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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皮囊真能管用,”軒轅凌涼涼的道。
安平鈺細細品了口茶,笑的自信,“殿下等著就是!”
那個小村姑,他之前見過,還跟她爭鋒相對過。安平鈺想到這一點,實在很後悔,如果當時自己表現的再淡定一些,對她展露幾個魅惑的笑容,再去搞定她,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木家
次日一早,木香還沒睜眼,就被一團火熱烘烤醒了。
剛剛睜開眼,看了眼房梁,眨了幾下眼睛,無意識的轉頭,對上一雙幽深的仿佛見不到底的黑眸,她嚇了一跳。
“一大清早的,你gān嘛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木香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她怎麼覺著,赫連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盤大餐?
赫連晟定定的看著她,忽然傾過身,在木香驚愕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
天知道,這一夜他有多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如果不是他定力夠qiáng,今早她怎麼可能還爬的起來。
木香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大清早的就想這些,太可恥了。
不等她埋怨完畢,唇上一痛,她想驚呼,卻被赫連晟乘虛而入,唇舌直bī她的領地,輾轉吮咬,舌勾著她的,糾纏在一起,跳著屬於他們的舞步。
木香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幾次的吻技鍛鍊,赫連晟的吻技成熟的不像話,她這個嫩雛根本招架不住,在他越吻越深入之時,她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唔……唔!”
木香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了,她想推開他。
赫連晟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看著被自己揉的粉嫩的唇瓣,赫連晟滿意了,又低頭輕咬了下。
木香氣呼呼的瞪他,“赫連晟,你夠了吧,還沒親夠,有完沒完了!”
赫連晟一整夜抱著她,卻沒有把她怎麼著,這份定力,令她對赫連晟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須忍的那樣辛苦呢!
兩人在屋子裡磨磨蹭蹭好一會,才穿衣起chuáng。
誰知,還沒出房門,院子門就被人拍的咚咚作響,大梅的大嗓門也從院門外傳了過來。
“木香,你起來了沒?木香?死丫頭,說好的一早要去金jú家的,你別告訴我,你還沒起來啊!”
何安正在廚房看著燒早飯,吳青坐在灶台下燒火。
聽見大梅猛拍院門,他倆生怕主子被吵醒,趕緊跑去開門。
“呵呵,大梅姑娘,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還沒起呢,要不您先回去吧!”何安擋著門,不讓大梅進院子。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起?你讓開,我進去瞧瞧,”大梅見何安攔著門,氣壞了。
恰好忽略了,何安話里的語病,什麼叫‘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還沒起’,這個‘都’字,很有貓膩哦!
“不行,姑娘還是先回去吧,我家主子不喜歡大清早的有人打攪,”何安怎麼可能會讓嘛!昨晚主子跟木姑娘睡一個炕,早上肯定要膩歪很久的了,這種時刻,他這個做奴才的,肯定得給主子站好崗,防止被人打擾。
大梅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她是一慣的傻頭傻腦,見何安不讓,她也急了,“我找木香,關你們家主子啥事,你快起開,你再不起開,我可要動手了!”
她擄起棉襖袖子,雙手掐腰,琢磨著何安的小身板,能不能經得住她撞。
何安死命的搖頭,兩隻手死命的扒著門框邊,頭搖的像撥làng鼓,“不讓,就是不讓,你再等等吧!”
吳青從他身後冒出來,伸著兩指,將何安提溜開,“姑娘,主子的確不喜歡被打擾,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吳青的身板,何安整整大了兩號,他往門口一站,直接將大門堵了個個嚴嚴實實。
大梅抬頭看著這尊守門大神,翻了白眼,“切,不進就不進,回頭我告訴木香去,看咋收拾你倆。”
她現在是一丁點都不畏懼赫連晟了,不管他是皇子,還是將軍,有木香在前面擋著,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在別人面前他可能是只老虎,可到了木香面前,還不是乖的跟只貓似的。
偶像果真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瞧。只可幻想,不可面見。一個個的,都是見光死。
大梅現在真後悔當初迷戀上赫連晟,這個神一樣的男人,褪去神的光環,離的近了,才看清,不過也是個怕老婆的男人。
木香趴在窗戶邊,聽著外面大梅的大嗓門,羞的耳根子都紅了。
她回頭瞪著赫連晟,嗔怒道:“都怨你,差點把大事都給忘了,等會吃過早飯,我帶彩雲去金jú家了,木朗就不去了,送親不要男娃去,你們幾個在家待著吧!”
赫連晟濃眉蹙起,“要不我讓何安送份禮去?”怎麼說,那個金jú也是他娘子的好友,他這個做夫君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呢?
“少來了,你送?你要送什麼?送幾百兩銀子?還是綾羅綢緞啊?”
