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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曾經為環叔即將成婚而憂愁,以為再難和他坐在一起說說話,聽聽他的意見。但現在,隨著環叔地位的提升,是有同樣的效果、拘束。
賈環喝著茶,問道:「你初一上午還好好的,怎麼這幾天就病了?要加強鍛鍊啊。平常要多走動走動。」
秦可卿這樣的絕色尤--物,他要說沒有好感是假話。況且,經歷過賈珍的死,秦可卿的感激,他和秦可卿的關係確實非常親近。不過,秦可卿是賈蓉的妻子。他對她並沒有越界的想法。
秦可卿細聲道:「環叔,我和蓉哥吵了一架,心裡有氣,又受了風寒,所以病了。」
賈環到現在還不知道賈蓉和秦可卿關係早降到冰點,奇怪的道:「大過年的,吵什麼?」
雖然賈蓉把秦可卿坑的很慘,幫著賈珍設計自己的妻子。但就賈環的看法,秦可卿應該沒有和賈蓉離婚的想法。最多冷戰一段時間。這可不是後世。婚可以隨便離。
秦可卿俏麗白皙的臉蛋上浮起紅暈,委屈的低下頭,輕聲道:「五月份他死的時候,環叔住在府里,我那晚來謝環叔,蓉哥看到我抱著你哭,以為我們…」
看著嬌羞、柔媚的秦大美人,賈環聽的一臉的無語,又哭笑不得。秦可卿只說了半截,但以他的智商,自然能猜到賈蓉的大致反應。這小子是個軟蛋,很怕他。
但,他和秦可卿是清清白白的,好吧?關係親近,不代表著要越界、踩紅線啊。自賈珍死後,加上今天,他和秦可卿通共沒單獨見過幾次面。
他尼瑪今年才十一歲。秦可卿得什麼眼光會和一個去年十歲的少年有染?賈蓉這小子是不是有受虐狂的傾向啊?和秦可卿談一談,這其中的誤會不就解開?
賈環無語的揉著眉心,道:「那你們倆現在關係不好?」
秦可卿點頭,「嗯。」
賈環道:「你打算怎麼辦?」
秦可卿抬頭看著賈環,賭氣的道:「環叔,我不想理他呢。」突然流露出來的小女兒神態,嬌媚難言。
賈環苦笑一聲。秦可卿這種尤--物級的大美女非得天天見面,才能對她的風情有免疫力。他知道秦可卿對他,多半是拿他當可以依靠、信賴的人。這是他殺賈珍後,給她帶來的感覺。
想了想,賈環道:「那行吧。等你想和賈蓉和解的時候,和我說一聲。我會當面和他解釋這件事。」
賈蓉做事太操蛋,連妻子都能出賣,賈環還真沒有勸秦可卿與賈蓉和解的意思。還是尊重秦可卿自己的意見,什麼適合和解在她的想法。
至於給賈蓉誤會,賈環是無所謂的。
秦可卿心裡安定下來,再沒有之前的心浮氣躁,點下頭,「嗯。」
再閒聊一會兒,賈環告辭離開。
尤氏送賈環出了二門,帶著銀蝶兒返回。銀蝶兒嘟嘴道:「奶奶,你怎麼不和三爺說呢?請他說句話,保管蓉大爺不敢亂來。」
尤氏搖搖頭,嘆道:「這種事我怎麼說?」(未完待續。)
第兩百一十五章 制止、午後
? 正月十二,賈環應約去馮紫英家中喝酒。下午回來時,史家又派史盛來請,賈環晚上去了一趟。他單獨見過王子騰後,史家的態度就熱情起來。
正月十三,賈環則是去位於咸宜坊的衛神童家中喝酒,至晚才回。衛府和保齡候府同在咸宜坊中,就隔了幾條街。
十四日上午,賈環歇了一上午。這酒喝的真是難受。下午時,賈環派長隨錢槐將賈蓉叫到他的外書房中。前兩天尤氏的話在他腦子裡盤旋著。他還沒琢磨透徹。但這不妨礙他敲打下賈蓉。
書房中有著冬季的清寒,下午時分,光線通透。
賈環坐在書桌後,看著一身富貴公子裝扮、容貌俊俏、陪笑著賈蓉,又想起秦可卿的事情,禁不住搖頭,開口道:「蓉哥兒,我聽珍大嫂說,你最近在東府里肆意妄為?有沒有這事?」
賈蓉額頭上就有點冒汗,他不知道他那位繼母給賈環說到什麼程度,他和他父親留下來的兩個侍妾佩鳳、偕鸞有染,對尤氏也不敬,訕訕的道:「環叔,我回去立即改正。」
賈環似笑非笑的道:「不會是回去為難珍大嫂吧?那可就是我的過錯了。」
賈蓉忙道:「侄兒不敢。」心裡腹誹賈環混帳。只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
賈環笑一笑,「行了。你去吧。」
賈蓉抹著汗離開望月居。
賈環則是回到望月居後院的書房中,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阻止了什麼樣的惡行。
書房中,年前抄書的條桌還沒有撤。賈蘭在書房中抄著書,見賈環進來,起身道:「三叔好。」
賈環擺擺手,笑道:「你抄你的。」坐回到書桌後,整理著年前賈府里的姐妹們幫他抄寫的四書五經的筆記。厚厚的五大本,才抄了一本多。
他前兩天去聞道書院拜年時,葉先生希望能快一點整理好,好讓他看看。如果可行,會刊印,成為書院的教材。
賈環苦笑一聲,這還得時間抄呢。正月里他的酒場不少。而且,族學要費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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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教坊司隸屬於禮部管理。位於京城內城東的本司胡同、勾欄胡同、演樂胡同等處繡閣朱樓,花街柳巷。盛名傳遍天下,為煙花密集之地。
正月十六的上午時分,本司胡同中某姑娘的住處,薛蟠夜宿起來,正廳中吃著早飯時,小廝應兒笑呵呵的來回道:「大爺,姑娘打發人來傳話,事情過去了。環三爺並不打算去都察院告你。」