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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雖然也擔心他跟木香再有什麼,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趙修文是什麼樣的人,她抿著嘴巴,猶豫了下,還真乖乖的轉身要走。
木香看戲夠了,在她要走開時,叫住她,“噯,你要走可以,把這個男的也帶走,我跟他可沒什麼好說的,他站在這兒礙我的眼。”
“木香!”趙修文惱怒,語氣也重了。他都這樣了,難道她還要一直避開自己嗎?她可知這樣做,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蘇秀太了解趙修文的脾氣,越是在這種時候,她越是要學會溫柔,所以在聽見木香的叫她時,她也微微側身,柔聲道:“修文既然有話跟你說,你們還是好好談談,我先回家了。”話說完,她還朝趙修文投去一個滿含淚意的眼神,看的趙修文心疼了。
等到蘇秀的身影消失,他轉頭看向木香,臉色很不好看,“再過幾日,我就要進京上任,實話告訴你,我這回官職雖小,卻跟將軍府有關,如果做的好,便能進將軍府做掌事,雖然官職不高,可在咱們南晉國,大將軍府,比皇子王爺的地位還尊貴,到時候,便是平步青雲,木香,你乖乖在家等著我,一年之後,我便會娶你過門,如果你不願為小,我便讓蘇秀做妾,讓你做妻,可好?”
將軍府?還平步青雲!
木香冷笑,這人真不是一般的自大,不過他也挺可悲的。
趙修文見她不說話,心裡也沒底了,又想到最近村里傳的,說她跟福壽樓的少東家關係不尋常,qíng急之下,他也顧不上其他了,急著說道:“我知道你最近跟那個唐少爺走的近,可你別犯糊塗,他那樣的人,又怎會看上一個鄉野村姑,他對你好,不過是圖新鮮,想找樂子罷了,你真以為那個姓唐的能喜歡一個滿臉麻痘的丫頭?醒醒吧,只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啪!
木香冷著臉,甩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一巴掌,是替以前的木香打的,她瞎了眼,竟然喜歡你這種敗類,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模樣,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她轉身,當著他的面,重重關門。同時,心裡的某個角落,有那麼一絲絲的淒涼之感,木香知道,這個淒涼的感覺,是以前的木香,殘留下來的,不過從今天之後,連這一點點的淒涼都沒了。
趙修文死死的瞪著在面前緊閉的木門。
木香,你等著,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後悔。
他恨恨的拂袖而去,在拐彎處,被蘇秀驚了一下。原來蘇秀一直沒離開,就躲在拐角處。此時,見著趙修文滿是怒氣的臉,她想解釋:“修文,對不起,我……”
趙修文哪會聽她的解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扯著她,往那處竹林而去。此時,他心裡雖有氣,可之前抱著木香時的悸動,卻遲遲沒有退去,而木香的話,又深深刺激到他,兩把火,一把在體外,一把在體內,燒的他幾乎要爆炸,此時的他只想發泄。
蘇秀起初還為他的表qíng害怕,可是看著他將自己拉向竹林,很快就明白他是要gān什麼了,“修文,現在還是白天呢,萬一被人看見……”兩人不是第一次親密,她雖然大膽,那也不代表就能坦誠的在大白天,摟摟抱抱。
其實她想錯了,她還不了解男人,還是一向驕傲自滿的男人。
趙修文將她拖進竹林深處,離木香家的房子有一段距離了,而且密密麻麻的竹子,將外面跟頭頂的光線擋的所剩無幾,他忽然停下步子,回身抱住蘇秀,幾近瘋狂的吻上她的唇。
“唔……”蘇秀被他這個樣子嚇到,畢竟未經人事,她害怕了,她想掙扎。
可趙修文卻一把將她推靠向一棵樹邊,讓她的後背抵著樹gān,不等她張口說話,他已經棲近她的身,將她抵在樹gān與自己的胸膛之間,一隻手放肆的圈住她的腰,另一手探入裙底,試圖扯下她的裙子。
蘇秀嚇的想哭,可嘴巴被他堵著,她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之聲。
當初,她為了從木香手裡搶到趙修文,也不止一次的使用過美人計,可那時主動權掌握在她手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他揉nüè。
“修文哥,你別這樣,”她的哀求有些蒼白,此時此刻,一點用處都沒有。
趙修文的身體從她臉上撤開一些距離,熱熱的呼吸噴在蘇秀臉上,引的兩人都禁不住輕顫。
蘇秀嬌羞的垂目,心裡不免有些慌亂,“修文哥,你不用這麼著急,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娘今天都問了你啥時候娶我過門,她說若不趕在臘月里成親,就得等到後年,因為明年是寡婦年,成親不好。”
提到成親,趙修文眼神暗了暗,人也從她身上退了去,跟她拉開距離,轉開視線,看著滿目的翠竹。
蘇秀看見他這個模樣,知道他肯定又在為木香猶豫,杏目染上一層妒色,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了。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便柔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木香,可是她現在不可能嫁給你,不如等兩年,等她想通了,到時你也有了官職,還怕她不從嗎?”
趙修文眼睛一亮,蘇秀話里的意思,他又怎會聽不出來,是啊,等他有了權勢,想要什麼沒有?只要入了將軍府,做了將軍的幕僚,就連縣太爺都要看他的臉色,到時他要娶木香,還用得著誰同意?
