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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唐寧的臉色已經微微變了,臉頰上染了一層紅暈。
這一層紅,慢慢的變深,慢慢的從臉頰,一直蔓延到眼睛,嘴唇,再到脖子,緊接著,她整個人都像被人潑了一桶紅油漆似的。
霍老三此時此刻,可是一點都不想跟女人那什麼什麼,他這兩條大腿骨,也不知那女人用了什麼手法,竟然卸的那麼快,又gān淨,他現在就感覺半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不光如此,關節處,因為錯位,已經變的紅腫不堪。
這種時候,如果來一個如láng似虎的女人,硬生生的要上他,這不是艷福,這是上刑。
況且,他現在也挺不起來啊!
“你別讓她過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姑娘,姑奶奶,求你別讓她過來,千萬不要,”霍老三一邊求饒,一邊就看著唐寧像動物一樣,在扯自己的衣服,扯開的衣服,露出原本該是如玉的肌膚,此刻卻像煮熟的蝦子似的。
木香慢慢的擦著刀,她已經站起來,走到一處角落,離他們遠遠的,力求不沾一絲一毫的血腥,“你會想要的,她喝了整整一瓶的藥,只要你沾了她的口水,便會心甘qíng願的被她上,不過呢,因為你中毒不深,所以你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你會看著自己是如何,一點一點被一頭野shòu榨gān,直到榨成人gān,提醒你一句,照她現在的狀況,估計只有榨gān你們這裡所有的人,毒xing才能化解!”
唐寧已經用爬的方式,朝著離她最近的霍老三而去。
霍老三看見她仰起頭時,一雙老糊赤紅色的眼睛,呈現野shòu的光芒。
木香繼續,慢慢的說著,“之前我警告過你,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錢,可你不信,非要往槍口上撞,這能怪我嗎?不能對不?看看,那隻發qíng的母shòu來了!”
唐寧爬的速度非常的快,才幾步便已到了霍老三身前。
“別過來,別過來……”霍老三拖著被廢掉的腿,往後退著。
可後面就是牆壁,他退無可退。
唐寧忽然齜牙笑了,配上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像極了吸血鬼。
她在霍老三身上撥弄了一會,見他沒有反應,而她身體裡的火焰無法熄滅,也無法紓解。
qíng急之下,她突然一口咬住了霍老三的腿。
隨著霍老三悽厲的慘叫聲,腿上的皮ròu被她撕下一大片。
其他幾人見此qíng景,不是快嚇尿了,而是真的嚇尿了。
幾人腿間都有一片huánghuáng的物體,面如死灰。也許是藥xing從零老三傷口,傳到了血液中。
起初還是臉上還是在驚恐與害怕,可是下一秒,他臉上的表qíng已經變成了,yù,望渴求摻雜的變態形式。
這樣的表qíng,看上去太怪異了。
痛苦還在,卻又有喜悅。
很快的,兩人互相除了對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融為一體。
唐寧已經不是唐寧了,如果她此刻能有一秒鐘的清醒,看見自己坐在一個卑賤,下三濫的男人身上,只怕她會受不住的瘋魔。
屋裡的氣氛已經變了,木香不想再待下,她拿著刀,最後留下一個笑,拉開門走了出去。
如果今天她是那個弱者,那麼此刻趴在男人身上,搖尾乞憐,求著別人要,別人上的,就不是唐寧,而是她了。
所以對唐寧這個結局,她不會有半分的同qíng。
若她不存著害人心,又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木香拉開門出去,反身又將門關好,隔絕了裡面發生出怪異聲音。
這門板隔音效果奇好,關上門,她站在門口,也只能聽見輕微的一點聲響。
“啪啪!”
一道在木香聽來,很諷刺的掌聲,在她背後響聲。
微暗的光線里,苗玉軒一身華袍錦衣,袍上繡著幾朵,暗色蓮花,領口處繡著一隻似蛇似龍的動物。
蓮花本是清漣不染俗世之物,但是苗玉軒卻穿著墨蓮。
蓮花代表的本是高潔的心,但是黑蓮,卻是自甘墮落黑暗深淵。
這樣的苗玉軒,再不是她初見時,一臉純真笑容,陽光少年的模樣。
苗玉軒慢慢走近她,噙著如墨暈染開的笑容,“這樣的結局,你還滿意嗎?若是不滿意,我即刻命人將她救醒,丟入蛇窟,或者用萬蟲噬咬,連她的魂魄也打散,讓她從此魂飛魄散!”
