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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等少爺開口,他就要上去拖拽巧兒,同時嘴裡還說著不gān淨的話,“你躲什麼,跟了我家少爺,保你以後穿金戴銀,我家少爺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保證不會把你弄疼。”
“你們放手,光天化日,你們竟然敢這樣,就不怕被人抓著嗎?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她可是摩登一品的老闆,襄王妃的朋友,你們……啊!”
巧兒沒辦了,只能搬出主子跟襄王妃的關係,希望他們知道害怕,能放了她。
可是卻招來蔣榮一記狠狠的耳光,“他娘的,怎麼到哪都是她的熟人,本少爺今天還就不信了,一個小丫鬟,本少爺玩的多了,還沒遇上敢找我算帳的呢,三子,把她帶走,找個沒人的地方,爺非把她辦了不可!”
“得令,”這個叫三子的小廝,屁顛屁顛的樂著,見巧兒不肯依,gān脆一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腰,拖著她就要往胡同里去。
“唔……唔……唔……”巧兒真的怕了。
走在前面的蔣榮,快等不及了,催著小廝動作快點。
這條巷子雖然沒什麼人,但萬一碰上個人,他們也不好jiāo待,這裡是京城,不是他老家。
但是,只要生米煮成熟飯,等他辦了這丫頭,好好快活一番,再想跟他翻舊帳,可就沒那個機會了。
蔣榮心裡這麼想著,腳步更快了。
突然,他一時不查,撞到了一堵牆。
“他娘的,這裡哪來的牆,”他捂著頭,抬眼去看,這才恍然發現,原來堵路的不是牆,而是人,而且還是個他之前見過的人,那個襄王妃身邊的隨從。
“把人放下!”嚴忠的聲單冷如寒冰,眼睛只盯著蔣榮,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似的。
巧兒凝著含淚的眼睛,望著嚴忠,雙手都被綁了,她只能拼命的踢著腿,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蔣榮乍一看見他,還是有點怕的,但是往他身後一看,並沒看見襄王妃那個女子,他心安不少。
這個嚴忠,就算本事再大,他也大不過護國公,他就不信,這小子能把他怎麼著。
“本少爺不放,gān啥?你想比打架?本少爺雖然武功不如你,可是本少爺就敢跟你叫板,有種的,你動本少爺一下試試,”蔣榮歪著下巴,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
嚴忠臉色yīn沉,眼神如刀,一字一句的再道:“我再說一遍,把人放下,我饒你不死!”這回他舉高了並未出鞘的寶劍,慢慢靠近蔣榮。
蔣榮表面沒什麼,心肝還是顫了下,“喲,口氣不小,爺就是不放,你能怎麼滴!三子,把人帶走,爺就站在這!”
“是,少爺,”三子當然是聽他的,轉個身,抱著巧兒就要往另一邊跑去。
巧兒快絕望了,嚴忠會不會冒著得罪護國公的危險救她呢?
她不敢確定,所以她害怕。
嚴忠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握劍的手突然襲向蔣榮,劍未出鞘,他只要劍柄擊向蔣榮的胸口。
可即便沒有出鞘,蔣榮還是結結實實了中了他一招。
被劍柄打中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三子聽見主子真被打了,一時拿不定主意是丟下少爺,自己跑路,還是留下來。
在他猶豫的時候,嚴忠飛踢地上的石塊,正中三子的膝蓋。
三子腿一彎,不受力,手也鬆了,巧兒滾到地上。
大好的機會,巧兒掙扎著爬起來,拼了命的朝嚴忠跑去,一頭扎進嚴忠懷裡。
嚴忠有些意外她突然投懷送抱,但想著人家姑娘剛剛脫離險境,或許是因為太恐懼了,才會如此,所他沒有推開巧兒。
蔣榮揉著發疼的胸口,再看看自己的獵物跑到對方懷裡去了,頓時氣的快冒煙。
“原來你是看上這小妞了,故意攔著本少爺,想看著本少爺出醜是吧,哼,世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三子,還不快上!”他此時萬分的後悔,為什麼出門沒多帶幾個人,國公府里多的是高手,隨便帶一兩個,今天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虧。
“是,少爺,”三子硬著頭皮,揮著拳頭,朝嚴忠撲了過去。
嚴忠拉開懷裡的巧兒,將她拉到身後,接著飛起一腳,揣在三子的胸口,同時,以手作鉗狀,突然襲向蔣榮的脖子。
蔣榮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出手,慌忙之間,他往後面退,不知踩到什麼東西,一屁股摔會在地上。
與此同時,嚴忠的手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不是他自己想停,而是有人憑空cha進來,擋住了他的攻勢。
“請閣下停手,你不能殺他,此事就當作沒發生,你們走吧!”憑空cha進來的人,裹著一身黑色披風,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但從他出手的招式,以及爆發的內力看,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嚴忠忽然記起昨天夫人說過的話,她說如果蔣榮跟蔣振庭關係非同一般,那麼蔣榮身邊肯定有他派來暗中保護蔣榮的人。
這些人,輕易不會出手,只在蔣榮xing命有危險之時,才會跳出來。
嚴忠當然不會在這裡跟他殊死搏鬥,所以他收回了手,譏諷的笑道:“我不殺他,總有人會殺了他,像他這樣的人,也配得到你的保護,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說完,他拉著巧兒,轉身便走。
蔣榮看見qíng勢逆轉,也想到了這個身披黑衣的人,可能是舅舅派來保護他的,於是,他的膽氣又回來了,叫囂著:“你怎麼能放他走,你沒看見他剛才要殺我嗎?你是舅舅派來的,怎麼能不替我報仇,快殺了他,你快殺了他!”
