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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浮有些痴迷的看著永昌公主。她清雅的容顏,修長的身姿。特別是她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半露的玉峰,差點讓他血氣上涌。凝視了片刻,討好的笑道:「侄兒幾日未見皇姑,甚是想念。所以,主動請纓前來。」
他已經16歲。早就知道女人的滋味。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卻對他這位美艷的皇姑不能忘懷。朝思暮想。他這位永昌皇姑,不是什麼貞潔烈婦。她在京城中面首眾多。這讓他心中越發多了某種刺激的念頭。
永昌公主嬌笑著,嫵媚的瞪寧浮一眼,彈彈著指甲,道:「說正事!」
寧浮色授魂與,眉開眼笑的道:「我爺爺說,可以在天子面前提一提賈環和真理報的事了。」
永昌公主譏笑,「這事誰不知道?楊貴妃那種不問宮外事的人都知道。這時提一提,能有什麼用?我可不想現在就惹怒賈貴妃。棋子還沒送進宮呢。」
寧浮忙道:「皇姑,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爺爺還有後手。這次是試探性的攻擊。」
「哦?」永昌公主從主位上起來,走到寧浮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彎腰問道:「什麼後手?」這是一個極具風情和挑逗的姿勢、動作。
香氣瀰漫,雪白的峰巒,深不見底。寧浮頓時心跳加速,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
永昌公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媚笑著沖寧浮吹口氣,轉身離開,丟下一句,「不知道,那你就什麼也別想啊!」她知道她那位王叔,很有鬼點子,只怕有些事情瞞著她。但是,她有她的辦法。寧浮不就是一個好的消息渠道嗎?
寧浮看著永昌公主窈窕的背影,吞了口唾沫。暗示,他聽懂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二連擊
? 天子駐蹕西苑已經數月,經過晉王、內務府的修繕,西苑各處風景如畫。夏末之時,幽靜涼爽。
太液池南,臨湖的水雲謝中,雍治天子正在與一名身姿嬌小的美人下著棋。
不同於宮中的妃嬪,這位身姿不足1米6的嬌小美人穿著黑底藍邊的武士服,束著腰帶,乳挺腰細,嬌小玲瓏。擁有這如此火辣的曲線,偏偏玉容冰冷如霜,五官如若刀削般的立體、精緻。這種冰與火的對立,構成她獨有的神韻、風情。
永昌公主在一旁無聊的看著。相比於在寧浮面前的輕佻、嬌媚,她今日穿著玫瑰紫褂子,蔥黃百褶裙,小口抿著茶,清雅、雍容的貴婦人。
雍治天子落了一子,抬頭看著對面的嬌小美人,微微得意的笑道:「清兒,你要輸了。」
獨孤清兩根玉指夾著白色的棋子,對著棋枰躊躇不定,這時展顏一笑,玉容解凍,如若春回大地,認輸道:「萬歲厲害。小女子拜服。」
雍治天子愉快的大笑,「哈哈,朕當然厲害!」說著,問身邊的永昌公主,「皇妹,難得你陪朕下棋,有什麼事,說吧?」他這個妹妹,他還是了解的。
永昌公主咯咯嬌笑道:「皇兄,你想要我陪你下棋,我每日都可以來啊。就怕你嫌我煩。」說著,看了獨孤清一眼。獨孤清是吳王妃獨孤氏的族人。由順親王推薦給她,她進獻給天子。
獨孤清笑了笑,起身告辭,道:「我去拿些冰的水果來。」
永昌公主抿嘴一笑,這才道:「皇兄,這一個月來真理報風行京城,都已經取代了邸報。你可知道真理報真正的主編是誰嗎?掌握著真理報編輯大權的卻是你貶謫的賈環。」
「哦?」雍治天子有些驚訝,微微沉思。他往日日理萬機,這段時間清閒下來,管的都是國家大事。這些小事的具體情況他還真不知道。雍治天子想了一會,神情不可捉摸,問道:「皇妹的意思?」
永昌公主心立即提起來,她皇兄精明著,帝心難測。臉上依舊是談笑風生的笑容,道:「皇兄,你不是把他貶到吳王府里當世子師嗎?京城裡人人都說真理報是新都察院。他掌握著這麼大權力,我不是怕你給下面的臣子蒙蔽了嗎?」
雍治天子就笑起來,道:「你啊…,說話不盡不實。本朝自開國以來,就不提倡神童,太祖定下來的規矩。賈子玉太年輕,已經是正六品的韓林侍講。朕當然要壓一壓他。但是,朕為天子,留心一個正六品的小官,你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他只是忌憚國朝未來出現權相,並不是忌憚賈環這個人。否則,他是九五之尊,尋個理由罷掉賈環的官即可。當然,心裡不喜歡賈環是有一點的。
然而,一個天子,怎麼可能和一個正六品的小官去較勁?處處針對?那簡直是荒謬至極!他只要確保賈環升不了官,當不了權相就可以。真理報那點子權力在他眼中算什麼?
天子反問,永昌公主頓感壓力,訕笑了笑。
雍治天子沒有追究的打算,搖搖頭,道:「你少和順親王一起摻和。他和賈家有舊怨。好了,不說這事。你前兒不是說要做東珠的生意嗎?格局太小。遼東盛產的是人參吧?你放手去做,有人欺負你,自有朕給你做主。」
永昌公主在京城壟斷的生意是南珠。亦叫做「合浦珍珠」。
東珠產自遼東,野生的珍珠。質地碩大飽滿、圓潤晶瑩,光彩熠熠,顯得高貴奢華。很受京城權貴的歡迎。然而,得之不易,產量很小。都是供奉宮中。
永昌公主心中,先驚後喜,連忙謝道:「永昌謝陛下恩賞。改日,我在家中略備薄酒,請皇兄前去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