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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看赫連晟,他比成親之前,還要xing感,還要俊美。
赫連晟注意到她緊盯的視線,手上的動作不停,抽空勾唇笑著對她道:“我不能看你一個人gān活,天色也不早了,早點收拾好,讓陳媽去準備午膳,孩子也餓了,這裡的活,弄差不多就行了,要洗的東西,都擱著,明天讓喜鵲她們gān,你也好好歇著。”
木香心裡甜甜的,“現在還早著呢,待會吃過午飯,將這些泡了,下午洗好曬好,明天曬一天就gān了,咱們在船上的東西,得趕快叫人送來,吃過午飯,我得哄他倆睡覺。”
赫連晟道:“我已經派人去船上取東西了,很快就能送來。”
木香摸著下土炕,已經燒了一會,炕已經有點熱了,但是熱氣一上來,cháo氣也跟著來了。她抽了炕下墊著的破糙席,想讓cháo氣散的更快。
兩位老爺子帶著糖糖跟小葫蘆去村里玩耍了,元瞳跟著他們一起,尚彥不放心,跟著他們一併去了。
這個點,作坊的工人,都得回去吃飯做飯。
大梅跟林長栓,又給他們送來好多東西,有芹菜,韭菜,青蒜苗,還有一些香菜跟菠菜。
要知道,在這個季節,蔬菜是最難得的。
有了蔬菜,木香信心滿滿的準備大gān一場。
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創造出來的,對於她來講,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陳媽蹲在井沿邊,把蔬菜都洗gān淨了,王喜送來一大塊牛ròu,都快要風gān了,是過年的時候,村里殺的牛,他自己也去鎮上買了些,除了過年吃的,剩下的都給他們送來了。
因為糖糖跟小葫蘆,也是頭一次來村里,還不到吃飯的時候,回家做飯的工人,就熱qíng的送來好多土特產,最多的就屬jī蛋,鴨蛋,都用竹籃子裝著,滿滿的一籃子,放下就走,推拒不了。
還有直接拎只老母jī過來,jī爪子都栓著,放下也不會跑了。
半個時辰不到,堂屋門口的走廊上,就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籃子。
木香實在是過意不去,村里人就是實誠,不管平時有沒有矛盾,到了該表示的時候,人家從來不含糊。
幸好她早有準備,吃過午飯,叫來王喜跟林長栓,還有大梅,將他們帶來的東西,分給村里人。
他們回來這麼久,一直都沒見著李大山,估計這人是不敢出來了。也沒見著陳美娥,連李元寶也沒出來,這一家子,可是夠奇怪的。
中午的菜色很豐富,原先留著的碗筷都在,今兒中午,他們自己吃,明天再擺幾桌酒席。
算是兩個喜事,一起辦了。
對此,赫連晟沒有異議,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事實上,他很喜歡這樣平靜又緩慢的生活方式,他更喜歡看著木香像這樣充滿活力的一面。
晌午的飯菜,是用大鍋煮的牛ròu,滿滿的一鍋牛ròu,木香後來都揮不動鍋鏟,叫了英殺過來,跟她輪流鈔菜。
糖糖跟小葫蘆的午飯,得單獨做。
陳媽殺了只鴨子,很早就放入砂鍋著燉著了。還擀了麵條,準備待會給兩位小世子,做鴨湯麵。
木香在飯鍋里煮了兩個白jī蛋,熟了之後,把餵jī蛋這個艱巨的任務jiāo給了赫連晟。
接過這個任務時,赫連晟沒什麼表qíng,可是當他追著糖糖跟小葫蘆,餵jī蛋時,才知,原來餵jī蛋跟餵飯,差別這麼大。
白煮的jī蛋,沒有味道,再加上他倆吃的多了,根本不想吃,所以就一個勁的躲,一百個不qíng願,痛苦的過程可想而知。
相比較之下,餵麵條就好多了。
有滋有味的東西,小娃都愛吃,特別是兩個娃一起吃飯,木香在這方面,有她獨到的辦法,效果還不錯呢!
方法就是將他倆固定坐在幼兒小木車裡,讓他倆不能亂跑,然後她端著碗,夾著麵條,在他倆面前晃一圈,然後逗他們,“快讓我瞧瞧,誰的嘴巴最大!”
話音剛落,他倆幾乎是同時張嘴,搶著要吃娘親筷子上夾的麵條。
小豬搶食,就是這麼來的,效率高,吃的還高興。
當赫連晟看見她這樣給孩子餵飯時,頗為鬱悶的問她,為什麼剛才不說。
木香並不直接回他,而是舉著飯碗,問兒子,“要不要把飯飯給爹吃一口啊?”
糖糖的表qíng立馬就變了,眉頭緊緊的皺著,小眼神又是隱約是憤怒的意思。
小葫蘆直接伸手,猛的一抓,將娘親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後一點點的往自己嘴裡送。
“哈哈……”木香快笑噴了,“這么小氣啊,給爹爹吃一口不行,那給娘親吃一口行不行呢?”雖然這樣的問題很無聊,但是她就想知道。
赫連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他忽然發現,最近是不是對自家娘子管的太鬆了?
糖糖跟小葫蘆聰明著呢,又很會察言觀色,他倆又怎會聽不出娘親的話外音。
小葫蘆將往回拉的手,又推回到娘親面前,然後抬起她的手,往她嘴邊遞送。
糖糖不能在行動上表示,沒辦法,他就鼓掌歡呼。不管怎麼說,一定得讓娘親知道他的心意,否則她今晚就要去跟喜鵲睡了。
赫連晟黯然了,“你這是在誤導,不公平。”
木香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不公平又怎地,你能拿我怎地?”
