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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從他懷裡退出一些,挑眉回望他,“你不打算隱瞞了?”
“為何要隱瞞?本王回來看自己的娘子,皇上敢說什麼?”赫連晟的語氣,仍是一貫的張揚與自信。
其實也沒必要隱瞞,因為他的猜想跟木香是一樣的。
唐皇的qíng報網可不是虛的,即便回京一事,隱藏的再好,以唐皇愛猜忌的xing格,不可能沒所察覺。
既然他有了察覺,若是此事再瞞著他,倒顯的別有居心了。
木香見赫連晟都這麼說了,她正好也有此意,“那就大大方方的出去見他,怕什麼,他的玉璽跟聖旨還在我手上呢,把我bī急了,翻臉就翻臉,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赫連晟見她氣鼓鼓的小臉,甚是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俊逸的眉角微微的挑著,“你不是說那兩樣東西都是假的嗎?既是假的,又怎能制約唐皇呢?”
這事,木香通過暗語跟他說過了,也包括府里發生的那些大事。
“我知道是假的,他也知道是假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只要真的不見了,假的就成真的了,好比軒轅凌,真的唐昊死了,他雖是假的,可也是真的,我這個主意如何?”木香沖他俏皮的眨眨眼睛。
“主意不錯,想必唐皇老兒也找不到真的了,”赫連晟覺得她臉上的表qíng太誘人了,忍不住就要去吻她,被木香一巴掌推開。再給他親下去,還能起得來chuáng嗎?
“你會這麼說,是不是表示,真的已經被你給藏起來了?”她剛剛的想法,也就是剛剛而已,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夫人的煩惱,自然也是我的,為夫怎能不替夫人早做謀劃。”
那日唐皇將東西jiāo給她時,其中的含意,他便猜到了。宮中禁軍中,有的是他的人,想做到這一點,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什麼難事。
木香感動的心兒滿滿的都是甜蜜,果然,有人愛護的感覺真是好。
兩人又在榻上廝磨了好一會,才下了地。
赫連晟仔細的替她穿衣,他執意如此,木香躲都躲不掉。
當他的手滑過木香小腹時,微微停頓了,反覆又摸了幾次,“他可有鬧你,可有不聽話?”
這是生命的奇蹟,直到現在赫連晟都不敢相信,她的肚子裡,裝了個小娃娃,若是生出來,該是什麼模樣呢?
赫連晟還從沒在意過別人家的小娃是什麼模樣,印象中,小娃都是能跑能跳,會調皮搗蛋,總是不安份的四處亂竄。
他印象中的小娃,就是如此,再小一些,即便偶爾看過,也早給忘了。
木香拍掉他的手,“哪有小娃不鬧人的,聽陳媽說的qíng況,這娃兒還算乖的,只有白天翻騰,夜裡乖的很,只是,我這肚子比一般的大,真擔心生產的時候,發不出……”
她話未說完,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赫連晟的這個吻,帶著些許的懲罰,咬的微重。
半響,撤離之後,木香的唇,紅的似血。
“以後這種話不許胡說,他要是敢賴在你肚子裡不出來,看我以後如果收拾他。”
“噗!”木香失聲笑了。
這人,啥時候也變的如些幼稚,竟也學會跟未出世的娃兒計較。
赫連晟親昵的颳了下她的俏鼻,終於正經了幾分,“快穿好衣服,別再讓他們等急了,那幾個老頭倒也好意思,賴在這裡就不走了,本王也該去會會他們,若是他們敢讓你cao心,便早些送回去!”
木香任由他替自己著裝,就連頭髮也是赫連晟梳的。
兩人攜手從清風院裡出來,正趕上康伯又一次不放心之下,跑過來查看qíng況。
“殿……殿下,您回來了?”康伯激動的舌頭都捋不直了,眼眶也紅了。
赫連晟哪回上戰場,府里的這些老人,都是在提心弔膽的中度過。
“嗯,你們都辛苦了,”赫連晟眸光雖然淡淡的,但只這一句,卻已足夠讓康伯老淚縱橫。
“不辛苦,老奴不辛苦,只要殿下能平安歸來,一切就都好了。”
“你急著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木香知道這老頭,若不是碰上什麼為難的事,也不會如此著急。
康伯本以為只有木香在,是打算找她的,可這兒瞧見赫連晟回來了,倒有些難以開口了。
赫連晟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目光微凝,“什麼事不能說?本王既已回來,就無防讓人知道!”
“是,殿下說的是,是老奴愚鈍了,外面來的,還是之前的水瑤姑娘,老奴本可以拒絕的,可是誰知,這一次陪她一同來的,竟是太子妃,老奴推脫不掉,只好來請夫人,”康伯被赫連晟的眼神緊盯,身上汗濕了一片。
木香安撫的反握住赫連晟的手,“太子妃?她怎麼會來,其他人呢?只有她們二人來嗎?”
她要見的人,可不是水瑤,而是另一條大魚,但是通過水瑤,找到司空瑾,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康伯想了想,搖頭,“只有太子妃帶了兩個婢女,水姑娘只她一個人來的。”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木香遣退了康伯,吳青跟何安也遠遠的站著。
木香不會因為水瑤的到來,吃暗醋,這個女人還沒資格,惹她生氣。
可是赫連晟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這個能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來的男人,在卻在自己娘子面前怯懦了。
“娘子,我可是不認得她,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要不,讓吳青將她們扔出去,可好?”
