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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真以為我方伊愛是個傻子嗎?在你跟我戀愛的頭一年你跟她還藕斷絲連,你這幾天找得那個財務跟她很像啊!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就不明白,我方伊愛論相貌,論才華,論家世和學識哪一樣比不上她了?」
一口氣說出憋在心裡快5年的話,真好,再也沒有比一吐為快更好的發泄方式了,心寒的看著林籽葵,即使在黑夜你眼淚都比那皎潔明月更顯冷清。
「……小愛……」
百感交集卻無法給予愛人安慰,留下的眼淚燙得人生疼。
「別這麼叫我,」抬手抹掉不爭氣的淚水,「不求別的,只要你給我一個婚姻,一給承諾,如果你覺得委屈,大可不必再找我了。最後還是那句話,機票在你那,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看著辦。」
見方伊愛打開車門要走,林籽葵頓時條件反射,心裡悶悶的,想要跟方伊愛解釋。
「小愛,你先下車,有什麼事我們說清楚。」
「我現在不想說話,放開別拉著我……」
方伊愛已經坐上了駕駛坐,眼見著她就要發動車子,林籽葵一時著急沒了方寸。大步流星衝上去打開車門,一手攬著方伊愛的腿,一手摟住方伊愛的腰,想要也公主抱的形式強行將女王陛下弄出來。
「啊!林籽葵你幹嘛?放開。」
方伊愛起初對林籽葵的魯莽舉動又生氣又驚訝,在認清自己身處狹小空間的情況後,自覺的放棄掙扎,順手拿過副駕駛上的手提包,對著林籽葵的腦袋招呼過去。
「彭…彭…」
「啊!阿!小愛怎麼還動手了?別……啊,斯……疼。」
偏頭也是於事無補,手裡抱著方女王又不敢撒手,只有硬生生的用臉與皮包來個親密接觸。挨下那重重的幾下。
「還不把我放下來?」雖然在氣頭上,但打了那麼多下自己也心疼,即使是厲聲,可心裡卻放緩很多。
「那我們必須要好好談談,不然就不放!」
「行,談吧!」
喜歡林籽葵孩子般的話語,最能觸動內心最深處的柔軟。
得到方伊愛的答案,林作家這才放心的將其輕輕的放在沙灘上。
眼裡有愧疚也有傷心。
愧疚的是自己傷害了這個讓她愛極了的高傲女人,傷心的是自己對不起她,這些話方伊愛從未說過,這些事她自己以為隱瞞的很好,卻不料方伊愛早已是心知肚明,默默忍受在心裡,林籽葵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心頭,希望對方伊愛有所補償。
看著方伊愛的眼睛,低沉的說到:「小愛那個……人,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但我保證我的心裡在與她真正分開後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才是我林籽葵的現在式和未來式。」
不是剛才的孩子氣和無賴,此刻與自己對視到的這個人成熟穩重,是萬人矚目的林籽葵,是那個筆名為醉臥花亭的作家。
「溯溯」的海浪聲使得今夜是如此靜謐,吹亂了方伊愛批在肩頭的長髮 :「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不耐煩的口氣和不耐煩的轉身,抬手胡亂的順了一把頭頂上的頭髮。
這反應是不相信還是沒消氣啊?林作家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說到那個女人方伊愛心裡就是氣,本來想給林籽葵一個機會,讓她表個白,看得出來林籽葵那不結婚的想法有所動搖,以為自己順著話題多加引導,林籽葵腦子一熱跟自己求婚,自己就踩著這個台階下了。
誰知到林籽葵的重點不在自己說的結婚這事,在她那初戀身上,方伊愛對那女人忍了將近5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跟林籽葵算帳,在這場情敵爭鬥中她才是最大贏家。她也很清楚林籽葵心裡雖然有個人,但誰輕誰重自然不必去問,林籽葵的心屬於誰,愛屬於誰更不必問,她方伊愛有那個自信,段不會在今晚聊這事的,只不過提這個人只是想「摧殘」林籽葵的意志。
可能是海邊的涼風讓人清醒,林籽葵完全不在方伊愛意料之內出牌,打亂了所有的計劃。真是有夠討厭的。
眼瞅著走到車邊,不料林籽葵那死皮賴臉的傢伙又跟上來。
「小愛,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相信我啊!」
眼都沒抬,方伊愛隨便說了一句:「我信啊。」
「那你還走?不是答應我要好好談談嗎?」
「你不是說了好幾句呢嗎?」
「你這是什麼歪理啊?」
要說方伊愛平時霸氣慣了,在氣頭上的她到有些嬌縱小姐的任性脾氣。
「彭……」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疼痛。
「怎麼又打啊!啊!啊!」
「彭……彭……彭……」
無孔不入畢竟雙手難抵大包包,方伊愛在林籽葵的全身上下,盡情發泄。歪理?她方伊愛今晚把林林籽葵打十頓都不為過,居然還敢說她是歪理,不是頂嘴是什麼。
腰,背,腿,都未能逃脫魔包的殘暴。
「打夠了沒啊?!小愛我知道……彭,啊……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你也要給我個機會安慰一下你吧!」
「不需要!」
「啊!」
如何躲閃都跑不掉,林籽葵無語,心下也很愧疚,肯定不會還手,想要讓方伊愛發泄出來,只好由著方女王「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