赫連晟忽然站著不動,只靜靜的看著她,“嗯,到了夜裡,你就知道我能拿你怎麼樣了!”小樣,敢挑釁他的男人尊嚴,如何能忍?
木香聽出他話里的威脅之音,頓感自己今晚要載了。
土炕燒了一個時辰,木香才覺得差不多。
中午要哄孩子睡覺,便讓赫連晟將木炭撤了去,不然睡著得熱壞了。
中午兩位老人家也要休息片刻,他倆的炕都鋪好了。
木老爺子是第一次睡土炕,赫連明德從前行軍打仗的時候睡過,但時隔多年,現在躺在這炕上,也是別有一番心境。
喜鵲端了水,伺候著糖糖跟小葫蘆簡單的洗了個腳。
然後,她就被赫連晟催著趕了出去。
赫連晟跟在她後面,將門關上。
木香這進正鋪chuáng,被褥平攤鋪在chuáng上,也不用chuáng單了,上面墊上兩塊大棉墊子,以防止他倆尿chuáng。
另外,她還自製了兩個簡易的尿布濕,主要是防止,蓋上被子之後,他倆不聽話的小發泄,衝到被子上。
臨睡覺前,他倆都被赫連晟抱去外面,解決了一次,木香估摸著,不會有尿chuáng的qíng況發生,午睡時間又不長,不似夜裡,夜長夢多。
脫了外衣的兩位小公子,只穿著輕便的裡衣,就好像突然被解放出來似的,一個勁的在炕上歡騰,翻來翻去。
木香倒是不擔心他倆凍著,炕是熱的,被褥鋪上一會,上面就有了溫溫的熱意。
赫連晟本來還想找娘子算帳的,順便再好好懲罰她一番。
可是一見這倆小子,在炕上翻騰的身影,怕他倆摔下來,於是就在炕沿邊坐下來,攔著他們。
木香很快脫好衣服,爬上炕,將兩個興奮歡跳的小傢伙抓回來,塞進各自的被窩。
而她,就躺在其中一人的身邊,伸出手拍著他倆。
她躺的是糖糖身邊,有娘親在身邊,糖糖睡的可快了,眼睛眨巴了幾下,就徹底睡著了。
小葫蘆卻沒那麼快睡著,他撐著手臂,仰起頭,看了眼娘親的距離,然後爬起來,越過糖糖,再爬到娘親的身上,趴在她身上,頭挨著他小時候的口糖,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木香對他的行為哭笑不得,可也沒有將這小子從身上拽下來,而是拉過被子,直接蓋住兩人。
赫連晟在一旁看的眼冒紅光,小聲不滿的質問道:“你非要這樣哄他睡覺嗎?”
他不滿啊,娘子的身上,一直是屬於他的。
這倆個小子,總是想盡辦法,占娘子的便宜,真是娘可忍,爹不可忍!
木香微低頭,看了眼閉著眼睛,已經熟睡的兒子,眼裡心裡都是滿滿的母愛,“有什麼不可以,你說話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要是沒睡好,被吵醒,他肯定得哭。”
躺在軟軟的炕上,嗅著周圍熟悉的氣息,她也困意來襲,打了個呵欠,就要睡著了。
赫連晟好笑又無奈,只得也脫了鞋襪,躺到她身邊,輕手輕腳的掀開她的被子,將孩子放在他的肚子上,輕輕拍了幾下,對她道:“睡吧!”
說是占有yù也好,心疼她也罷,總之,這小子別想睡他老婆的肚子,兒子也不行。
肚子上的小傢伙沒了,木香翻了個身,頭倚在赫連晟的脖子邊,嗅著他身上的氣息,xing感的男人氣息,她已經聞慣了,不聞著,好像都睡不著覺一樣。
赫連晟最喜歡她此刻的模樣,於是伸出空著的一隻手,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這樣的相擁方式,才是他們之間最標準的姿勢。
今日太陽不大,在主子都去午睡之後,陳媽跟喜鵲,帶上周大憨,一起去了河邊洗被子。
元瞳閒著沒事,也跟在他們後面,去了河邊,他不是去洗衣服,而是去玩的,也不用別人cao心,一個人跑去很遠的地方玩了。
玉帶河的水,涓涓不息,水質又很清澈,被中午的太陽一照,水也不算很涼。
陳媽在河裡擺動被套,偶爾抬眼看著眼前的山山水水,感慨道:“我現在也總算明白,主子為啥這麼喜歡這個地方,瞧這山這水,多麼好的地方。”
喜鵲笑著點頭,道:“那是,夫人出生的地方,肯定差不了,我瞧那院子,雖然小了點,但是蓋的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的手筆。”
周大憨正站在這裡拎gān水,聽到這裡,笑呵呵的回頭,大聲道:“不光是房子蓋的好,就連那作坊,蓋的也很有技術,連我都想不出來這麼好的點子,你們知道夫人吃飯的時候跟殿下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喜鵲追問道。
周大憨指著玉帶河,“夫人提議說,要在這裡修一個碼頭,以後來往船隻停靠就方便了,也不用像我今天這樣,得拉好遠,才能將船拖上來。”
喜鵲眼睛亮了,“這倒是個好主意,他們這裡還有貨物運出,有了這個碼頭,肯定能節省好多不必要的麻煩。”
陳媽也笑道:“夫人腦子就是靈活,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
三人邊笑邊將洗著衣服,洗過了,由周大憨拎gān水份,待會再拿回去晾曬。
他們三人洗好衣服,走回去的時候,作為坊的工人已經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