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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問題解決,剩下的就是政治問題。以賈環的政治手腕,她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謝謝!」賈環笑一笑。每當他看到寧瀟時,總會有一種被驚艷到的感覺。瀟公主是傾城之姿。
這個美麗的女孩,卻是婚姻不幸,忍受折磨。他已殺傅正蒙,讓她解脫。他給寧淅說過:都會解決的。
只是,當著別人的面,說我把你丈夫殺了,這很尷尬。
寧瀟展顏一笑,心中被微風吹過,問道:「賈先生剛才說讓我出仕。我如何能出仕?現在並非大唐之時。」
賈環道:「你的政治才華,做九卿足夠。等我通知。」在吳王府垂花門口,和寧瀟道別,騎馬離開,踏入到時代的洪流中。
連續的說服北靜王、齊總督、吳王,他心中對接下來的局面,把握大增。他此去,將是疾風驟雨!但,何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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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治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點許,皇城中響起鐘聲!「鐺!」「鐺!」隨後,傳遍整個京城。
所有數著鐘聲數的官員們在數過四十九還繼續響著的鐘聲,就都明白其中的含義:天子駕崩!
街頭上的戒嚴隨後解除。城中各官員、士人府邸中響起哭聲。忠君之士,不在少數。忠君之民,則未有也。
原本聽到風聲,打定主意不去參加朝會的官員,不得不披麻戴孝走出家中,前往皇極殿。
祭拜天子,誰敢不去?
第九百五十三章 帝位歸屬(上)
「鐺!」
午門上的鐘聲,遙遙的迴蕩在京城中,京中數千名官員都各自出府,陸續前往皇極殿中祭奠雍治皇帝。
深受皇恩的士人們在家中痛哭。這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天子駕崩。昨夜、今晨,城中軍隊戰鬥的動靜,京城內城、外城盡知。在士林看來,此刻國本動搖。
大時雍坊中,翰林侍講費敏政穿好官服,帶好孝,與妻兒做最後的道別,神情平靜的走出家門,往宮中而去。而他心中,情緒激盪!
國家養士一百五十年,仗義死節就在今日!煌煌大周,斷不可使亂臣賊子篡位。
「鐺!」
如費狀元這般的,還有許許多多的文官。特別是御史們。官場清流鄙視濁流。往往自詡正人君子!但,到現在這種時候,事務官,雜官可以縮卵,掌握輿論的清流們,則必須要向前了!
就算雍治天子將言官們洗了一茬又一茬,敢說話的文官就剩費狀元。但,賈環並不是天子。
十三道御史一百一十人。六科五十八人。除不在京中者,余者紛紛出門,準備在祭奠天子時,怒噴賈環。不需要串聯。這是人心!
賈環殺雍治皇帝易,聚攏人心難。而他所面對的,就是輿論劇烈的衝擊!這是賈環必須要面對的困局、京城大勢。
「鐺!」
漢王、魏王等宗室子弟,紛紛自府邸中出來。國朝的皇族,汲取明朝宗室數量龐大的教訓,採取的降爵承襲的制度,而除天子親子必封親王外,其餘皇族得封親王的極少。
本朝至今,宗室親王只剩四位。其中,蜀王寧恪還是因楊皇后得寵的緣故。
宗人令漢王的長子寧鍍說中拿著報紙,罵罵咧咧,「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他如今只得一個鎮國公。若他父親身死,他這一支在京城中就算沒落下去。他和賈府不對付,如何肯看著賈環立燕王?
滿城中,現在全是賈府京城日報的文章。賈環親自執筆的白話文。核心主題是:他起兵造反有理!喬如松所列的雍治天子五大罪狀,除立嫂子為皇后這條外,全在報紙上羅列出來。至上午十一點時,京中報業,早在秦弘圖的控制下。
宋王、衛王、燕王等二十多位皇子,亦在鐘聲中啟程,前往皇極殿中。
「鐺!」
在新舊武勛集團中處於中立的成國公從府中出來。他憂心忡忡。而隸屬於新武勛集團的勛貴們,則是心驚膽戰。正西坊中,疏勒軍抄滅魏其候府,一等伯烏永通府。
如華府、宋府,:直系男丁係數斬殺,旁系流放,女眷籍沒教坊司;奴僕收監,準備變賣;家產充公。
但害怕,不代表會低頭、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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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二日暮春上午柔和的陽光灑落在京城。昨夜戰火的痕跡,在京中內城的大街小巷中清晰可見。京中此時的政治氣氛,極其的壓抑,緊張。清流、宗室、武勛等眾官百態,反應不一。但,都對賈環不利。
空氣中蘊藏著的沉默的憤怒,在午門上未停歇的鐘聲中,如同上漲的江面,馬上就要溢出堤壩!
時間緩緩的流走。京中的官員們陸陸續續的匯聚到皇極殿。隨之而來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陰雲,正在官員們心中醞釀著。等待著一個契機爆發!
裝滿火藥的桶中,就差一個火星。
…
…
賈環站在皇極殿外的廣場上,靜靜的目送著百官進入殿中,祭拜天子。神情沉靜。
身邊,數百名親衛持械簇擁著。皇極殿四周的宮牆要道全是他的嫡系軍隊。
在當前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踏入皇極殿。那基本等同於凱撒進元老院。明朝文官們曾經創造生撕錦衣衛指揮使的記錄。
自昨夜起兵以來,殺天子,殺雍王,復血仇!爾後,開始處理善後事宜。當時,一切都非常順利。然而,在黎明前,魏其候於陰暗中,驟然發動,令局面一度極其危險!差點傾覆。直到天明前才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