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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分鐘後。

　　  甘飲餐廳。

　　  這是天宮中的高檔餐廳，之前原辰飛從沒來過。

　　  「我也只來過一次，這裡的東西味道簡直美妙極了，而且富含能量，能夠輔助進化。托你的福，我終於又能過來了。先說清楚，這裡一頓飯最便宜也要五百神幣。」

　　  原辰飛轉轉眼珠：「那就來一千的。」

　　  花雨笑得合不攏嘴：「你果然不小氣，不愧我對你的好。」

　　  「不客氣。」原辰飛回答。

　　  然後他看到麒跳上另一張位置，熟練的給自己系上圍巾。

　　  原辰飛看看麒，麒也看看他，驕傲的抬起小下巴。

　　  「好吧。」原辰飛點頭：「一千五百。」

　　  麒開心的齜牙。

　　  菜很快上來，看不出是什麼肉，感覺和家鄉里的烤全羊差不多，只不過被烤的生物有著一個奇長的腦袋，生著四隻怪眼，當菜上來的時候，它的腦袋甚至還在亂叫。

　　  「呃，這看起來有點殘忍。」原辰飛皺皺眉頭。

　　  「別擔心，它其實已經死了，這只是一種幻術而已，你知道有些客人喜歡活食。」花雨揮了揮手，消除幻術。  

　　  原辰飛吐口氣：「這樣好受多了。」

　　  花雨便笑：「你屠戮那些三眼族的時候，可不象這樣子。有時候我不太理解你們人族的文明，可以殺戮，卻不能接受餐桌上的煎熬。」

　　  「你可以理解為一種虛偽，但虛偽也是文明的一種標準，讓我們懂得自律，適可而止……讓我們知道殺戮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做法。」

　　  「這種心態可無助於你吸收殺戮之血。」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西西那提正在滿天宮炫耀，他收到了一個好苗子，並懇請天啟能不能把這個苗子讓給他。」

　　  「天啟？讓給殺戮之神？你是說我？」原辰飛驚訝。

　　  「是啊。你不覺得驚訝嗎？無論是小丑，還是潘達洛斯，又或者其他看好的神明，沒有一個把你收為神屬。」

　　  「因為我是天啟者？」原辰飛明白了：「所謂天啟者，其實本身就是神屬？」

　　  花雨大口吃著：「味道真好……每個神都有自己的習慣和做法。天啟神從不收神屬，天啟者就是他的神屬。當然，這不代表其他神明不可以收，但沒有哪位神明願意得罪他。」

　　  「他很強？」  

　　  「也許吧，我不知道。」花雨扶起下巴：「我只知道他是很特殊的一個。他有著和其他神明截然不同的認知。也許我換一個稱呼可以幫助你理解這一切。」

　　  「什麼？」

　　  「奇蹟之神。」

　　  「奇蹟？」

　　  「對。奇蹟。無法想像，超脫預計的事物，完成不可完成使命之存在。你知道諸神遊戲是建立在規則體系內的體制，職業者們必須按照規則去遊戲，去超脫。但如果一切都按照規則去行事，就會無趣，刻板，更不會存在什麼奇蹟。而這不是諸神想要的。」

　　  原辰飛有些明白了。

　　  「看來我就是一個被選定創造奇蹟之人。」

　　  「先別得意，奇蹟之神的選民不是只有你。當無數奇蹟碰撞時，只有最終留下來的那個奇蹟或許才是真正的奇蹟。」

　　  「謝謝你的告誡。」

　　  「不客氣。」花雨俏皮的回答：「那麼，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啊，這可真是個複雜的問題。」原辰飛想了想回答：「你知道，我們正處在一個複雜的世界體系里。這個世界裡有著無數神奇的能力，有著各種莫名其妙的任務和神。這使得我們的生活就象是……下圍棋一樣。一方面我們要針對性入手，小心對手落下的每一個子，堵死對手，另一方面我們還要努力做自己的大龍。一昧的封堵不是合適的選擇，一昧的悶頭發展同樣不是。」  

　　  花雨明白他的意思：「是的。你就是想說，你要考慮到任務需求，進行針對布置，但又不能總是為了任務而去發展，忽略自身。」

　　  「是的，就是這意思。」

　　  花雨道：「天宮裡有句老話，叫防禦需要全能，進攻才只要專精。」

　　  原辰飛連連點頭：「沒錯。針對布置屬於防禦，發展自身屬於進攻。」

　　  「你覺得自己需要彌補哪方面？」

　　  「哪方面都需要。」

　　  得，話題又回到了老位置。

　　  花雨撲哧笑出聲來。

　　  她歪過頭想了想，問：「你的催眠術怎麼樣了？」

　　  「種類方向已經齊備，但是對付意志強大的目標還有些難度……算是進入一個瓶頸期了。」

　　  「你需要好好培養你的思觸力量，那是根本。」

　　  「你是說……」

　　  「思觸是一切之源，成神之基，你所需要的所有一切都能從那裡找到。」

　　  「我在三眼塔嘗到了殘忍的甜頭後，回歸之後就總覺得自己好弱。但我不可能每次戰鬥都靠殺一堆人來提升自己。」  

　　  「這就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解決了這個，就解決了所有問題。」花雨的手指在台子上輕敲著，很認真的思考著。

　　  片刻，她說：「我認為你需要的是時間。」

　　  「是的。」原辰飛點頭。

　　  修行需要時間。

　　  這不是殺怪升級能彌補的。

　　  「那就乾脆兌換些修行時間吧。」

　　  「修行時間？」原辰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