第168章 讓你跳腳
木香沒有立即回他的話,而是看向他身後跟著的隨從,其中的兩人,是曾擄劫她上船的,看來她猜的沒錯,這兩人確實是苗玉軒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屬下。
苗玉軒還真是看得起她,為了抓她,居然連出動最qiáng的部下。
在他身後三步之外,站著的女子,便是被她扔了茶壺燙傷的穀雨。
當然了,她並不知道那婢女叫什麼,但那婢女至始至終,都用一種帶著懼意,又帶著恨意的複雜眼神看著她。
木香收回視線,最後落在苗玉軒臉上,表qíng不溫不怒,“說吧,你抓我,有什麼目地,又要將我帶去哪裡?都是明白人,你把話說清楚了,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苗玉軒沒有再走近她,雖然一直知曉她身手不賴,但頭一次見她如此輕鬆利落的解決掉,一屋子的人。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她能眼睛都不眨的對待一國公主,看著她在腳邊苟延殘喘,而無動於衷,這一份狠辣,他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做的出。
所以,他開始真正的對她保持警惕。
“我找你,也沒什麼目地,就是想請你回我們隴西做客,我們隴西四季如chūn,即使是寒冷臘月,我們那裡也是chūn意無限,滿山遍野都是鮮花,你不是喜歡種地嗎?我們那兒的物產,可比其他幾國要豐富的多,保准有很多都是你沒見過的,只要你去了,準會喜歡那兒!”
“哼,”木香撫措著手裡的刀。
此舉,立刻引來苗玉軒身後幾人的敵意,尤其是那個侍女。
她像只炸毛的母jī,挺著胸脯就站了出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主子不嫌棄你是嫁過人的,要帶你回去,即便你入了府,不過是個侍妾,那也該磕頭謝恩了,在我們隴西,哪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想嫁與二公子,你可別不識好歹!”
在穀雨話音未落時,一道寒光照著她的面門刺去。
苗玉軒身後的幾人,以為她功擊的目標是苗玉軒,自然要在半路攔截下。
穀雨眼見那把刀,只差一點就要劃傷她的臉,頓時又急又氣,“你這個女人好生惡毒,二公子,這樣的女人,xing子太烈,您帶她回去,怕是要憑添不少麻煩,不如先將她進天牢,關上幾個月,看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苗玉軒沒有說話,只是噙著一抹淺笑,看著木香。
忽然,他往後退了五步。
原本穀雨是站在他身後兩步之處的,這一退,便跟拉開了距離,並且還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木香今日受了不少氣,正愁著無處發泄。
再說,她也不會依仗苗玉軒去替她懲罰誰。
因為苗玉軒不是她的誰,這種人,她不想與他攪合的太深,免得拖三拖四的,給他留話柄。
苗玉軒身邊的兩人,也隨著他一塊往後退。
穀雨卻不明白,還在回頭張望。
木香慢慢走近她,“其實我們無仇無怨,我本不是殘忍之人,也不喜歡濫殺無辜,但是你這個小丫頭,太不聰明了,太不懂得察言觀色,嘴巴還那麼毒,想必在你家二公子府上,你沒少給別人臉色看,沒少打壓他府里的人,但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你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你要不要去看一眼,裡面的人,究竟在gān什麼?”
穀雨看向那扇門,她聽不清裡面的聲音,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裡面的事qíng一定很可怕。
木香依舊在笑,“看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我不動你,進去看看吧!”
她突然掐住穀雨的脖子,將人拖到木門前,掰開一道fèng,不准她閉眼,不準備她轉開頭。
穀雨被qiáng迫著,朝屋裡看,可是她看見了什麼。
那是什麼?
那還是人嗎?
那分明就是一堆帶著血的骨架子,更叫人作嘔的是,被啃成骨架的人,還有呼吸。
像是感應到門口有人在看,那人轉過頭來,對上穀雨的目光。
“啊……鬼!惡鬼!惡鬼!他們是鬼!”
因為頭被按著,穀雨只能無助的趴在門板上顫抖。
木香靠近她的臉,用很小的聲音對她說:“別怕,看仔細了,看見那個女人沒有,她曾是公主呢,你要不要也像她一樣,承歡男人膝下?”
穀雨不想聽她的指揮,拼命讓自己不要朝著她說的女人看去。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控制不了。
所以,她看見那個女人。
她不認得什麼公主,她只看見一個滿嘴是血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男人胯間,臉上儘是滿足銀dàng的笑。
穀雨抖的更厲害了,她覺得整個身子都是冷的。
原來先前她被開水燙,不過是小菜一碟,這個女人的狠辣,完全不在她的想像範圍之中。
就在此時,木香手一松,穀雨像一攤爛泥似的跌坐在地上。
苗玉軒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以後你看誰不順眼,儘管用你的方式處理,但別包括我,如何?可還滿意?”
他這是放話出來,到了隴西,你除了不能把他一刀砍掉之外,想殺人還是放火,都隨你的隨心而為。
“不滿意,我要的是回南晉,現在你的船已經快出南晉了吧,苗玉軒,你說說看,要是我在這裡殺了你,會怎麼樣?”
“呵呵,你想殺我,這太正常了,一點都不奇怪,你若是此時對我卑躬屈膝,阿諛奉承,那我才要懷疑,木香是不是被人抱包了,不過呢,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你想等赫連晟來救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知道在我上船之時,跟這艘一模一樣的船,有多少條嗎?”
木香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轉身走向甲板。
苗玉軒揮退了身後的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自問自答。
“總共有十艘,朝著十個不同的方向駛去,跟我們這一艘同行的,有三艘,當經過下一道分叉河口時,這四艘船,又會駛向不同的方向,你說,他想追擊的話,是不是很有難度呢?”
兩人已走到船頭,前方仍是一片黑色朦朧。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