他不提這茬,木香倒還忘了,他這一提,倒叫她想起來了。
木香用審視的目光望著他,“聽說你曾經還抱過她,就因為抱過了,所以人家才要非你不嫁,我竟不知,南晉國還有這樣的習俗。”
赫連晟心裡咯噔一下,預感到qíng形不對,趕忙跟她討饒,“子虛烏有的事,怎能當真,起因是救人,qíng急之下,禮節這東西,怎能有人命重要呢!”
看著木香還是一副神qíng古怪的模樣,赫連晟gān脆在走進正廳之前,攔住了她,“香兒若是不信,可以問吳青,本王若沒記錯,他當時也在,是不是,吳青?”
“啊?主子有何吩咐?”還在後面走著的吳青,沒想到主子會突然叫他。
“那個姓水的事,你不也瞧見的嗎?你倒是說說,當時是怎樣個qíng況?”才回來一半日,娘子剛剛抱進懷裡呢,怎能得罪了。
吳青汗顏,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子,怎麼到了夫人面前,就成了居家男人的模樣,還如此懼內。
“是,當時……當時,主子救了她,便把她扔給屬下了,所以一路抱著她回城的人,是屬下,”吳青硬著頭皮回完了話。
“你瞧,為夫沒有騙你對不對?”
木香被他一副討好的模樣給逗樂了,“行啦,我沒有不相信你,不過是逗你的而已。”
赫連晟俊臉黑了,旋即湊到她耳邊,“戲弄為夫的代價,你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如何,沒想好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木香故意摸了下肚子,有這個球在中間擋著,他就是想如何,又能如何?
水瑤本是聽到赫連晟的聲音,才從主廳里跑出來,沒想到,竟看見他們二人親親熱熱,你儂我儂的qíng景,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指甲都掐進ròu里了,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二人。
就在赫連晟快要轉頭望向這邊時,水瑤的臉色驟然一變,瞬間換上天真無邪的笑臉,“赫連大哥,你可算回來了,水瑤等了你好久呢!”
她這樣親親熱熱的叫著,不知qíng的人,還以為他們二人關係有多好呢。
赫連晟的眉峰深深皺起,瞪著水瑤的眼神也冷的跟冰渣子似的,“這位姑娘,我認識你嗎?胡亂在這裡攀咬,你當自己是誰?康伯,以後這種閒雜人等,再放進府,便是你的失職!”
“是,殿下教訓的是,是老奴的錯,”康伯暗想,主子這話可真夠狠的,殺人不見血啊,隨後他又轉向水瑤,“水姑娘請出府吧,別讓老奴為難。”
水瑤氣的小臉都紫了,眼中含淚的怨聲道:“赫連大哥,你怎能這樣說,當初在邊關之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從前的qíng意,你忘記也就罷了,水瑤也不求別的,只求能留在大哥身邊,哪怕為奴為婢,都是心甘qíng願,水瑤也不會破壞你跟大嫂的好姻緣,水瑤只想報恩而已。”
她這一番話說的,太有技術了。
將旁人都劃到了薄qíng寡義的一類,把她自己捧的又高又偉大,實在是高手中的高手。
木香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兩下,這女人可真用裝啊,而且還極為的聰明,知道說什麼話,對她最有利。
上官芸兒從主廳里走出來,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一陣風就能chuī倒了似的。
她對著赫連晟盈盈一拜,“見過襄王殿下,沒想到殿下竟在此時回來了,皇上就住在襄王府,不知殿下可去拜見過?”
第237章 老狐狸
木香揚眉,看向上官芸兒。上次的警告,她是聽還是沒聽,看來是沒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啊。
赫連晟冷眼凝了她們二人一眼,“本王的事,還無須你們二人cha手,太子妃若是沒事,也該回去了,太子有病,太子妃也不宜出府!”
他直白的告誡,令上官芸兒面上一陣窘迫。
水瑤還是一臉輕鬆的笑著,聲音歡快,要不是礙於赫連晟yīn沉著的一張臉,只怕這會要撲上去,抱住赫連晟的胳膊了,“太子妃姐姐是陪我一起來的,因為上次來的時候,襄王妃兇巴巴的將我趕了出去,瑤兒膽子小,很怕呢!”
挽不到赫連晟的胳膊,她轉而挽起上官芸兒的胳膊。
這位太子妃,她可是通過司空瑾才與她聯繫上。邊關地域廣大,離京城又遠,實在是躲避的好地方。
上官芸兒要離開軒轅凌的初衷不變,只是她換了協助的人,選了水瑤。
是選對了,還是選錯了,這一點,上官芸兒此時還預料不到,可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除了水瑤,她就只能選木香,在上官芸兒眼中,她們二人,本質上並無區別。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一樣,還很適時的做出懼怕的表qíng,當木香的眼神掃過來時,她就像被驚嚇到的小兔子,縮到了上官芸兒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木香。
赤貂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奔到上官芸兒跟水瑤面前,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甩頭,用屁股對著她倆,然後放了個大大的,響亮亮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