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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盜賊不是碰巧做到的，而是在知道生存無望的情況下，選擇了毀去他的石灰袋。
這是個聰明的選擇，沒有迷霧，原辰飛就必須應對眾多職業者，就算他再強也強不過那麼多人。
「聰明的選擇，不過可惜，沒用。」原辰飛淡漠道。
這時候先前的迷霧尚未散去，原辰飛站在霧中，口中突然發出低聲呢喃。
這呢喃聲起初很低，但很快便傳播開來，就好像有人開著重低音喇叭，壓低了聲量播放，低沉，卻穩定有力。
隨著呢喃聲的泛起，職業者們很快發現了不對。
確切的說，是馴獸師們發現了不對。
「怎麼回事？我的寵物不聽我的了！」
「我的也是！」
「還有我的！」
「該死，快給我回來！」
「媽的，你竟然攻擊我，你竟然背叛我！」
「不是系統契約嗎？為什麼會背叛？」
「是聆聽密語！是聆聽密語！媽的，有人在對我們的寵物使用聆聽密語！！！」
最後的叫聲終於揭示了真相。
聆聽密語！
是的，原辰飛正在使用聆聽密語。
這不是他第一次使用聆聽密語，卻絕對是第一次在戰場上正式運用，而且是大範圍運用。
聆聽密語並不是一個群體能力，正常情況下它只對單個目標有效。
但是原辰飛的聆聽密語卻有所不同，因為他加入了催眠術，啟動了牛耳光環。
催眠術是原辰飛的自有能力，以自身能力為基礎，用思觸來升華提升，使其從一個原本普通的催眠術晉升為催眠技能。
而由於是自我能力，原辰飛是可以自行決定它的發展方向的。
腥紅古堡之後，原辰飛對催眠術進行了更深一步的研究。
原辰飛發現，催眠術作為一個術，不但本身有催眠作用，最重要的是，它也是其他心智類技能的催化劑。
比如聆聽密語，其本質就是通過與動物溝通來策反動物。
而這恰恰是催眠術擅長的——催眠術催眠心智，讓人睡眠，更加容易輕信別人。
所以催眠術對提升成功機率，擴散密語效果都有明顯幫助。
於是原辰飛就這方面展開探索，這還是他第一次就自己的實驗結果進行嘗試。
實驗證明，效果果然不錯。
比如它實現了聆聽密語的範圍擴大化，同時對所有馴獸師戰寵生效，同時也的確提升了聆聽密語的機率——原辰飛的聆聽密語只有十級，即便是對馴獸師效果加倍，也不是百分之十的機率，但現在，卻有兩成的戰寵反叛，還有三成戰寵則茫然不知所措。
但是代價也很明顯。
首先就是原辰飛的能量消耗大幅度提升，其消耗是原本的五倍。
這倒也罷了，因為召喚師雖然算半個法職，但實際打起來是戰職，主要靠被動，對能量消耗不大，基本上就沒見過缺藍的馴獸師，所以消耗大點兒問題不大。
問題是對原辰飛自身的負擔比較大。
當他發動大範圍聆聽密語後，腦子裡嗡嗡的都是那些怪物的回應。
各類奇怪的聲音，意識，響應他的呼喚鑽到他的腦子裡，刺激得原辰飛頭都要裂了。這種精神衝擊帶來的直接反應就是讓他所有技能都暫時性無法使用，就連反應速度都大大減緩。
「果然這類心智類手段最終的反噬也是落在心智上嗎？」原辰飛噓了口氣。
德魯伊在使用聆聽密語後也會得到反饋，但是一個動物的反饋顯然不會形成任何影響。數十上百隻怪物的反饋就讓人受不了了。原辰飛的大範圍密語相當於給自己加了一個全面封印加減速的負面BUFF。
這也虧得原辰飛現在還身處霧中，否則他等於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了。
所以他急忙終止密語。
停下密語後，各類怪物的反饋意識消失，原辰飛終於從那混亂意識中擺脫出來，即便如此頭也還是有些嗡嗡的。
好在戰寵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會因此回歸。
職業者們為此一陣手忙腳亂。
這時候迷霧也差不多散去，原辰飛的身影終於再度出現在大家眼前。
「他在那兒！」有人看到原辰飛，指著他大叫。
嗖嗖嗖！
二十多道人影撲向原辰飛。
刀光乍起。
可惜沒有箭光，也沒有法術，因為大部分遠程都被原辰飛一鍋端了。
所以現在衝過來的，主要都是刺職。
殺手，影刺和賞金——沒有盜賊，都被原辰飛殺寒了膽了。
原辰飛見狀，微微一笑，迷蹤步再起。
他竟然不跑。
按照原辰飛原來的計劃，一通炸藥占過便宜後，他就要光學披風加化鷹離開的，畢竟對手那麼多人。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臨時決定的幻霧之戰，讓津門幫再度承受損失，還損失了一些相當重要的職業者。大部分的弓職，法職因為原辰飛或死或重傷失去戰鬥力，馴獸師也被他給禍害的戰鬥力大減。
這樣一來津門幫人數雖多，對原辰飛威脅卻大大減輕——沒有了足夠的遠程，光靠一群近戰，除非原辰飛傻到要硬拼，否則津門幫是很難發揮人數優勢的。
原辰飛當然不會硬拼，他選擇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