想通了心事,趙修文笑了,伸手挑起蘇秀的下巴,qíng,yù未退的眼神,牢牢鎖住她,“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娃,乖乖在家等著,過幾日,我便親自上門提親,年底便把你迎娶過門,這段日子,別到處亂晃,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裡,我可不想娶個整日拋頭露面的女子,知道嗎?”說著,他靠近蘇秀的唇瓣,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只是這一次,動作輕柔了許多,手上也不閒著,撫上她的衣襟,探入她的胸口,觸上女兒家最隱秘的地方。
只要不破她的身,便不算逾越。
蘇秀不再拒絕他,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嬌弱的身子,迎向他。
男人嘛!讓他們有念想,比一次吃個飽來的有用。
有了念想,白日黑夜的,都會想著念著,心如貓抓,吃的太飽,新鮮感便沒了。
所謂的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就是這個道理了。
兩人膩歪了一陣,乘著gān活的人,還沒回,一前一後,各自回家去了。
而蘇秀得了趙修文的承諾,都樂開花了,在經過木香家門口時,看見她正拿著鋤頭,在田地里gān活,便一步三晃的走了過去,怪聲怪語的道:“喲,你還有心思gān活呢,我要是你,就趕緊找個地方,抱頭哭去,不然過些日子,你連哭的機會都沒了。”
木香懶得理她,自顧自的gān活。
蘇秀見木香不理她,氣的一跺腳,上前踩住他的鋤頭,兇巴巴的道:“木香,你拽什麼拽,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木香被她叫的煩了,抬起頭冷笑道:“我沒聽見有人跟我說話,我只聽見一隻野狗在我跟前咆哮,吵人的很,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閒哪?沒事找事!”在她看來,蘇秀真的就屬於那種,沒事找抽型。自己明明沒招她,沒惹她,甚至都不搭理她。可她呢?偏偏要往槍口上撞,好像不被罵幾句,就渾身難受似的。
蘇秀被堵的啞口無言,臉都氣變形了,她咬咬牙,慢道:“你敢罵我?”
木香還是笑,可是這笑里,卻多了份yīn冷,“沒,我沒罵你,我在罵一隻野狗,你要非說是罵你,那我也沒轍,如果你嫌我罵的不夠,我可以再賞你幾巴掌!”她不喜歡打人,也不喜歡殺人,可前提是,別bī她。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她。
蘇秀打了個寒顫,眼前的木香,根本不是她之前熟悉的那個。以前的木香,從不敢罵她,更不敢要架。難道真是上次推她下懸崖摔壞了腦子,xingqíng大變了?
想到那處斷崖,蘇秀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她雖然心狠,雖然忌恨木香,可是害人這種事,也是第一次gān,難免心虛。
木香看她臉色變了又變,很快就猜到她心裡在想啥。
醒來的第一眼,她就身處斷崖下面了,渾身疼的像被車碾過似的,她也清楚的記得,那天還下著大雨。從摔下到醒來,她根本不知道這具身體,在雨水裡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時,感覺身子輕飄飄的,那雨水已經快要把她淹沒,如果她沒醒,不出半個時辰,就要被淹死了。
想到此前受過的傷,木香忽然靠近蘇秀。
“啊,”蘇秀正想著自己的心事,冷不防眼前有張放大的臉,嚇了她一跳,捂著胸口,一臉怕怕的埋怨道:“你做什麼靠那麼近?”
木香笑了,“不做什麼,就是看看你這張臉,會不會就是人家說的表里不一,明明心如蛇蠍,表面還裝出一副善良無辜的表qíng,其實你這樣做人也挺累的,心累啊!”
蘇秀還真心虛了,眼神閃躲不敢看她,嘴上還很硬的狡辯道:“不知道你說什麼,要說心如蛇蠍,誰能跟你比,你自己親爹都敢打,這是大逆不道的大罪,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木香呵呵大笑,“這話聽著,咋這樣好笑呢!算了,我也懶得跟你爭辯,有沒有做虧心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這一筆帳,我不是忘了,也不是不跟你算了,我是在等,等你爬到最高處,再去找你還帳!”
現在找她報仇有啥意思?不如等她chūn風得意之時,再讓她一腳踩空。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也就越疼啊!
蘇秀瞪著木香轉過去的身影,心裡一陣陣發寒,揪著絲帕的手指泛白:不行,她一定不能讓木香有任何威脅到她的機會,一丁點都不能有。
原本她還懷著一絲僥倖心理,想著只要自己嫁給了趙修文,以後跟著他進京做官,跟蘇秀便再無一點瓜葛。
可是在今天趙修文看木香的眼神中,蘇秀有如醍醐灌頂,忽然就明白了。得不到木香,會是趙修文一生都放不下的心結。
不行!木香的事必須解決!
至於如何解決,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讓木香嫁人。
蘇秀的臉上閃過一抹jian詐的笑,她知道木香長的不醜,相反的,木香很美,想娶木香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木香究竟要嫁給誰,還得李大山說了算,誰叫木香是她閨女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大山給木香定下親事,根本不需要木香同意,只要李大山同意就成。
蘇秀在木香家門外站了半天,終於給她想到對付木香的辦法,高興極了,趕緊跑回家找她娘商量去了。陳美娥聽了她的話,也是樂的眉開眼笑。木香的婚事按著老禮說,就得李大山做主,只要他們給木香找到合適的婆家,既能把木香這個麻煩jīng弄走,還得得到一筆聘金,這不是一箭雙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