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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樣說了,誰敢點頭?
赫連晟滿意的笑了,“很好,你們想吃,自己去抓,抓來了自己去烤。”
吳青帶頭的眾人,全都表qíng僵硬,gān脆背過身去不看主子。
您這霸道的勁頭,也太過了些吧!
“行了,好幾條魚呢,你一個人又吃不完,吳青拿過去吧,”木香把烤好的幾條魚,遞給吳青。
吳青在赫連晟的冷眼瞪視之下,把魚接過去了。
主子不樂意沒用,只要王妃樂意就夠了。
“快過來坐下,嗯,這魚烤到正正好,”木香看他板著臉,好笑不已。
為了幾條烤魚而已,至於嗎?
他們在甲板上席地而坐,木香撕了一半的魚ròu,擱在他碗裡。
赫連晟悶頭撥弄著魚ròu,片刻之後,又把盤子遞迴給了木香,再把木香手裡的另一邊魚ròu拿了過來,自己吃。
木香看著他的舉動,再看看面前盤子,魚刺已經剔的gāngān淨淨。
第一次有人給她剔魚ròu,感覺還不錯。
吃過烤魚,赫連晟用披風裹著她,帶她觀賞天邊的落日,慢慢升起的月亮,還有漸漸發出光芒的星星。
亥時初,他們換了小船,披星戴月的回到了玉河村。
此時,入了夜,村子裡靜悄悄的。
赫連晟將大多數部下都留在了大船上,只帶了吳青、嚴忠、老六和老七幾人下船。
回到木家的大門前,木香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明明才離開兩天,卻像離開很久了似的。
何安睡覺的時候,一直就注意聽著門外的動靜。
趴在廊檐下睡覺的黑寶也豎起耳朵,當聽見有腳步聲走近時,蹭的就竄了起來,奔到院子裡,汪汪叫個不停。
何安踢了大飛一腳,“噯,是不是有人來了?”
“呼……”大飛呼嚕打正響,睡的跟頭死豬一樣。
何安見踢一下沒動,又重重的照著他屁股狠踢了一腳。
大飛迷糊的跳起來,怒吼,“你踢我gān啥?睡的正香呢!”
木香簡直快被他氣死了,好不容易才將火氣忍下去,“你還沒黑寶機靈,你聽聽他在外面叫喚的,你就不能去看看嗎?”
大飛也不樂意了,最近跟何安吵架吵多了,張口就來,“啥叫我沒黑寶機靈,它是狗,鼻子靈是應該的,我又不是狗。”
何安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你……你還要睡,你不去,那我去,等主子們回來了,有你好受的,噯,你聽聽,黑寶叫的聲不對,肯定有人往咱們這兒來了。”
何安匆匆忙忙的爬起來,摸著黑把衣服套上。
大飛醒了幾分,撓著頭,朝院子看了看。他倆睡的還是舊屋,新屋那張炕是給主子睡的,何安說什麼也不讓他睡那裡。
黑寶似乎覺得光叫喚不過癮,於是撲到門上,有爪子撓大門。
jī窩裡的彩羽錦jī,此刻微微睜開眼,過了會,又慢慢的閉上了。
誰說只有狗機靈,它也很機靈的好吧!
何安真覺得不對勁了,可是又一想,木香他們說過年三十那天才能回來,按說不該是今晚啊!
他一回頭,見大飛坐著都要打呼嚕。氣的他,奔到大飛跟前,對著他的耳朵大吼一聲,“吃飯啦!”
“咦?吃,吃飯?在哪兒呢?”大飛一個激靈,翻身坐起,jīng神極了。
何安點上燈,命令他拿著劍跟出來,要不然就用冷水潑他。
第120章 暖被窩
大飛萬般不qíng願的蹭過去,把刀抱在懷裡,披了棉襖,跟著他出去了,邊走還邊嘀咕,“這大晚上了,誰會來啊,作坊都停了,要真有人來,你家那兩個暗衛能不吱一聲嗎?你可真是的,深更半夜,打擾我睡覺,我剛才正做夢呢,夢到娶了個漂亮媳婦,剛要dòng房,就被你叫醒……”
“你能不能閉上嘴,廢話那麼多,”何安忍無可忍的回頭瞪他。
再將油燈舉到一邊,高聲朝著外面喊,“外面是誰?”沒人敲門,他就是隨口喊的。身後有大飛,還好,不是很怕。
本以為會沒人應聲,他是這麼想的,大飛也是這麼想的,他還在打呵欠呢!知道沒吃的,能不瞌睡嗎?媳婦也抱了一半,不曉得這會再睡過去,媳婦還在不在。
“是我!”這一聲有夠低沉的,有夠沙啞的。也沒自報姓名,就短短的兩個字,大晚上的,聽起來有夠嚇人。
何安手一抖,油燈差點掉地上了。
大飛呵欠打到一半,猛的驚醒了,攥緊了劍,大喝一聲,“來者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否則等爺出去,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何安見這傢伙總算像個護衛的樣了,不再是只會吃,只會睡的豬了,總算放下心來。
木香趴在赫連晟懷裡,笑的肩膀顫個不停。
是她鼓動老六,說的那兩個字,一方面呢,是想看看裡面的兩人警覺xing如何,另一方面,純粹是為了逗弄他們。
最終還是何安機靈,因為他看見黑寶不叫喚了,只是扒門,似乎想把門打開。
不僅如此,黑寶還嗚嗚的叫喚,這個聲,分明是看見家人才會有的。
“噯,把劍收起來,去開門吧,”何安拐了下大飛,讓他去開門。
“gān啥要開門,就說了兩個字,你就知道他們是誰啦?”大飛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開門!”
