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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成天樂沒什麼壞心眼,但了解這些總沒有壞處,等張瀟瀟說的差不多了,他正準備開口,電話突然響了,一看號碼竟然是李相庭的。
李相庭這個電話來的有點晚了,因為成天樂大半個月前就托他去查那座宅院主人的資料,當時雖說過「慢慢查、不著急,要儘量詳細」,可李相庭用的時間也未免長了點。
電話接通之後,李相庭沒等成天樂問便主動解釋道:「成總,真的不好意思,過了這麼長時間才給您打電話!……上次您布置的任務,讓我去查那處宅院的房主資料,還要求儘量詳細。本以為是小事一樁,不料真去查才知道不簡單。那前後兩位房主根本沒什麼詳細資料可查,我費了很大的勁,易總也託了不少關係幫忙,卻始終沒有什麼線索。」
成天樂納悶道:「難道連這些都查不出來嗎?」
李相庭:「前後兩位房主的姓名一開始就查出來了,但成總要的是詳細資料,我們的收穫卻很少,感覺實在有些難以交差啊,所以才連續查了這麼久。」
成天樂:「查出來多少算多少吧,你現在就把資料都給我送過來。不用去公寓了,我就在金雞湖南岸等你。」
他打發張瀟瀟先回去,並叮囑她剛才的事不必再提,以後要多加留心,有發現一定要及時通知他,然後就在湖邊找了張椅子坐下等李相庭。這湖邊的休閒椅很有趣,看上去好像是玻璃鋼質地,刷著藍漆,卻不是通常的椅子造型,就像是一個個寫意的裸女,前伸雙臂扎著馬步蹲在湖邊。坐在椅子上,就似坐進這些藍色裸女的懷抱里,感覺十分怪誕,也不知是哪個妖孽設計師的作品。
第175章、雪泥鴻印,隱現神龍鱗爪跡
李相庭來的非常快,二十分鐘後就到了,在湖邊看見成天樂便鞠躬問好,然後笑道:「成總真是好興致,一個人坐在裸女懷裡看風景?要不我們去會所坐坐,那裡有真的。」
成天樂也笑了:「那不是真椅子,這才是真椅子!你也坐吧。」
李相庭在旁邊坐下遞過來一個檔案袋,面帶歉意地說道:「我查到的資料只有這麼多,前面整理了一下,後面全是相關的複印件,有些不好拿出來複印的東西是數碼拍照的影印件。」
成天樂打開檔案袋,從裡面抽出個文件夾,發現是很多頁資料,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包括房地產過戶手續的複印件、一張身份證和一張護照的複印件、還有一些零碎的資料記錄和照片,有些照片甚至就是直接拍的電腦顯示器屏幕。看樣子李相庭找「有關部門」查過各種資料,但人家只能幫他查卻不能把資料列印出來給他,乾脆當場就直接拍照了。
通過這些零零碎碎的記錄,李相庭已經整理好了一份資料,成天樂大概得到了如下信息——
那座宅院的上一位主人叫劉昌黎,護照上顯示今年六十八歲,竟然是一位從瑞士歸來的商人。與那位飯店老闆所說不一致的是,劉昌黎並不是把宅院給賣了,而是轉贈給國內的一位年輕人,直接辦的過戶手續,時間也不是去年而是四個月前。
這樣的轉贈可能是親友間的繼承,但李相庭卻沒查出劉昌黎和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哪門子親戚關係?宅院現在的主人叫梅蘭德,看身份證今年二十八歲,此人的身份也是一名富商,在廣州和香港的幾家大公司里都有股份投資,但履歷卻查不到,幾乎是一片空白。
相比之下劉昌黎的資料反而多一些,比如這位老先生前年曾經在重慶江北區君豪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住過很長時間。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瑞士有一個劉昌黎基金,該基金在香港以及內地都有大筆股權投資,但最近有不少股權都已經轉到了梅蘭德名下。
原來這劉老頭是個億萬富翁啊,身份和行蹤卻神秘的很!而那梅蘭德像是劉昌黎的繼承人,劉昌黎名下的不少資產已經漸漸轉移到他的名下,不僅僅是蘇州那座宅院。易斌托關係讓李相庭去查劉昌黎和梅蘭德,更詳細的資料卻查不到也不敢再查了,這兩個人的來頭,恐怕比他這位所謂的「易老大」要大多了,也不是易斌能得罪得起的!
私下查他人的資料,這也是很犯忌諱的事情,如果動靜搞大了風聲傳到對方耳里,易斌照樣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查出這麼多。其實成天樂也只是好奇而已,人家跟他毫無關係,他也更不想去招惹。文件夾里最詳細的一份資料,倒與戶主的身份無關,是一份保潔公司的合同複印件。
劉昌黎在幾年前就僱傭了這家保潔公司打理那座宅院,每周一次小清理,保潔公司派三個人;每月一次大清理,保潔公司要派十個人。清掃打理的範圍不僅僅是搞衛生,還包括各種設施和景觀的維護,合同里寫得非常詳細、要求也很嚴格。宅院過戶到梅蘭德名下之後,這份合同繼續執行,當然費用也不低。
房主每月支付給保潔公司的維護清理費就有六千,定期打到該公司的帳上。那房主的來頭真是不簡單啊,有這麼好的宅子自己不住,還故意鬧鬼,每個月僅雇保潔公司的錢就要花那麼多。成天樂現在租的公寓每季度的租金才一萬呢,而人家宅院的清掃費都比他的房租貴得多!
想一想倒也不意外,無論是劉昌黎還是梅蘭德,從資料上來看都是億萬巨富,根本就不缺錢。那宅子可能只是「收藏」的一份產業,就算自己不來住也不想出售或向外出租。成天樂看了這份資料後也終於明白,那個宅子自己既租不起也租不到。那裡是一處適合修煉的洞府,而那月下舞劍的男子可能就是梅蘭德,他本人就是一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