金jú家就是小門小戶,那個方有才,家境也算一般,赫連晟拿出手的那些東西,非得把人嚇死不可。
木香解下髮辮,揉了一夜,亂的不像樣子,“我都準備好了,兩chuáng被裡被面,還有一份禮金,這樣就夠了,行了,這些事不用你cao心。”
長發解開,來不及梳,她就拉開門出去了。
赫連晟站在屋裡,還有回味她那句話的含義,聽著很像是,男主外女主內的意思。不錯,他很喜歡。
雖說以前的日子,府里的一切都由下人們打理,他從未cao心過,可是若有個女主人料理一切,似乎也不錯。
木香奔到堂屋門口,對著吳青的背影,喊道:“小青子,你別攔了,讓大梅進來,我馬上就好了。”
“是,”吳青閃身讓開路。她都出來了,主子肯定也出來了,他當然得讓開。
何安表qíng怪怪的盯著木香看,從臉看到脖子,再從脖子看到腰以下。吳青拐了下他的胳膊,無聲的質問:“你想死啊,盯著她看,萬一主子出來了,你腦袋可就沒了。”
何安也以眼神回他,“人家好奇而已,你就不好奇嗎?”
他昨晚可是抱著聽牆角的心態,一直沒敢睡的太沉。可是……好像啥也沒聽到呢。
吳青伸手照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巴掌,罵了句,“下流!”然後便進廚房去了。
何安捂著腦門,狠瞪著吳青的背影。
切,以為他不知道呢,這貨就是個悶騷型,嘴上說的正義凜然,實際上呢,還不是跟他一樣聽了一夜的牆角。
大梅擠進院子,一直跟在何安後面,見他跟吳青兩人的眼神jiāo流,大梅撓著頭,納悶不已,“你倆說啥呢?我咋都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對了,傻缺,”何安不想理她,廚房的早飯還沒燒好呢,他得趕緊去燒了,不然主子又該生氣了。
大梅更納悶了,不過她更生氣。這個小安子,竟然敢罵她傻缺,回頭告訴木香,讓木香好好收拾。
她憤憤的往正屋去,在路過赫連晟睡覺那間屋子時,好奇的瞟了一眼,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是從那扇關著的窗子透出來的。
赫連晟沒有一巴掌把她扇出來,就已經很好了。大清早的打擾他跟木香的親密時間,你說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真奇怪,”大梅嘟嘟囔囔的往堂屋走,有那麼一點後悔跑來找木香了。
而屋裡的木香,此時正著急忙慌的催促彩雲,快起來收拾。
木朗趴在被窩裡,看她倆急吼穿衣梳頭。
彩雲剛剛看她進來時,yù言又止。她知道昨晚大姐去了赫連大哥的屋子,雖然赫連大哥說了他跟大姐會成親,可這不是還沒成親嗎?
沒成親,他倆就睡到一起,大姐會不會吃虧啊?
彩雲對這些不是很懂,她只是覺著不好。
木香梳完頭,轉身看她一臉糾結的小模樣,長發梳了一半,都揪在一起了。
“在想什麼呢?瞧你這頭髮梳的,”木香笑著拿過她手裡的梳子,給她梳辮子。
彩雲抬頭看了她一下,咬著唇,吞吞吐吐的道:“姐,你……你昨晚……沒事吧?”她越說越小聲,最後三個字,比蚊子的聲音還小。
“瞎想什麼呢,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昨晚回來的的太晚,怕吵醒你們,我就跟他去對面的屋子睡了,再說,你姐也不是吃素的,能讓他占了便宜嗎?”
“哦,那就好,”彩雲糾結的小臉終於化開了。她不希望姐姐吃虧,聽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都是要吃虧的。
木香佯怒的揪了下她的小耳朵,“小丫頭,胡想什麼呢,這些事不該你cao心的,不過呢,姐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跟他在一塊,不一定會是你姐吃虧,你咋就沒想過,有可能是他吃虧呢?”
“啊?”彩雲張大嘴,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什麼吃虧,誰吃虧了?”大梅推門進來,樂呵呵的詢問。
“沒誰,你聽錯了,”木香一抬眼,正瞧見赫連晟就站在堂屋門口,他也在看她,木香彆扭的收起視線,繼續給彩雲梳辮子。
彩雲對木朗使了個眼色,倆人偷著樂。木朗其實不懂他們說的是啥意思,他純粹是給二姐捧場的。
大梅抓耳撓腮,急的不行,“我說你們這一家子,大清早的就打啞謎,一個兩個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木香,你老實jiāo待,究竟發生啥事了?”
“能發生啥事,你想多了,別擋著我,不是說時辰來不及了嗎?”
大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你待會給我老實jiāo待。”
梳洗過後,大家都去吃早飯。
木朗是最後一個起來的,準確的說,他是被赫連晟揪起來,再準確的說,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赫連晟揪起來的。
彩雲端著飯碗,站在廚房裡,看著碗裡不怎麼黏糊的稀飯,滿臉的嫌棄之色。
“噯,小安子,你這稀飯咋燒成這樣了,這米跟豆子的比例放的不對,火候也不對,都不像稀飯了!”
不怪她嘴挑,實在是被木香慣出來的,加上,她覺得逗何安很好玩。還有另一個坐在灶台後面燒火的吳青,滿臉都是黑灰,也不知他是咋燒的火,難道是拿臉當扇子使了?
何安鬱悶極了,“小丫頭,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撿四,還有,小安子也是你叫的嗎?以後要叫何大哥,不過那個人你可以叫他小青子,這名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