門外的人,又說了兩個字,這回的聲音比剛才的還要低沉,隱約的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來者何人?”大飛已經準備要抽劍了。
何安猛的抬腳揣他的屁股,“趕快去開啦,是你主子跟我主子,還傻愣著gān啥!”
大飛屁股被踹疼了,抽出一半的劍,又掉回劍鞘里了。
“開就開,你踹我gān啥?真是的,爺是不想跟你計較,爺可不是怕你,真是的,總是踹爺,都踹上癮了,”大飛嘟嘟囔囔的,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去開門。
黑寶見他來了,興高采烈的從門邊退開,圍著他腿轉。
拉開門栓,外面黑dòngdòng的,大飛睜大眼睛,眨了幾下眼地,才算看清楚。
我糙,好多人哪!
吳青將火把在大飛眼前晃了晃,調侃道:“怎麼,才走了兩日,就不認得了?”
認出來人,大飛呵呵笑,退到一邊,讓他們進來,“哪能不認得,就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得明天才能回來呢!”
赫連晟拉著木香先走進來,木香中走過大飛身邊時,笑個不停,“大飛,我走的這兩日,何安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啊?”
何安早瞧見他們,特別是瞧見他家爺,熱淚盈眶,恨不得抱他大腿,痛哭一番,“主子,你可算回來了。”
木香見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樣,“噯,小安子,你說這話,好像我nüè待你似的,你倒是說說看,這些日子我對你不好嗎?或者問問大飛,這些日子我對你們不好嗎?”
大飛見到他們回來,倒是沒啥感覺,正想著要不要回去夢媳婦呢!
忽然聽見木香提到自己,立馬打起十二分jīng神,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在這裡好吃好喝的過著,哪能不好呢,要覺得不好,那也是他想的,可不是我想的,跟我可沒啥關係。”
天地可鑑,他說的話真的不能再真了。
這兩日的飯菜,都是何安做的。倒也不是說有多難吃,勉勉qiángqiáng吧!
可是對於被木香的廚藝養刁的人來說,吃何安做的飯,簡單就是nüè待自己的胃啊!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木香燒的,又香又麻又辣,又下飯的菜。何安做菜太淡了,他這兩日嘴裡都能淡出個鳥來。
所以啊!現在他得把木香哄好了,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木香滿意的笑了,“小安子,聽見沒有,連大飛都不覺著委屈,你又委屈個啥?”
何安癟癟嘴,不吭聲了。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大飛那個吃貨,只要有吃的,叫他gān啥都行。一頓飯能吃他三個,在木香家吃的又好,他能不樂意嗎?
“行了,都回去睡吧,明天就除夕了,一大早還有很多事呢,吳青,你們幾個去舊屋睡,”赫連晟眼見都已半夜了,也瞧出木香眼底的疲憊,心疼壞了。
老七跟老六拒絕了,“主子,我們是暗衛,還是去山上,跟他們會合了,主子,屬下告退!”
赫連晟點頭,“也好,去吧!”
老六跟老七轉身走了,嚴忠沒有走,跟吳青他們一起去睡舊屋了。
一下子又多了兩個人,五個大男人睡一個坑,是夠擠的。
何安去廚房燒了些熱水,給主子跟木香洗洗。
都這麼晚了,木香自然是不想吵醒木朗跟彩雲,只能隨了赫連晟的願,跟他一起睡對面的屋子。
睡覺之前,她本想去看看木朗他們睡的好不好,有沒有踢被子的,可是門沒有推開,從裡面cha上了。
“別進去了,你進去再把他們吵醒,大半夜的,再嚇著他們,”赫連晟洗漱過後,走進堂屋,把她拉進南屋去了。
回到自己家,看著什麼都覺著是好的,就連被子也格外親切。
木香把燈擱在桌子上,便去鋪chuáng。
之前被子裡收起來,在chuáng頭櫃著擱著。好在她經常曬被子,所以即使是冬天,被子也沒有cháo氣。
赫連晟見她又想拖兩chuáng被子出來,忍不住說道:“鋪一chuáng吧,今晚沒有燒炕,你一個人捂不熱。”
“誰說我捂不熱,這些都是新棉被,很容易就能捂熱的,”木香臉蛋一紅,好在屋裡光線昏暗,沒有教他瞧見。
可惡的男人,每回想跟她睡一個被窩,都得用這個理由。
不對,是藉口!
赤果果的藉口!
赫連晟脫掉外衣,上前把多餘出來,讓他看著礙眼的被子,又塞回柜子里,霸道的宣布,“我說捂不熱就是捂不熱,你體寒,肯定捂不熱的,別跟我爭辯了,快些脫衣服睡覺。”
木香窘了,這還帶命令的嗎?
“香兒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著為夫今晚會不會跟你dòng房?”赫連晟忽然欺身而近。
突然的靠近,讓木香臉紅的更厲害,心跳的也更快了。
木香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艱難的吞了下口水,“我沒有胡想,是你胡想了才對。”
“哦?香兒沒有胡想的話,臉紅什麼?嗯,呼吸好像也快了,”他忽然將手放在她胸前,好似在探測她的呼吸。可這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