時候答應嫁你了。”
木香暗罵,這人可真摳門。嘴上說的好聽,連個求婚啥的都沒有,就送了一塊玉佩,就把她定下了,忒貪心了。
赫連晟若是知道她此刻心裡的想法,指定得鬱悶的吐血。
什麼叫就送了一塊玉佩,她可知道這一塊玉佩代表了什麼?赫連家的半壁江山啊!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眼力見。
彩雲瞅見他倆說著說著,又把炒瓜子的事給忘到一邊了,索xing不燒火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她站起來,奪過大姐手裡的鍋鏟,攆他們出去,“你倆有啥話出去說,可別再禍害這一鍋瓜子了。”
木香被妹妹推出來,終於知道什麼叫胳膊肘兒往外拐了。
赫連晟也正好有話跟她說,不等木香抗議,直接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徑直往屋裡去了。
木朗在院裡跟在何安後面玩,見大姐被他抱著,不明白的問道:“你們要去gān啥?我大姐怎麼了?”
“我跟你大姐要談很重要的事,你就待在外面,不許進來,”赫連晟大步往屋裡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何安拍拍木朗的頭,“小子,你走大運了,有我家主子給你當姐夫,以後在咱們南晉國,你可以橫著走了!”
他其實想說,‘你走的狗屎運’,可想了想,好像不能這麼說,但走大運是肯定的了,一個小村姑能被殿下當心頭寶似的寵著,不是狗屎運又是什麼?木朗這小子能給襄王殿下當小舅子,做夢都得笑醒了。
“我不要橫著走,我姐說,橫著走的是螃蟹,你要想當螃蟹,你就橫著走去,”木朗心想,你真當我傻呢。好好的人不做,讓我去做螃蟹,壞人!
“哈哈……小笨蛋!”何安抖著肩膀笑的直不起腰。
“我不是笨蛋!”木朗氣呼呼的瞪他,聲音也跟著拔高了。
何安還在笑個不停,“哎喲笑死我了,臭小子,說你笨,還不承認,你就是笨嘛!”
彩雲在廚房炒瓜子,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剛好她把瓜子盛了起來,擱在簸箕里涼著。
隨後她便出來了,小巧的臉蛋上,儘是戲弄的笑意,“你敢說我家木朗笨,我要告訴我大姐,看她會怎麼收拾你!”
何安脊背一僵,笑容還沒來得及收,立馬就換上一副苦哈哈的表qíng,“彩雲姑娘,我錯了,當我沒說行嗎?木朗小爺哪能是笨蛋呢,我才是笨蛋,那個最大最大的笨蛋。”
想到有一回他嘴快,罵木朗笨小子,結果換來木香好一頓惡整,不光如此,她還生生剋扣了他一頓晚飯,害的他一晚上餓的都沒睡好。
彩雲還在笑,“哦,原來你是笨蛋啊,抱歉,還真沒看出來,木朗,以後你就叫他何笨蛋,聽見沒有?”
“何笨蛋!”木朗樂呵呵的叫了一聲,聲音清脆動聽。
可在何安聽來,卻如同魔音。他覺得自己好可憐,不光碰上一個寵妻上天的主子,還碰上一個寵弟成狂的未來主母。
以後這兩人要是湊一塊,不光是他,估計很多人沒好日子過了。
想想赫連家那些個囂張跋扈的旁支們,何安不禁打了個哆嗦。
“呵呵!”這回輪到木朗開心了,他看何安那副憋屈樣,就覺著好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原來欺負別人挺痛快的。
不同於屋外幾個人的歡笑,屋裡的兩個人,那氣氛,絕不是一般的緊張。
赫連晟抱著木香進屋之後,便把她放在炕沿上坐著,自己半蹲在她面前,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專注的目光,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裡。
“小香兒,你聽我說,”赫連晟輕抿了下唇,才又道:“我雖被封為襄王,可是皇上早前允諾過,我的婚事自己做主,除了皇上,我家也別人了,我爹在我還沒出世時,就已經戰死,我娘的事,你也知道了……”
說到那些不堪的過去,赫連晟眼中的寒意又重了幾分,握著她的手指,攥的很緊,緊到木香都覺得疼了。
看見他臉上隱忍的痛意,木香心裡也酸酸的,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麼qiáng勢,他的脊背永遠挺的筆直,從沒有彎過。
木香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此刻軟弱的一面,只在她面前呈現過。想到這一點,她覺得心裡的又痛了一點。
十幾年的時間裡,他活在對娘親的愧疚中,只以為是自己的出現bī的他娘,不能走出庵堂。可是在那一夜之後,他心裡除了痛,只剩蒼白。
木香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他倆雖然算不上同在天涯的淪落人,卻都是喜歡把軟弱藏起來,只留堅qiáng在外的人。
感受到木香的回應,赫連晟激動的心qíng難以言表。
木香嘟囔道:“你說話就說話,gān嘛要叫那麼ròu麻的名字,我不習慣,以後別叫了。”
還小香兒呢,她聽著,jī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赫連晟笑了,“為什麼不能叫,你是我的小香兒,這三個字只許我叫,如果讓我知道有第二個人這麼叫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小香兒,他的小娘子,只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妄想。
聽他這麼霸道的宣誓,要說不歡喜那是假的,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木香又故意板下臉,“名字本來就是要讓人叫的,有啥大不了的!”
她心裡其實很想說:大哥,您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像我這樣在別人眼中,粗俗不堪的小村姑,也就您眼光獨特,能看得上。換個人,指定被我給嚇跑了。
她這樣認為,赫連晟可不這樣看,他突然直起身子,副近她的俏臉,乘她還在愣神之跡,快速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當碰上她那軟的不可思議的唇時,他真不想那麼快離開,要是能再多親一會,那該多好。
赫連晟盯著她的唇,盯著盯著,視線卻在下移,最終移到了,那高聳上山峰上。
他沒有碰過女人,對男女之事,純的不能再純了,想像著木香那裡的柔軟,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只覺得身上某個地方熱了起來,很不對勁。
木香也感受到了他火熱的視線,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後躲了躲,提醒他,“你剛才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你不打算說了嗎?”
“說,當然要說,”聽到她的聲音,赫連晟猛然醒過味來,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他不該這樣的,在沒有成親以前,即使很想抱她,很想親她,很想抱著她入眠,也只能忍著,他不想委屈了木香。
又深吸了口氣,壓下身體的異樣,他接著說道:“我下面要說的話,你好好記著,我們家還有一個老頑固,是我爺爺,他脾氣不好,xing子bào躁,對我還算不錯,除了他,赫連家族還有四個快要入土的老頑固,”
“小香兒,如果以後對上他們,不許退縮,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只要記著,我一直都在你身後,你是我認定的娘子,赫連家的主母,無需畏懼他們任何人,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木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眼睛。這個男人可真的明白,他給她的是承諾代表了什麼?
‘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承諾,是完全的縱容與寵愛。他真的要如此信任她,要給她全部的愛嗎?
木香眼圈兒紅了,來到這個異世,這還是她第一次流眼淚呢!
瞧見她突然掉下淚來,赫連晟慌的手腳無措,“小香兒,你哭什麼,是不是我哪裡說的不對?別哭,你一哭,我這兒疼。”
他拉著木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他是真的心疼,從見到木香的第一眼起,就沒見她掉過眼淚。此時,突然見她掉眼淚,他能不著急嗎?
赫連晟心qíng複雜的將木香抱進懷裡,攬著她,讓木香坐在他腿上,以絕對親密的姿勢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