“少爺息怒,此人殺不得,國公現在舉步維艱,少爺該體諒國公才是!”
蔣榮見此人不聽他的話,平時他又被小廝慣壞了,當即變了臉色,狠聲道:“一個奴才而已,怎麼就殺不得了,我看你分明是想包庇他,你說,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黑衣人的臉色隱在面具下,看不真切,但語氣更冷了,“少爺自重!”
爭無可爭,他腳步一退,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一閃,便不見蹤影。
三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少爺,您別生氣了,他們是國公的人,肯定得聽國公的話,哪會聽您的,只有三子才是您最忠實的奴才。”
“你忠實?你他媽的最沒用,”蔣榮一怒之下,狠狠的一腳,又踢在三子的腿上,隨後甩頭一走。
三子不敢反駁,也不叫叫屈,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少爺,您打的對,您罵的也對,小的沒學過武功,不能保護少爺,是小人沒用,少爺,您這是要去哪?”
“到處轉轉,好好的心qíng都被攪合沒了,本少爺現在心qíng很不好!”到手的鴨子沒了,還被人用劍柄打了一下,他這會還疼著呢。
蔣榮心裡那個憋屈,那個鬱悶。
就順著這條小巷子走著,遇著阿貓阿狗,全都一腳踢開,聽見它們的慘叫聲,他才覺得氣順多了。
三子不敢再吱聲,也不敢再勸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
這條巷子越走越荒廢,蔣榮感覺應該是窮人住的,瞧瞧這些人家的大門,破破爛爛,還有這裡進出的人,沒一個體面的,不是窮人是什麼!
第254章 畫舫幽會
三子瞧見前面地上有水坑,趕緊跑到前頭,“少爺,您小心著點,這裡有水坑。”
“不用你拉,”蔣榮氣xing還沒過呢,哪裡肯理會他。
正當他從一戶門前路過時,那家大門忽然開了,沒等他走過,一盆髒水就從側面潑了過來。
蔣榮被潑了個正著,從頭淋到腳。
看著自己濕透的衣服,想著今兒倒霉的一天,他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哪個不長眼的,敢潑爺,活膩了,爺免費送你一程!”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潑水的人,急忙跑過來,給他道歉。
三子跳出來,一把將那女子推開,“你不是有意的,但你是故意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有意為之,哼,我家少爺的這件衣服,就是把你賣了,你也陪不起!”
蔣榮bào怒的表qíng忽然一收,抬手制止三子再說下去,轉而滿眼銀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就是這家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模樣挺俊俏,你相公是做什麼的,嗯?”
蘇秀一棵心還沒從剛才的訓斥聲中回過勁來,又忽然聽見這樣的話,不免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
長相還不如趙修文呢,而且也是一臉的痞相,若不是穿著富貴,腰上還別著幾塊價值不菲的配飾,她一定以為是他是個專愛調戲婦人的小混混。
蘇秀抬起頭之後,蔣榮也看清了她的長相,說實話,心裡還是很失望的,就她這個長相,連青樓最普通的女子,都比她好看。
可是偏偏,他就好這一口。
喜歡戲弄良家婦女,對她們的興趣,比對huáng花閨女還要多呢!
“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點,我相公可是刑獄的人,他是做官的,你還是走吧!”蘇秀眼含chūn波,雖然是說著拒絕的話,但腳步可是沒有挪動半分。
蔣榮是誰,他可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滾打多年,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色眯眯的往她跟前湊近了幾分,這女人身上也不知法抹了多少香粉,能熏死個人,但他喜歡,越是風騷的女人,他越喜歡。
“喲,你相公還是做官的呀,那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嗎?”蔣榮高傲的仰起頭,抬高了下巴。
蘇秀不笨,在京城,隨便碰上個人,都是非富即貴,再看這個人的穿著,她不會傻到裝清高,所以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也不接話,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三子跳出來,趾高氣昂的道:“這位姓蔣,你可知京城有幾個姓蔣的,護國公聽說過沒有,我家少爺就是護國公最親近的人,小婦人,你今日可是撞到大人物了,瞧瞧你把我家少爺這衣服弄的,還不趕緊將我家少爺請回去擦洗一翻!”
三子太了解自家少爺的心思,但這個話得他來說,才能顯得他家少爺,與眾不同。
京城裡的事,蘇秀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尤其是這兩日,護國公的名聲,可是大的很。
這個人說他是護國公家的親戚,那她豈不是要走大運了?
“哎呀,是奴家冒失了,公子快請進屋,我去拿gān毛巾,給你擦擦,”蘇秀熱qíng的把蔣榮領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